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歇息一宿,並無預想中的異常發生,唐密終於放下心來,開始心痛那匹原本屬於胡欣的胭脂馬,那都是價值不菲的駿馬,可惜,給黑熊精做了陪葬品。[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首發)


    眼看剩下五十公裏的山路,緊趕一程就能到達山下,幾個人的精神一振,決定不眠不休,到了山下再說。


    唐密領頭走在前麵從山上蹣跚著腳步爬上來一個人,擋住了眾人的去路,武夢俠仔細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原來是黑熊精又爬上來了,原來,掉下懸崖的黑熊精並沒有死去,而是選擇山路一路攀登上來,他的心裏又驚又怕,手槍已經對黑熊精構不成威脅,隻好換一種武器使用,不等黑熊精站穩,抽出馬刀上前猛擊黑熊精的腦袋。


    啪啪啪三刀過後,黑熊精的腦袋真像是鐵做的,盡管火星亂迸,卻是毫發無傷。


    被唐密的馬刀劈的黑熊精心中怒極,劈手奪下唐密手中的馬刀,說道:“你給我躺下來吧,小子,我忍耐你已經很久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偷襲、群毆、還開槍,你******是人不是?”


    唐密被他一拳打倒在地,登時覺得心口異常煩悶,再也說不出話來,捂著胸口坐倒在地,山路狹窄,差一點就從山上掉下去。


    眾人正在驚訝黑熊精的命大的時候,沒有想到兔起鵲落的瞬間,唐密已經被黑熊精擊倒在地,陳家興拿出手槍,對著黑熊精連開三槍,打得黑熊精一個勁向後退卻,看來,還是子彈的威力巨大,盡管黑熊精沒受到嚴重的挫傷,還是暫緩了他的攻擊力。


    唐密強自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他的馬刀剛才被黑熊精扔下山崖,他想起從古墓裏麵順來的那把劍,急忙從馬肚子下麵抽出劍來,合身撲上去,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劍紮下去,他抱著同歸於盡的打法,如果這一劍不能奏效,那就抱著黑熊精一起滾下懸崖吧,隻要讓胡欣和陳家興幾個人平安就行。


    這把劍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劍,當真是一把寶劍,直接從黑熊精的前胸穿到後背,黑熊精的眼睛瞪圓了,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他雖然受到致命的攻擊,卻凶性大發,上前三步雙手揪住唐密的衣服,大聲喊道:“大家一起死吧。”


    說完,帶著唐密一起翻身從懸崖上麵掉落下來。


    身體懸空的唐密把眼睛一閉心想,能陪著黑熊精一起死,也算是值得了。心裏很為跟胡欣來不及說一聲告別感到有點遺憾,這一刻,在生死關頭,竟然沒有想到羅漪和曾佛雯,不是不想,而是,時間太短,隻有數秒鍾的時間,電光石火一般,他覺察到一支有力的臂膀抓住了自己直線下落的身體,黑熊精此時已經鬆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他的身體就在唐密下麵不遠的地方毫無爭紮地落下去,這一刻,黑熊精是最自由的了,什麽也不想,也不必去想,生命到了盡頭,所有的想法都付水東流。


    唐密的手臂被抓住以後,馬上睜開眼睛,看到一雙美麗至極的妙目就在眼前,他大叫一聲:“走開,讓我自己去死。”


    “我不會讓你去死的。”一個溫柔至極的話語好似呻吟一般在他的耳邊響起。


    身體下墜的力道慢慢減輕了一些,唐密驚奇地看到,胡欣的一隻手拉住他的一隻手,兩個人的身體漂浮在半空裏,胡欣帶著他向懸崖那邊靠攏,眼看還有一米的距離,半空裏忽然響起一聲霹靂。


    隻見剛才還鎮定自若的胡欣臉色一變,大叫一聲:“難道就不能等著我上去,再來懲罰我嗎?”


    唐密分明看到,一顆巨大的火球從天空裏對準胡欣砸下來,他本來已經失去力氣的身體不知道打哪裏來的一股勇氣,抱住胡欣,側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火球,他隻覺得胡欣喊了一句什麽,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好看的小說


    當他再次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夢囈一般說道:“這次,真的死了吧?”


    “啊,你終於醒過來了。”是胡欣驚喜的叫聲。


    唐密睜開微微開啟一條縫隙的眼睛,看到胡欣關心的臉龐就在自己眼前,他被胡欣抱在懷裏,難怪會覺得溫暖,那是一個自己好像久違了的懷抱,一個好似母親般溫柔的懷抱,永遠容納他的港灣。


    唐密微微一動,隻覺得全身沒一處不痛疼的地方,胡欣連忙按住他的身體,說道:“你別動,剛剛清醒過來,最好安靜地躺一會兒。”


    唐密無力地放鬆身體,喃喃地說道:“原來,我還沒有死,還能再看見你,這一次,我可以放心地死了。”說完,眼睛一閉,再次暈厥過去。


    胡欣聽到他的話,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忙摸了摸他的脈息,才發現他隻是暈了過去,並不是真的死了,心裏大喜,想擂他兩拳,看到他死亡一般的麵色,隻好深深歎息一聲,說道:“你睡吧,繼續睡一會兒,休息休息就好了。”


    唐密如此醒來再暈過去,暈過去再次清醒過來,人一直是迷迷糊糊的,身體高燒不退,胡欣用千年的冰雪敷在他的額頭上,用自己的靈氣接續他的生命,讓他努力爭紮著活下去,過了一個星期,唐密才算徹底清醒過來,看著胡欣第一句話就是:“你瘦了。”


    胡欣再也忍不住心頭的哀傷,抱著他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說:“唐哥,你不要嚇我啊,再也不要暈過去了,你死了,我怎麽辦啊?”


    唐密苦笑著說道:“我死了,你繼續活下去啊,反正,我早晚都是要死的,你卻一直要活下去,活下去,把你看到的,聽到的一切說出來,說給所有的人聽聽,讓他們知道,在幾千年的歲月裏,究竟發生了多少驚心動魄的大事,卻沒有記錄在曆史的書籍裏麵,有多少英雄豪傑在這塊土地上前赴後繼,為了生存,苦苦爭紮,隨便,把我們的愛情說給別人聽,讓他們知道,為了愛人而死的人,雖死猶榮。”


    被他的話逗得胡欣咯咯笑道:“算了,我才不會讓你死呢,好死不如賴活著,我要讓你賴活著,讓你為我服務,做我的好丈夫。”


    唐密晃了晃身體,說道:“恐怕現在不行,我的身體不允許我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


    胡欣繼續笑道:“沒問題,我會等下去,很耐心地等下去,直到你的身體康複了,讓你努力完成這些天積攢下來的任務,把你的精力榨幹,讓你撇著腿走路。”


    唐密聽她這麽用話語撩撥自己,頓時覺得小腹間一股熱流升起,低聲說道:“你如果想要,我這就給你,我覺得我又行了。”


    胡欣嚇了一跳,嬌聲說道:“真的要死了你,現在不行,你被天雷劈中了,已經遊走在死亡的邊緣,我會把身體好好留給你享受的,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戴綠帽子的。”


    唐密長歎一聲說道:“如果,你實在忍不住寂寞了,就找一個男人玩玩吧,我不會吃醋的,畢竟,你的身體需要這樣的發泄。”


    胡欣有點生氣了,說道:“難道我就是那種很放蕩的女人嗎?你少說廢話,給我乖乖躺著,不許再說話,也不許胡思亂想,一心一意給我好好養傷,我們已經在此停留的太久了,要離開才好。”


    唐密這一次真的睡了過去,不是暈厥,是真的睡著了,躺在胡欣的懷裏,想一個嬰兒一般甜甜地睡著了。


    醒來後,才知道,陳家興和莎莎已經早早下山,在溫暖如春的地方等著他們倆,山上的空氣稀薄,氣候寒冷,不宜久留,胡欣的身體素質好,唐密的身體不能移動,兩個人在此困了七天七夜,胡欣已經到了心力交瘁的階段,如不是她本來是一個妖精,換做別的人,早就凍僵在雪山之上了。


    唐密問道:“那個火球是怎麽回事?難道是黑熊精臨死前發出來的?”


    胡欣歎口氣,終於不笑了,說道:“那是天雷,是為了懲罰我的,我在山裏濫用權利,讓百獸朝拜,已經觸犯了天條,沒想到,在那個關鍵的時候來襲擊我,真是好手段,找到的好時機啊。”


    唐密豁然開通地說道:“也許,換個時間地點,那樣的火球也不會擊中你吧?其實,你扔下我就好,是我連累了你。”


    胡欣心裏明白,當時扔下唐密固然可以逃過一劫,不過,他能為自己去死,自己怎麽可以扔下愛郎逃跑呢?說道:“你竟然可以為了我用肉體阻擋天雷火球,實在讓我感動,要說我經曆的人事很多很多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毫不猶豫地為了我去死,你實在是我的幸運,我的好丈夫。”


    聽著肉麻的話語,唐密說道:“行了,你別再稱讚我了,再這麽誇我,就要找不到北了。”


    “你找北幹什麽?喏,那邊就是北方,哦,你想家了吧?”胡欣恍然大悟。


    唐密直接就無語了,跟胡欣這個老妖精怎麽解釋啥叫找不到北呢?貌似這個北大的高材生也比較為難。


    胡欣迷惑不解地說道:“你怎麽知道,那把劍可以殺死黑熊精?”


    “我也不知道。”唐密苦笑著說道:“完全是誤打誤撞上的,當時,黑熊精已經把我幹倒了,再不拚命,我怕,你會受到傷害。”


    胡欣說了句:“傻瓜。”再不說話了。


    唐密很是疑惑,想了想,黑熊精對胡欣好像始終網開一麵,沒有為難她的意思,至始至終都在跟自己和陳家興三個人過不去。


    想到這裏,唐密抬頭疑惑地說道:“難道,你早就知道,黑熊精不會害你?”他說話的聲音顫抖著,若不是他實在關心胡欣,若不是怕自己死了,黑熊精搶走了胡欣,他怎麽能做拚命三郎?他最怕的是,胡欣一直在利用他,利用他對付黑熊精,這才是讓唐密無法容忍的。


    胡欣是一個冰雪聰明的人,從唐密臉上難看的變色看出來了,他最大的心結就在於此,於是說道:“你不懂黑熊精的心思,他不對我用強,是因為無法用強,如果他來襲擊我,我固然打不過他,可是我跑得快,他追不上我的,他是想利用你們來要挾我,逼我就範,因此,他固然不會害我,卻不會放過你們,這下比知道了,我不會利用你們來對付黑熊精的了吧?還有,那把短劍是著名的魚腸劍,不但削鐵如泥,還無堅不摧,你算是僥幸撿了一條命,我也沒想到,你竟然做出那麽瘋狂的舉動,如果,你早早跟我說一聲,我會用別的辦法來說服黑熊精的,沒想到,他千百年的道行竟然毀於一旦,真是可憐啊。”


    唐密不理會黑熊精怎麽可憐,說道:“既然那把短劍這麽有名,能不能取回來?”


    胡欣對這些東西沒啥興趣,不在意地說道:“取回來幹啥?讓死熊帶著陪葬吧,髒兮兮的,那把劍殺過好多的人,是嗜血的劍,屬於戾氣濃鬱的武器,不要也罷。”


    唐密暗叫一聲可惜,沒想到,黑熊精臨死的時候帶著一把名劍一起死去,活得窩囊,死得風光,心想,你就是再風光也是死了的狗熊,我卻還好好地活著。


    陳家興他們走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牲口,胡欣解釋說:“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活過來,就讓他把牲口都牽走了,如果,你死了,我就直接走掉了,不會跟著他們一起走的。”


    唐密笑道:“我還以為我死了,你就會從山上跳下去呢。”


    “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是這麽想的?他們死了,就讓生前喜歡的女人一起追隨到地下?繼續享受女人的服務?男人啊,真是太自私了,就不能讓我們女人有一個自由選擇的空間?”從胡欣的臉上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出來。


    唐密直接笑道:“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繼續活下去,代替我享受這個世界的諸般美好。”


    來到摩天崖下麵,陳家興看到他們,張開雙臂迎上來,對唐密說道:“兄弟,祝你解脫大難。”


    唐密拍一拍他的後背說道:“在最關鍵的時候,你沒有背叛我。”


    兩個人鬆開身體,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莎莎在一旁說道:“唷,弟弟,你可算是出現了,要不然,我都要站成望夫石了。”


    唐密笑道:“你已經有丈夫了,說啥望夫石啊?”心裏暗暗責怪莎莎,說話沒輕沒重的,兩個人以前那一段,隨著環境的變遷已經成為過去,現在說出來,有意思嗎?擔心地看了看陳家興,幸好陳家興好像沒有聽到莎莎的話語一樣,表情上很是平淡。


    幾個人再次重新聚在一起,相互之間都恍如有了隔世之感,整理了牲口,把剩下的物資清點一下,還有十天的糧草,距離天山南方路口卻還有五天的路程,幾個人相互慶賀一下,莎莎興奮地說道:“終於可以看見勝利的曙光了。”


    唐密笑了笑,看一看胡欣,說道:“說曙光,恐怕還有一段時間,在路上,往往是,最後的一段路最難走。”


    “為什麽?”莎莎不服氣地說道。


    唐密看著被遠遠甩在身後的雪山說道:“因為,有很多看似矛盾的事情,都在最後的階段才能揭開謎底。”


    莎莎的脖子往後縮了縮,很小心地看了看唐密,說道:“你別嚇我啊,我這一路可是老老實實的,既沒殺人更沒殺害任何小動物。”


    胡欣拍了一下莎莎的肩膀,把她嚇了一跳,說道:“你別怕,唐哥那是在危言聳聽呢,你的一切我都看見了,你是一個好人,我知道。”


    莎莎感激地握住胡欣的手說道:“欣姐姐,謝謝你,隻有你,才是我的恩人啊。”


    唐密看到莎莎叫胡欣為欣姐姐,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想,你可真能攀交,連幾千年前的古人都認作了姐姐,可是,自己不是把人家胡欣認作妹妹了嗎?唐密的腦子頓時亂了起來。


    亂起來的何止是人的腦子,到了山下,駱駝開始撒歡起來,唐密這次算是大開眼界,原來,每逢到了春天,駱駝就開始交配,現在雖然是十一月,距離春天還有三個月,不過,那些駱駝都是從最寒冷的山區走過來的,到了山南溫暖的地方,它們以為來到了春天,爭相追逐著各自的目標,駱駝撒起歡來比駿馬更加快捷,一個個奮起四蹄,奔行在不是很寬的山路上,母駱駝在前麵跑,公駱駝在後麵急追,唐密和陳家興楞了一下,繼而開始大聲呼喊,讓駱駝跑得更快一些,這下子眾人算是開了眼界,每一匹駱駝跑得比駿馬還快,果然是性的作用力最大。唐密感慨地說道:“看來愛情的力量是無窮大的,可以刺激出最大的潛力。”


    胡欣麵臉通紅,使勁拍打了他一下,笑得直不起腰來,說道:“你真的是,太缺德了。”


    唐密咧著大嘴,一個勁地笑,說道:“我咋啦?我支持愛情嘛,這有什麽不對?”


    “那也算是愛情?”胡欣果然不傻,追問道。


    唐密揚了揚馬鞭,說道:“別人怎麽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駱駝認為那是真正的愛情,這就足夠了,你說是不是?”


    胡欣的臉變得通紅說道:“你說是,那就是了。”


    唐密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會臉紅,唉!不知道是火燒雲呢?還是春花開滿了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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