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司徒靖將米小閑摟在懷中,他不停的囑咐米小閑:“明天我們出發後,你不許胡亂跑,短則兩天,長則三天,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米小閑的手指在司徒靖的胸口畫圈圈,嫌棄的道:“好了靖哥哥,你都囑咐了我快要一百八十遍了,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你這種屬雞的個性,如果不多囑咐幾次你能記住嗎?”司徒靖無奈的按住她不停的在他身上點火的手鬱悶的道:“別動了,再動我都忍不住想要你了。”


    米小閑一聽眼睛胡亂眨巴了起來,肩頭的睡袍一扯:“來啊,奴家坐等公子的享用,隻要用完記得給好評就可以了。”


    司徒靖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一笑,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體現在不適合做那種事兒他還會等著她邀請嗎榛?


    見司徒靖隻是看著她笑卻不動作,米小閑勇猛的騎到他身上:“官人,還猶豫什麽呢,難不成等著肉涼了再吃啊。”米小閑魅惑的‘啊’了一聲,那樣子十足的誘人。


    司徒靖的身體明明已經有了反應,卻隻能一忍再忍,他將米小閑從自己的身上拽了下來反壓:“今天饒你一馬,等我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米小閑被他按倒在身下嘟嘴:“官人,你是要奴家欲求不滿嗎?人家不依啦。葉”


    司徒靖被她磨的難受,渾身燥熱燥熱的,他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口哄道:“行軍前一日做這種事兒不好。”


    米小閑還以為是軍中有什麽大忌,連忙將司徒靖推開:“那你怎麽不早說。”


    她可不想讓他不好,他要好,好好的才行。


    見米小閑要下榻,司徒靖拉住她的手腕:“怎麽了,生氣了?”


    “才不是,我是要避開忌諱,我要讓你好好的去,好好的回。”米小閑搖頭。


    司徒靖將她壓倒緊緊的摟抱住:“我隻是說不能做那種事兒,沒說不可以抱著睡。”


    米小閑翻白眼,這點空子都要鑽,什麽人啊。


    司徒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一定要記住,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乖乖的在這裏呆著,如傾會留在這裏陪著你,你們不要隻顧著吵架鬧別扭,要互幫互助。”


    米小閑無奈的比出一個二的姿勢:“靖哥哥,這都快二百遍了,我真的記住了,你放心好了,不就是兩三天的功夫嗎,我耐得住這份寂寞。”


    司徒靖的手在她額頭上點了點頭:“臭丫頭,這世上是不是就沒有你不敢說的話啊。”


    “有啊,我要離開你這種話我就不敢說。”米小閑開心的笑了起來,看到司徒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心裏也異常的快樂,才知道看著他開心原來是件這麽開心的事情。


    為了不讓自己看著她哭哭啼啼的樣子而不舍得動身,司徒靖在淩晨時分安靜的帶兵離開了。


    待米小閑因為悅耳的簫聲而醒來的時候,整個軍營就已經空了大半截。


    她一身男裝從主營帳中出來,但如傾就在不遠處的枯樹幹上斜靠著優雅的吹著翠綠的玉簫。


    米小閑看了看已經空了半截的軍營,心裏也不免空落落的,她來到但如傾身邊的樹幹上坐下,側頭看著他優雅的模樣,心中大為讚歎,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麽一手呢。


    但如傾表情有些憂傷,一曲吹完後也不說話,就坐在那裏愣神,與往日的他真的是完全不一樣。


    米小閑心裏想著,他大概是因為沒能與靖哥哥他們一起去前線而感到悲傷吧。


    說起來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的話,但如傾也可以去馳騁沙場的。


    “那個…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我可以給你做。”米小閑猶豫了一會兒後討好的問道。


    但如傾轉頭白她一眼:“你以為我是七白啊。”這口氣聽似囂張,可米小閑心裏卻很是歡喜,這樣的口氣才讓她覺得舒服呢。


    “難道隻有七白需要吃東西,你就是鐵打的啊。”米小閑站起身麵對他:“走吧,就我們兩個在這裏了,少弄點也是可以的啊。”


    但如傾避開米小閑來拉他的手搖頭:“不了,我沒有胃口。”


    米小閑嘟嘴,重新在他身邊坐下:“你是因為沒能跟他們一起去前線而感到傷心嗎?”


    “你是會算命啊,還是會看心啊?”但如傾皺眉斜她。


    “我是有眼力界,知道看人臉色。”米小閑吐舌。


    “真不像你的風格,還懂得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但如傾搖頭站起身:“回你的營帳裏乖乖呆著去吧。8”


    米小閑連忙追上他:“但如傾,其實我是覺得挺對不起你的,如果不是因為要照顧我,你也不必被束縛在這裏,抱歉抱歉啊。”


    “誰說我是因為你才被留下的?別太自作多情了。”但如傾嗬嗬一笑搖頭,怪不得這個女人今天對他這麽諂媚,原來是以為她自己連累了他啊。


    難得看她這麽乖巧的樣子,早知道就不說破這件事兒了,讓她繼續乖巧著多好。


    “啊?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善解人意了,居然會安慰人了。”米小閑被他的話說的愣了一下,不是因為她才怪吧。


    “誰善解人意了,本來也不是因為你。”但如傾嫌她囉嗦的道:“我不能殺人,所以每次師兄出戰我都是在後方壓陣的。”


    不能殺人?這話是什麽意思啊,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見米小閑似乎是沒有聽懂自己的話,但如傾聳肩也不做解釋:“你不是要做吃的嗎?來點稀粥吧。”


    “啊?哦好。”米小閑回身趕忙去找小炊事兵討米,這家夥居然就隻有這點要求,那她自然是要全部滿足的。


    前方不時傳來捷報,米小閑與但如傾心裏也覺得很開心,這樣的話離靖哥哥回來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靖哥哥不在,夜晚的床榻都顯得格外的空曠,她有些想念靖哥哥的懷抱了,一個人的單人床原來也可以變的很寂寞。


    一日總算熬過去了,第二日米小閑眼巴巴的等著聽到前線的好消息,這樣就會離他們回來的日期越來越近了。


    中午米小閑跟但如傾一起吃完飯,但如傾心情刹好的問道:“要不咱們一起去散個步?”


    “行啊。”既然但大公子有邀,她當然也不會拒絕。


    兩人沒有走遠,隻是繞著軍營的內柵裏轉圈兒。


    米小閑幾次想要問問但如傾為何不能殺人,卻有些無法啟齒,許是因為昨天但如傾吹簫的時候表情太憂傷的緣故吧,總覺得可能是有傷楚的。


    “你今天怎麽這麽安靜,難得本大爺願意陪你出來走走,你倒是說句話啊。”但如傾都覺得兩人不說話有些無聊了,可想而知,剛才這裏是有多麽的安靜呢。


    米小閑吐口氣:“我是想要說,你為什麽…”


    “著火啦,糧倉著火啦。”一聲聲的高喝打算米小閑的話,兩人同時將注意力轉移到糧倉的方向,果然不一會兒兩人就看到了糧倉處傳來滾滾的濃煙。


    但如傾心中大驚,“你在這裏呆著不許亂動。”他回頭對米小閑說完後拔腿就往糧倉處跑去。


    米小閑快跑了幾步要跟過去,可是因為她的腳力不若但如傾快,隻跑了幾步就已經被甩掉了。


    軍營裏的士兵個個都有了危機感,拿著鐵通去打水滅火。


    米小閑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做些什麽,轉身打算去找木桶的時候,身子就撞上一堵人牆,她還未來得及抬頭看看對方的容顏,就已經被一擊打暈了過去。


    在但如傾的帶領下,眾人齊心合力的將糧倉的火勢滅掉,看著隻是燃燒了一角的糧倉,但如傾心中有些納悶,如果是敵軍混進來想要斷了這裏的口糧,那他們不可能隻點燃這一小處啊。


    看放火人的手法,他們分明就沒想過要置這裏所有人於死地。


    但如傾回身將剛滅完火正在休息的士兵們驅散:“行了,大家都各自回各自的崗位去啊。”


    眾人哄散開來,但如傾帶著疑惑回到了剛剛與米小閑分開的地方,卻發現米小閑不在這裏了。


    他皺眉,心中有些發涼,快步往她的營帳方向走去,撩開帳簾,裏麵空空如也。


    但如傾惱怒,壞了,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來人啊,快來人,小閑公子被壞人綁了,速速組成二十個小分隊,以軍營為中心四散開來搜索,發現嫌疑人立即拿下。”但如傾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的頭腦。


    師兄那麽囑咐自己一定要保護好鳳涼姬,可他卻還是讓她在自己的身邊被帶走了,真是愚蠢之極。


    米小閑大概不知道自己此刻正身處危險之中,顛簸的馬車中,她暈的深沉,也不知是夢到了什麽,嘴角居然有了絲笑容。


    馬車中的同行之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頰,“抓到你,真是浪費了我太多的時間。”


    感覺到自己臉上有些癢,米小閑抬手一把按住對方的手捂在自己的臉上呢喃道:“靖哥哥,別鬧。”


    可是…手感不對啊,靖哥哥的手可沒有這樣的滑溜,那雙常年握劍的手是有些粗糙的男人感的,而這雙手擺明了就是…


    想起自己似乎應該是在軍營中,可身下這顛簸感卻是那麽明顯的在告訴她,這裏是馬車中。


    她猛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件白色的繡字下擺,再往下看去是一雙碼數在四十二以上的男靴…


    米小閑心中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她緩緩抬頭望去,就隻見自己的頭頂處端坐著一個帶鏤金麵具的男人…或許也可能是女人,因為她看不到對方的臉。


    “你醒來的比我想象中要晚一些。”果然是男人的聲音。


    米小閑暗自囑咐自己一定要穩,不要害怕:“你是什麽人,這裏是什麽地方?不,是你要帶我去哪裏?”


    “不必太過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男人麵具下是一副並無表情的臉。


    “我本來也沒有害怕,如果你想傷害我的話,肯定早就已經動手了,我現在問你的問題是,你是什麽人,你要帶我去哪裏。”米小閑其實心裏清楚,這應該是跟之前幾日想要綁架她的人是一夥的,看他的身材倒是有些眼熟。


    “這個問題我現在不想回答你,不過就算我不告訴你,等到了目的地後,你自然而然也就會知道了。”男人的聲音尚且沉穩。


    米小閑掙紮著坐起身,令人不敢置信的是,對方竟沒有綁住她的手腳。


    “你是不是在以後我為什麽沒有綁你?”男人挑眉。


    “是有些詫異。”她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卻分明可以看的出她的疑惑,米小閑也算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跟躲在暗處的人玩兒什麽猜猜猜的遊戲。


    “這裏是我的馬車,外麵的人馬都是我的人,你一個弱女子,定然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所以我沒有綁你。”


    米小閑心情有些不爽,沉悶的呼吸一口:“原來如此,不過有件事情你想錯了,我這人一向好奇心重,如果不將自己心裏的疑問解開的話,我是不會舒心的,既然此刻我對你的目的有了好奇心,我就不會逃跑,所以不是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而是我不會逃。”


    “哈哈哈哈。”男人點頭大笑:“你的個性我果然很喜歡。”


    “隻可惜,你畏首畏尾的樣子我一點也不喜歡。”米小閑其實心裏發毛,眼前發暗,有了各種想要暈倒的想法,不過她可沒有那麽弱,她會堅持的。


    “你會喜歡的。”男人篤定的朗聲笑了起來。


    “揚古清。”米小閑忽然出聲,對麵的男人笑聲戛然而止。


    米小閑知道自己猜對了,就憑他的反應她也知道了答案。“我知道是你,這一點是不是讓你覺得很奇怪?”


    男人不說話,隻是雙眼下的麵具卻直勾勾的看著她。


    “不必詫異,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米小閑自信的微笑,有種扳贏一局的勝利感。


    揚古清挑眉,手緩緩的按住麵具將其取下:“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也不必再刻意偽裝了,你果然是比我想象中要聰明許多的。”


    “是嗎?在你想象中,我有那麽蠢嗎?連你這一點點的小把戲都看不破,”米小閑嗤笑一聲,那樣子分明是在嘲笑他的動作都是小兒科。“你會再次出現來抓我早就已經是我們意料之中的事情。”


    揚古清凝眉:“你說什麽?”


    “不然你以為這大司國的軍隊是用來鬧著玩兒的嗎,讓你們這些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連放火也這麽簡單。”


    揚古清打量著米小閑自信的麵容,確信她沒有說謊。


    “這麽說來,你一直在耍我?”揚古清麵上有些微怒。


    “耍倒是稱不上,我隻是想要弄清楚你的真正目的,所以讓大家都放鬆警惕做個保護我的假象就好,不然,你要如何這麽輕鬆的將我從戒備森陽的軍營裏擄出呢?”米小閑的身子向後輕鬆一靠,就算這次真的是個意外,她也不能讓對手心裏痛快了,她手指毫無目的的互撚微微一笑:“有句俗話不是說過了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就不怕這虎穴進去了之後就再也出不來了嗎?”揚古清冷笑一聲,這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鎮定自若,聰明有餘,看來她不是那麽簡單就能對付的角色。


    “如果這樣就出不來,那是我命不夠硬,可是我相信老天爺讓我來這裏的目的一定不是讓我死在你這種人的手裏。”米小閑的笑容寡淡,看不出有什麽情緒。


    就是這樣的,心裏的恐懼隻能在心裏翻騰,此刻她孤軍奮戰,不允許自己出錯。


    “所以從一開始你其實就知道月之眼的存在是不是?”揚古清的眉心擰起,此刻不淡定的人反倒變成了他。


    “是,那東西我確實是知道的,不過沒有見過就是了。我會去你店裏做銀飾其實是個巧合,我完全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在找這東西,而後來你竟會找人綁架我。


    讓我更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會為了找尋那個不起眼的破項鏈而與太子爺和北萊國的使者勾.結。”


    “與他們勾結?哼,真是笑話,隻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有什麽所謂的勾結可言?”揚古清不屑的一笑,他是何等人,才不屑於那種皇權之爭呢。


    “各取所需?”米小閑諷刺一笑:“恕我愚昧,我真是不知道太子爺能夠給你提供什麽需求,更不曉得那兩個番邦的使者能夠給你什麽。如果你夠聰明,從一開始就去找靖王爺不是更好嗎?有些東西於你而言是至寶,可於我們這種壓根就不懂得的人來說卻是一文不值。”


    “這件事情沒有你說的那麽簡單,想要溝通交易,最重要的是對方要對自己有所需求,靖王爺與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達成交易的溝通點,但太子不同。


    太子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皇位,保護皇位,而這一切,滿肚子陰謀的北萊國皇子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而北萊國皇子想要得到的那份地圖,我可以幫他們得到,而我的目的是要讓太子幫我找到傳聞中的梨園美人。


    我們三方各取所需互相牽製不是很好嗎?再多一個靖王爺也不過就是累贅罷了。”


    米小閑心裏一頓,這家夥的目的竟然是梨姑姑?


    不可以,梨姑姑那樣與世無爭的人怎麽可能會是這群人的對手。


    “你們真是好生卑鄙,梨姑姑已經那麽大的年歲了,竟還要覬覦她不成?”米小閑冷喝一聲,打量揚古清的麵容也愈發的嫌惡了起來。


    “你想太多了,我還不至於對一個比我年長二十多歲的女人動心。”揚古清無語,這個女人想什麽呢。


    “那你要找梨姑姑的目的是什麽?”米小閑挑眉。


    “這個…哼,當然是要看看她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揚古清挑眉。


    揚古清要找的是什麽人?米小閑挑眉看向他,可心思卻百轉千回開始算計了起來。


    揚古族如今針對的應該是水門族的人,而水門族早就已經被他們滅了滿門,他們難道是還不死心,怕仍舊留有活口?


    說真的,他們實在是太小人之心了,如果水門族的人還有活口的話,那於他們而言算是至寶的月之眼怎麽可能會落入她這個外姓人的手中?


    等等,不對,說到外姓人,她手裏這月之眼分明是母親給她的,也就是說這東西在她之前屬於母親。


    母親也不是水門族的人,以前她曾經想過母親是不是跟水門族的男人有一腿之類的笑言,可今天她反倒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了。


    她記得鳳涼若她們曾經說過,以前有傳聞娘親是生下她後被爹爹帶進府中的,雖然爹爹說她是他的私生女,可是別人卻並不這樣認為。


    她不得不承認,她與兩個姐姐在長相方麵的確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反倒是與梨園姑姑…


    梨園姑姑?她怎麽有將這事兒扯到梨園姑姑身上了?


    對,不怪她想太多,梨園姑姑與娘親是舊識,她手中有能夠救娘親的解藥,而且梨園姑姑對娘親好的有些過分,難不成她真的是水門族的後人?而梨園姑姑真的與她有血緣關係?


    說不定,梨園姑姑與她的生父其實是兄妹或姐弟呢,人家不是都說嗎?侄女兒隨姑姑。


    天,難不成梨園姑姑還真是她的姑姑?不過她隨的也太少了,如果再多隨一點,那她就算不是美人兒,也不會普通了。


    是她想象力太過豐富還是…事實本就如此。


    米小閑心神淡定了許多:“你要找的人無非就是水門族的人,你不會是以為深居後宮二十年多的人竟會是水門族的人吧?我聽靖哥哥和端木連說起過,水門族的人早就已經被你們揚古族給滅族了。


    而且端木連曾經見過那個最美的美人畫像,她是很美,不過比我梨姑姑可差遠了。”


    不管梨姑姑到底是不是她的親姑姑,可她對自己確實很好,於情於理,她都要將梨姑姑保護到底。


    ~~某閑腦子可能確實閑置太久了,思路已經騎著八百裏加急的快馬越跑越偏了,我開始懷疑她若真的見到梨姑姑會不會直接喊‘姑姑’認親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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