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霓裳臉一黑,心中暗暗的憤恨了起來,這個司徒宸辦事兒不利也就算了,如今竟還敢威脅她,哼真是混蛋。


    不過眼下也沒有辦法,他們如今確實是同盟。


    “哎呀,太子爺這是說的什麽話,真是太嚇人了,我們如今好歹是這種親密無間的關係,怎麽可以隻說這些傷感情的話呢?我們不要光想那些壞的結果,也想想好好的結果呀。


    太子爺,你的手下與鳳涼姬有仇,他去找鳳涼姬報複跟你我有什麽關係呢?


    再說了,我們之間如今有什麽事情都是可以想辦法解決的,總有好辦法不是嗎?攴”


    蘇霓裳一襲貌似服軟的話讓司徒宸揚唇笑了起來,他將她按倒平躺,埋首於她的軟媚之間允吸著唇畔的舒爽:“真不愧是聰明的蘇貴妃,竟連這種推卸責任的招數都能想到。”


    “死你一個手下,總比把我們兩人全都拖下水要好的多吧,再說了,我可以不要這條命,太子爺你能扔下你的勃勃野心嗎?”蘇霓裳將他的頭微微推開:“如今就算是為了太子爺,霓裳也總是要做幾分努力的不是嗎?”


    “本殿的野心不能丟,你的命本殿自然也不會丟,你放心,如今你也是本殿的小心肝,你與本殿在同一條利益體上,不到死那一天,咱們誰都別想擺脫誰。”司徒宸伸手撫摸著她額間的鬢發笑道:“其實,你沒有從這件事兒上發現別的本質嗎?脞”


    “別的本質?”蘇霓裳挑眉:“霓裳愚笨,但請太子爺提點。”


    “父皇為何會知道鳳涼姬被我的人綁架的事情?還不是因為她認識一個梨園主人嗎?若是沒有梨園主人,那這條幫助靖和鳳涼姬給父皇傳話的橋梁也就不存在了,你說在宮中我們還會有什麽威脅呢?”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全都怪梨園裏的女人?”蘇霓裳皺眉。


    “難道不是啊?不然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司徒宸挑眉:“而且,你不覺得梨園女人真是太囂張了嗎?沒有她的話,父皇在許多時候多不會那麽的優柔寡斷,她是我的禍害,可於你來說又何嚐不是個威脅呢?”


    司徒宸的話使得蘇霓裳微微挑眉,神思也有些飄忽,是呀,之前皇上斥責過她一次,並好幾天沒有來找她,不就是因為她說了幾句關於梨園女人的話嗎?


    當日皇上生氣的樣子她至今還記憶猶新,可那時候她所受之委屈卻一直沒能找回來。


    的確,梨園裏的女人已經在這皇宮中囂張太久了,她竟能夠一個人霸住聖寵二十年不衰,這絕對是個奇跡,是連她都無法比擬的。


    “可皇上對梨園裏的女人太過維護,就算我們明知道她是威脅卻也奈何不得,你如今就算是對我說了,我也無計可施。”其實她心裏很清楚,司徒宸的想法,隻是她確實無能為力。


    若是她動了梨園女人,怕是皇上會剝了她的皮吧。


    “無能為力?”司徒宸揚眉:“那是你想法太少,怎麽可能無能為力呢,不過是一個除了父皇外沒有任何依靠的女人罷了,你若真想動她,還怕動不了嗎?”


    “有了皇上一個依靠,勝過千軍萬馬,這一點你不會不清楚。”蘇霓裳坐起身,將衣服拉至身上:“你不會是故意想要讓我去惹怒皇上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才剛說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你就開始懷疑我了?


    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會對你說這些,是因為我早就已經摸清了那個女人的生活規律,以前她每隔十天都會去指定的場所向敬事房的人索要她需要的東西,而如今因為梨園中多了一個人,所以她每隔五天便會去一次。(.好看的小說)


    而每次去的時候,她會將下一次要的東西寫在紙上交給敬事房裏的太監。


    還有,父皇每天傍晚都會去她那裏小坐,少則半個時辰,多則兩個時辰,而每次他都不在那裏過夜,我在想,說不定到現在父皇都沒能得到那個女人。


    你說,除了每天那兩個時辰之外,你是不是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想象要如何對付這個女人?


    敬事房裏的物件難道不足以讓你心動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對敬事房的東西做手腳?”蘇霓裳連忙搖頭:“不可能,皇上那樣維護她,若她出了什麽事兒,皇上必然會大動幹戈一查到底,那樣,我就會成為最終落網的那人。


    別忘了,敬事房裏的人都是為皇上辦事兒的,他們誰會願意冒著那種危險來跟我合作?”


    “嗬,看來你是並不敢做什麽咯?”司徒宸搖頭一笑起身將褻衣穿好:“我看啊,你們這群人是全都被皇上的威脅和那個女人的清冷給嚇到了。


    其實那個女人不見得就像傳言中的那麽可怕,算了,既然你不敢動,我也不勉強你,不過若日後你因為那個女人而吃了虧,你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蘇霓裳凝眉,要她一個人下水,沒那麽簡單,她伸手摟住他穿衣服的身子,撒嬌道:“哎呀,太子爺這就生氣了?別生氣嗎,霓裳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哦?說。”太子爺停下動作回身看他。


    “如果…這敬事房給她提供的東西,從入宮時就已經是被動過手腳的呢?”蘇霓裳聳肩一笑:“我需要一個替死鬼。”


    “哼,你這女人果然夠狠。”司徒宸欣賞的摸了摸她的臉兒:“也不枉我提醒你一通了。”


    “當然,我若不狠,小小的年紀在沒有後台的前提下如何爬上這後宮貴妃的位置。”蘇霓裳冷笑一聲:“所以說太子爺,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一個有決心和毅力的女人。”


    “這倒讓本殿受教了,至今為止你跟我配合的都很好,這一次你放心,我們也一樣會配合的非常完美。


    宮內你負責,宮外本殿負責,隻要在任何環節都不要出現紕漏,這一切就會順理成章的神不知鬼不覺的發生。”


    兩個人在這寂靜的深夜裏盤算著不為人知的陰謀,真是應了那句話,蛇鼠一窩。


    次日清晨天剛微亮門外就傳來一陣叫嚷聲,不用辨別也知道,又是鬧騰的七白來了。


    他大力的拍著房門喊道:“靖,彪悍女人快起來,好消息,洛楓回來了。”


    司徒靖猛然從床上坐起,將因為聽到七白的聲音而不耐煩的伸手捂住耳朵的米小閑也拉起:“姬兒,洛楓回來了。”


    “啊?”米小閑也是一喜,連忙跟他一起穿衣服出門。


    司徒靖詫異道:“不是兩天後才到的嗎?”


    “洛楓嫌他們走的慢,所以先一步回來了。”七白喜笑顏開:“他現在就在客廳裏等你呢,快走吧。”


    他硬拉著司徒靖往院外走,米小閑也屁顛屁顛的跟著一起出去。


    幾個月不見,洛楓滿臉的絡腮胡,已經不若往日裏那般英氣煥發的樣子,不過看起來倒像是多了幾分的硬氣。


    洛楓對眾人點頭,看向司徒靖道:“我不負眾望,帶著勝利的消息回來了。”


    “這一次皇上必然會狠狠的獎賞你的,說不定你爹的位置,你不日之後便可取代了。(.)”司徒靖上前像是戰友一般的抱了抱他的肩膀:“端木連那邊情況如何?我給你千裏傳信讓你去看看他的,可是見到了?”


    洛楓點頭:“那小子現在可是威風了,成了南木國百姓愛戴的皇帝,登基才不過幾日,消息應該還不會這麽快傳出來。


    我想再過段時間,大概他就該開始派使者來出使,順便向皇上表達謝意了。”


    “哇…真的做皇帝了啊。”米小閑有些雲裏霧裏的,她隻知道皇帝是個很大的官兒了,沒想到她有生之年還能是皇帝的好朋友,而且還曾不止一次的欺負過他。


    想到這裏,她心裏倍加喜了幾分。


    司徒靖點頭:“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從現在開始,我們有多了一個強大的後盾。”


    “是啊,雖說太子爺有北萊國的支持,可你跟淩有了南木國的支持,我相信在不久的未來,南木國在連的帶領下,一定會一步步超越北萊國的。”洛楓心中也很是驕傲。


    “沒錯,不會用太久的,而且,太子與北萊國是利益往來,我們與連則是生死之交,真要論起來,北萊國不會全力幫助太子,但連卻可以付出所有的實力來幫我,這就是我比太子勝算的地方。”說起這事兒,司徒靖覺得頗為自豪,本來這也是太子比不了的,太子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容易與人交心。


    他不信任別人,別人又怎麽可能全力為他做事兒呢。


    “那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連啊,我都想他了。”七白撓了撓頭,一副美人麵笑開了花兒。


    “喲,你不是最喜歡跟他吵架叫他大鼻子的嗎?”但如傾雞皮疙瘩瞬間暴走:“你竟會說想念連了,真是讓人不敢置信。”


    “喂,大鼻子是你給他起的外號好嗎?你怎麽賊喊抓賊啊。”七白回頭瞪向但如傾:“你放心,如果你回了山裏,我絕對不會想你的。”


    “喲,我擺脫你可千萬別想我,我可不希望你一個處男天天想著我,惡心不惡心。”但如傾今天心情也很是不錯。


    “許久沒能聽到你們兩人吵架了,真是悅耳,來,你們繼續吵,我們都坐著看。”洛楓諷刺的笑了起來。


    兩人這才收斂了幾分,洛楓道:“連說如果時局穩定了,他會親自回來一趟的,不過隻怕這種可能性很小。”


    “是啊,做了皇帝之後再想到處亂跑怕就沒有那麽容易了。”司徒靖搖了搖頭。


    “大家何必這麽煩惱,總之這是件好事兒,若連真的不能回來看我們,那我們就常去看他好了,反正我們很閑不是嗎?”雲初從中安慰眾人。


    洛楓點頭,默然走到一旁安靜的聽著幾人聊天的米小閑身前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遞給她:“喏,這是連讓我給你的,他說不許我看,所以我也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端木連給我的禮物?”米小閑心下歡喜,連忙將金黃色的錦囊接過:“這小子還蠻有良心的嗎。”


    “沒有我們的嗎?”七白期待的看向洛楓的胸前。


    “當然沒有你的,你以為你那麽受歡迎啊。”但如傾再次跟他別扭了起來。


    七白心中雖也不爽,可也沒打算占下風:“沒有我的也一樣不會有你的。”


    端木連打斷兩人:“你倆沒完了是嗎?連出發的時候鳳涼姬正處於危險中,他一直都記掛著自己沒能等到她安全再離開的這件事兒,所以一直都心存愧疚,這是他一直帶在身上的信物,他希望鳳涼姬能夠不要生他的氣才讓我帶回來送給她的。”


    米小閑將錦帕中的東西取出,是一塊墨綠色的繡著連字的玉佩,這塊玉佩以前他一直係掛在腰間,沒想到他竟送給自己了。


    司徒靖也被這禮物嚇了一跳,沒想到連竟然將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的物件送給了姬兒,可見姬兒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


    雲初也是詫異了一下,以前他聽端木連說過,這塊玉佩比他的生命更重要,因為這塊玉佩代表的是他的母親,有了這塊玉佩在身邊,就好像是母親一直守護著自己一般。


    七白擰眉,曾經他貪玩兒偷偷藏起了這塊玉佩,結果端木連大發雷霆,差點將他的房間都掀了尋找它,後來當他交出玉佩的時候,連還狠狠的給了他一拳,告訴他這是他的最後的底線。


    沒想到這麽重要的東西,他竟然就這樣送給了鳳涼姬。


    米小閑將玉佩放在有光的地方映了映嘟囔道:“這不會是假的吧,應該很值錢吧。”


    “再值錢也不能賣。”


    “不能賣。”


    幾個人異口同聲,說的米小閑愣了一下,嘴角抽搐:“我就說說,你們幾個激動什麽啊。”


    “姬兒,這是連的傳家寶,你一定要幫他保存妥當,這個東西若是丟了,就是丟了他的祖宗,你可不要胡來知道吧。”司徒靖走到她身邊將她手中的玉佩結果塞進錦帕中。


    他不想去探究連將這玉佩送給姬兒的真正含義,但是他心中有些酸溜溜的,連對姬兒到底是用了什麽樣的心思呢?


    “哎呀,你再讓我看一看嗎,你放心,我不會賣掉的,我就是隨口一說。”


    “說說也不行。”洛楓皺眉:“雖然這是送給你的,不過你當珍惜別人的心意,說這樣的話若是讓連聽到,他會殺了你的。”


    米小閑嘟嘴:“做皇帝了不起啊,可以隨便殺人了是不是,再說了,我又不是他南木國的人,他沒有權利殺我。”


    袖手無語搖頭:“洛楓說的是那個興致,這東西對連來說很重要,你這家夥太愛財,我們都很擔心。”


    “我再愛財,我也懂得分寸。”米小閑完全失了要再看看的心思,將玉佩放進錦囊中收好:“你們幾個都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呀,真是過分。”


    “洛楓,你一路勞頓應該也累了,不如就去我房間中休息一下吧。”雲初見洛楓滿臉的疲憊,心中不免擔心,這大概就是他作為一個大夫的大愛吧。


    洛楓搖頭:“不用了,我回將軍府休息就可以了,稍微睡一會兒我還得進宮去向皇上請安呢。”他笑道:“今天能把好消息給你們送來我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如果你很累就別進宮了,我會代你向皇上問安的。”司徒靖也發現了他的疲累。


    “不,連還有封信讓我交給皇上。”洛楓皺眉拍了拍胸口。


    “什麽信啊,這麽急嗎?”袖手也是問道。


    洛楓搖頭:“不知道,端木連那小子給我這信的時候神秘兮兮的,還加個蠟封,讓我不許看,也不許給你們看,想必是有什麽話要跟皇上單獨說的。”


    司徒靖看了眾人幾眼,覺得有些好笑:“剛做了皇帝就跟我們有秘密了,這小子。行吧,那我們也就不問了,這樣,既然你一會兒要進宮,就不要回將軍府折騰了,去我房裏將就睡一下,一會兒天亮了,我隨你一起進宮,正好我也有事兒要做。”


    今天洛楓會來參加早朝是眾大臣都沒能想到的,而看到洛楓出現,皇上儼然也是格外的高興。


    因為他又打了一場大勝仗,而且成功的實現了他的計劃。


    “洛將軍,你真是英雄出少年,越來越得朕的心了,鑒於你最近的表現,朕決定升任你為驃騎大將軍,位領三軍,僅次於靖之下,這封賞你可是滿意啊?”洛楓可謂是一步爬到了武官的頂峰,如今的他與他的父親可算是平起平坐了。


    洛楓跪下抱拳:“臣謝主隆恩,日後定當肝腦塗地為皇上,為大司國百姓血戰疆場守衛山河。”


    “好,好,朕的大司國最缺的就是你這種血性男兒。”皇上大喜,百官見皇上竟如此高興,紛紛跪地恭喜。


    早朝結束後,司徒昱崢將司徒靖和洛楓單獨留下,司徒宸一臉疑慮的看著被留下的兩人,最後才緩緩的隨著人潮走出了大殿。


    司徒昱崢對司徒靖道:“這些日子關於你三哥的事情你查的可是有眉目了?”


    司徒靖臉上有些尷尬:“兒臣…正在努力。”


    “靖,你這孩子糊塗啊,朕幾次三番的提醒你,有些事兒不該你管的不要管,可你偏偏不聽朕的話。淩兒也是皇子,就算他犯了錯,你認為朕還真會殺了他不成?”司徒昱崢搖頭歎氣:“如今朕將淩兒囚禁在淩王府就是為了保他,可你卻一次次的掀翻朕的底線。朕告訴你,這事兒就算你查一百年也不會有結果的。”


    聽了皇上的話,司徒靖忽然覺得有些心悸,父皇這話什麽意思,為什麽聽起來好像倒是他什麽都知道似的,難道…


    “父皇,難道…”


    “行了,既然你喜歡在這件事兒上耽誤時間,朕就讓你耗,朕已經吩咐讓太子幫你一起查,你若願意就繼續查下去,若是不願意,就此放棄對你,對淩兒都是好事兒。”司徒昱崢對司徒靖搖頭歎氣:“行了,你退下吧。”


    “父皇,兒臣還有話要說,兒臣想知道…”


    “你想知道的,朕不會告訴你,靖,你這孩子哪裏都好,就是想法太簡單,你退下吧,關於這件事兒,朕什麽都不想再說了。”司徒昱崢擺了擺手,一副不耐的表情。


    司徒靖皺眉,轉頭看了洛楓一眼,福身退了出去。


    司徒昱崢將目光落到洛楓身上:“洛將軍,你與靖認識多少年了?”


    “啟稟皇上,自小到現在,近二十年了。”


    皇上點頭:“難道你們從來沒有為靖如今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值嗎?”


    洛楓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疑惑的看向皇上:“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哎,講義氣固然是好事兒,可是要分場合和分人,有的時候,要根據人的身份地位來為對方考慮許多事情,可儼然你這個做了他二十年朋友的人並沒有為他想過那麽多。”司徒昱崢歎息一聲:“你不是說端木連有東西要交給朕嗎?”


    “對,”洛楓還沉浸在皇上的話中,沒能明白他的意思,被皇上一提,他立刻反應過來,將信件呈給皇上。


    司徒昱崢將新打開看了一遍,隨即揚唇一笑的看向洛楓:“洛楓,朕問你,你以後會不會一直都對靖如此的不離不棄?”


    洛楓點頭:“說句不合身份的話,靖王爺如同臣的親弟弟,臣會力挺他到最後。”


    司徒昱崢點了點頭:“好,那你最好記住你今日的話,朕希望以後不管何時也不問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能夠對他忠心。”


    他說著揚了揚手中的信:“這是端木連給朕的信,你們恐怕還不知道這裏麵的內容和他的心思吧?”


    洛楓疑惑了一下點頭。


    司徒昱崢將信放到桌上:“拿去看,看完後立刻燒掉,不要讓靖看到,朕相信你是個明事理的孩子。行了,拿著信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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