唐密眼睜睜看著羅漪給荊紅綾跪下來,他心中羞愧、怒火、酸楚、苦水、諸般滋味湧上來,有無數的話想說,卻說不出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首發】


    身體一點動不得,這個荊紅綾的確是武功高強,對唐密施展的就是傳說中的點穴神功,一指下去,唐密就動彈不得了。


    荊紅綾提起唐密的身體,把他拎出去,穿過走廊,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個房間裏,順手把唐密扔了進去。


    羅漪一直緊緊地跟在荊紅綾的後麵,不住地哀求她放過唐密,看著荊紅綾提著唐密比她沉重得多的身體毫不費力,看得出來荊紅綾力大無比,自己根本不會是她的對手,不知道她要把唐密怎麽處理了,急得眼淚嘩嘩直淌,看到荊紅綾隻是把唐密扔進屋子裏關起來,心裏頓時覺得有希望,不至於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荊紅綾把這個臨時充作監獄的門從外麵插死,回到餐廳,羅漪眼淚汪汪的一步一回頭,戀戀不舍地跟著荊紅綾回去。


    回到餐廳,羅漪這才發現,裏麵來了一個中年女人,長的不算醜也不算是很難看,很普通的樣子,正在把桌子上的食物收拾起來,看來,這裏不止荊紅綾一個人,她還有人在幫忙,生活在一起。


    回到屋子裏,羅漪重新給荊紅綾跪了下來,說道:“真的不關唐哥哥的事,都是我不好,他已經說過家裏有妻子了,是我,使我忍不住對他的愛戀,苦苦糾纏著他,您大人有大量放了唐哥哥吧,我保證,我保證這輩子不再見他了。”想到從此跟唐密分開,不能再相見,羅漪忍不住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荊紅綾的臉依舊掩藏在絲巾的後麵,看不清她的臉上是什麽表情,羅漪憑著女人敏銳的的直覺認為,荊紅綾沒有真的為唐密另有別戀生氣,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唐密就是有幾個女人跟她有什麽關係?羅漪的心中不由得升起無數個疑問,這一切都需要荊紅綾給她一個解釋。


    荊紅綾冷冷地看著羅漪哭泣,半天才歎口氣說道:“你放心吧,你的唐哥哥是人是鬼,是花心是浪子,我才不想管呢,隻不過,在意這件事的另有其人,等他回來了,你再哀求他吧,我不能替人做這個主,你先起來吧,讓他關在裏麵殺殺性子也好,免得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的臥室我已經準備好了,先去休息吧,等那個人回來,你跟他說一說,看看他能不能原諒你們。”


    羅漪心中大喜,看來,隻要那個人肯原諒唐密,他們就會沒事的,也好,等著吧,大不了,自己永遠離開唐密好了,永遠不見就不見,隻要他平平安安的,受一些相思之苦也是值得的,愛一個人不就是讓他幸福快樂嗎?痛苦跟死亡比起來,還是值得付出的,隻要人活著,追求幸福的腳步就不會改變,正如她說過的那樣,已經實實在在愛過了,那就是最大的幸福,哪怕隻有一分鍾的幸福,也值得付出一輩子的快樂,再長久的一生,回頭時,不也就是幾秒鍾那麽短暫嗎?


    羅漪聽從荊紅綾的安排,暫時休息去了,在山洞裏溫度適宜,不太冷也不熱,不必擔心唐密睡不著覺,在沙漠裏,困極了,和衣隨便躺下就能睡著,何況這裏還是青石鋪就的地麵呢?


    羅漪躺在臥室裏,吃飽了,洗過澡了,很快就睡著了,夢裏,她跟唐密在一起,騎在馬背上,身邊是浩瀚的大漠,兩個人笑著說著鬧著,真是比神仙還要快樂,忽然,從天邊來了一片烏雲,從雲中伸出一雙大手,把唐密抓了過去,羅漪猛地大叫一聲,醒了過來,她再也睡不著了,推開門,外麵靜悄悄的,依照記憶,來到關押唐密的房間,低聲叫道:“唐哥哥,唐哥哥,你醒著的嗎?唐哥哥。[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你醒來,快點醒來。”


    “哦,我醒了。”裏麵的唐密甕聲甕氣地說道,這扇門十分厚實,隔音的效果很好。


    羅漪驚喜地說道:“你沒事吧?唐哥哥。”


    “我沒事,荊紅綾難為你了嗎?”


    “沒有。我在臥室裏麵睡著了,才醒過來,唐哥哥,我在這裏陪著你吧,你放心,我絕不離開你。”


    盡管那間房子的門從外麵插死的,羅漪隻要動動手就能打開,可是她沒有這樣做,她知道,打開這扇門很容易,要讓荊紅綾放過兩人就不是那麽容易了,現在放唐密出來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反正,在羅漪的心裏,已經深深愛著唐密的,盡管他的家裏有了妻子,她還是愛著他,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力量能夠讓她不愛他,隻要他活著,她會一生一世追隨著他的。


    唐密知道羅漪就在外麵之後,他的心裏也不太著急了,被荊紅綾扔進這個屋子裏以後,他被封的穴道自然解開,發熱的頭腦慢慢冷靜下來,荊紅綾既然知道他和曾佛雯的事情,就說明她跟曾佛雯之間有某種聯係,他相信,荊紅綾的舉動絕對不會來自曾佛雯的授意,他相信她跟相信自己一樣,他認為,跟曾佛雯之間的愛情是純潔的,不帶有絲毫的功利主義,不管走到世界任何地方,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他都不會忘記曾佛雯的,那是他的老婆,是他身體和精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羅漪呢?當然也是他的老婆,他自己覺得跟這兩個女人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無論走到何時何地,都不能扔下她們任何一個人。


    荊紅綾出去一趟回來之後看到羅漪在唐密的門外睡著了,不禁暗暗歎息,情之一物讓人拋棄了生死,把原本屬於自己的另外一個人的生命強加於自己的生命之外,這是何等的感情投入啊,那個愛著自己的人也是這樣不顧他的生死,來到自己的身邊。這一刻,荊紅綾下了決心,要維護羅漪和唐密之間真摯的愛情,不為了別的,隻是為了這樣的愛情感動過自己。


    羅漪醒來的時候,走廊裏麵的蠟燭還是亮著的,她麵前這道門從來沒有開啟過,說明唐密還在裏麵,她的手輕輕撫摸著那道石門,好像自己的手,在撫摸著唐密的手一樣,她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著自己對於唐密的愛,對他的戀戀不舍,即使是這樣地愛著他,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打開那道門,看一看自己愛著的人,自己托付了終身的男人。


    羅漪知道,打開那扇門很容易,再想關上就不是那麽容易了,她不知道,再看到唐密的時候,會不會還能控製住自己愛他的那顆心,會不會抱著他的身體痛哭一場,再也不會分開。


    她不知道門內的唐密其實也已經醒來,他很想拍拍門,問一問,羅漪還在不在,他又怕打擾了羅漪的休息,要知道,兩個人已經在沙漠裏跋涉了一個多星期。彼此的身體和心靈都已經疲憊不堪,能為她爭取到多一分鍾的休息,是多麽可貴的事情,他不會因為自己的思念吵擾到她的休息。


    沙沙沙一陣摸索聲音傳遞過來,唐密凝神聽著門扉上傳來的聲音,這一刻,他懂得了羅漪的心思,她心裏所想的跟他一樣,都不忍打擾對方,卻又遏製不住心裏的想念,隻有這樣的方式才能表達心裏的想念,用這樣的方式安慰自己一顆誠摯的愛心。


    唐密隔著門輕輕叫道:“羅漪,羅漪,是你嗎?你還在嗎?”


    唐密的聲音從門裏麵傳出來,在空蕩蕩的走廊裏回蕩著,羅漪激動地說道:“是我,是我啊,唐哥哥,你還好嗎?”她的聲音很大,空蕩蕩的走廊裏響起一陣陣的回蕩聲。


    唐密在心底裏暗暗歎息一聲,說道:“我很好,你還好嗎?”他的語氣拖著長長的尾巴,顯示出一個男人的深沉和勇氣。


    “我也很好,我很想你,可是,我不能打開這扇門,怕是打開了,就再也不舍得跟你分開了。”羅漪的情緒很是激動。


    唐密強自微笑道:“沒事,我們這樣說說話就好,一扇門而已,縱然隔開了兩個人的身體,也難以隔開兩顆心。”


    羅漪笑了,這才是唐密,是她引以為傲的男人,即使在惡劣的環境下仍然能找到理由讓她感覺到快樂,這就是在狼群裏麵麵不改色殺進殺出的男人,不會為了任何事任何人而低頭的男人,他們之間都可以為了對方做出犧牲,卻不願意對方為了自己做出心碎的自我犧牲。愛情,就是這樣的,死,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所愛的那個人不快樂,不幸福。


    羅漪的手緊緊貼著石門,好像她握住的是唐密的手一樣,說道:“你放心,無論如何,我的心不會改變的,這顆心一直等著你,哪怕一千年一萬年,不會改變。”


    唐密長長歎息了一聲說道:“我何德何能能夠讓你為了我做出如此的犧牲?我在家裏真的已經有妻子了,就是她讓我做出重走絲綢之路的決定,全力支持我實現理想,我,真的忘不了她,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羅漪,你要知道,我同樣忘不了你的,是你陪著我一路風塵仆仆,一起出生入死,你是我的愛人。”


    羅漪激動地說道:“那麽,我把你放出來吧,我們一起逃走得了。”


    “別,我還想搞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呢,我絕不相信荊紅綾是曾佛雯派來的說客,我相信曾佛雯的人品,她有什麽對我不滿意的,一定會當麵對我說清楚,絕不至於讓人把我抓起來再說話的,我相信她,就是對我自己的肯定,我同樣相信自己看人不會看走眼,更相信自己不會愛錯了一個女人。”唐密語氣堅定地對羅漪勸說道。


    荊紅綾從走廊的一頭出現了,看到羅漪如此癡情,歎息了一聲說道:“他沒有生命危險的,我們都不是那種隨便傷害別人的生命的人,你還是吃早飯吧。”


    羅漪不關心自己的吃飯問題,問道:“那麽,唐哥哥呢?他的吃飯問題,怎麽解決?”


    “我會派人給他送飯的,不會餓著他的。”荊紅綾的語氣沒有昨天那麽生氣,反而很有耐心地說道。


    羅漪看荊紅綾的態度有所轉變,這才放心跟著她去吃飯,吃過飯之後,羅漪還想回到唐密被關押的地方陪著他。


    荊紅綾說道:“你來了,就四處走走看看吧,我們這裏沒啥值得對你保密的東西,難道,你對我這裏沒有一點好奇的地方?”


    羅漪也很想看看荊紅綾到底有什麽秘密,不過,她的心裏更牽掛唐密,感到荊紅綾的盛情難卻,說道:“那麽,我先去看看唐哥哥,再去四處走走,荊姐姐,你可有什麽關照我的地方嗎?”


    荊紅綾很平靜地說道:“沒有了,隻要你放鬆一些,不要緊張兮兮的就好,其實,我對你們是沒有惡意的。”


    羅漪微微笑道:“我知道了,荊姐姐,你是一個好人。”


    荊紅綾笑了笑,不過,她的臉始終掩蓋在絲巾的後麵,羅漪看不到她的表情。


    羅漪回到唐密那裏,發現他已經吃過飯了,看到他很好,她也放了心,對荊紅綾的敵意已經完全消除,覺得她並不像陳家興所說的那麽暴力,迄今為止,荊紅綾隻對唐密一個人使用了武功,也不曾難為他們,限製唐密的自由也是因她而起。從表麵上看,荊紅綾好像沒有做錯什麽,對唐密實行的是軟禁,隻要她高興,隨時能把唐密放出來。


    羅漪跟唐密除了纏綿的情話之外,一時沒啥可說的,盡管心裏難舍難分,還是走開了,她對樓蘭的一切有著強烈的好奇心,打算四處走走看看,下午再來陪著唐密好了。


    樓蘭的地方很大,在山後還有一片綠洲,大概有一百公頃大小,草地上放牧著成群的牛羊,看來,荊紅綾把這裏的一切經營得很好,還有大片大片開墾的菜地,悠閑自得的牛羊把這裏的一切裝點得跟天堂一樣。


    羅漪恍惚覺得,在這裏生活下去也是一種幸福,心裏有一種不想離開的打算,陪著唐密走完絲綢之路,兩個人再回來,陪著荊紅綾住在一起,如果可能,把唐密的妻子也接來,大家快快樂樂生活在一起,該有多美好啊。羅漪一時間竟然為未來打算得井井有條,很理想化起來。


    吃完午飯,羅漪來到浴池洗澡,忽然聞到一股硫磺的味道,她四處找了找,發現這股味道是從溫泉裏麵飄散出來的,她心裏覺得很驚訝,匆匆洗完澡,來到大廳,那裏才是地下溫泉的源頭,她出來的時候,發現大廳裏也有了明顯的硫磺味道。


    羅漪趕緊找到荊紅綾,說道:“荊姐姐,以前,溫泉經常有硫磺的味道嗎?”


    荊紅綾顯然不知道此事,聞言很是驚訝,跟著羅漪來到大廳,看到硫磺已經把溫泉水汙染了,人沒法喝這樣的水,她猶豫著說道:“以前,沒發現水質會變得這樣差的。”


    羅漪神色凝重地說道:“一般來說,地下溫泉跟地殼的運動聯係在一起的,一定是地下地殼發生了變化,才使得水質變得這樣。”


    “是什麽樣的變化?”荊紅綾對這方麵的知識顯然並不精通。


    “據我分析,應該是火山爆發的前兆。”羅漪是地質學的專家,有理由下這樣的結論。


    “火山?”荊紅綾笑了笑,說道:“不可能,沙漠裏一向沒有火山爆發的先例,你是在危言聳聽吧?”


    羅漪緊緊皺著眉頭說道:“隻要有儀器,就能測量出泉水裏麵含有什麽東西以及裏麵礦物質的含量,進一步確認是不是火山爆發的前兆。”


    “這裏沒有儀器給你使用,也不會有火山爆發的。”荊紅綾根本不相信羅漪的話,說完,轉身走開,她一向不喜歡嗦,話說明白了就完。


    羅漪無奈地看了看荊紅綾的背影,暗想,看來隻有緊盯著這個泉眼了,留意火山爆發的時間,說不得,如果情況實在緊急,還是速速逃離的為好。


    羅漪回到唐密關押的地方,她怕引起他的擔心,沒說自己的發現,而是陪著他隔著石門聊了聊,把自己在樓蘭看到的一切跟他說了,唐密說道:“梁園再好,非久戀之家,我們還是要首先完成目標,實現自己的價值,才能有成就感,絕對不能像行屍走肉一般活著。”


    羅漪聽了他的話,深以為然,心裏更是愛慕他的勇敢,說道:“你放心吧,必要時,我拉著你跑掉算了。”


    “逃得掉身體,逃不掉良心上的責備啊,嗯,我會處理好你和曾佛雯在我生活裏的矛盾的,放心吧。”唐密隻能安慰羅漪說道。


    晚上,羅漪不忍讓唐密獨自睡,依舊在門外陪著他,兩個人說著娓娓情話,在呢喃中睡去,彼此的心裏都裝著對方。第二天,羅漪發現,地下泉水的不但硫磺味道依舊濃重,水溫也升高不少,水流量加大,水中還有泥沙等雜質,種種跡象已經表明,火山爆發迫在眉睫,刻不容緩了。


    荊紅綾看到泉水的變化,心中也驚異不止,暗暗思量,難道,羅漪的話真的是對的?這裏的一切一旦毀滅,自己將要容身何處?她覺得心裏很是茫然,羅漪叫了她幾聲都沒聽見。


    羅漪急切地說道:“荊姐姐,我們必須馬上撤出去,再晚一些時間,逃走也沒機會了,你快點做出決定吧。”


    荊紅綾表情頹喪地說道:“那好吧,我進去收拾一下東西,看看,這裏還是這個樣子的話,我們暫時避一避也好。”她的心裏還是懷著僥幸,希望泉水會變得清澈起來。


    羅漪趕緊來到軟禁唐密的那間屋子裏,對他說道:“唐哥哥,你要馬上出來,我們離開吧,這裏可能會馬上爆發火山。”她的語氣十分嚴厲。


    唐密聞聽此言,馬上著急了,說道:“那還等什麽?你放我出來吧。”他狂怒地拍著著牢門,沉悶的聲音在山洞的走廊裏傳遞著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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