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密長歎一口氣,說道:“幸好第一槍打的是我,若是你,我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首發】”


    金正順帶著歉意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會殺人,按理說,亨利隻是一個商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發生黑吃黑的念頭,我猜想是他不小心泄露了機密,這才有了提前埋伏的狙擊手。”


    不認為她的說法是真的,唐密哼了一聲說道:“這可說不通,如果是臨時起意,他怎麽會提前拔槍對我?我看他們就是要黑吃黑,想滅了我們,這個人,會不會跟強迫我吸毒的人有聯係?”


    金正順斷然說道:“不會,這些人跟國際傭軍組織有關係,不可能做那種虎頭蛇尾的事情,你看,我在亨利的身上找到了什麽?”


    心裏很是驚訝,唐密低頭看去,金正順的手裏拿著一個銀質的老鷹像章,他問道:“這是啥?”


    “一個組織的名字,叫做天翼,這是一個殺人組織,專門接殺人的活兒,我們隻有兩個人,招惹不起他們,先躲躲吧。”


    現在的唐家的勢力,小小的天翼並沒放在眼裏,但是,在不驚動唐家的情況下,唐密不太相信金正順的解釋,說道:“你不是辭職的嗎?他們為什麽要殺死你?”


    金正順歎口氣說道:“正因為我辭職了,他們才想殺死我的,你不知道我向亨利購買的是什麽,都是武器彈藥,他們以為我跟某一個組織聯係上了,這才發生了誤會。”


    唐密即使心中還有疑問,也不方便說出來,歎口氣說道:“我們要小心一點了,如果,再遭遇不測,你還是先走吧,我自己可以應付他們的。”


    金正順笑了笑,說道:“你的身手很靈活啊,看來,從胡欣那裏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吧?”


    “沒啥,是學到了一點點的武功,在火器麵前,還是不堪一擊。”


    金正順開車來到一個鎮子裏,在門上掛著一個十字標誌的房屋前停下車,對唐密說道:“下來吧。”


    金正順在前麵帶路,敲了敲門,裏麵有一個人打開門,唐密看到,這是一個穿著護士裝的女人,原來,這是一家診所,金正順走進去,跟一個脖子上掛著聽診器的男子說了幾句話,這才對唐密說道:“進來啦,這位是皮特醫生,他會動手術,把你身體裏麵的子彈取出來。”


    邁著受傷後搖晃的腳步,唐密走進去,這才看到,診所不大,隻有三間屋子,一間做了門診,一間是簡易的手術室,另外一間是藥房。


    皮特說了幾句話,金正順對唐密說道:“皮特醫生要給你打麻藥,你先躺下吧。”


    唐密笑了笑,說道:“我的傷不算重,不用打麻藥了,就這樣手術吧,這點痛還能忍受住。”


    金正順張了張嘴,想說什麽,還是沒說出來,對皮特醫生說了幾句話,皮特看了看唐密,很勉強地點點頭。


    那個護士拿著剪刀把他的衣服剪開,暴露出傷口,準備好手術器械,皮特這才戴著手套過來,俯身查看唐密的傷口。


    唐密的手一翻,拿出一把手槍,對著皮特,說道:“我的手不太穩,你要小心一點,如果,我覺得你有害我的意思,這把槍說不定會走火的。”


    毫無防備的皮特目瞪口呆地看著唐密,不知道他說些什麽。


    金正順把唐密的話對皮特翻譯了一遍,這才對唐密說道:“你放心吧,皮特是我的老朋友了,不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


    唐密哼了一聲,心想,亨利也是你的老朋友,還不是發生了意外?好像,你的這些老朋友都選擇了背叛你這條路。


    金正順關切地看著唐密,著急地走來走去,不時看看窗外,外麵的天氣已經黑下來了,屋裏點著燈,視線很不利。[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這個手術做了兩個小時才做完,中間數次痛得唐密快要昏暈過去,他又堅持了下來,皮肉之傷跟毒癮不一樣,還能堅持住,如果,沒有毒癮發作的經曆,唐密不曉得會不會把這場手術堅持下來,對於身體的痛疼,他經過了毒癮發作之後,全身的神經有了麻木感。


    數次死去活來之後,直到皮特說了句:“ok。”唐密這才鬆了口氣,望了望被包紮好的傷口,那個女護士的眼睛裏全是欽佩的表情,看樣子,這輩子還沒見著這麽硬氣的人,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皮特至始至終沒有表現出威脅的舉止,他的言行就像是一個專業的醫生一樣,絲毫看不出破綻來,自從受傷以後,唐密覺得自己看誰都像是要謀害自己的凶手。


    金正順拿出一卷鈔票,遞給皮特,說道:“think,you。”


    皮特麵無表情地揮揮手,金正順和唐密走出了診所,皮特竟然沒有出來送他們,還是那個女護士追出來,拿著一包口服的藥品,遞給唐密,拋給他一個媚眼,畢竟這個病人給她的感覺太強大了,這才轉身回診所,金正順卻不高興了,說道:“你呀,走到哪裏都要惹一身風流官司。”


    “哪兒有?”唐密辯解道,心中還在為能夠吸引女護士而沾沾自喜,他的身上帶著每一個男人的劣根性,隻要自己能吸引女人的注意,就覺得得意,這才是個人魅力的展示。


    金正順好像對此不以為然,深知眼前這個男人一向風流成性,隻有錯殺沒有放過一個遭遇女人的心態,想到在新疆的時候,心裏一陣發熱,才知道,對唐密隻有厭惡,沒有痛恨,他給她固然帶來了煩惱,也帶來了快樂,她經常分不清煩惱多還是快樂多,這才是她不能愛上他的主要原因。


    因為失血的原因,來到車上以後,唐密覺得大腦昏昏欲睡,盡管沒有吃晚飯,肚子很餓,卻不想吃飯,最需要的是休息。


    金正順看著他痛苦的樣子,說道:“你休息吧,我們開車到法國去。”


    唐密盡管經驗還是不足,不知道要追殺他們的殺手在什麽地方等著他們,還是明白一點,那些人很可能不會因為死了亨利而停止對他們的追殺,說道:“在沙漠裏的時候,我就注意到,狼群白天不攻擊人,到了晚上,才會趁著人疲憊的時候展開攻擊,白天,他們會從人類遺留的痕跡追蹤人類,徘徊在人類的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到了人能看到的時候,已經準備展開攻擊,我們現在也處於同樣的危險之中,別看現在殺手還沒有出現,等看到他們的時候,就是一擊必中的擊殺,你不覺得,這樣開車去巴黎是一個危險的決定嗎?”


    金正順反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放棄汽車。”唐密斷然說道:“放棄汽車,然後消失,讓他們暫時找不到我們的蹤跡,才能擺脫追殺,你這個老間諜,不會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吧?”


    對於他的想法,金正順也是想到了的,金正順這才仔細看了看唐密,說道:“我主要是擔心你的身體。”


    “現在,性命比傷更重要。”唐密始終都能抓住最主要的一點,除了保住性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而且,唐密相信,沒有打中要害部位的一槍,還要不了他的命,有時候,他很懷疑,那個潛伏在暗中的殺手,是故意不殺死他的,打在亨利頭上的那一槍的確是殺手的作風,而打在他身體上的一槍,卻大失水準。


    金正順想了想,說道:“我們怎麽變得消失呢?”


    半個小時以後,兩輛車一前一後離開這個小鎮,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到了一條河邊,車子停了下來,金正順很小心地把車子掛在低檔的檔位上,然後,輕輕鬆開離合,車子啟動了,撞開橋欄杆,噗通一聲,掉進河裏。


    回頭唐密招呼她,說道:“我們走吧,這樣,隻能暫時阻止一下追殺,迷惑殺手,我們要擺脫掉他們,還需要有一個金蟬脫殼的辦法。”


    金正順一邊開車一邊對他說道:“你的腦袋是怎麽長的?這些事情都是特工的做法啊,你怎麽會知道的?我那一次在邁阿密執行任務之後,被黑手黨追殺,就是用這樣的辦法擺脫掉他們的追殺的,你從沒受到這方麵的訓練,怎麽能想到這麽妙的辦法呢?”


    唐密懶洋洋地說道:“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你不去想,怎麽會想到辦法?”


    金正順哼了一聲說道:“我現在人單勢孤的,還真是不得勁,跟組織有聯係的時候真好,不管遇到了什麽樣的危機,都會有人接應,現在才感覺到,脫離組織的痛苦,像一個沒家的孩子一樣,孤苦無依。”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卻發現無人響應,扭頭一看,唐密躺在副駕駛位置上呼呼大睡。


    金正順看著他,心裏一陣痛疼,這個男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去愛呢?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平添了一段新愁。


    從倫敦到巴黎,隻有390多公裏,幾個小時就能到達,歐洲已經實現了一體化,也就是說,國家與國家地區之間,沒有關卡,隻要有護照,就可以到達任何一個國家和地區,從這一點上來說,歐洲走在別的國家的前麵,這才是真正的自由政策。


    金正順的車開得並不是很快,卻很穩當,唐密睡著了,睡得很沉,一次也沒有驚醒,到了巴黎市區,金正順叫醒唐密,兩個人再一次放棄租來的汽車,步行幾條街之後,金正順帶著他打開一個公寓的門,走進去,打開一個住戶的房門,這是金正順在巴黎的一個據點。


    兩個人進門以後,金正順打開燈,撬開地板,拿出一個小包,裏麵有一個全新的證件,金正順這才喘口長氣說道:“現在,我才真正消失,你需要另外一個身份。”


    唐密好整以暇地說道:“何必呢?我的身份不換,還是用這個護照,正好,你在暗,我在明,我們一明一暗相輔相成,把所有來犯的殺手一網打盡,不好嗎?”


    金正順見他說的很有道理,歎氣說道:“那樣的話,你豈不是時時處於危險之中?”


    一身是膽的唐密嘻嘻笑道:“怕危險嗎?要是該死,我早就爛的剩下骨頭了,如果,骨頭被狼群吃了的話,可能一點痕跡也沒有了,你放心吧,我是不怕死的,置於死地才能後生,這個道理我還懂的。”


    金正順這才說道:“好吧,這樣,我把古董的事情搞掂,你找一家高級一點的酒店住下來,高級的酒店背景也相對深一點,輕易不會遭遇到襲擊,等你的傷勢好一點了,我們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唐密做了一個’ok‘的手勢,把金正順的錢還給她,說道:“正好,我們分頭行事,我敢保證,隻要我們分開,比兩個人在一起更安全一些。”


    唐密已經覺察到,追殺兩個人的殺手,目標還是金正順,如果,殺手發現金正順沒在他的身邊,那麽,他的生命就是安全的,如果殺手要活捉他,逼迫他招認金正順的行蹤,唐密敢保證,憑著他現在身懷的武功,隻要不是一槍爆頭,瞬間秒殺,他就有鹹魚翻身的機會,在近身搏鬥方麵,相信那些使用慣了熱武器的殺手遠遠不是他的對手,他是冷兵器之王,胡欣說得,天山劍法天下無敵。


    如果,跟金正順在一起,難免不會再次受到狙擊槍的襲擊,一個隱蔽的狙擊手,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忽然開槍射擊,就是有天才的武功也難免被人殺死。這才是唐密最注意到的情況。


    金正順讓唐密把亨利準備賣給她的東西拿出來,就是裝在皮卡車後麵的三個旅行包,撿了兩個手機,試了試電源情況,唐密這才看到,原來,金正順跟亨利買的東西很多,最大的是一支拆散的狙擊步槍,黑黝黝的槍管像是一個縮小了的炮膛,還有幾把沙漠之鷹,唐密認識這種威力巨大的手槍,以前,金正順就喜歡使用這種手槍,看不出來,她嬌小的身體偏偏喜歡這種龐大槍身的武器。


    除了武器之外,還有很多唐密看不懂的設備,指著那些東西問道:“這都是什麽東西?怎麽像是雜貨店一樣?”


    金正順說道:“這都是跟蹤的儀器和適應各種環境的特工武器,你看,這個是夜視鏡,這個是泅水的皮筏子,隻有一個背包大小,充氣之後,能負載兩個人的重量,航行幾百裏都沒問題,這個是竊聽的設備,這個是多功能遠焦距相機,都是現在最尖端的東西,在中國買不到的,也是被海關禁止流通的軍事設備。”


    聽著她的介紹,唐密驚喜地說道:“那,我們豈不是要發財了?你這是把所有特工必備的物品都買了吧?也許,這才是咱倆被人追殺的理由,老實說,看到你買的這些東西,我都能猜想,你是不是打算做恐怖分子啊。”


    金正順驚訝地說道:“哦,看來,你也不是一個笨蛋啊,嗯,我想,那個潛伏在暗中的狙擊手跟亨利不是一夥的,過去,我跟亨利做過幾次生意,他是一個典型的生意人,從來不卷進各個組織之間的糾紛當中。這一次,有人要殺我們,也許真的是購買的設備讓某些人害怕了,這才要殺掉我們。”


    唐密拿著金正順給的那個據說是無法追蹤的電話,帶著壓低到眉毛,看不清麵目的旅遊帽,鬼鬼祟祟地離開這個公寓,一轉眼就消失在車來車往的街頭,步行一段路之後,上了公交車,坐了一站之後,鑽進一家商場,從後門出來,搭載出租車,走了一段路之後,又換成步行,這是金正順教他的辦法,在交通工具上換來換去說是可以擺脫掉跟蹤。


    唐密並沒有聽金正順的話,找一家高級的酒店住著,而是走進街頭的一家小旅店,他身上帶著不多的錢,如果住高級的旅店,一宿就花光了,金正順的錢讓他都還給她了,拿女人的錢,他還不太習慣。


    唐密打量著這家小旅店,裏麵布置得很是簡陋,昏暗的燈光下,小小的吧台前麵擺著一張不知道哪一年的皮沙發,破舊不堪,經常坐的位置上跟旁邊的顏色不一樣,木製的吧台後麵趴著一個昏昏欲睡的中年人。


    看到有人進來,中年人抬頭看了看唐密,嘴裏咕嚕一句聽不清楚的英文,唐密來到吧台,拿起紙筆,寫了一個‘住宿’的英文單詞,那個中年人咧嘴笑了一下,露出發黃的牙齒,把登記表拿給他。


    唐密低頭看了看,刷刷刷添上一個英文名字,至於後麵的身份辨識數字,隻是把上麵那個住店的旅客的數字變幻一下,這樣的名字和數字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就連他自己,寫過之後一轉眼就忘記了。


    中年人一伸手,手指快速撚了撚,這樣的手勢在國際上是通用的,那就是要錢的意思。唐密拿出出國之前兌換的美元,塞了兩張十美元的鈔票,中年人睜大了眼睛,說了一句:“一天。”也就是說,唐密的錢隻夠他住一天的時間。


    中年人交給他一把鑰匙,用手指做了一個數字‘二’,再做一個‘三’,指了指腳下,唐密馬上就看明白了,地下二層,第三個房間。


    轉過黑沉沉的走廊,向下是一個惡獸的嘴巴一樣的樓梯,唐密邁步走了下去,找到地下二層,這是一條隻有四十米長短的走廊,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陣惡俗的大笑,接著是酒瓶子掉地的破碎聲音,隨即傳來一個女人誇張的尖叫聲,一個男子的咒罵聲。看來,住在這裏的人都屬於社會下層的人,吸毒、酗酒、盜竊、****,發生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唐密找到第三個門,看了看上麵的數字‘3’用鑰匙打開,推開門,登時一股黴味撲鼻而來。他皺著眉頭,想不到這裏的條件這麽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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