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密對那些女人說道:“好,今晚就在這裏休息,你們去拾柴做飯,我跟陳家興去打獵,爭取弄一個野獸回來吃吃。(.無彈窗廣告)【..】”


    莎莎抗議道:“你們男人都走了,隻留下我們女人,萬一有了狼怎麽辦?”


    唐密想了想,把手裏的手槍扔給她說道:“你拿著槍,會打槍吧?”


    莎莎接過手槍,喜滋滋地說道:“會,好了,你們放心走吧?”


    唐密的眼睛眯成一道縫隙,讓陳家興覺得他就是一個陰謀家的樣子。很是懷疑地看了看他,沒吭聲。


    兩個人離開那些女人的視線,唐密這才說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啊,那個莎莎,為什麽不把你偷偷放了?剛才看她的樣子,不是怕死的人啊。”


    陳家興這才說道:“那三個女人裏麵有一個是狗熊的妹子,她是野豬的老婆之一,對野豬很是忠心,莎莎打不過她,隻要野豬不在家,都是這個女人當家作主,莎莎不敢忤逆了那幾個人,其實,以前,我跟莎莎的關係並未公開,她們都不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


    唐密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說吧。”


    陳家興坐在一截被雷電劈成兩半的鬆樹上說道:“你也坐下來吧,咱們共同血戰狼群,也算是共患難過的人了,沒必要那麽劍拔弩張的樣子,莎莎是我前些年救下的一個女子,那一次,我在距離這個地方西北方的草原邊緣遊蕩,尋找能夠讓我過冬的糧食,每當冬季來臨之前,必須儲藏足夠半年用的糧食和淡水,在經過一片草地的時候,忽然,快速奔跑的馬不跑了,圍著一個地方打轉轉,我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倒在草叢裏麵,我以為是一個死人,本來不想管的,沒想到那個女子竟然哼了一聲,於是,我下馬看了看,原來,她隻是因為餓得昏迷了,我喂她吃了點幹糧和飲水之後,她醒了過來,原來,他跟家裏的人來天山遊玩,沒想到遇上了強盜,被打劫了,她恰好去樹林子裏小便,躲過這場災難,她的家裏人卻沒這種幸運,都被強盜殺死了,我聽了她的敘述,知道一定是野豬的那幫人幹的,我沒有跟野豬做對的實力,隻好安慰她,看她哭得傷心,答應她送她出山。不料,這個女人的報複心很重,一定要替家裏人報仇雪恨,我想了一下,說道,你想報仇我不會幫你的,隻能給你提供一個機會,就看你怎麽做了,可能會做出一些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她的心很堅定,表示那怕死了,也要死在仇家的後麵。於是我說,殺你家人的是一個叫野豬的強盜,這個人很好色,隻要把你放在野豬一夥人經常出入的地方,你一定會被他們發現,然後,你就有了貼近野豬的機會,至於,怎麽報仇,我也幫不上什麽忙了。就這樣,莎莎真的犧牲自己的身體,去侍奉野豬,等待時機。沒想到,野豬的報應來的這麽快,莎莎也沒有親手報仇的機會了。”


    唐密一邊拍打著樹幹一邊說道:“原來是這樣,莎莎這個人真是到了瘋狂的地步,犧牲了自己,被野豬白白睡了,連報仇的機會也沒有,傻女人啊。”


    陳家興點點頭說道:“我猜她不是沒有機會殺死野豬,而是沒有把野豬的人馬一網打盡的機會,一個弱女子,怎麽會是如狼似虎的強盜的對手呢?她能有這份心就是一種姿態,一種勇氣。”


    唐密冷冷地說道:“你我都做不到想她這樣侮辱自己這一點,我們寧可血戰肉搏而死,也不願意給仇人玩弄。”


    陳家興楞了一下,說道:“我們是男人,跟女人的想法不一樣,也許,女人喜歡被比自己更強大的男人玩呢。”


    “謬論。”唐密下了一個定義,說道:“走吧,打兩隻野兔子回去,要不然,那些個女人會認為我們是無能的男人,那樣可就丟臉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兩個人在半山腰轉了一個小時,總算打了三隻野兔,沒看見大的野獸,隻好回到營地,老遠就看到四個女人坐在山洞外麵,當他們距離山洞還有十幾米的時候,莎莎喊了一聲:“快點跑。”


    陳家興和唐密不由得愣住了,這才看到,那個身上穿著紫色汗衫的女人手裏拿著唐密留給莎莎的手槍,抵在莎莎的頭上,惡狠狠地說道:“把你們身上的武器和馬匹留下來,我不殺人,讓我離開就行。”她知道陳家興跟莎莎的關係很好,隻有利用莎莎做手中的人質,才能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陳家興關心則亂,連忙叫道:“不要開槍,你要什麽我們給你什麽好了,隻是,你要提前答應,不要再殺人了。”


    紫衣女人說道:“好,你們快一點把武器交出來,把那匹馬牽過來。”


    唐密冷冷地說道:“要交出武器?好像,我還沒同意吧?”


    紫衣女人呆了呆這才想到,被她控製的人質裏麵沒有值得唐密關心的人,她隻好說道:“那個,陳家興不是你的朋友嗎?你難道能忍心看著朋友的女人被殺死?”


    唐密說道:“我怎麽就不明白,我本來想放過你們,有的人偏偏要自討苦吃,唉!難道,不搞出一點事情來,這個世界就會滅亡了嗎?”他一邊說一邊向眾女人那邊走去,大搖大擺的,絲毫不認為前麵有危險,看著唐密的背影,陳家興在心裏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唐密真是膽子比天大,他真的是瘋了,不想一想,那個紫衣女人隻要抬手一槍,他就會沒命的。


    紫衣女人果然精神很緊張地喝道:“你別過來啊,我絕對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你別懷著僥幸的心理,以為我是一個女人就會放過你。”


    唐密的臉上忽然變得桃花一般燦爛,說道:“你真的敢開槍?我一點也不相信說什麽也不相信,這樣,咱們可以打一個賭,如果,你敢開槍,我就饒了你,放你一馬,如果,你不敢開槍,那麽趁早在我最生氣之前把槍放下來,要不,你會死得很慘,知道嗎?山裏的蚊子和毒蛇可是很久沒有品嚐到新鮮的人血了,聽說,那些蟲豸不把人全身的血吸幹,絕對不會罷休的,古時候,有一種刑罰,叫做穿衣服,你知道是什麽嗎?就是把一個人的衣服脫得光光的,然後,綁在大樹上,半天之後,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擠滿了蚊子,跟穿了一層衣服一樣,看不到皮膚了,如果人不動彈,蚊子也不動彈,人稍稍一動彈,蚊子飛走,再換一批蚊子,人就死了,因為失血而死,你想嚐嚐這樣的滋味嗎?”


    紫衣女人看到唐密臉上燦爛的笑容,他的嘴裏說得卻是最慘絕人寰的酷刑,再也忍不住了,雙手青筋暴露,用力對著他摟動了扳機,莎莎和陳家興一起大叫起來,怕唐密的身體這一次被子彈射成前後透明的窟窿。


    沒想到,紫衣女人連連摟動扳機,手槍連續響起幾次頂針撞擊槍膛的聲音而不是射擊子彈的聲音,唐密的臉立刻換成惡狠狠的表情,上前劈手奪過手槍,聲音跟地獄裏麵的使者差不多說道:“槍裏沒有子彈,你不會連這點常識也不知道吧?”


    紫衣女人先是驚呆了,馬上變得絕望,嘶聲力竭地說道:“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嗚嗚嗚嗚……”說完,如同舍生取義的英雄一般,大哭著向唐密撲上來。


    唐密輕輕閃開身體,不料,紫衣女人的功夫不弱,他沒閃開身體,卻被她緊緊抱住了雙臂,論身手,他遠遠不是紫衣女人的對手,近距離的肉搏,身手高強的占便宜,大都講究的是一招斃敵,紫衣女人一改剛才的柔弱嬌氣形象,揚起拳頭,輕輕一揮,唐密的身體就飛出去三米之外,口中噴出一股鮮血,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唐密不由得心裏很後悔,剛才一時大意,本來對紫衣女人走路的樣子有所防備,應該痛下殺手的,沒想到,還是走上禿子那條老路上麵,看來,那個叫狗熊的禿子跟他的妹妹都是自己的克星,慣於扮豬吃老虎,自己一再上當受騙,也算是巧合至極。


    紫衣女人轉身對著唐密,獰笑著說道:“原來,你的身體這麽弱,跟小白臉差不多,我倒是小瞧了你的心機,高看了你的身手,哈哈哈……隻有到最後的才是最後的贏家,你去死吧。”說完,正要對唐密痛下殺手。


    一聲槍響,人們驚訝地看到,從紫衣女人的前胸流出泊泊的鮮血,她的眼睛瞬間變得黯淡,努力回身看去,陳家興的臉上毫無表情,手中的槍冒出藍汪汪的硝煙,被風吹散了,像是帶著一個人的魂魄,一起消失在無窮無盡的太空之中。


    直到紫衣女人倒下,陳家興才淡淡地說了一句:“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能放,你安心去吧。”


    唐密爭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狠狠踢了紫衣女人一腳,說道:“沒讓你喂蚊子,便宜你了。”


    陳家興抓住紫衣女人的頭發,把她的屍體拖走,像是拖一跳死狗一樣,找了一個山坳,把屍體扔進去,找來一些石塊掩埋了事。


    剛才的主動權在雙方之間變來變去,讓人眼花繚亂,心驚肉跳的,最後還是唐密一方勝出,勝利者可以活下去,失敗者隻有死才能平息恩怨。


    唐密把打來的野兔子剝皮之後,架在樹枝上點火燒烤,剩下的三個女人,除了莎莎還算鎮定,那兩個女人看向他的眼神裏麵帶著恐懼和仰慕的味道,爭先恐後上前幫忙。


    唐密暗暗歎息,這些人真是現實啊,為了能活下去,不惜曲意承歡討好他,她們都知道,想走出天山,一定要跟兩個男人搞好關係,要不,不用他們殺人,莽莽蒼蒼的大山就是天然的殺人機器,一個女人在山裏很難活下去的,於是,唐密很是看不起這兩個女人,她們跟莎莎比起來,心中缺乏堅忍不拔的勇氣,充其量也就是給男人玩弄的花瓶而已。


    唐密懶洋洋地坐著,陳家興已經回來,跟莎莎肩並肩坐在一起,從側麵看上去,他們倆人真的很般配,莎莎眼波流轉,顧盼生姿,眼角滿是春意。


    唐密看不得她搔首弄姿的樣子,會讓他想起跟羅漪在一起的情景,伊人已去,他睹人思情,心中更是覺得淒涼。


    第二天,五個人才來到一個山穀裏麵,陳家興進山之前已經把在沙漠裏被狼群衝散的駿馬和駱駝留在此地,再次回來,那些牲口還在。


    分了兩匹駱駝和淡水食物給野豬搶來的女人,讓她們離開,順著天山一路向東就會到達涼州,從那裏進入內地,她們就是自由之身了,她們的身帶著野豬的全部家當,能夠開始新的生活。


    唐密遣散了女人,看到莎莎沒有離開的意思,對陳家興說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陳家興回頭望了望天山,說道:“此間的事情已經了結了,沒啥牽掛的東西,我跟莎莎商量過了,陪著你走到塔克基斯坦跟中國的交界處吧,然後,我們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著,放牧牛羊,生一堆小孩子,好好享受生活吧。”


    唐密點點頭說道:“那麽,我們這就走吧,向西,繼續走下去。”


    三個人帶著劫後餘生剩下的五頭駱駝和四匹駿馬,頂著黃昏繼續走下去,離開沙漠,在草原上馬匹更快,駱駝隻有在土質鬆軟的沙漠裏才顯示出長處,到了草原之後速度更慢。


    晚上休息的時候,唐密跟陳家興的帳篷隻有幾米遠,剛剛閉上眼睛,被一陣呻吟聲和急促的喘息聲驚醒,頓時睡意全消,手裏撫摸著兩顆狼牙,心理生理上的鬱悶都得不到發泄,唐密悄悄起身,把自己的帳篷挪開,直到聽不到聲音,這才能睡著。


    以後,凡是晚上休息,他都離開陳家興和莎莎二人遠遠的,一是因為自己能冷靜下來,二是,不去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陳家興早晨起來,看到唐密搬了地方,笑了笑說道:“在沙漠裏的時候,我的耳朵裏也不得清靜。”唐密想起跟羅漪在一起的時候,肆無忌憚的叫聲,不由得會心一笑,說道:“那麽,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


    “等遇到了合適的女人,你也找一個帶著吧,一個人走那麽遠的路,會非常辛苦的。”


    唐密頹喪地搖搖頭說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還是算了吧,我的心已經跟著羅漪一起死去了,不會再對女人有興趣的。”


    陳家興無奈地搖頭,他才不信呢,狗,能改得了****?男人能離開女人?別看唐密的嘴裏說著不要,他的身體和精神上還是需要女人的柔情的,一個英雄一樣的人,隻有女人的一雙柔荑才能安慰心頭的創傷。


    在一個叫做銀泉的小鎮補充了淡水和食物,下麵的路他們要橫越天山,穿到西藏的北部地區,現在已經是九月了,過了橫穿天山的最佳時間,九月的天山上麵開始降雪了,山陡路滑,不適宜登山。


    草原上處處能看到枯黃的野草,漠漠草原充滿了沙場點兵的蕭瑟,風,有了骨骼的質感,一件衣服輕易就能被風吹透,人騎在馬上不得不縮著脖子,佝僂著身體。


    開旅店的老板看著他們說道:“現在穿天山簡直是找死,在山下還是秋冬交接的階段,到了山上,就是冬天,一會兒冰雹一會兒是鵝毛大雪,你們不如繞過西西裏,從石河子那邊穿過去,雖然能多走幾千裏的路程,生命一點沒有危險,要不,還是賣了駱馬,坐班車走吧,比你們拖著笨重的行李快得多。”


    唐密搖搖頭說道:“你不會明白的,我們就是用這樣的方式穿過天山,證明自己,向古時候的人學習。”


    老板很是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就是閑的沒事幹,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死了,你們家裏的人還不是哭著喊著要人?真是不生兒不知道父母心啊。”


    唐密苦笑一聲,他的想法跟世人比起來,在這個季節登山等於自殺一樣,世人永遠不會明白,追求夢想對於一個人意味著什麽,對於人類來說,意味著什麽。


    隻有夢想才能推動文明的進步,隻有帶著年輕時候的夢想,勇敢地走下去,才能在年老的時候說不後悔,要不,平平淡淡的人生太沒有意義了,隻有喝烈酒殺豺狼虎豹的人才能站在人生的巔峰,俯視腳下的芸芸眾生,笑看風雲。


    唐密跟這個窮鄉僻壤的小老板沒啥好談的,這樣的人,注定了一輩子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人,不會有啥熱血和衝動,更不會有什麽激情澎湃的驚人之舉。


    他撥通了曾佛雯家裏的電話,沒想到是荊紅綾接的,她說曾佛雯出去挑水了,跟曾佛安一起去的。唐密知道,在張掖市,挑水需要走很遠的路,本來,市區裏邊已經有了自來水,可是住在老區的人普遍不願意安裝自來水管道,說自來水不好喝,有一股子藥味,他們偏偏喜歡喝井裏的甜水,住在這裏的人,每天擔水成為一件大事,不但要給自己的家裏擔水,還要給自己不能擔水的人家送水,比如,曾佛雯兄妹不在家的時候,他們的父親一個人在家,經常有鄰居給他們送水,現在,家裏的年輕人回來了,當然要回報鄰居們,還上這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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