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欣歪著頭說道:“它很貪吃,卻疑心大,不會吃陌生的食物,力量很大,不能正麵硬拚,這一次,說不定是我連累了你們,它看到我跟你們在一起,說不定會發怒的。[.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首發】”


    唐密的心裏明白她說的發怒就是吃醋的意思,覺得自己沒有對付黑熊精的十足把握,卻不認為胡欣所說的連累是歉意的表達,既然選擇了跟胡欣在一起,就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她的麻煩就是自己的麻煩,她的幸運卻不一定是自己的幸運,這才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想法,如果把她的幸運當成自己該得的幸運,把她的麻煩當成她自己的麻煩,那才是一個小人的想法。


    不能吃著肉罵廚子啊,所謂的禍福與共患難相助就是,把朋友的難處當成自己的困難,把對方的幸福還給對方。


    唐密把麵臨的困難跟陳家興做了交流,陳家興也想不出好辦法來,說道:“我們沒別的武器,隻有三把槍,一個是獵槍,兩個手槍,你的那把沙漠之鷹沒有子彈了,隻能是廢鐵一塊,要不,那種槍的火力猛烈,倒是一個不錯的武器。”


    唐密想了想,說道:“要不要分給胡欣一支槍?畢竟,我們現在一半的實力靠她來支撐著,她的手裏有了武器,豈不是能夠發揮出更大的威力出來?”


    陳家興想了想說道:“不知道她以前有沒有使用過槍支,你要知道,槍支的威力雖然巨大,使用不當帶來的危險性也是同等的,如果發揮不好,反而會害了大家。”


    陳家興的理由是對的,卻把胡欣小看了,她怎麽會害了大家?她給大家帶來的好處呢?難道都忘記了?唐密對陳家興的最後一句話有點不滿意,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婉言說道:“如果沒有胡欣,我們現在的狀況一定會更差,你要知道,胡欣的確給我們帶來很大的好處,而且,這種好處是別的人無法替代的。”


    聽到唐密一心一意為胡欣維護,陳家興不得不說道:“好處是有的,如果,她帶來好處的同時,也帶來致命的害處,那還不如不接受這些好處,要知道,生命隻有一次,人死了,就什麽也沒有了。她的好和壞取決於是否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而不是那種錦上添花的好處,我們需要的是力挽狂瀾的能夠扭轉整個局勢的好處。”


    盡管不敢苟同,唐密也不得不承認陳家興的話很有道理,於是說道:“那麽,在說了這麽些的廢話同時,你究竟有沒有對付黑熊精的好辦法?”


    陳家興悶悶地說道:“如果,黑熊精是衝著胡欣來的,到了關鍵的時候,把胡欣交出去,換來我們的安全吧,隻要你同意,我和莎莎絕對沒有意見。”


    唐密臉上變了顏色,罵道:“放屁,你會用自己的老婆換來自己的平安?這算什麽?靠女人來救命可恥不可恥啊?”


    陳家興也覺得自己想出來的辦法不是最好的辦法,有點把胡欣推出去的想法,不過,這正是他和莎莎兩個人心裏的想法,自從胡欣來了之後,發生了很多對他們具有威脅的事情,這些事情,唐密還不知道,一旦讓他知道了,又會是一場軒然大波,思來想去,能夠擺脫胡欣的辦法好像隻有這一個。


    唐密離開陳家興,看來,陳家興和莎莎對胡欣很有意見,他不能期望從陳家興那裏得到一個好的對付黑熊精的辦法,相反,從現在開始應該對陳家興提高警惕,免得措手不及把胡欣推給黑熊精,那可是他的女人,絕對不能用來做交易,換來自己的平安,唐密又想到,如果事情一旦發展到不可收拾的時候,需要在胡欣和整個隊伍之間做出選擇,他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胡欣固然重要,這個隊伍也很重要,都是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無彈窗廣告)


    左思右想沒有一個好的解決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唐密暗暗打定了主意,哪怕拚著自己的命不要,也要讓胡欣和陳家興幾個人平安,想不到自己的命在四個人裏麵是最不重要的一個,不由得有一些悲哀。胡欣卻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依舊跟他有說又笑的,聽著她的笑語晏晏,看著她如花的臉龐,唐密的心裏又得到了一些安慰,畢竟,自己已經愛上了胡欣,她值得自己為她付出所有的一切,這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的命運,沒啥好歎息好悲哀的,隻要自己所愛的女人幸福,就是一個男人的驕傲,一個英雄的下場,沒有什麽值得與不值得的問題。


    頭一天,在一切順利中走了四十公裏,山上的空氣稀薄,幾個人都感受到高原帶來的不適,既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吃飯也隻能吃熟食,連水也燒不開,燒到五六十度,稍稍有一些燙嘴,溫度就再也上不去了。喝著半開的水,唐密說道:“想不到,絲綢之路上還有這樣一段艱難的路段,想起古人在這條路上的艱難跋涉,真的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精神一直在支持著他們不停走下去的腳步。”


    胡欣很無所謂地說道:“是生存,隻有生存才能帶給人挖掘全部潛力的動力,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不能走下去,隻有死,退回去,被貧窮逼迫著死去,隻有堅持走下去,把貨物賣出去,才能得到活路,才能得到希望得到的一切。自古以來,人們就是這樣,在死和活之間苦苦爭紮,苦苦拚搏中一點點建立起現在的文明社會,活下來的是不幸中的幸運,死去的是理所當然的歸處,人類的高尚也在於此,文明的進步也要依賴於絕處逢生。”


    唐密看著她說道:“你說的太有道理了,想不到,你竟然有這樣的哲理話語說出來,看來,文明不單單是人類獨有的,在妖精裏麵也是存在的,妹妹,你說說,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像你一樣的妖精呢?”


    胡欣咯咯嬌笑說道:“這個,我可統計不出來,不過,隻要條件允許,應該不少的吧,不過,這些妖精大都隱跡於人群裏麵,很難找出來,大部分的妖精跟我不一樣,他們不屑於跟人類來往,更不做親近的交流,平時在這裏混幾年,那裏混幾年,不顯山露水的,平常人很難發覺,不過,大多數的妖精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一旦變幻成某個人的模樣,很難再改變過來,有時候,有人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麵孔,他們還不是孿生的人,就跟妖精扯上聯係了。你們聽說過這樣的事例沒有?”


    唐密點點頭說道:“是有這樣的一些報道,不過,這個世界上那麽多的人口,想找出幾張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孔還是有可能的,不會都是妖精的原因吧?”


    胡欣笑道:“這個,在你們看來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在我看來,是當然的,我的臉孔就是一個人的翻版,這可不是我固有的臉孔。”


    “是誰的啊?”唐密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不由得感覺到詫異。


    胡欣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難道,你想不出來嗎?”


    唐密看著她臉上詭異的笑容,拍了拍腦袋說道:“啊,我知道了,不會是王昭君的麵孔吧?”


    胡欣歎口氣說道:“我跟她來往十年左右,平時我們好得跟一個人一樣,她的一切一切我都知道,可惜啊,她隻活了三十九歲就死了,按照現在的年齡看,算得上是英年早逝,在過去,也隻是中等壽命而已,如果,不是生活在苦窮之地,她的生命還能延長一些,她是一個性格堅強的女人,頗有男人的當機立斷豁出去的英勇氣概,我在某些方麵實在不如她。”


    胡欣說了一陣閑話,這才休息,其實,這樣的閑話對唐密的影響固然很大,對於胡欣來說,卻算不得什麽,她經曆的人事罄竹難書,甚至跟特定的某個人吃飯睡覺都在一起,這固然讓唐密很羨慕,在胡欣看來卻很平常,不管是曆史上任何一個赫赫有名的人來說,他們都是平平常常的一個人,隻因為被史書記錄下來,被人們口頭廣為流傳,這才被現在的人知曉,才被崇拜被推崇。


    唐密越來越舍不得跟胡欣分開了,從她的嘴裏了解到的事情比史書上的記載更加可靠,隻是,胡欣對政治沒有興趣,很少談到朝代的起落,社會的興衰,在她看來,那都是城頭變幻大王旗的瑣事,反正不是這個當皇帝,就是那個殺戮百姓,來來去去都是人類的同類相殘的內鬥,跟她的修仙宗旨沒有交涉衝突的地方,她活了這麽多年,都是種種機緣巧合罷了,人間的起起落落算不上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第二天早晨起來才發現,竟然少了一匹駿馬,少的那匹馬恰恰是胡欣的坐騎,誰也說不上那匹馬是什麽時候失蹤的,夜裏還是老規矩,唐密值前半夜,陳家興後半夜,兩個人都表示沒有聽到異常的聲音,就連馬蹄聲也沒有,難道,那匹馬是飛走的不成?


    莎莎懷著怨毒的口氣說道:“看來,一定是黑熊精搗的鬼,這是向我們示威來了,偷走一匹馬我們一點沒有發覺,下一次,偷走一個人,看看怎麽辦?”


    唐密皺著眉頭說道:“沒憑沒據的,你別瞎說啊,你怎麽知道一定是黑熊精搞的鬼?就不能是那匹馬在我們睡著的時候自己走掉的了?再說,晚上山上的風聲這麽大,聽不到馬蹄聲也是有的。”他這麽說,完全是給已經造成的恐怖氣氛尋求一個理由,他們幾個人都明白,晚上,牲口都用繩子栓係的,馬匹不可能是自己走掉的,隻能是有人放走了駿馬,或者是黑熊精真的來了,人們不知道罷了。


    讓唐密猜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黑熊精已經來了,他怎麽偏偏偷走了駿馬呢?是警告還是示威?


    胡欣的表情鎮定自若,好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並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論,自顧自地拿著燒烤好的駱駝肉吃的津津有味。


    越往上走摩天崖不但是高度在這段山路上是絕無僅有的,其中大多數路段都是天險,僅有一米寬的人工開鑿出來的山路從幾千米高的山崖上麵通過,一邊是雪峰,一邊是峭壁,走在上麵山風呼呼從上麵吹下來,人體難以立足,隻有雙手死死抱著牲口才能固定搖搖擺擺的身體,這個時候隻有祈禱牲口走路平穩一些,要不,人畜一起掉下去,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難以活下來。


    到了將近中午的時候,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一塊寬敞的路段,陳家興驚喜地說了一聲:“謝天謝地。”


    一陣馬蹄聲響,從前麵的山路轉出一個人來,隻見此人騎在馬上,一身黑衣黑褲,麵如冠玉,身高體壯,劍眉朗目,手裏拿著一柄夏天使用的折扇,打開扇子裝腔作勢地扇一下,當真有一股蘇軾形容周瑜的詞句: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唐密看著此人出現,胯下的坐騎正是自己夜裏失蹤的那匹胭脂馬,心中暗想,果然是黑熊精把馬偷了去,再看此人的模樣,暗暗罵道,你不裝逼能死是不是?這樣的天氣拿著折扇出來混,此人的腦子一定有問題,這樣智商的黑熊也能成精,老天真是無眼啊。


    隻見黑熊精仰天打了一個哈哈,眼睛盯著胡欣說道:“胡家姐姐,別來無恙乎?”


    胡欣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道:“你少來裝腔作勢了,讓開。”


    唐密心中暗讚,還是胡欣這個人好,快人快語,有人情味,哪似那個黑熊精那廝,整個一個戲子出身,出場的陣勢不小,就是不知道手底下的功夫如何?不知道子彈能不能射穿那個碩大的頭顱。


    這個時候,眾人都看出來黑熊精偷馬的用意了,他就是為了坐在馬匹上麵跟大家見麵的時候,不至於仰視諸人,馬匹的身量高大,人騎在馬上當然比自身高出一大截,黑熊精為了不仰視眾人,才偷了馬匹出來。


    可見,黑熊精是一個極度自負又不考慮自身素質的人,喜怒哀樂全憑自己的喜歡,是一個隨心所欲,控製力極差的人。


    黑熊精慢條斯理地說道:“胡家姐姐,你可以過去,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老相識,老朋友了,你來了,這點麵子我黑伯仁總是要給的,可是,那三個人就不行了,第一,我不認識他們,第二,見著我不下跪,很是無禮,第三,那個小白臉我看著就不爽,第四,我忍了很久了,今天出來就是為了化化緣的。”


    唐密心中怒極,接著話題說道:“第五,你活得不耐煩了,很想死,第六你是妖精,並非人類,卻效仿人類的做派,就是該死,第七,你已經為自己選好了風水寶地,早一點束手就擒吧,第八……”


    “住口。”不等唐密說完,自稱叫做黑伯仁的黑熊精大怒,拍打著駿馬說道:“小子,你給我住口,別站在那裏逞口舌之利,放馬過來,咱們大戰三百回合。”


    一點沒有懼意的唐密冷笑著說道:“好吧,你等著,我來了。”


    胡欣攔住馬頭說道:“不可以,黑熊精體力強大,你不能跟他硬拚。”


    身為男子漢的唐密的眼睛裏閃爍著決絕的光芒,說道:“士可殺不可辱,妹子,你讓開,我上去跟他較量一下,是生是死,聽天由命吧,大丈夫隻能站著生,不能坐著死。”


    胡欣看他主意已定,深深歎口氣,放開手,唐密回手擊打一下馬臀,那匹馬踢踢踏踏走了上去,唐密左手慢慢拔出馬刀來,虛空劈了兩下,風聲爽然,黑熊精看了看他手中刀子的力度,不禁放下心來,從唐密持刀的姿勢和劈斬空氣的力度就知道,唐密完全是一個使刀的嫩手。完全跟自己不在同一個等級上麵,自己空著手展開武功就能奪下唐密手中的刀子。


    唐密高高舉起馬刀,拍馬向前,大叫一聲:“去死吧。”


    黑熊精正要空手奪下他的馬刀,沒想到唐密右手一抬,掏出一把手槍來,平平端著手槍,一槍擊中了黑熊精的前胸,黑熊精被這個意外的變故驚呆了,不等他從震驚裏麵反應過來,唐密接二連三地開槍,打得黑熊精的身體在馬背上一直搖晃,卻偏偏不掉落下去,陳家興在後麵看得明白,手起槍落,啪一槍,幹掉了黑熊精胯下那匹馬,登時一人一馬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掉到山崖下麵去了。


    唐密鬆了口氣,搶到山崖旁邊,向下麵望去,下麵竟然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懸崖,隻看一眼就覺得頭暈目眩,受不了刺激,急忙退回來。


    胡欣皺眉擠鼻子地說道:“你們好卑鄙,不但使用槍支,還兩個人打一個,真是不公平。”


    陳家興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要想公平,你的好老公就去見西天佛主去啦,你豈不是要守寡了?我這也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啊。”


    胡欣看了看唐密,心頭一軟,說道:“憑著個人武力,你還真的夠看。”


    “什麽夠看?壓根上不了台麵。”唐密沒好氣地說道,心裏對胡欣極是不滿,她難道寧可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黑熊精殺死也不使用智謀?好歹還是夫妻一場,咋就那麽無情無義呢?


    黑熊精連人帶馬掉下去了,無法立刻證實死了沒有,即使唐密那幾槍沒有傷到他,這麽高的懸崖摔下去也是凶多吉少了,幾個人上馬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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