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密打開電腦,沒想到彈出一個框框,上麵是看不懂的日本字,好像需要密碼才能打開,唐密對這些高科技的東西沒有研究,隻好關機,沒想到,關了幾次,關不上,他急得撓耳抓腮沒有辦法,後來靈機一動,把電源強製關閉了,電腦的主機這才關閉,他又打開電源,機器也沒有發生重新啟動的現象,這才放心,對奈良杏子家裏的一切再也不敢亂動,人家的技術可能比他高很多,還有,那些看似熟悉的日文自己一個大字不識,還是小心為上。[](..首發)


    他在窗簾後麵隱蔽的角落裏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在浴室裏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安裝這個攝像頭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這算是窺探奈良杏子個人隱私的舉措了,人家是一個姑娘,在這個地方安裝攝像頭,很不道德,不過想到奈良杏子在周治居住的地方安裝了兩個錄音錄影的設備,作為一種報複,自己也應該在奈良杏子的家裏裝上兩個攝像頭,這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


    做完這一切,唐密小心地退出去,並且擦幹淨留下的一切痕跡,退到門口的時候,唐密右手裏拿著那根又黑又亮的頭發,閉上眼睛想著奈良杏子當初關門的感受,從屋子的潔淨程度看,這是一個很小心的女人,小心到浴室裏很難發現一根毛發,跟女友有過長期同居經曆的唐密來說,女人的毛發很多,特別是頭發,隨時掉落在衛生間、浴室、床上很難不保留這些毛發的痕跡,而在奈良杏子的房間裏麵,這樣的毛發,唐密隻找到三四根,太稀少了,如果不是那件懸掛在更衣櫃裏麵的衣服,唐密簡直不敢相信這裏是奈良杏子的臥室。


    唐密深深吸一口氣,然後毫不猶豫地把頭發設在門把手下麵十厘米的地方,這是一個標準的安全距離,設置的人需要微微彎腰,唐密想到奈良杏子對自己施禮的樣子,她的腰絕對沒有達到日本人的要求,日本人的最高禮節絕對需要九十度的彎腰鞠躬,然而,奈良杏子隻做了一個六十度的彎腰動作,這個動作介於日本人和中國人之間,看作是受到日本禮節影響的中國人也可以,看作是對領導的恭敬也可以,因此,從簡單的禮節上很難區分奈良杏子究竟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唐密微微彎腰,在一個不是很用力的角度上設下了頭發絲,這是基於奈良杏子經常出門,經常作弊這樣的防護的基礎上,如果,這一次是奈良杏子很在意的一次,那麽,等她回來,頭發絲的設置一定會有偏差的,唐密心理距離在上下五厘米,如果差得太大了,那麽,奈良杏子一定會覺察的,當初金正順教授這一段的時候,明確說道:“對一個真正的特工來說,他的習慣是不容易改變的,一定行走的路線,吃的飲食,還有購物的標準檔次,這都是不容易改變的,因為,一次強化受訓的習慣馬上根植在這個特工的內心世界,已經打上了烙印,很難在以後的歲月裏改變,這都是嚴酷訓練的結果。”


    唐密想通了這節,很快把奈良杏子的頭發設置在把手下方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然後從容地離開,回到儲藏間,把鞋子穿好,擦去屋子裏遺留的痕跡,跳下小樓,聽到雜貨店悠揚的樂曲,心想,日本人的生活很是悠閑啊,完全沒有壓力的樣子。他不知道,所謂的壓力都是指的是,那些高學曆高收入的人群來說的,隻要想在這樣的社會裏爭取到出人頭地的成績,就需要在肉體和精神上做出讓步。


    唐密依舊跳出院牆,觀察到附近無人注意,緊走幾步,離開奈良杏子居住的地方,閃在樹蔭下,拿出電話,撥給周治說道:“石佛他們回來了嗎?”


    “已經回來了啊。[]”周治的聲音裏麵帶著擔心和驚喜的語氣。


    唐密心中略略安慰,說道:“那麽,你就安排一次踐行的酒席吧,我們大家集體給張大哥送行。”


    周治不由得輕笑一聲,說道:“應該是給老板的接風宴,張大哥的送行酒,我估計,他不敢喝下去。”


    “為什麽?”武夢俠的心裏有一點詫異,心裏有一種對父輩一樣的關心。


    “因為啊。”周治小小賣了一個關子說道:“因為他現在笑得合不攏嘴,已經分辨不清東南西北了。”


    唐密馬上想到,張瘸子馬上就要跟女兒團聚了,這才高興吧。


    唐密心裏輕輕歎息一聲,這都是人際關係啊,其實,深想起來無所謂高興也無所謂喪氣的,隻要想在這個世界上好好活下去,就要付出代價,誰也不能夠幸免,也許,人活在世上就是這麽艱難。


    唐密走回周治等人居住的房子外麵,周治等人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他了,幾個人上了車,唐密還有點擔心地說道:“你們對日本很熟悉嗎?”


    石佛哈哈大笑地說道:“老板,隻有手裏有錢,就是他們的祖宗,在國內,也許還有人不買賬,在國外,錢,絕對好使。”


    唐密笑了笑,總結性地說道:“如果,錢是萬能的社會,那麽,沒錢的時候就一定萬萬不能了。”


    張瘸子豎起大拇指說道:“還是老板總結的好,到了這裏,我看也有很多的窮人,甚至連我們以前最潦倒的時候都不如,一般說,失業了,就是貧窮的開始,沒有人去可憐一個失敗者。”


    唐密笑道:“你們三個既不是失敗者也不是失業者,手裏都有了一點錢,正好來日本報仇了,是不是?”


    石佛哈哈大笑,唐密的話正好說到他心眼裏去了,他肆無忌憚地說道:“今晚讓老板也玩玩日本的妞兒。”


    唐密的臉色一沉,他不是那麽濫的人當然不會喜歡石佛這樣的話,周治在旁邊偷偷觀察著唐密的言行,看到他的臉色變了,馬上知道老板不喜歡這個話題,於是把石佛拽到一旁,小聲說道:“老板娘那麽漂亮,你以為老板會喜歡這些日本妞兒嗎?傻啊你?”


    石佛拍了拍腦袋說道:“是啊,是啊,我咋沒想到這節呢?”


    唐密帶著幾個人到了一家酒店裏,反正唐密看不懂那些日文,也無所謂這幾個貨把他帶到什麽地方,反正是喝了不少酒,四個人都醉醺醺地出來了,酒店的保安看到這幾個人醉了,連忙主動要求送他們回家,原來,日本的酒駕罪名很重,並且責成酒店看管喝酒的客人,如果查出來,客人在這家酒店喝醉的,酒店附帶連帶責任,保安這才要求送他們回去。


    那個保安臨走的時候,唐密塞給他一張美元鈔票,樂的這個保安躬身說道:“歡迎下一次繼續到我們酒店就餐。”


    唐密迷迷糊糊還能聽懂這句話,說道:“好,下一次還來,行了吧?”


    保安這才高高興興地離開。


    唐密把三個人攙扶進去,他回到自己的臥室,就是剛來到這裏進來的那間屋子,打開電腦,調出奈良杏子家裏的攝像頭,看那邊的情形。


    奈良杏子回家的時間是十點半左右,跟她一起上樓的還有兩個男子,從畫麵上看,奈良杏子小心翼翼地請兩個男人進來,唐密很注意地從她的臉上觀察她的表情,見到奈良杏子如常不變的臉色,這才鬆了口氣,夾在門縫裏的頭發絲始終是唐密的一塊心病,看來,奈良杏子沒有發現自己的屋子已經被別人侵入了。


    看到這兩個男子,唐密心裏知道,可以斷定,奈良杏子一定不是像她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她一定會有很複雜的背景。


    果然,兩個男子進來以後,在屋子中央盤膝坐下,其中一個個頭不到170厘米,體重在160斤左右的男子問道:“監視設備被破壞了,你說你有辦法,現在可以對我們做一個簡單的說明了。”


    奈良杏子急忙說道:“請稍等。”她轉身進了衛生間。


    老半天才出來,外麵的兩個男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奈良杏子這才出來,她患上了居家的衣服,從飲水機那邊端來兩杯過濾水招待客人。


    還是開口說話的那個男子說道:“杏子,你坐下來,我們都不是外人,大家同屬於酒井情報網裏麵的人,不用這麽殷勤地招呼。”


    唐密聽到這話,才知道,原來奈良杏子帶來的是她所在的組織的人,心中一喜,想不到這麽快就有了消息,唐密就是想利用她反過來追蹤酒井信息這個組織的情況,竟敢在老虎嘴上拔毛,感情是活得不耐煩了。


    奈良杏子稍稍靠近門邊坐下來,說是坐著,其實是跪著,這是日本的家庭婦女標準的招待客人的姿勢。


    唐密在畫麵上看到兩個男人之間很快用眼色做了一個心照不宣的交流,我們心中一動,也許,這裏有什麽秘密不成?


    奈良杏子坐下來之後,始終沒開口的男子,開始說話了,他比剛才那個男子稍稍瘦小一些,兩個人的個子卻差不多高矮,同屬於中等,隻聽這個瘦子說道:“杏子,你可要知道,今天如果不是我在隊長麵前幫你說了幾句好話,你今天就要受到懲罰了。”話語說得很有威勢,看樣子一向都是發號施令習慣了的人物。


    奈良杏子抬頭仰望著那個瘦子說道:“多謝草川閣下,改日我一定請您喝酒。”


    叫做草川的男子不太滿意地搖搖頭,那個胖子說道:“杏子,你當真對草川大雄表示感謝?”


    奈良杏子很真誠地說道:“是的,半山衛麵閣下。”唐密撇撇嘴吧,心想,這兩個男人明明對你不懷好意,你一再致謝幹嘛啊?真是一個傻到家的傻妞兒。醉意一陣陣襲來,唐密勉強自己支持著沒有倒下去。


    果然不出唐密所料,那個胖子叫做半山衛麵的人色迷迷地說道:“草川大雄的嗜好,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說完這話,奈良杏子馬上沉默了,原來,這個草川大雄最是好色,隻要能夠下手的女性,他絕對不會放過,充分體現了日軍侵華時候的戰略,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政策。


    奈良杏子當然聽說過這回事情,她很及時地保持了緘默的情緒,對半山衛麵的話不予以表態,沉默就是抗拒,在赤裸裸的話語麵前,奈良杏子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把握尺度,她的經驗太少,不過,把兩個色狼引到家裏,膽色也是夠大的。


    草川大雄見半山衛麵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奈良杏子還是假裝無知的樣子,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讓隊長對你的成績做出極壞的評價,也很好辦,隻要我們回去告訴隊長,你故意向對方泄露情報,你的下場是怎麽樣的,你的心裏應該有數,與其伺候更多的男人,不如伺候兩個來的更加輕鬆自如吧?難道,你對男人沒有需求?”


    這就是當麵挾持奈良杏子答應他們的無恥要求了,唐密明顯看到奈良杏子的臉色漲紅,呼吸急促,不是欲望的上升,而是氣憤,唐密看到一抹厲色在奈良杏子的眼睛裏閃過,像是一道雷電一樣,迅捷來勢洶洶。


    唐密殺過很多人,看到奈良杏子的眼睛,心裏暗叫一聲,不好。那一抹厲色分明是冷厲的殺氣,看來,這兩個無恥的男人已經激起了奈良杏子的殺機,唐密暗暗納悶,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杏子身上,怎麽會有那麽淩厲的殺機呢?從經驗上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奈良杏子的身份很值得懷疑,唐密馬上就能斷定,奈良杏子一定殺過人,而且殺過不少的人,才會有這麽濃重的殺氣。


    普通人第一次殺人都是在要命的時候才下手的,事後不懂如何處理,經常是破綻百出,以至於很多凶殺案被告破,如果是一個有經驗的殺手,殺一個人真的不算什麽的,隻要在事後對屍體的處理上稍稍用上一些技術手段,不讓人發現死亡的事實,做成失蹤的假象,這樣的凶殺案件很難被偵破,畢竟,凶殺案跟捉奸差不多,沒有切實的證據,誰也不會認賬。


    唐密看到奈良杏子的殺機,那兩個豬頭男人還是懵然無知,他就知道,豬頭要倒黴了,殺人是一個技術活兒,也是一個有準備跟無準備的事情,奈良杏子的心裏已經有了殺人的動機,豬頭男人還是沉浸在沒有防備之中,有備而來跟無防備的邪惡相比,孰輕孰重一看便知。


    唐密對兩個豬頭的未來不抱有幻想,對奈良杏子的身份倒是更有了興趣,今天把她迷惑住了,並沒有深問下去,畢竟,他對奈良杏子的背景一無所知,看來,對這個表麵上看上去平平淡淡的女人還需要深挖背景,奈良杏子一定有很多的秘密在身上。


    隻見奈良杏子的臉色變了變,忽然咧嘴一笑,說道:“這樣吧,我先去洗洗澡,幹幹淨淨的,你們不是更喜歡嗎?”


    草川大雄樂嗬嗬地說道:“要細要細,你快去吧,我們早已洗的幹幹淨淨的了,隻等你脫下衣服躺在地板上等著我們的臨幸了。”


    半山衛麵也搓著手,按耐不住心裏的欲望,說道:“你快去快回,我們等著你出來一起樂嗬樂嗬。”


    唐密的心裏除了輕蔑之外給這兩個豬頭下了一個愚蠢的定義,看來,不是上天不垂憫世人,而是世人自尋死路的人太多了。


    隻見奈良杏子慢慢起身,眼睛深處埋藏著濃濃的殺機,表麵上還是笑盈盈的表情,讓在暗中窺探的唐密想到一個詞:峰尾針,毒舌吻皆不如婦人心,最毒婦人心啊。


    唐密已經可以斷定,這兩個豬頭真的是自尋死路,不過,唐密對奈良杏子用什麽辦法結束兩個豬頭的性命感到很好奇,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奈良杏子根本跟心狠手辣的殺手無緣,如果,能夠提前預知她殺人的手段,對於他們遠來日本的中國人來說,是多麽重要的一件事,可以製敵機先,還有足夠的防備。隔著幾裏地的距離,唐密聚精會神地看著,並且把鏡頭切換到奈良杏子家裏的洗浴間,從攝像頭裏麵看到,奈良杏子來到洗浴間之後,關好門,並且上鎖之後,倚在門邊站了一會兒,她的胸口急劇起伏,眼睛裏閃爍著怒火,嘴角緊緊抿起。


    她的表情讓唐密一陣驚訝,也許,此時的奈良杏子才是真正的她?原本在人前謙恭溫良的女人才是一個假麵具後麵的柔弱可親?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看來,很多表麵上溫和的女人都是自己招惹不起的,說不定啥時候就起了殺心,暗中殺人的確讓人防不勝防,這就是殺手盡管武功不高,手中的武器算不上犀利,卻往往能夠的手的主要原因,出其不意,拚命一擊,美國的總統林肯、肯尼迪、裏根都是在重重防護之下被殺的,這些總統的保鏢任何一個人的身手都高於殺手,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不能提前把殺手阻擋在事發之前,的確是一個應該引起人們思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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