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奈良杏子忽然指著他的身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唐密回頭一看,一張紙在半空中飄蕩著,在別的地方看到紙張沒啥好奇怪的,可是,唐密一路走來別說紙張,就是隨處可以看見的煙盒都沒看到幾個,這就是說,這裏很久沒有人類到來,在這樣的地方,看到一個完整的紙張的確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他冷冷的笑了笑說道:“別管是什麽樣的人,隻要是裝神弄鬼的人,別怪老子不客氣。[]【..】”說完,他飛身向那邊跑去,一個空翻伸手抓住了紙張,就在這時,聽到奈良杏子尖叫了一聲。


    他的身體在半空中,回頭看去,一個看不清麵目的人正在努力把杏子拖走,唐密大怒,腳尖在岩石上麵一點,身體再次騰空而起,即使身體在半空中,依舊從手裏飛射兩柄飛刀,一刀直取那個人的頭顱,一刀飛向他拖拉杏子的手臂。


    那個人見機很快,頭顱稍稍偏轉,躲開致命的一刀,那柄飛向他手臂的飛刀卻沒有躲得開。


    隻聽得哎唷一聲,那個人的身體咕嚕嚕順著山坡滾了下去,唐密幾個縱身飛過去,把躺在草叢中的奈良杏子抱起來,檢查一下,她身上一點傷也沒有,這才放心,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以為這裏真的沒人,沒想到,讓你受驚了。”


    奈良杏子的臉上沒有受到驚嚇的樣子,倒是很興奮地說道:“沒什麽,抓到那個人了嗎?”


    唐密搖搖頭說道:“我關心著你,沒顧得上追擊,不過,他從這裏滾下去,估計也是凶多吉少了。”


    奈良杏子的臉色馬上變了,急忙說道:“快去看看,最好別出了人命。”


    唐密抱著她說道:“那好,我們下去,你閉上眼睛。”


    奈良杏子乖巧地把眼睛閉上,唐密這才施展輕功,離開山坡,向山下飛縱而去,幾個起落,足不掂地,唐密遇到山勢陡急的地方就伸手搭在岩石上,借力打力,緩一緩下降的力度,頃刻間來到山底,放眼看去,滿目皆是荒涼的野草,有幾株槐樹,很無力的樣子,斜斜遙掛著,一時找不到剛才那個人掉落在何方,剛才,唐密已經看出來了,拖拉奈良杏子的人不是鬼怪而是一個人,一個故意改變了外貌的人。


    唐密再也不敢放任奈良杏子獨自一個人,抱著她在山間的亂石之中穿行,杏子卻好像害怕似的,緊緊抱著他的手臂,很緊很緊。


    唐密的耳朵很靈敏,聽到一陣細微的呻吟聲,嘴裏噓了一聲,奈良杏子急忙瀕聲靜氣,然後,唐密指了指右前方,說道:“那邊。”


    抱著奈良杏子急忙向那邊奔去,兩個人幾乎同時看到草叢裏躺著一個蜷縮在一起的人體,不斷發出哀叫,唐密正要撲上去,奈良杏子忽然拉住他的肩膀,低聲哀求說道:“你在這裏,讓我過去。”


    唐密驚異地說道:“會有危險的。”


    奈良杏子不再說話,搖了搖頭,唐密想了一下,把她放下來,奈良杏子迫不及待地向那個人跑去,由於路麵不平,她跌倒了兩次,又爬起來,最後,手腳並用,淑女的矜持完全拋開。


    唐密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卻殊無笑意,心裏一動,難道,奈良杏子還有秘密瞞著自己?


    奈良杏子奔到那個人的身邊,貼著他的耳朵低低喊了一句日語,讓唐密這個半吊子外國人,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麽話。


    唐密的手中扣了三柄飛刀,眼睛緊緊盯著奈良杏子,一旦她有危險,唐密敢保證在一秒鍾之內救下她,這一次絕對不會失手了。


    從唐密的角度看不到那個倒地的人說了什麽,奈良杏子的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唐密本想繞過去,從另外一個角度監視場麵,沒想到奈良杏子忽然哭了起來,唐密這才改變了主意,站在原地沒動,隻要奈良杏子沒有危險就好,她的哭聲表示,她隻是很傷心,卻沒有遭遇到危險。[求書小說網.qiushu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唐密遠遠地看著奈良杏子,結合她的身世,心裏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麽,慢慢走過去,奈良杏子隻顧著低頭痛哭,沒發現唐密過來,唐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要告訴我,這個人是誰,我才能夠救他。”


    奈良杏子抬起頭來,臉上全是淚水,張口說道:“他是我的父親,請你救救他吧。”


    唐密楞了一下,想不到憑空冒出一個便宜的嶽父出來,擺擺手,讓奈良杏子靠邊,他低頭看了看那個人。


    這個被奈良杏子自稱為父親的人,除了手臂被唐密一刀慣穿之外,身體上還有不同程度的磕傷,人還處在半昏迷狀態,嘴裏下意識的呻吟隻是一種本能罷了。


    唐密暗地裏覺得羞愧,沒想到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嶽父全身的傷痕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急忙把飛刀拔下來,右手疾飛,點了傷者胳臂上幾處穴道,讓血流停止,接下來,把傷者全身的衣服扒下來,把所有的傷處全部貼上傷藥,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救治總算把傷者的血流阻止了,唐密轉身對奈良杏子說道:“我們需要趕緊去醫院,我的救治隻是暫時的,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事實上,唐密已經把傷者從鬼門關拉回來了,他不敢居功而已。


    奈良杏子說道:“那麽,我們快去吧。”


    唐密躑躅了一下,這才為難地說道:“那麽,死去的草川和半山怎麽辦呢?”


    奈良杏子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唐密索性把兩具屍體從儲物戒指裏麵拿了出來,奈良杏子看到眼前詭異的情景,伸手掩住口鼻,不知所以地看了看唐密。


    唐密聳了聳肩膀,把準嶽父扔進儲物戒指裏麵,當然是輕輕的,不會像扔屍體那麽隨便。


    唐密做完這一切,這才說道:“現在你該明白了吧?”


    奈良杏子聽到唐密的話,急忙點頭,其實,她的心裏還是迷惑的,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如何才能做到的。


    唐密說道:“時間很緊,你是進去呢?還是我抱著你一起回去?”


    奈良杏子脫口說道:“抱抱我。”


    唐密一把抱起奈良杏子,扔下倆具屍體,飛身向來處跑去,到了別墅的外麵,唐密喊道:“快走,快走。”


    正在昏昏欲睡的周治被驚醒了,石佛從院子裏衝出來,一疊聲地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有敵人?”看了看唐密和奈良杏子,兩個人好像暫時沒事,心裏麵有些懷疑。


    唐密急忙說道:“有一個傷者,需要急救,我們快點去最近的醫院,有事,閑下來再說,現在是救命的時間。”


    周治發動了汽車,急忙下山,唐密對奈良杏子說道:“你指點道路,周治不知道去醫院的路。”


    於是,奈良杏子給周治指著路,她已經知道,自己和父親已經得到了唐密的幫助,看樣子,父親已經沒事了。


    到了山下的醫院,唐密在車內把奈良杏子的父親從儲物戒指裏麵取出來,橫抱著他,衝進醫院,奈良杏子隨後跟著小跑,急忙把病人送進急救室。


    幾個人在外麵等著,過了大半天,唐密感覺到饑腸轆轆,對周治說道:“你去弄一些吃的東西來。”


    奈良杏子連忙說道:“還是我去吧,這裏我很熟悉。”


    唐密對周治點點頭,周治陪著奈良杏子走了出去,周治心裏麵納悶,這個老板,就是跟美女自來熟啊,才不過半天的時間,兩個個人就打得火熱,真是要命啊。


    唐密卻顧不上想周治的感受,始終守在處理室的門外,奈良杏子的父親傷勢雖重,卻都是外傷,隻要包紮消炎就好,並不需要專業性的治療。


    進了處理室也不過是縫針和消炎,唐密心中知道,奈良杏子的父親傷勢並不嚴重,造成他昏迷的原因,還是血栓,這個人的身體狀況十分差,需要長時間的住院治療。


    當醫生把這些情況跟唐密細細分解的時候,唐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來要錢了,第二個感覺是,被宰了。他馬上用不是很純熟的日語說道:“拜托你看著安排吧,頂好的,呱呱叫的。”


    醫生很聰明,很快理解唐密話語裏麵的意思,唐密把手裏的美鈔晃了晃,醫生很快消失了,唐密明白,越是在發達的國家,這些直接跟人交往的部門和人員都抗拒不了鈔票的誘惑,金錢的力量在發達國家很是有市場的。


    當奈良杏子和周治回來的時候,病人已經被送到了特護病房,這並不是病人需要特別的看護,而是意味著病人的家屬拿出了需要特護的誠意。


    奈良杏子看到父親被送在一個幹淨整潔的病房裏,呆了呆,走到唐密的眼前問道:“你知道這裏一天需要的價錢嗎?”


    唐密呆了呆,莫名其妙地說道:“不知道啊。”


    奈良杏子轉身走開,唐密馬上醒悟過來,伸手拽住她的衣袖說道:“你別走,錢絕對不是問題,就是天皇能住得起的病房,咱們一樣能住得起。”


    奈良杏子轉過臉,悲哀地說道:“你可知道,我最感謝的不是你幫我擺平了我的殺人事件,而是,你救了我的父親?”


    奈良杏子說出這樣的話,心裏充滿著對唐密的歉疚,唐密知道她的心意,拉著她的手說道:“我會傾盡全力,讓你高興的。”


    周治站在一旁悄悄退開幾步,偷偷對石佛說道:“完了,老板中了美人計了。”


    石佛挽了挽衣袖說道:“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周治拍了石佛的後背一下,說道:“你傻啊你?聽我的安排。”


    石佛半信半疑地說道:“聽你的?你有這個資格嗎?萬一,你把我賣了,我找誰去?”


    周治看了看左右無人,使勁拍了石佛的腦殼一下,說道:“閉嘴,你的職責就是保護好老板的安全,他如果出事了,我們就全部完蛋了,你的,明白?”


    周治竟然用上了日語,讓石佛心裏一陣惡心,不耐煩地說道:“你省省吧,我知道輕重。”


    橫田奈直到淩晨時分才醒來,醫生說他營養極度缺乏,他現在他所用的藥品都是營養藥。


    奈良杏子始終守在病房裏麵,唐密隻有陪著她,當橫田奈醒來的時候,看到奈良杏子,馬上說道:“杏子?”


    奈良杏子歡喜地撲上去,叫道:“爸爸,爸爸。”


    橫田奈指著唐密說道:“他是誰?”看來他始終記得是誰把他搞到山下,差一點死掉的事情。


    奈良杏子羞澀地回頭看了看依舊在呼呼大睡的唐密,對橫田奈說道:“爸爸,他是我的夫君。”


    橫田奈呆了呆,馬上歎口氣,說道:“想不到,你已經嫁作人婦了,歲月真是無情啊。”


    奈良杏子拉住橫田奈的手說道:“爸爸,隻要我們合眾一心,總會把橫田家族的力量振興起來的。”


    橫田奈橫了她一眼,說道:“憑你?”


    奈良杏子咬了咬牙說道:“杏子願意為橫田家族去死。”


    橫田奈好像有點感動地說道:“好,我之所以一直沒死,就是想,橫田家族沒有那麽容易滅亡的,可是,靠著我們兩個人,很難洗清當年的血案。”


    奈良杏子回頭看了看唐密,說道:“別怕,爸爸,我的夫君,很厲害的,很有能力,我相信他一定會為我們找到公平的。”


    奈良杏子這樣說,卻不能消除橫田奈心頭的疑慮,他深深歎口氣,看著身邊的點滴,說道:“我的身體,如何?”


    奈良杏子笑著說道:“沒問題的,爸爸,您隻是受了點輕傷,身體的營養平衡失調,需要好好養息一段時間。”


    見到杏子這麽肯定地說話,橫田奈的心裏才算安定下來。


    杏子看到唐密依舊睡得很熟,把他身上的毛毯拉了拉,給他蓋住暴露的肩頭,沒想到,低頭恰巧看到他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杏子正要笑出聲音來,唐密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杏子會意地點點頭,唐密悄悄爬起來,看到橫田奈再次昏睡,這才跟著杏子來到外麵。


    唐密低聲說道:“你的爸爸,情況如何?”


    奈良杏子說道:“謝謝你的救援,他的情況穩定多了,醫生說,他身體的營養失衡比傷勢更加嚴重。”


    唐密思考了一下,說道:“這麽說,你的爸爸在那座山上,生活了很長的時間,能夠活下來也算是不錯的了。”


    杏子點點頭說道:“是啊,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可是,你就不能幫幫我爸爸嗎?”


    唐密害愁地說道:“當前,我覺得不是幫不幫的問題,而是,你需要跟你的父親達成共識,我們聯手,才能洗刷你父親的恥辱碑,並且,需要需要你和你爸爸的協助憑著我們幾個外來戶,還不足以幫助你們。”


    奈良杏子堅定地說道:“我一定全力以赴,幫助你的,別忘記了,你是我的夫君。”


    唐密拉著她的手說道:“我不會忘記你是我的老婆,可是,這件事首先要征得你父親的首肯,畢竟,這件事不單單是你我之間的私事,還涉及到你的家庭和家族曆史,我不希望發生什麽岔子,而且,請你放心,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站在你這一邊。”


    唐密這番話說得很是誠懇,奈良杏子低下頭來,思考了半晌,說道:“好吧,我去征求一下父親的意思,不過,聽了你的話,我覺得,我的父親很頑固,以前,他對中國人就沒啥好感,我從小到大就被灌輸了日本很強大的理論知識,學習漢語也是為了尋找機會報仇的條件之一,以前,有人跟我說起過,我的家族就是被中國人害成這樣的。”


    唐密深深歎口氣,摟著奈良杏子冰涼的身體,說道:“你別怕,我一定會保護你和你的父親平安無事的,就是他不接受我,也改變不了任何已經發生的事實。”


    奈良杏子再次感受到,來自唐密強大的自信和實力,甚至,她認為,唐密已經具備了跟酒井公司挑戰的實力。


    經曆過那麽多的事件之後,唐密對人性有很深的認知,日本人跟中國人不合作的曆史由來已久,如果,這個初次萌麵的嶽父是一個平常百姓的出身還好說,他恰恰出身日本的世族家庭,對家族和整個日本的命運息息相關,他會接受一個中國人的幫助嗎?唐密甚至懷疑,他和奈良杏子的未來會因為這個半路上冒出來的嶽父而有了阻力,可是,樂觀的奈良杏子,對此卻沒有任何準備。


    想了半天,唐密心事重重地看著奈良杏子進了病房,他躲在走廊裏,點燃了一支香煙,周治和石佛被他攆回去休息了,半夜時分的醫院走廊裏靜悄悄的。


    站在病房門外,唐密不知道奈良杏子跟父親說了些什麽,半天,她才眼睛紅紅的從病房裏出來,臉色哀怨地看著唐密。


    心頭一沉,唐密不屑地笑了笑,說道:“你覺得不好開口吧?我替你說出來,一定是你的父親不肯接受我這個女婿,是不是?”


    奈良杏子楞了一下,不知道他怎麽會猜想到這個後果的,柔指攏了攏頭發,低聲鞠躬說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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