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電話,唐密說道:“好的,我們隨時保持聯係,不要衝動,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不要再出什麽意外的好。<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再說曾佛雯離開茶館,心中很亂,從這件事上,她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唐密,是她間接害了他,又害了石楠,心中既有對二人的負疚,也有對自己的悔恨。


    回想起來,自從唐密去了天津之後,半個月,兩個人很少聯係,畢竟是分開在兩個城市裏麵,沒有在京城的時候聯係那麽方便,後來,許橋明拿著唐密犯毒癮的照片給她,說道:“你看看,那個男人,這是他犯了毒癮的樣子,不管是什麽人,隻要被毒癮控製了,就不再是人了,就是垃圾,難道,你願意一輩子跟一個垃圾在一起?”


    曾佛雯拿起那些照片,一邊看一邊哭,她不知道唐密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當她要到天津找唐密當麵說個清楚,許橋明及時攔住了她,說道:“一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難道就那麽讓你舍不下?再說,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你出現了,算是唐密的什麽人?他已經不在乎你了,你還放不下他?”


    曾佛雯看到唐密變成那個樣子了,心中一時大亂,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猶豫了一個月之後,直到放了寒假,才到天津尋找唐密,才發現,唐密和石楠已經不見了,找不到他們了,電話也打不通,以為唐密回到了滬市的家中,追到滬市才知道,唐密的媽媽羅思思也不知道兒子的下落,唐密壓根沒有回家。


    再說憤怒衝出的曾佛雯,她截住一輛出租車,上車說道:“石景區警察局,謝謝。”


    出租車很快駛入滾滾的車流,曾佛雯這才回憶起從滬市回到家裏的情景,回到家之後,她大病了一場,病體剛剛痊愈,許橋明就追到了張掖的家裏,看到曾佛雯的家人,說自己是曾佛雯的同學,增壽順和曾佛安都很熱情地接待了這個不約而至的同學,荊紅綾是個很有江湖經驗的人,暗中對曾佛安說道,妹妹的這個同學眼睛飄忽,不像是個好人。


    荊紅綾的話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曾佛安認為妹妹的心思都在唐密的身上,不會對許橋明有什麽結果的,可是,遠方的客人來了,總不能推出去吧,就安排了客房讓許橋明暫時住了下來。


    那段時間,是曾佛雯最黑暗的日子,失意、傷心、難過,還有對唐密的失望,種種心情交加在一起,是許橋明及時安慰了她受傷深深的心靈,陪伴著她,讓她很是感動,以前,許橋明就展開對曾佛雯的追求,隻不過,那個時候,曾佛雯的心思都在唐密的身上,跟許橋明隻保持著同學的友誼,當她拿唐密和許橋明做出比較之後,才發現,許橋明並不是一無是處的人,起碼,在她生命中最灰暗的日子裏,是許橋明一直陪伴著她,安慰她、支持她,度過那段日子的。


    再次回到學校,許橋明這才對曾佛雯爆出一個秘密,原來,許橋明已經暗中對曾佛雯的工作做了安排,盡管曾佛雯還沒有畢業,已經被石景區的警察局接受了,按說,曾佛雯學的是地質勘探,跟警察不搭界,不過,現在的大學畢業生,隻要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就不錯了,學不能致用的事情誰也顧不上了,都知道現在就業的艱難,能夠在京城找一份公務員的工作沒有門路是行不通的。


    就這樣,曾佛雯一邊等著畢業證下來,一邊提前上班了,許橋明的爸爸就是石景區的警察局局長,他被安排在外勤,當上一個副組長的職務,她被安排在內勤,這就是典型的家族工作環境,隻要有一個有權利的老子,家裏的親人被安排在一個單位裏上班是普遍現象,什麽三姑六舅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被塞在一個單位裏麵,這是一個見怪不怪的現象了,至於許橋明和曾佛雯原來是什麽專業畢業的就不是那麽重要了,隻要有一個高等學府的畢業證就行。<strong>小說txt下載http://.80txt/</strong>


    一個月之後,曾佛雯跟許橋明同居了,兩個人約好了,等畢業證拿到手,就結婚,許家已經把兩個人的新房早早準備好了,可以說,隻要曾佛雯一過門,就是少奶奶的角色,看上去,她今後的人生是一片坦途了。


    唐密跟曾佛雯再次聯係上,讓曾佛雯的心中很是為難,現在,她的腳踏進許家一半了,隻要一張結婚證,就是許家的人了,這個時候,跟唐密再有聯係,不但是害人而且害己,還有,曾佛雯始終不能原諒唐密吸毒的事實,她明白,隻要跟毒品沾上一點邊,這輩子就完了。


    曾佛雯為了讓唐密死心,這才找到那些許橋明當初給她的照片,當麵交給唐密,就是讓他知難而退,不要再來騷擾自己了。


    曾佛雯看到唐密看到照片之後驚呆的表情,心裏很是難過,她不相信唐密會戒毒成功,更不知道他吸毒的內幕,隻知道,一個男人,吸毒之後,一輩子就會擺脫不掉毒品的影子,這輩子全完了。曾佛雯在警察局上班,見到無數的被毒品毀掉一生的人,那些人正如許橋明所說的那樣,連一個垃圾也不如。


    曾佛雯盡管對唐密很失望很傷心,她的心裏也不是不牽掛著他,在她看來,能跟唐密見上一麵,就是看在兩個人以前有過的親密關係的份上,這個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若不是,石楠解開唐密被毒品迫害的事實真相,曾佛雯絕對不會懷疑到許橋明的身上,兩個人的關係還是很親密的,許橋明始終表現得溫文爾雅,像所有憧憬在幸福之中的少女一樣,曾佛雯對許橋明很信任,這才有了婚嫁的約定,想不到,現在事實被扭曲了,原來,唐密是被人陷害的,被迫的,陷害他的對象,卻是自己預備托付終身的人,這對曾佛雯的打擊很大,簡直有認賊做夫的感覺,她匆匆離開茶館,就是想當麵問問許橋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她不敢相信許橋明就是背後暗害唐密的那個人,她的心中對許橋明這個未來的丈夫還是心存幻想的。


    回到警察局之後,正是中午下班的時間,不斷有離開警局的同事笑著跟她打招呼,曾佛雯一律視而不見,急匆匆地問道:“你們見著許橋明了嗎?有誰見到許橋明了?”


    有人指著審訊室說道:“許組長在審訊室審問疑犯呢,你們真是模範夫婦啊,一刻見不著了都不行。”其他的同事也發出善意的笑聲。


    曾佛雯沒顧得上理會這些人,直奔審訊室而去。


    她的心裏很著急,連敲門都免了,一下子推開審訊室的門,許橋明和兩個同事正在審訊對麵的一個滿臉血汙的男子,聽到門忽然被人推開,不由得都扭頭看著開門的人,許橋明看到是曾佛雯,雖然心裏暗暗埋怨她的魯莽,還是笑著打了聲招呼,說道:“你等著啊,中午一起吃飯,這個案子馬上就能搞掂。”


    曾佛雯虎著臉說道:“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許橋明在裏麵審訊疑犯,曾佛雯卻想審問他,過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許橋明從裏麵含笑走了出來,他的表情很輕鬆,還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經被曾佛雯給顛覆了。


    許橋明整理了一下有皺褶的衣服,說道:“什麽事啊?這麽急?”


    曾佛雯怒目盯著他說道:“我問問你,唐密吸毒,跟你有什麽關係?”


    唐密吸毒?原來是這個敏感的事情,許橋明的臉色很快變了變,被這個消息給搞暈了,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麽問起這件事來了?我,我跟這件事沒有關係啊,完全沒有任何關係,你聽到別人瞎說什麽了?”


    曾佛雯察言觀色,從許橋明不自信的眼睛裏看到了他心虛的表情,揚起手,狠狠打了許橋明一個耳光,罵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毀了我的生活,你怎麽不去死?”


    許橋明的臉上顯出五個紅紅的手印,呆了呆,馬上醒悟過來,曾佛雯一定聽說了什麽,原來,她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剛剛聽到一些事實而非的消息,馬上就來質問自己,還親手打了他,這不是在家裏,而是在單位裏,四周都是同事,被曾佛雯當麵打了一個耳光,以後在人前怎麽抬得起頭來?他很憤怒,很想跟曾佛雯所說的一樣還擊她,你怎麽不去死?


    許橋明心裏想到就做到,馬上回擊曾佛雯,一把揪住她的頭發,使勁向牆上撞去,嘴裏罵道:“你去死,你才去死呢。”


    曾佛雯反手抱住許橋明,兩個人翻翻滾滾撕扯在一起。


    當聞訊趕來的同事把兩個人掰扯開,隻見許橋明的衣服上麵全是泥土,曾佛雯的裙子被撕開了,露出白晃晃的大腿,好好的一個連衣裙變成了旗袍,她的頭發散亂開來,嘴角還有隱隱的血跡,許橋明的手裏握著一撮曾佛雯的長發,可以說,兩個人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同事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以為是兩口子鬧意見了,連忙把兩個人拉開,避免他們再有肢體接觸。


    當有人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兩個人卻不肯明說,曾佛雯的心裏認為,這樣打鬧,隻是一時的衝動,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許橋明卻有苦難言,更不能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了。


    過來一個女警,低聲對曾佛雯說道:曾妹妹,你的衣服撕破了,我帶你到辦公室換一身衣服吧,兩口子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啊?讓許局長知道了,對誰都不好。”


    曾佛雯的胸膛急劇起伏,指著許橋明說道:“你不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我跟你沒完。”


    許橋明尖聲叫道:“我什麽也不知道,你別汙蔑我,你把說瞎話的人給我交出來,我跟他當麵對質。”


    這話讓別人聽起來,好像有人在曾佛雯和許橋明之間搬弄是非,說不定就是男男女女的爭風吃醋的家務事,那些警察相互看了看,都不以為然,就連剛才被關在審訊室的疑犯也從門縫裏向外看,他的眼睛當然看得最多的是曾佛雯白晃晃的大腿,一邊看一邊流著涎水,打濕了衣領,自己卻恍如未覺。


    在眾多同事的安撫下,總算是把曾佛雯和許橋明的戰爭平息下來,曾佛雯在女警的陪伴下,回到辦公室,想起自己的遭遇,撲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一方麵是為了唐密的遭遇,心痛不已,另一方麵是為了自己,認賊做夫,跟陷害唐密的人攪在一起,真是瞎了眼睛,不管將來自己如何,眼前卻連求證的機會都沒有了,許橋明死活不肯承認,還真的拿他沒辦法。


    唐密和石楠分頭行動四處查找曾佛雯的下落,打曾佛雯的電話,始終有一個語音提示,這個用戶已關機。無奈,兩人在京城這個地方人頭不熟,一時間無處查起,僅僅靠在大街上瞎轉悠是找不到人的,無異於大海撈針,唐密累的兩條腿酸痛,卻是一點線索沒有找到,他這才感覺到,在大城市的茫茫人海之中比在沙漠裏找人難得多了。


    一望無際的沙漠就是隔著十餘裏也能看到人影,就是看不到人,從地麵上留下的痕跡找人也不難,城市的街道縱橫交錯,哪怕隔著一道玻璃幕的牆壁,隻要眼睛看不到,就找不到人。


    唐密看著四周洶湧的人頭攢動,冷不丁想起來,曾佛雯在介紹許橋明的時候,說起過,許橋明的爸爸是石景區的警察局長,在四處找不到曾佛雯和許橋明的時候,從外圍下手也行,隻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不知道許橋明的爸爸是不是還在石景區的警局裏麵供職。


    唐密給石楠打了一個電話,告訴自己到石景區的警局看一看,也算是碰碰運氣吧。


    到了石景區警局,唐密首先看一看在外麵牆壁上懸掛的工作人員照片,他想先找出姓許的領導的照片和之物,畢竟,曾佛雯隻說許橋明的爸爸在這個警局裏麵當局長,究竟是正局長還是副局長,卻沒有說明白,在中國,正副職務的區分很是微妙,除了有正職在場的情況下,正副職務的名稱叫得很是模糊,據說,這樣做才會忌諱避開副職的難堪,其實,這都是語言上的一種忌諱妙用,一個副職,就是人人叫他正職,也不會對實際權利產生半點利益,歸根結底都是虛榮心作祟罷了。


    唐密在警局工作人員裏麵不但發現一個叫做許鴻賓的局長的照片,還找到了曾佛雯和許橋明的照片,唐密登時愕然,想不到這個許局長舉賢不避親的行為做得很是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看來,這個人很有私心,一個有私心的局長的兒子,對情敵做出逼迫吸毒的結果來,也是想當然的了。


    這一點,唐密很快就想明白了前因後果,現在,處處流傳警匪勾結,一個警察局的局長,認識幾個黑幫分子,也算不得什麽大事,這個局長的兒子利用黑幫分子為自己做事,也在情理之中了,這樣想下去,唐密對許橋明的勢力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這是一個典型的黑白勾結的灰色勢力,他抓住一個從身邊經過的警員問道:“請問,曾佛雯曾警官在嗎?”


    “曾佛雯啊?”那個警員仔細看了看唐密,看樣子不像是暴力分子,然後說道:“曾警官下午沒上班,不知道她去了那裏,你可以留一個電話下來,等我看到了她,把你的電話交給她。”


    唐密心中一動,看到了警員眼睛裏的狡猾表情,如果他是許橋明的熟人,自己留下這個電話,就是一個麻煩,再說了,在自己、曾佛雯和許橋明之間,彼此的關係究竟到了什麽樣的深度,他心裏一點把握沒有。於是對警員說道:“哦,我就是曾警官的高中同學,有一件小事要麻煩她,既然不在,我等等好了,謝謝。”


    找不到曾佛雯本人,卻知道了她工作的地點,這也是一個收獲,得知曾佛雯是一個警察,唐密的心裏安穩了一些,縱然許橋明想對曾佛雯不利,也要考慮考慮她的身份,不管是什麽原因,對一個在職的警察使用暴力,後果都是很嚴重的,唐密馬上斷定,曾佛雯暫時不會有什麽危險。他終於放心了。


    石楠趕到警局跟唐密會和,才發現唐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站在大街上,石楠上前拍了一下唐密的肩膀,說道:“嘿,你找到曾佛雯了嗎?”


    唐密抬頭看了她一下,點點頭,語氣晦澀地說道:“看到了,我們先走吧,路上跟你談談。”


    兩個人離開警局,半路上,唐密把發現的事情跟石楠說了一遍,說道:“我看,十有八九,那些綁架我的人就是許橋明找人做的,即使不是他致使那些人逼迫我吸毒的,也跟他脫不了幹係,隻是,這樣的事情查起來,很不好找到證據,況且,他們一家子都是警察,在司法界很有根基,我是一個小人物,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你看看,有什麽好辦法沒有?”


    論起思維的慎密,唐密自覺不如石楠,是她先從照片這個線索發現曾佛雯跟吸毒事件有關聯,從曾佛雯的身上挖出許橋明這個人來,要不然,讓唐密一個人追查,不知道需要查到何年何月,畢竟,他跟許橋明不站在一個起跑線上,他勢單力孤的,要查起這樣的大案子,從精力和手段上看都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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