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伸手摸索著找到開關,打開燈,一裏麵隻有一張木床,摸了一把黑乎乎的行李,濕漉漉的,唐密歎口氣,看來,隻有花大錢才能享受到高級的服務。(.好看的小說【首發】


    唐密回頭看了看,這樣的床根本沒法睡覺,雖然他曾經在沙漠裏露宿過,心裏卻很明白,沙漠裏的氣候幹燥,他的身體強壯睡幾次沒問題,在這樣的床上睡覺,難免不會患上濕疹之類的疾病,而且,那個髒乎乎散發出一股子難聞的味道的行李更是讓他覺得惡心,聽說,艾滋病在外國很流行的,如果讓病菌感染了傷口,才麻煩呢。


    想了想,把床搬開,貼牆立起來,騰出室內的空間,從儲物戒指裏麵拿出帳篷,在房間裏搭了帳篷睡覺,這樣的睡法恐怕隻有他才能做得到。


    唐密躺進帳篷的睡袋裏,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唐密醒來,覺得頭很痛,摸了摸額頭,嚇了一跳,額頭滾燙滾燙的,是發燒了,心裏明白,這是手術後帶來的後遺症,應該在診所裏休息兩天,紮消炎針,控製手術後的並發症才行,他手術之後長途奔波,沒得到休息,在這個時候病倒了,還真是不好辦。


    爭紮著起來,拿出那個小護士遞給他的藥,仔細看著英文說明,他的英語口語不太好,看文字還是可以的,口語需要經過對話訓練,在學校的時候,同學都用mp4和英語複讀機,他沒有這樣的條件,因此,口語很差勁,書麵英語隻需要死記硬背就行,這方麵才是他的強項。


    看著手裏的大把藥片,沒有猶豫,一仰頭,張嘴吞了下去。過了半個小時,發燒的症狀還沒有消失,身體卻能走動了,扶著牆壁站起來,把剩下的藥物放進儲物戒指裏麵,靠著牆慢慢走了出去,到了吧台,看到登記處已經換成一個中年的大嬸,她關切地看著唐密的表情很不正常,關心地說道:“你需要幫助嗎?”


    唐密聽不懂她的話,卻能夠從她的臉上看出來沒有惡意的樣子,擺擺手,不說話,走出去,外麵是一個多雲的天氣,找到一家雜貨店,買了一大包麵包,提在手裏,走回旅店,教給吧台大嬸一卷鈔票,用手指晃了晃,意思是五天的宿費。


    那個大嬸又塞回兩張鈔票,說道:“ok。”


    唐密感激地點點頭,這個大嬸比昨夜那個中年人的心腸好,知道住宿的客人最需要什麽。


    唐密找到衛生間,口對著水龍頭喝足了自來水,回到房間裏,打開麵包的包裝,吃了三塊麵包,肚子不餓了,身上才恢複一些力氣。


    關上房門,盤膝坐下,靜靜地打坐,希望傷勢盡快恢複。


    唐密在這家地下旅館住了下來,住在這裏果然很不錯,雖然條件差了一些,卻沒有人來打擾,偶爾有大聲唱歌的粗野男女從外麵的走廊裏經過,卻從來沒有人敲他的房間的門,這就不錯了,唐密需要的正是安靜,那些人進進出出之後,地下室隨之安靜下來。


    三天過去了,唐密很奇怪,金正順竟然沒有給他打電話,很不放心地拿起電話,這才發現,手機上沒有信號顯示,原來,這裏深入地麵十米左右,什麽信號都沒有,可能,這也是小旅店收費低廉的原因吧。


    地下室沒有信號正好,唐密還不想跟金正順主動聯係,自從到了歐洲以後,金正順的表現處處透著奇怪,唐密受到的槍傷就是拜她所賜,現在回憶一下受傷的情景,如果當時唐密的身體不是處於運動狀態,可能這一槍就跟亨利一樣被爆頭了。


    難道是金正順勾結了外人要殺死自己?唐密的心裏存了這樣的疑問,卻無法得到證實,他甚至不願意去求證這個想法,他對金正順有救命之恩,而且,金正順殺死陳家興和莎莎,他都沒有追究金正順的責任,按理說,金正順不應該對他那麽凶狠,唉!唐密搖搖頭,心想,不知道金正順的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唐密暫時放下心中的想法,潛心療傷,吃完小護士給他的那些藥之後,竟然退燒了,看來,那個護士的醫術不低,起碼知道唐密會出現並發症的情況,拿的藥劑量也正好。


    唐密對那個護士充滿了感激,這樣的人才是以德報怨的人,他想到在診所還用手槍逼著那個醫生,那個時候,真正值得懷疑的是金正順,而不是陌生的醫生護士。


    十天之後,唐密的傷口結痂了,他這才想到,自己住店的錢不夠了,這家旅店的老板卻沒有來催費,算得上一件奇事。


    把房間裏屬於自己的物品收進儲物戒指,走出房間,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唐密頓時覺得身體一陣輕鬆,在歐洲逗留了半個多月了,那個旅遊團應該早回國了,他們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偷渡者?


    現在卻是沒有時間想那麽多了,來到外麵吧台的位置,一個白人男子正在跟旅店的老板娘竊竊私語,看到唐密出來,老板娘擠了擠眼睛,唐密的眼光銳敏,從她的眼睛裏看到某種警示,心裏吃了一驚,那個老板娘人不錯,不但容許他多住了五天,還退回給他五十美元的住宿錢。


    那個白人男子感覺到某種曖昧的氣氛,回頭看了看唐密,不由得露出驚訝的表情,唐密把白人男子的驚訝和老板娘的警示疊加在一起,心中有一種不詳的感覺,他麵無表情,腳下加快了速度,推開門走了出去,一道木門隔開了他跟旅店的聯係,果然,那個白人男子左右張望著來到街上,四周是走來走去的人群,根本看不到唐密的蹤影,他躲開人群,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正要說話,頭顱猛然急速缺血,他暈了過去,唐密就站在他的背後,放下剛剛敲打白人男子的手臂,伸手扶住將要倒下的身體,另一隻手把電話接了過來,裏麵傳來一陣唔哩哇啦的鳥語。


    唐密無語地關上電話,看了看號碼,像兩個好朋友一樣,扶著白人男子拐進一個胡同。


    唐密拿出一把匕首,右手捂住白人男子的嘴巴,匕首狠狠紮進他的大腿。“喔……”一聲沉悶的慘叫,白人男子的眼睛猛然睜大,他的嘴巴被唐密捂住了,發出痛苦的聲音。


    唐密貼著他的耳朵說道:“告訴我,是誰讓你找我的?”


    那個白人男子的眼睛裏冒著怒火,嗓子痛苦地咕嚕著,唐密剛剛放開手,讓他說話,他張大了嘴正要高聲叫出來,一把帶著鮮血的匕首插進他的嗓子,把沒有叫喊出來的聲音生生憋了回去。


    唐密冷冷地把匕首上的鮮血在死去的白人男子衣服上擦了擦,拿走了他的電話,順手撥給金正順,鈴聲響了兩遍,金正順這才接通電話,卻沒說話,唐密說道:“你在哪兒?”


    “啊。”即使隔著空間的距離,唐密還是能夠聽到她驚喜的聲音,說道:“我在雅穆罕交易所這邊,你在哪兒?”


    “你等著我。”


    唐密順手把電話摔在牆上,那部倒黴的電話碎成十幾塊,再也拚湊不到一起去了,唐密壓了壓頭上的旅遊帽,抬眼一看,一個青年站在陽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下麵,唐密微微一笑,抬手做了一個射擊的手勢,那個青年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一樣,跳起來回到屋裏,乒一聲,關閉了門窗。


    唐密沒理會這個不相幹的人,即使別人發現了他殺人,警察也不會找到他的蹤跡,他在法國沒有犯罪記錄,沒有住址,沒有熟人,警察不是神仙,絕對不會算計到是他殺人的,更不會找到他的行蹤。


    唐密出了胡同,沿著街道走出幾十米,揮手招來一輛出租車,上車說道:“雅穆罕交易所。”他的話都是重複金正順的英語,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帶著一股子怪怪的味道。


    那個司機竟然聽明白了,沒再多話,掛擋起步,半個小時以後,唐密看到,車子停在一個交易所的門前,那個司機伸手要錢,唐密把身上僅有的五十美元遞給司機,司機正要找零,唐密說道:“小費了。”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盡管是朝不保夕,那種少爺脾氣還是有的。


    唐密的心裏知道,這麽遠的路程,五十美元的車費,就是有剩餘,也剩不下多少錢。不如給了那個司機。


    唐密轉身走開,才看到,金正順從一根柱子後麵閃身出來,對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唐密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沒錢了。”


    金正順得意地說道:“你沒錢了,我有啊。”


    唐密沒理會她的話,繼續說道:“我們很危險,剛才我殺了一個追蹤我的白人,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金正順的臉色變了,拉著他的手,來到附近的一輛沒熄火的車子上,兩個人剛剛坐穩,車子就竄了出去,唐密的身體緊緊貼在座位上,金正順急切地說道:“這幾天為什麽不跟我聯係?”


    唐密無奈地說道:“我居住的地方沒有信號,而且,受傷引起了高燒,剛好一些就出來找你了。”


    “你給我打電話用的是死者的手機?”


    “嗯。”唐密很輕鬆地表示肯定。


    “法科。”金正順惱怒地罵了一句,看樣子很是惱火,伸手拿出自己的電話,從車窗裏拋出去,隨即被後麵的車輛碾得粉碎。她的電話號碼是死者最後撥出的號碼,如果,死者被警察發現了,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她,電子信號的追蹤會讓她跑不遠,這才是她立刻毀掉電話的主要原因。


    金正順的車開得很快,出了巴黎,一路向北,在一條高速公路上轉向南方,對唐密說道:“我們從瑞士離開,這是你的身份證。”她把一個小包扔給唐密。


    伸手接過小包,唐密打開一看,裏麵是他的相片,名字卻變成了耶斯利溫加比耶爾,金正順介紹道:“現在,你的身份是德國奔馳公司下屬的一個駐外經理,將會在京城設立辦事處,有了這個外國的身份,將會享受到外交豁免權,隻要你在中國的行動不涉及到政治利益,就不會被警察逮捕。”


    唐密在那個證件上果然找到德意誌和奔馳的英語拚音,說道:“很好,可惜,我對汽車這個行業不太懂。”


    “你見過領導都熟悉業務嗎?隻是掛著名字而已,不會有人給你開支,也不會有上司找你的麻煩。”金正順進一步解釋道。


    天黑的時候,已經進入瑞士的國境,金正順這才說道:“你的那些古董賣了一億四千萬歐元,全部存在瑞士銀行裏麵了,這些錢是正當收入,你可以任意支配,賬號是:gaieyrj789012fh,密碼是我們認識的那一天,沒有信用卡也可以,隻要記住帳號的密碼就能轉賬或取錢。”


    唐密拍著手說道:“太好了,是不是,我現在就能享受到這筆錢帶來的好處?”


    “沒問題。”


    金正順俯身打開儀表台的儲物倉,拿出一個口袋,說道:“這裏是三百萬歐元,你拿著用吧。”


    “哇。”唐密驚訝地說道:“那豈不是三千萬中國幣?”


    “嗯,大概就是這個數目吧,你現在比我有錢了。”


    “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我是老板,你就是老板娘。”


    金正順笑嘻嘻地不以為意,好像這一切跟她的關係不大一樣,說道:“我接到你的電話就預訂了機票,可惜,我不知道那是一個危險的電話,用我原來的電話預定的,如果,警察的行動夠快,現在說不定已經在瑞士的機場布控了。”


    “那就再重新買兩張機票。”唐密很快找到對應的辦法,說道:“我們飛到美國,從那邊轉機回到中國。”


    金正順笑道:“也不需要那麽麻煩,我們在瑞士玩幾天都沒問題的。”


    “你真的想玩啊?”唐密問道。


    “嗯。就當是我們度蜜月了。”金正順的眼睛裏閃爍著嫵媚的表情。很久以來,她都生活在生與死之間,很難得有休閑的心情。


    唐密這才歎了口氣,說道:“我聽說,威尼斯的水上之城不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想來威尼斯看一看,沒想到,這個願望這麽容易就要實現了。”


    在唐密的心裏,還不能對金正順完全信任,兩個人可以同吃同睡,卻不能聽從金正順的安排,如果,金正順對他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唐密的建議直接打亂了金正順的計劃,如果,她心裏沒鬼,應該服從唐密的安排,即使是無目的地漫遊,也讓人摸不著頭腦,反正,左右唐密沒有事情,盡管亂逛一氣好了。


    金正順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啊,威尼斯,我還沒去過呢,正要去看一看。”


    兩個人在蘇黎世再一次棄車,另外租了一輛車,到了威尼斯,唐密卻改變了主意,說道:“不如,我們現在就回去吧,在歐洲,我總覺得沒有安全感。”


    金正順歎口氣說道:“真不知道你的心裏是怎麽想的,繞來繞去,最後還是要回國,好吧,我們先找到一家旅店住下來,休息一晚就回國。”


    唐密點頭同意了,在一家酒店登記了住宿之後,唐密建議道:“我的衣服已經破舊了,有了錢,咱們去買兩件新衣服吧。”


    金正順掩住嘴巴,嗤嗤笑道:“你的樣子,最像一個暴發戶的嘴臉。”


    唐密拍了拍手裏的幾張鈔票說道:“有錢不花,死了對不起鬼,你也放心大膽地花吧,看中了什麽,咱們買下來,我付賬,你的錢,留下來做嫁妝吧。”


    金正順很高興,柔順的眼睛裏像是要滴出水來,說道:“好啊,人活著,就是要享受的,走,不遠處就是一家商場。”


    一轉頭唐密轉頭冷笑一聲,可惜,金正順沒有看到他此時的表情,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麽春光燦爛的興奮。


    兩個人在附近大肆采購一番,唐密付鈔票的爽快氣勢幾乎把收銀員嚇壞了,在歐洲,很少有人隨身帶著大卷的鈔票購物,大多數人采用信用卡付賬的方式,如果,遭遇到搶劫,顧客也不會受到很大的損失,這是歐洲很少遇到搶劫的主要原因,誰會為了幾十元錢去搶劫呢?但是,象唐密這樣的人,卻是強盜下手的最好對象,不會說英語,還帶著那麽多的現金出去購物,就是收銀員小姐也對他擔心不已。


    買完了衣服,在餐廳吃飯,唐密皺著眉頭說道:“我敢說,這是我吃過的,最難吃的一頓飯,酸不拉唧的,一股生牛肉的味道。”


    金正順卻安詳地說道:“西餐是最文明的進餐方式,我曾經見過非洲人從剛剛死去的牛身上割肉吃,你見了那種吃法,一定會吐出來的。”


    唐密心想,才不會呢,誰沒吃過生牛肉啊,在沙漠裏,有生肉吃就不錯了,總比沒有肉吃,吃自己的肉好得多。這話他沒有對金正順說出來,不願意吃西餐,並不是因為西餐難吃的原因。


    兩個人吃過飯,回到酒店的房間裏,金正順打開門,做了一個手勢,身體貼著地麵滾進屋子,正要在沙發後麵躲藏起來,唐密隨後進來打開了燈光,順手把房門關嚴,金正順正要示意他不要開燈,一把冷冰冰的手槍抵在她的額頭上。


    一個跟手槍同樣冰冷的聲音說道:“別動,把手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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