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兩族恩怨的真相
萌寶五歲，邪性棄妾不好壓 作者：半縷陽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水門薄雲為難的看了看水門薄煙隨即對揚古魯明搖頭：“你什麽都不要問我，我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當年薄煙有多愛我大哥嗎？”揚古魯明眼中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可卻帶著幾分可憐。
水門薄雲沉默。
水門薄煙不明白揚古魯明到底要說什麽，隨即不悅道：“全水門族的人都知道我當年有多麽的愛你大哥，所以如果你這是想要來證實這件事兒的話，便不必了，你不必為難薄雲，薄雲從頭到尾都與這件事兒若沒有關係。”
揚古魯明擰眉：“如果她不肯為我作證的話，那我接下來所說的一切便會像是一個借口似的轢。
薄雲，你不覺得我大哥和你姐姐真的很可憐嗎？你忘了水門族的族人是怎麽對待你的，忘了你養父母是如何照顧你的，忘了你的姐姐是怎麽疼愛你的了嗎，你忍心讓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將來也隻能含恨九泉嗎？”
米小閑疑惑的轉頭看了司徒靖一眼，兩人並不知道揚古魯明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聽到養父母和姐姐，她忽然詫異了幾分，難道娘親不是姥姥姥爺的孩子嗎？
水門薄雲痛苦的閉上眼睛：“你不要逼我，我曾經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的。翳”
“薄雲，你們到底在說什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聽到水門薄雲這樣說，水門薄煙也有些無法淡定了。
水門薄雲緩緩來到水門薄煙身邊，噗通一聲跪下：“姐，我對不起你，我確實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真的無法對你說出口，而且當年我們不告訴你全都是為了保護你啊。”
“什麽意思？”水門薄煙心一沉，忽然覺得有種恐慌感。
“後麵這一段就由我來解釋給你聽吧。”揚古魯明上前將水門薄雲拉起：“這件事情你並沒有錯，錯的是命運。”
水門薄煙凝聚心神，隻聽揚古魯明緩緩的道：“薄煙你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你離開水門族後，水門族裏發生了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而你大概也不會想到，這世上還有一個男人愛你可以愛到發狂。”
水門薄雲搖頭連忙禁止道：“揚古魯明你不要說了。”她快步來到水門薄煙身側伸手拉住她的手：“姐，這個故事我們不要聽了，我可以告訴你，其實他說的對，水門族滅族確實與揚古族無關，你隻要牢牢記住這一點就好，除卻這些之外，你什麽都不要聽了。”
水門薄雲的一席話，讓在場不明所以的三人愣了，米小閑更是驚呼：“娘，你為何忽然幫他們說話。”
“姬兒你什麽都不要問，不許問，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吧，姐，我們水門族的族人已經不在了，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
“雲兒…”水門薄煙眼神中帶著不解和疑惑：“你到底是怎麽了，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你在害怕什麽？”
揚古魯明上前將水門薄雲拉開：“她知道愛著你的那個男人是誰，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對你的愛是天地不容的，所以她不想讓你知道，不願意讓你從今往後背負那麽沉痛的債。”
水門薄煙凝氣咬唇：“是誰？”
“你的親哥哥，水門廖塵。”揚古魯明看到水門薄煙身子向後微微一滯，可臉色卻並沒有改變太多，似乎…她也知道些什麽。
“你知道？”揚古魯明倒是有幾分吃驚了。
而一旁米小閑和司徒靖更是被嚇了一跳，親哥哥愛上親妹妹？不管在哪個世界，這都完全可以算作是***了不是嗎？
也難怪娘親不想讓老媽知道，如果媽媽知道的話，心裏會承受多麽大的壓力呢？
水門薄煙轉頭質疑的問水門薄雲：“是真的嗎？你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
“爹答應讓你嫁入揚古族，哥哥不幹，他去找爹爹在院子裏大吵了一架，說你不能嫁給任何人，爹爹似乎看出了哥哥的不對勁，所以便厲喝他，讓他趁早死了那份心，可哥哥卻說他隻要能夠擁有你就夠了，他可以什麽都不要。[]
他們兩人都不知道，其實那日我就在爹爹的房間裏，如果爹爹和哥哥當時有一人進屋的話，他們便會知道其實我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
當時你正沉浸在即將出嫁的喜悅當眾，沒有發現哥哥的不對勁，可是姐，你現在再好好想想，你難道沒有發現那段時間的大哥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嗎？
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曾無數次的回憶大哥對你的好，後來我才發現，原來大哥是真的愛你，因為他對你的種種表現都不像是一個哥哥愛妹妹，而是一個男人愛女人。”
水門薄煙咬唇，她其實從小就覺得奇怪，哥哥是個很特別的人，擁有天生的才能，可是爹卻從不肯將月之眼交給他繼承，有的時候她會問爹爹，給哥哥不是更好嗎，爹爹卻總是搖頭說，女兒拿著更好，並不做更多的解釋。
看到哥哥對她和對薄雲的待遇不同的時候，她也會覺得奇怪，為什麽哥哥總是對自己好的那麽貼心貼己，就像是一個愛人一樣，可是對薄雲卻就冷待了幾分。
那時候，他總以為哥哥是因為薄雲是爹娘的養女，所以才會那麽不走心的，可現如今再想想她才明白，原來哥哥對薄雲不是不走心，而是因為對她太在意。
其實哥哥對薄雲的感情才是真正的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不是嗎？
她有的時候也會隱約覺得哥哥很不對勁，比如說他們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總是一定要挨著坐在她身側。
出門的時候，哥哥總是喜歡讓她挽著他的胳膊，他說她喜歡妹妹貼心的感覺。
有的時候她生病，哥哥總是要坐在她床前守著她，直到她睡著，也有時候她一覺醒來都會發現，原來哥哥還在那裏關懷的看著自己。
從前她總覺得自己真的擁有一個愛自己的好哥哥，她從沒想過這份感情會變了味兒，可知道剛剛揚古魯明說的時候，她好像瞬間就清醒了一般。
她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她與薄雲一起玩鬧落水，兩人從水中跑出來的時候哥哥就在岸邊，因為天氣很冷，他二話不說的責怪了兩人，後來回家後，兩人果然都生病了，她一連幾天都發熱不退。
當她有一次模模糊糊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唇瓣上有股滑溜感和吸允感，她隱約眯起眼縫看去的時候，就看到哥哥的那雙熟悉的眼睛。
他在很急切的親吻自己，當時，她隻以為自己是燒糊塗了，以為自己看錯了，所以伸手將哥哥推開，哥哥也似乎是知道了她感覺到什麽，所以沒敢再動。
她一直在為自己曾經做過那種夢而感覺恥辱，直到剛剛那一刻揚古魯明說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一切都不是夢。
其實聽到這個答案，她的心裏是有些害怕的，不過，再害怕也改變不了什麽事實。
水門薄煙沉住心神看向揚古魯明：“就算我哥哥對我有不正當的愛慕，這也是我們水門家的事情，你何必拿這個來說事兒？你的故事就隻是為了揭露我們水門家族有多麽的荒謬嗎？”
揚古魯明搖頭：“不，我之所以必須要對你說這事兒，是因為這事兒與後來發生的悲劇有關。
你哥哥平常裏看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人，誰也不會想到他有那種愛妹妹的怪癖。
我與你哥哥小聚過幾次，男人看男人總是分外的準，有幾次我都發現他隻要一提到你，眼神中就會帶著比我哥提起你是更明媚的光芒，他似乎對你非常的滿意，可是那種滿意裏又透露著幾分愛慕。
我當時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直到有一次我大哥受傷回來，我才發現知道了這個秘密的真相。
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大哥右手臂上受了很嚴重的傷那一次嗎？那天你哭壞了，可我大哥卻隻是說他是在外麵捕獵的時候不小心中了圈套被熊給抓傷了。”
水門薄煙點頭，她當然記得，那次他流了很多的血，讓她好難受。
“後來我大哥說怕你看到後會傷心，所以去我哪裏養傷了，在那段時間我看大哥帶著傷卻總是喝酒，我便問他，幾次之後，他也終於是有些崩潰的告訴我，他說：水門廖塵竟然愛著煙兒，他竟然對煙兒有不倫的想法，這傷是他的所為。
那日看大哥喝了那麽多酒，眼中帶著一抹憤意，我當時便明白了大哥為什麽不肯在家裏養傷。
薄煙，你當時大概不會知道大哥心裏有多難過。
那時候的你哥哥已經完全瘋魔了，你們水門族所有人都知道你哥哥的心思，因為他像是瘋了一樣到處在找你，而事實上當年你爹攔著你哥哥不讓他去送你的原因也正在這裏，他不想讓你哥哥知道揚古族到底在哪裏，他怕你哥將來終會害了你。
可是沒想到啊，他沒能傷害了你，卻傷害了你們的族人。”
水門薄煙的心如墜冰窟，眼神有些發麻的看向揚古魯明，她的眼中帶著不可忽略的淚意詫異道：“你是說…你是說水門族的人是我哥…”
水門薄雲在一旁低聲抽泣了起來，想起了往事，她仍然覺得恐懼。
水門薄煙看向她：“雲兒，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來告訴我。”
“姐，家裏人，包括族裏人確實是大哥所殺，你出嫁那日，大哥被爹下了迷.藥昏睡了兩天兩夜，待他醒來後知道你已經離開，他便像是瘋了一樣到處找你。
在族外找不到，他便回到族裏鬧，那時候全族的人都知道大少爺瘋了，他愛上了你。
可後來，誰也沒想到大哥竟會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是我親眼看著他開始屠殺族裏的人，他逼著大家說出你的下落，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當他的利劍落到爹身上的時候，是娘護著我讓我逃離了水門族。
娘說讓我去找你，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守護你，這件事兒不可以讓你知道，就當做是她收留我十幾年的報答。
我知道這件事兒的重要性，也知道你一定無法承受，所以那一天我便對娘發誓，這件事兒我誓死都不會死說出去的。
我去揚古族找你，在族外就碰到了姐夫，姐夫見我滿是是血，在他的再三逼問下，我告訴了她這一切，我求他保證不要讓你知道真相，他竟然答應了我。
姐夫對我說，這件事兒如果讓你知道的話，你會瘋會崩潰，而當時你也正因為知道了冰樽中的揚古蓮心而傷心。
幾經考慮，姐夫將所有的罪全都扛到了自己的肩上。他說這事兒他會先扛著，讓我找個借口帶你逃離揚古族，待日後這些事情過去之後再想辦法找到你。
後來我們開始了逃亡的生活我才知道原來你已經有了身孕，你告訴我，姐夫娶你的原因竟是為了要得到月之眼，我當時心裏一下子就慌了。
我不知道那樣維護你的姐夫竟然是那種會利用你的人，看你那麽痛苦，我心裏很傷心，也跟你一起非常的痛恨他。
後來有幾次，其實我真的想要告訴你，姐夫不是殺害揚古族的凶手，但我終究是一次次的在你仇恨的目光中沒能說出口。
姐，我以為我們來日方長，可是我沒想到你生下的孩子竟會死去，更沒想到埋葬姬兒的那日，竟會成為我們一別二十年的開端。
再相遇的時候我是昏迷的，被你所救，可那時候看你如今生活的如此淡然和安逸，我真的不忍心打擾你。
我幾次三番的從側麵提醒你，打聽關於姐夫的事情，可你都不許我提，更不許我說關於揚古族的半個字，慢慢的，我發現你是真心的喜歡現在的生活，也就放棄了想要擾亂你平靜生活的想法。
我沒想到揚古魯明會出現，更沒想到他會知道這個秘密，當年姐夫明明答應過我，這件事兒，除了我和他之外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
“這件事兒不是大哥告訴我的，其實…從我知道大哥的傷是拜水門廖塵所賜的那日起，我就開始密切的關注起了水門廖塵的動態。
我那段時間不在族裏生活，但是我會經常去水門族看看，那日水門廖塵屠殺全族後，我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我是從當時還沒死透的水門族的族人口中得知真相的。
後來我要離開的時候在你們族外碰到了你大哥，那日你大哥瘋狂的追著我逼問我揚古族在哪裏，你在哪裏，他對我充滿了殺機。
想到他做的那些殘忍的事情，我終於是忍不住了，故意刺激他說你懷孕了，果然他氣壞了，與我廝殺了起來。
我承認，是我殺了你大哥，可你大哥當時那副模樣…我覺得死對他來說反倒是種解脫。
其實關於水門族滅族一事，在這二十年間我問過我大哥無數次，可我大哥卻從來都隻是將所有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直到又一次，我看他生活的那樣頹廢，實在是忍無可忍的時候，我告訴了他其實我什麽都知道，而水門廖塵也是死在我的手裏。
那日大哥聽後隻是淒苦的一笑，對我說：你也算是保護了你大嫂的人。
當時我心裏聽後說不出的難過，明明你們相互深愛著，明明…
可是薄煙你知道嗎？我大哥心裏很清楚你的個性，他明白若你知道了真相，你會自責會難過，你會間接的以為是你的出嫁害了全族的人，會一輩子都活在痛苦和自責中。
所以，他寧可跟你一起痛著，苦著，也從來沒有解釋過。
薄煙，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一定亂極了，可這二十年來，因為你，因為水門族，我大哥也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你以為我大哥愛的是蓮心，可是這麽多年來我捫心自問，在我眼中，我的大哥愛的真的是蓮心嗎？
可是答案一次次的讓我否決了我自己，你不會知道我大哥如今生活的房間裏有個暗室，那個暗室的牆上掛滿了你的畫像，你的一顰一笑包括你對她撒嬌時的表情，一副都沒有錯過。
站在那個房間裏，看著畫像中的你，總會讓人有種恍惚感，那就是你真實的站在那裏對著我們笑。
薄煙，這麽多年來，我們全都誤會大哥了，你不知道當大哥知道孩子死了的時候他有多傷心，他曾經那樣期盼這個孩子的來到，可因為一場變故，一份不倫之戀，所有一切全都完了。
他已經習慣的生活，漸漸走進他心裏的妻子，所有的一切全都變了。”
揚古魯明說著痛苦的垂頭，其實生活改變的人又何止是大哥一人呢，還有他。
他心中一心一意惦念著，愛慕著的女人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中，這對自己來說也是件無法適應的事情。
當他無意間發現大哥暗室裏的畫像的時候，他也詫異了，他以為自己對薄煙的愛已經隱藏的夠好了，可是看到那些畫像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大哥的愛才是隱藏到了極致。
所有族人都以為他還愛著蓮心，為了救蓮心所以他才會那樣對新夫人，可誰都不會知道，大哥他承受的才是真正的痛苦。
兩個人的二十年就這樣消逝在了仇恨中。
聽到這裏，連這個置身於故事之外的米小閑都開始心痛了起來，可想而知此刻水門薄煙心裏正在承受著怎樣噬心噬骨的痛。
水門薄雲見姐姐久久不說一句話，她有些害怕了起來，緊緊捏著她的手：“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真的對不起。”
揚古魯明歎口氣：“如今都說出來了，我才覺得心裏像是解脫了一樣，那個沒有罪的男人終於可以不必再壓抑著自己生活了。”
他轉頭看向米小閑：“孩子，你割肉斷情傷害的是你自己，可是痛的確實你爹，你或許不會知道他把你割下來的那塊肉像是寶貝似的收藏著，即使隻是看到，他也會唇上揚起笑意。
那天他來找我喝酒，喝了很多，他忽然就笑了，說“這娘兒倆的性子一樣，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有沒有地方是隨著我的，不過你發現了嗎，她的樣子更像我一些，不過…其實像我一點也不好，沒有她娘那麽美，但她身邊那個丈夫不錯，姬兒這孩子現在生活的好像很幸福，我知足了。”
米小閑咬唇眼淚唰的就落了下來，司徒靖上前扶住她有些顫微的身子：“姬兒。”
米小閑垂頭，眼淚落入地上，她搖頭：“我不知道是這樣的。”
“我告訴你這些，隻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夠想起你的父親，偶爾也能抽出時間去看看他，那樣，他大概會覺得非常的滿足。”揚古魯明對她微微一笑：“別恨他，別怨他，他更可憐。”
米小閑點了點頭。
水門薄雲見水門薄煙半響都沒有任何表情，她伸手搖晃她的肩膀：“姐，你別嚇我，你有什麽想說的你就說，你不要這樣行不行。”
水門薄煙搖了搖頭，眼神有些恍惚。
揚古魯明皺眉，他是不是說的太多了，這樣會讓薄煙更加痛恨自己吧，她帶著仇恨生活了二十年，可沒想到最後才發現這份仇恨其實是恩情，這就算是換到任何人身上都應該是無法接受的吧。
可是，他真的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哥真的太可憐了，而同樣不知情的薄煙也太可憐了。
“姐，你說句話啊。”水門薄雲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水門薄煙身上，她最害怕的就是姐姐會變成這樣。
米小閑上前緩緩蹲下：“娘，我知道你現在心裏肯定接受不了，你肯定很難過，可是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會嚇到我們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接受它。”
水門薄煙抬眼，她眼神依然迷茫的看了幾人一眼：“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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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當年薄煙有多愛我大哥嗎？”揚古魯明眼中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可卻帶著幾分可憐。
水門薄雲沉默。
水門薄煙不明白揚古魯明到底要說什麽，隨即不悅道：“全水門族的人都知道我當年有多麽的愛你大哥，所以如果你這是想要來證實這件事兒的話，便不必了，你不必為難薄雲，薄雲從頭到尾都與這件事兒若沒有關係。”
揚古魯明擰眉：“如果她不肯為我作證的話，那我接下來所說的一切便會像是一個借口似的轢。
薄雲，你不覺得我大哥和你姐姐真的很可憐嗎？你忘了水門族的族人是怎麽對待你的，忘了你養父母是如何照顧你的，忘了你的姐姐是怎麽疼愛你的了嗎，你忍心讓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將來也隻能含恨九泉嗎？”
米小閑疑惑的轉頭看了司徒靖一眼，兩人並不知道揚古魯明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聽到養父母和姐姐，她忽然詫異了幾分，難道娘親不是姥姥姥爺的孩子嗎？
水門薄雲痛苦的閉上眼睛：“你不要逼我，我曾經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的。翳”
“薄雲，你們到底在說什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聽到水門薄雲這樣說，水門薄煙也有些無法淡定了。
水門薄雲緩緩來到水門薄煙身邊，噗通一聲跪下：“姐，我對不起你，我確實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真的無法對你說出口，而且當年我們不告訴你全都是為了保護你啊。”
“什麽意思？”水門薄煙心一沉，忽然覺得有種恐慌感。
“後麵這一段就由我來解釋給你聽吧。”揚古魯明上前將水門薄雲拉起：“這件事情你並沒有錯，錯的是命運。”
水門薄煙凝聚心神，隻聽揚古魯明緩緩的道：“薄煙你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你離開水門族後，水門族裏發生了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而你大概也不會想到，這世上還有一個男人愛你可以愛到發狂。”
水門薄雲搖頭連忙禁止道：“揚古魯明你不要說了。”她快步來到水門薄煙身側伸手拉住她的手：“姐，這個故事我們不要聽了，我可以告訴你，其實他說的對，水門族滅族確實與揚古族無關，你隻要牢牢記住這一點就好，除卻這些之外，你什麽都不要聽了。”
水門薄雲的一席話，讓在場不明所以的三人愣了，米小閑更是驚呼：“娘，你為何忽然幫他們說話。”
“姬兒你什麽都不要問，不許問，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吧，姐，我們水門族的族人已經不在了，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
“雲兒…”水門薄煙眼神中帶著不解和疑惑：“你到底是怎麽了，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你在害怕什麽？”
揚古魯明上前將水門薄雲拉開：“她知道愛著你的那個男人是誰，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對你的愛是天地不容的，所以她不想讓你知道，不願意讓你從今往後背負那麽沉痛的債。”
水門薄煙凝氣咬唇：“是誰？”
“你的親哥哥，水門廖塵。”揚古魯明看到水門薄煙身子向後微微一滯，可臉色卻並沒有改變太多，似乎…她也知道些什麽。
“你知道？”揚古魯明倒是有幾分吃驚了。
而一旁米小閑和司徒靖更是被嚇了一跳，親哥哥愛上親妹妹？不管在哪個世界，這都完全可以算作是***了不是嗎？
也難怪娘親不想讓老媽知道，如果媽媽知道的話，心裏會承受多麽大的壓力呢？
水門薄煙轉頭質疑的問水門薄雲：“是真的嗎？你什麽時候開始知道的？”
“爹答應讓你嫁入揚古族，哥哥不幹，他去找爹爹在院子裏大吵了一架，說你不能嫁給任何人，爹爹似乎看出了哥哥的不對勁，所以便厲喝他，讓他趁早死了那份心，可哥哥卻說他隻要能夠擁有你就夠了，他可以什麽都不要。[]
他們兩人都不知道，其實那日我就在爹爹的房間裏，如果爹爹和哥哥當時有一人進屋的話，他們便會知道其實我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
當時你正沉浸在即將出嫁的喜悅當眾，沒有發現哥哥的不對勁，可是姐，你現在再好好想想，你難道沒有發現那段時間的大哥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勁嗎？
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曾無數次的回憶大哥對你的好，後來我才發現，原來大哥是真的愛你，因為他對你的種種表現都不像是一個哥哥愛妹妹，而是一個男人愛女人。”
水門薄煙咬唇，她其實從小就覺得奇怪，哥哥是個很特別的人，擁有天生的才能，可是爹卻從不肯將月之眼交給他繼承，有的時候她會問爹爹，給哥哥不是更好嗎，爹爹卻總是搖頭說，女兒拿著更好，並不做更多的解釋。
看到哥哥對她和對薄雲的待遇不同的時候，她也會覺得奇怪，為什麽哥哥總是對自己好的那麽貼心貼己，就像是一個愛人一樣，可是對薄雲卻就冷待了幾分。
那時候，他總以為哥哥是因為薄雲是爹娘的養女，所以才會那麽不走心的，可現如今再想想她才明白，原來哥哥對薄雲不是不走心，而是因為對她太在意。
其實哥哥對薄雲的感情才是真正的一個哥哥對妹妹的感情不是嗎？
她有的時候也會隱約覺得哥哥很不對勁，比如說他們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總是一定要挨著坐在她身側。
出門的時候，哥哥總是喜歡讓她挽著他的胳膊，他說她喜歡妹妹貼心的感覺。
有的時候她生病，哥哥總是要坐在她床前守著她，直到她睡著，也有時候她一覺醒來都會發現，原來哥哥還在那裏關懷的看著自己。
從前她總覺得自己真的擁有一個愛自己的好哥哥，她從沒想過這份感情會變了味兒，可知道剛剛揚古魯明說的時候，她好像瞬間就清醒了一般。
她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她與薄雲一起玩鬧落水，兩人從水中跑出來的時候哥哥就在岸邊，因為天氣很冷，他二話不說的責怪了兩人，後來回家後，兩人果然都生病了，她一連幾天都發熱不退。
當她有一次模模糊糊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唇瓣上有股滑溜感和吸允感，她隱約眯起眼縫看去的時候，就看到哥哥的那雙熟悉的眼睛。
他在很急切的親吻自己，當時，她隻以為自己是燒糊塗了，以為自己看錯了，所以伸手將哥哥推開，哥哥也似乎是知道了她感覺到什麽，所以沒敢再動。
她一直在為自己曾經做過那種夢而感覺恥辱，直到剛剛那一刻揚古魯明說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一切都不是夢。
其實聽到這個答案，她的心裏是有些害怕的，不過，再害怕也改變不了什麽事實。
水門薄煙沉住心神看向揚古魯明：“就算我哥哥對我有不正當的愛慕，這也是我們水門家的事情，你何必拿這個來說事兒？你的故事就隻是為了揭露我們水門家族有多麽的荒謬嗎？”
揚古魯明搖頭：“不，我之所以必須要對你說這事兒，是因為這事兒與後來發生的悲劇有關。
你哥哥平常裏看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人，誰也不會想到他有那種愛妹妹的怪癖。
我與你哥哥小聚過幾次，男人看男人總是分外的準，有幾次我都發現他隻要一提到你，眼神中就會帶著比我哥提起你是更明媚的光芒，他似乎對你非常的滿意，可是那種滿意裏又透露著幾分愛慕。
我當時沒有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直到有一次我大哥受傷回來，我才發現知道了這個秘密的真相。
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大哥右手臂上受了很嚴重的傷那一次嗎？那天你哭壞了，可我大哥卻隻是說他是在外麵捕獵的時候不小心中了圈套被熊給抓傷了。”
水門薄煙點頭，她當然記得，那次他流了很多的血，讓她好難受。
“後來我大哥說怕你看到後會傷心，所以去我哪裏養傷了，在那段時間我看大哥帶著傷卻總是喝酒，我便問他，幾次之後，他也終於是有些崩潰的告訴我，他說：水門廖塵竟然愛著煙兒，他竟然對煙兒有不倫的想法，這傷是他的所為。
那日看大哥喝了那麽多酒，眼中帶著一抹憤意，我當時便明白了大哥為什麽不肯在家裏養傷。
薄煙，你當時大概不會知道大哥心裏有多難過。
那時候的你哥哥已經完全瘋魔了，你們水門族所有人都知道你哥哥的心思，因為他像是瘋了一樣到處在找你，而事實上當年你爹攔著你哥哥不讓他去送你的原因也正在這裏，他不想讓你哥哥知道揚古族到底在哪裏，他怕你哥將來終會害了你。
可是沒想到啊，他沒能傷害了你，卻傷害了你們的族人。”
水門薄煙的心如墜冰窟，眼神有些發麻的看向揚古魯明，她的眼中帶著不可忽略的淚意詫異道：“你是說…你是說水門族的人是我哥…”
水門薄雲在一旁低聲抽泣了起來，想起了往事，她仍然覺得恐懼。
水門薄煙看向她：“雲兒，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來告訴我。”
“姐，家裏人，包括族裏人確實是大哥所殺，你出嫁那日，大哥被爹下了迷.藥昏睡了兩天兩夜，待他醒來後知道你已經離開，他便像是瘋了一樣到處找你。
在族外找不到，他便回到族裏鬧，那時候全族的人都知道大少爺瘋了，他愛上了你。
可後來，誰也沒想到大哥竟會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是我親眼看著他開始屠殺族裏的人，他逼著大家說出你的下落，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
當他的利劍落到爹身上的時候，是娘護著我讓我逃離了水門族。
娘說讓我去找你，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守護你，這件事兒不可以讓你知道，就當做是她收留我十幾年的報答。
我知道這件事兒的重要性，也知道你一定無法承受，所以那一天我便對娘發誓，這件事兒我誓死都不會死說出去的。
我去揚古族找你，在族外就碰到了姐夫，姐夫見我滿是是血，在他的再三逼問下，我告訴了她這一切，我求他保證不要讓你知道真相，他竟然答應了我。
姐夫對我說，這件事兒如果讓你知道的話，你會瘋會崩潰，而當時你也正因為知道了冰樽中的揚古蓮心而傷心。
幾經考慮，姐夫將所有的罪全都扛到了自己的肩上。他說這事兒他會先扛著，讓我找個借口帶你逃離揚古族，待日後這些事情過去之後再想辦法找到你。
後來我們開始了逃亡的生活我才知道原來你已經有了身孕，你告訴我，姐夫娶你的原因竟是為了要得到月之眼，我當時心裏一下子就慌了。
我不知道那樣維護你的姐夫竟然是那種會利用你的人，看你那麽痛苦，我心裏很傷心，也跟你一起非常的痛恨他。
後來有幾次，其實我真的想要告訴你，姐夫不是殺害揚古族的凶手，但我終究是一次次的在你仇恨的目光中沒能說出口。
姐，我以為我們來日方長，可是我沒想到你生下的孩子竟會死去，更沒想到埋葬姬兒的那日，竟會成為我們一別二十年的開端。
再相遇的時候我是昏迷的，被你所救，可那時候看你如今生活的如此淡然和安逸，我真的不忍心打擾你。
我幾次三番的從側麵提醒你，打聽關於姐夫的事情，可你都不許我提，更不許我說關於揚古族的半個字，慢慢的，我發現你是真心的喜歡現在的生活，也就放棄了想要擾亂你平靜生活的想法。
我沒想到揚古魯明會出現，更沒想到他會知道這個秘密，當年姐夫明明答應過我，這件事兒，除了我和他之外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
“這件事兒不是大哥告訴我的，其實…從我知道大哥的傷是拜水門廖塵所賜的那日起，我就開始密切的關注起了水門廖塵的動態。
我那段時間不在族裏生活，但是我會經常去水門族看看，那日水門廖塵屠殺全族後，我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我是從當時還沒死透的水門族的族人口中得知真相的。
後來我要離開的時候在你們族外碰到了你大哥，那日你大哥瘋狂的追著我逼問我揚古族在哪裏，你在哪裏，他對我充滿了殺機。
想到他做的那些殘忍的事情，我終於是忍不住了，故意刺激他說你懷孕了，果然他氣壞了，與我廝殺了起來。
我承認，是我殺了你大哥，可你大哥當時那副模樣…我覺得死對他來說反倒是種解脫。
其實關於水門族滅族一事，在這二十年間我問過我大哥無數次，可我大哥卻從來都隻是將所有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直到又一次，我看他生活的那樣頹廢，實在是忍無可忍的時候，我告訴了他其實我什麽都知道，而水門廖塵也是死在我的手裏。
那日大哥聽後隻是淒苦的一笑，對我說：你也算是保護了你大嫂的人。
當時我心裏聽後說不出的難過，明明你們相互深愛著，明明…
可是薄煙你知道嗎？我大哥心裏很清楚你的個性，他明白若你知道了真相，你會自責會難過，你會間接的以為是你的出嫁害了全族的人，會一輩子都活在痛苦和自責中。
所以，他寧可跟你一起痛著，苦著，也從來沒有解釋過。
薄煙，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一定亂極了，可這二十年來，因為你，因為水門族，我大哥也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你以為我大哥愛的是蓮心，可是這麽多年來我捫心自問，在我眼中，我的大哥愛的真的是蓮心嗎？
可是答案一次次的讓我否決了我自己，你不會知道我大哥如今生活的房間裏有個暗室，那個暗室的牆上掛滿了你的畫像，你的一顰一笑包括你對她撒嬌時的表情，一副都沒有錯過。
站在那個房間裏，看著畫像中的你，總會讓人有種恍惚感，那就是你真實的站在那裏對著我們笑。
薄煙，這麽多年來，我們全都誤會大哥了，你不知道當大哥知道孩子死了的時候他有多傷心，他曾經那樣期盼這個孩子的來到，可因為一場變故，一份不倫之戀，所有一切全都完了。
他已經習慣的生活，漸漸走進他心裏的妻子，所有的一切全都變了。”
揚古魯明說著痛苦的垂頭，其實生活改變的人又何止是大哥一人呢，還有他。
他心中一心一意惦念著，愛慕著的女人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中，這對自己來說也是件無法適應的事情。
當他無意間發現大哥暗室裏的畫像的時候，他也詫異了，他以為自己對薄煙的愛已經隱藏的夠好了，可是看到那些畫像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大哥的愛才是隱藏到了極致。
所有族人都以為他還愛著蓮心，為了救蓮心所以他才會那樣對新夫人，可誰都不會知道，大哥他承受的才是真正的痛苦。
兩個人的二十年就這樣消逝在了仇恨中。
聽到這裏，連這個置身於故事之外的米小閑都開始心痛了起來，可想而知此刻水門薄煙心裏正在承受著怎樣噬心噬骨的痛。
水門薄雲見姐姐久久不說一句話，她有些害怕了起來，緊緊捏著她的手：“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真的對不起。”
揚古魯明歎口氣：“如今都說出來了，我才覺得心裏像是解脫了一樣，那個沒有罪的男人終於可以不必再壓抑著自己生活了。”
他轉頭看向米小閑：“孩子，你割肉斷情傷害的是你自己，可是痛的確實你爹，你或許不會知道他把你割下來的那塊肉像是寶貝似的收藏著，即使隻是看到，他也會唇上揚起笑意。
那天他來找我喝酒，喝了很多，他忽然就笑了，說“這娘兒倆的性子一樣，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有沒有地方是隨著我的，不過你發現了嗎，她的樣子更像我一些，不過…其實像我一點也不好，沒有她娘那麽美，但她身邊那個丈夫不錯，姬兒這孩子現在生活的好像很幸福，我知足了。”
米小閑咬唇眼淚唰的就落了下來，司徒靖上前扶住她有些顫微的身子：“姬兒。”
米小閑垂頭，眼淚落入地上，她搖頭：“我不知道是這樣的。”
“我告訴你這些，隻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夠想起你的父親，偶爾也能抽出時間去看看他，那樣，他大概會覺得非常的滿足。”揚古魯明對她微微一笑：“別恨他，別怨他，他更可憐。”
米小閑點了點頭。
水門薄雲見水門薄煙半響都沒有任何表情，她伸手搖晃她的肩膀：“姐，你別嚇我，你有什麽想說的你就說，你不要這樣行不行。”
水門薄煙搖了搖頭，眼神有些恍惚。
揚古魯明皺眉，他是不是說的太多了，這樣會讓薄煙更加痛恨自己吧，她帶著仇恨生活了二十年，可沒想到最後才發現這份仇恨其實是恩情，這就算是換到任何人身上都應該是無法接受的吧。
可是，他真的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哥真的太可憐了，而同樣不知情的薄煙也太可憐了。
“姐，你說句話啊。”水門薄雲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水門薄煙身上，她最害怕的就是姐姐會變成這樣。
米小閑上前緩緩蹲下：“娘，我知道你現在心裏肯定接受不了，你肯定很難過，可是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會嚇到我們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接受它。”
水門薄煙抬眼，她眼神依然迷茫的看了幾人一眼：“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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