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些照片之後,半晌無言,唐密輕輕說道:“事實是,不是那個樣子的。(.好看的小說【..】”


    曾佛雯輕蔑地看著他說道:“我隻問問你,這個照片裏麵的人,是不是你?”


    這相當於法庭上的判決了,唐密嘴唇哆嗦著說道:“是。”


    曾佛雯啪的打了他一個耳光,說道:“那麽,你還想狡辯什麽?”


    說完,她站起來,噔噔噔走了出去,唐密痛苦地閉上眼睛,是啊,他還狡辯什麽呢?畢竟,那種比狗還要下賤的醜態已經印在膠版上麵了,顛覆了以前在曾佛雯心目中的形象,要想改變這個事實,已經不可能了,不管他戒毒成功了沒有,畢竟是吸過毒品了,而且是自己自願吸的,是苦苦哀求石楠給他買來的毒品吸的,如果,那些綁架了他的強盜是引著他走向邪路的人,那麽,他在這條恥辱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就是自甘墮落的。做過了,就不能不承認。


    坐了半天之後,唐密渾身無力地站起來,拿著那些放在桌子上的照片,這些照片不能落入別人的手裏,他看著都覺得自己很惡心,很卑鄙,很沒有尊嚴。


    回到家裏,石楠看到他的臉色不對,問道:“怎麽?沒有找到曾佛雯?”


    唐密搖搖頭,把口袋裏的照片拿出來,遞給石楠,說道:“有了這些照片,她不肯原諒我,你看過,就銷毀了吧。”


    石楠很嚴肅地一張張翻看這些照片,看完了,半天無語,呆呆地坐到沙發上,屋子裏的兩個人都沉悶下來,空氣很是壓抑。


    唐密叫道:“拿酒來,今晚,咱們喝個痛快,明天,去找那些王八蛋算賬。”


    石楠這才說道:“不對。”


    “什麽不對?你難道讓我懷著痛苦去回憶?回憶起我跟曾佛雯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悲憤中的唐密大聲叫著。


    石楠很冷靜地說道:“我說的不對是這些照片不對,你想想,你每次毒癮犯了,都是在沒有外人的地方,你看看,這些照片,都是你不同犯毒癮的時候的照片,地點,穿著的衣服,都是不一樣的,這說明了什麽?”對於唐密的毒癮,石楠了解的最清楚,她始終陪伴在他的身邊。


    聽了這話之後唐密漸漸冷靜下來,愣愣地問道:“說明什麽?說明我無恥,是一個癮君子。除了這個之外,還能說明什麽?”


    石楠不跟他爭辯這些,揮舞著手中的照片,說道:“說明,有人盯著你,並且,很隱秘地盯著你,他的用心十分險惡,要說卑鄙,這個人比你更加卑鄙,我就懷疑,為什麽你會被人注射毒品,你想一想,當你被人注射了毒品之後,那些人是不是還會盯著你,看看他們這麽做的後果如何?在你是一次災難,在他們看來,就是一次成功,你上癮了,才是他們的勝利。”


    很符合人性的邏輯分析,唐密拍了拍額頭,說道:“是啊,我怎麽會沒有想到呢?他們一定不會讓我上癮之後就這麽罷手的,如果有人暗害我,一定想知道,暗害我到達什麽地步了,看看我的反應,這是人之常情啊。”


    石楠說道:“因此,你還需要跟曾佛雯再聯係一次,問問她,是不是她讓人盯著你的,拍到了這些照片,我懷疑,你在外麵的女人太多,讓曾佛雯傷心了,她才會想到這麽一個招數來報複你,你見到她的時候,說明白了,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我情願退出,讓你們和好,畢竟,你現在已經成功戒掉了毒癮,即使,她恨過你,害過你,也成為過去了,我會讓自己消失的,不會繼續打擾你們。”


    唐密生氣地說道:“什麽話,我不會讓你走的,我隻要證明是不是曾佛雯幹的,如果是她做的,我會原諒她的,是我對不起她在前,她對我做出什麽樣的報複,都是我應得的,金正順還差一點殺了我呢,我都原諒她了,何況,曾佛雯隻是強迫我吸毒,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是曾佛雯幹的,如果,是她幹得,你認為她會主動見我,還把這些照片給我看嗎?難道,我真的笨到家了,會想不到是她動的手腳,找人綁架的我?”


    石楠撫摸著額頭說道:“不好說,既然,你肯原諒她,就做出一個姿態出來吧,跟她說清楚這件事,其實,不是你勾引的我,而是,我先勾引的你,無論讓我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不要讓她報複你,我願意為自己做的錯事負責。(.好看的小說”


    激動中的唐密抓住她的手說道:“別這麽自責,一個巴掌拍不響,既然是我們兩個人的錯誤,為這件事買單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你,你是被我蒙蔽的,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並不知道曾佛雯的存在。”


    石楠呆呆看著他,忽然撲進他的懷裏,說道:“我也舍不得跟你分開,愛,不是嘴上說說而已,是讓我們拿出誠意的。”


    心中一震,唐密緊緊摟著她說道:“是的,你已經證明過了你的誠意,可是,我的誠意還不夠,以後,需要我為你證明我的誠意。”


    唐密給曾佛雯打了幾個電話,都被曾佛雯直接掛斷了,唐密無奈地對石楠攤攤手,說道:“沒辦法了,她根本不接我的電話。”


    石楠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吧,你不要出麵了,看樣子,她是不肯原諒你的。”


    唐密痛苦地說道:“沒有比失去愛人更痛苦的滋味了,在沙漠裏,我失去了羅漪,那一刻,我真的想死了拉倒,現在想一想,如果在那個時候就死了,就不會有這麽多的煩惱了。”


    石楠說道:“你別那麽自責了,如果,你死了,我的病也不會治好了,我還是生活在痛苦之中,你來了,我的病不但漸漸好了,身體變得跟正常人一樣了,還讓我練習的內功有了很大的進步,現在,運一運氣,就會感受到身體裏有一個小耗子傳來傳去,我知道,那是內息在身體裏的奔走的感覺,我的內功已經有了成就感。”


    唐密愛憐地摸著她的臉頰,說道:“可是,你也為此付過了代價,我不忍心,再讓你受傷了。”


    石楠把臉頰緊緊貼著他的手,說道:“別那麽說,我們的命運是緊緊連在一起的,沒有誰對誰錯,沒有誰多誰少,這就是愛,怎麽算也算不清楚的一個爛賬。”


    石楠不顧唐密的攔阻,換了一部電話,打給曾佛雯,這一次終於接通了,石楠說道:“是曾佛雯小姐吧?是是唐密的女朋友,你可能聽說過我的名字吧?”


    曾佛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小聲問道:“是石楠?”


    “是我,我有事找你談談。”


    “是關於唐密的?”


    “是的。”


    “沒有什麽好談的了,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


    “不,你隻知道事情的一部分,不知道全部,我想當麵跟你談一談,隻有,我們兩個人,好嗎?給我一個機會。”


    “你是不是想說,給你一個機會,同時也是給我一個機會?”曾佛雯的聲音裏麵有一些怒氣。


    “不,我不想那麽說,我隻是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好吧。”曾佛雯的聲音裏麵顯得很無奈,說道:“明天中午十二點,黃鶴樓,他知道地點的。”


    石楠掛了電話,對唐密說道:“如果,不成功,也死了心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選擇,是不是?”


    “是的,我尊重每個人自己的選擇,不會因此責怪誰的。”唐密捏了捏拳頭,說道。


    這一晚,石楠對他很溫柔,激情過後,石楠說道:“不管這件事以後會演變到什麽地步,我都希望你能夠放下心中的包袱,踏踏實實去生活,不許再胡思亂想了,好嗎?”


    唐密愛憐地親了親她的嘴唇,說道:“我答應你,一定會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生活的,其實,我從來沒想到去做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從小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孩子,後來,是很多同學裏麵最普通的學生,再後來,上了大學,也沒任何出眾的地方,直到,離開京城,偶然得到那張去酒泉的車票,認識了曾佛雯,我的生活才漸漸發生了變化,一直到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推著我向前走,向前走,走到現在。”


    石楠伸手按住他的嘴,說道:“我相信你,你是一個好男人,以後,你是一個好丈夫,花心,不是你的錯。”


    唐密的自責,引起石楠的共鳴,兩個人談了一氣私房話之後,就休息了。


    京城的六月已經很熱了,夏天,好像忽然就來到了,一下子,大街上露腿露胳臂的人多了起來,石楠戴著寬邊的墨鏡,在這個季節裏倒是不怎麽特別顯眼,穿著杏黃色的連衣裙,即使在美女如雲的大都市,回頭率也是蠻高的,她時不時用手遮擋著別人的視線,無形中顯得鬼鬼祟祟的,提前十分鍾到了黃鶴樓茶館,曾佛雯還沒有到來。


    石楠點了一杯咖啡,神態悠閑地等著人,她的外表平靜,內心卻很鬥爭激烈,如果,順著曾佛雯這條線,找到陷害唐密的人,這個困擾兩個人的謎底就可以揭開了,強迫唐密吸毒,直接害了唐密,間接害了石楠,這個仇不能說不大。這件事直接改變了兩個人的生命軌跡,在背後,還有一個生死未卜的胡欣,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心思不可謂不殘忍,手段不可謂不狠毒,別說唐密咬牙切齒要報仇,石楠的心裏也積攢著仇恨,沒有進過監獄的人,不會知道裏麵是一個什麽樣的環境,人在外麵,還能叫做人,進去了,連一條狗也不如。這些細節,她從來沒有跟唐密說起過,那些苦果,埋藏在心地裏,慢慢伴隨著現在的幸福,獨自品嚐。


    曾佛雯終於出現了,她穿著白底碎花的連衣裙,邁著優雅的步子,看到石楠,楞了一下,曾佛雯馬上想起唐密曾經跟她說起過,他最喜歡女人穿連衣裙的樣子,隻有連衣裙最能凸顯出女人性感的一麵。


    曾佛雯優雅地伸出手說道:“石楠?我是曾佛雯,你好。”


    石楠站起來,很曾佛雯握了握手,說道:“我叫你一聲妹妹,你不會生氣吧?”


    曾佛雯笑了笑說道:“不會,我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兩個人坐了下來,曾佛雯沒開口,既然是石楠把她約出來的,理應石楠先說話,他在等待著,剛才,還以為唐密埋伏在一旁,既然,唐密沒有出現,她心裏鬆了口氣,老實說,她對癮君子實在反感,雖然以前跟他深深相愛,事實證明,唐密不是一個能夠承擔起丈夫的責任的人,不但花心,處處勾三搭四,竟然惡劣到吸毒的地步,不管是家裏多麽有錢,隻要吸毒了,不但家產很快敗光了,身體和精神也跨了,凡是吸毒的人,最終的下場都是很悲慘的,更重要的是,沒有了自尊心。


    石楠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組織語言,服務員給二人端上清茶之後,石楠才慢慢說道:“曾妹妹,我約你出來,就是說清楚一些事實,我保證,沒有一句虛假的話。”說完,她停下來不說了。


    曾佛雯心中明白,石楠這個保證有投之桃李的意思,就是說,曾佛雯也需要像她一樣,不說假話,她微微笑了笑,說道:“有話,就請直說吧,不管是真話假話,聽一聽,總是不妨的。”


    石楠看出來了,曾佛雯很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智慧,曾佛雯在心裏提防著她,兩個人的談話,有什麽真和假?難道每說一句話,都要拿出證明來嗎?怎麽證明真假話語?


    石楠歎口氣說道:“從哪兒說起呢?還是從我跟唐密認識的那一天說吧。”當下,石楠把自己跟唐密從認識到上床,再到他被迫吸毒,她為了唐密進了監獄,後來又出來了,統統說了一遍。


    曾佛雯聽得觸目驚心,下意識地說道:“這麽說,他是被迫吸毒的?又完全戒掉了?”


    石楠肯定地點點頭,說道:“我可以保證,他真的戒掉了毒癮,現在,跟我們一樣,是正常人了,並且,經過這件事之後,他的經曆和意誌又多了一層,我想問你的是,那些照片,你是怎麽得到的?是你讓人拍的嗎?”


    曾佛雯搖搖頭說道:“我還是一個學生,怎麽可能讓人去給唐密拍照呢?那需要好多錢吧?”


    石楠拍了拍胸口說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我的猜想是,你是因為唐密跟我在一起才心生嫉妒,才派人跟蹤唐密的,拍下那些照片,既然不是你派人拍的,那麽,是誰這麽關心唐密?竟然會拍下那些照片的呢?而且,拍的照片絕對不是偶然的一天,應該跟蹤很長的時間,誰會下這麽大的功夫來了解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呢?”


    曾佛雯定定看著石楠,嘴裏哦了一聲,像是明白了什麽,表情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你放心,我會給唐密討一個說法的。”說完,抓起手包,就要匆匆離開。


    石楠及時伸手抓住曾佛雯的手臂,說道:“曾妹妹,你先不要著急,我們繼續談談,看你的樣子,好像知道一點什麽吧?”石楠強製壓下心裏的激動,讓曾佛雯稍安勿躁。


    曾佛雯掙了掙,卻掙不脫石楠的手,不由得心裏暗暗吃驚,她不知道,石楠是一個懷有內功的人,她聯係的冰火兩重天的內功,經過唐密的治療,對身體的傷害已經消除了,內功收發由心,從威力上看,不次於唐密的內功,她練了十幾年內功,唐密卻練了幾個月,以前,她受到內功的傷害,現在,隱患被堵住了,內功已經練成,輕輕舉手投足之間,比常人的勁道都要大。


    曾佛雯開始很是吃驚,想不到石楠的手勁這麽大,慢慢地,大腦冷靜下來,問道:“怎麽?你們想報仇?找出陷害唐密的人?”


    石楠表情凝重地點點頭說道:“對,有仇不報非君子,是那個人,把我們三個人的關係都破壞掉的,數次讓唐密置於危險之中,你說,我們會不會想到找出幕後的真凶來呢?”


    曾佛雯閉上眼睛,強忍著心裏的悲痛說道:“那些照片,是許橋明給我的,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


    石楠心裏很是震驚,脫口說道:“不會是他為了追求你,才使出這麽卑鄙的手段吧?”看到曾佛雯眼睛深處的痛苦,石楠馬上改口說道:“唷,是我糊塗了,這樣個論斷是我的猜測,究竟是不是他,還需要經過調查的。”


    “不用調查了,我敢說,就是他做得。”曾佛雯心裏壓抑的悲痛一下子爆發出來,大聲喊道,聲音驚動了別人,都用驚訝的眼睛看向兩個心情激動的女人。


    石楠看到曾佛雯有點失態,急忙說道:“好了,我們走吧,你不要這樣激動,光憑著猜測,是搞不明白事情的真相的。”


    趁著石楠鬆開手的刹那間,曾佛雯一甩手,噔噔噔離開了茶館,等石楠追出去,在大街上已經看不到曾佛雯的影子了。


    石楠覺得曾佛雯不夠理智,擔心她的心情過於激動發生什麽危險,急忙拿出電話,把這邊的情形告訴了唐密。


    正在焦急中的唐密接到電話,登時著急了,說道:“我敢說,曾佛雯一定會找許橋明算賬的,你等著,我馬上過去跟你會合,先找到曾佛雯再說,她孤身一人去找許橋明,一定會被傷害到的,她那個人的性格是眼睛裏不容沙子的人,對許橋明的狠毒沒有防備。”


    石楠著急地說道:“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會和在一起了,你快點想辦法查一查曾佛雯現在落腳的地方,還有,她是不是跟許橋明住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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