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男人的啊,那算了。


    收回欣賞美人的心,打起精神,淡淡睨了對方一眼,道:“我不需要後娘。”


    冥鳶倒是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直截了當地拒絕了自己,自信的表情驀然僵住,隨即惱羞成怒恨不得直接下手攻擊。可想到顧墨的脾氣,暗自壓下心頭的怒火,緩和語氣扯起嘴唇勉強笑道:“我會對你很好的,要什麽我都能滿足你。”


    慕伊算是明白了,這人肯定是不敢去招惹顧墨,才來找自己。靈機一動,冷笑道:“我才不是顧墨女兒,我每日和他同床共枕,你說我們是什麽關係。”


    她在此玩了一個心眼,故意誤導這人。當然,她說的也是實話,她的確幾乎每天都和他黏在一起啊。


    “不是女兒,我就說嘛。他怎麽可能隨便蹦出一個女兒。”冥鳶興奮溢於言表,隨即話鋒一轉:“你是在暗示我你是顧墨的情人,嗬?小毛孩一個,要胸沒胸搖屁股沒屁股的。他喜歡你什麽?”鄙視不信之情顯而易見。


    慕伊也不反擊回去,隻是自信淺笑道:“你若仔細看便會知我年歲並非如此,不過是因為他喜歡我如今的模樣罷了。”


    眯著眼將麵前的女娃好生打量了一番,雖無法徹底探清楚本體,但靈力也絕非目前模樣所屬年歲能修煉出來,這人沒有騙她。將信將疑地注視了好一會,難道顧墨真的有這種愛好?喜歡毛都沒長齊的女娃娃而瞧不上她這個名響冥界的玲瓏美人?


    想著這麽多年來追著顧墨跑東跑西,得到的從來都是冷言冷語,冥鳶越想越氣,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一把擄起安之若素的慕伊,朝著魔宮飛去。


    沒想到美人會突然來這一手,慕伊心猛然提了起來,待發現她是朝魔宮的方向飛去她才放下,她可沒有把握魔尊會特地去救自己。


    “顧墨,你出來。”挾製住慕伊,冥鳶厲聲喊道。


    須臾之間一道深藍色身影出現在兩人眼前,墨藍色大氅顯得顧墨的氣質愈發冷峻。男人麵無表情,直視冥鳶,眼裏仿佛鋪上了一層薄冰,道:“怎麽又是你?”


    顧默口氣裏的嫌惡深深刺傷了冥鳶,怒火妒火中燒,一把拎起慕伊,往自己麵前一甩,尖利問道:“這女娃和你什麽關係?”


    不明白這纏人的女人為何扯上雲伊,蹙著眉眯著眼,冷聲道:“與你何幹。”


    “你們每天同床共枕?你隻回答我是還是否,得到答案我便放過你。”


    顧墨早被這女人的糾纏弄得煩不勝煩,不假思索回答:“是。”


    撿這花精回來便是因為她抱住他腿的那一瞬間有一股熱流流向他的體內,他修煉的屬性為寒,常年身體寒冷,能讓他感覺溫熱的東西不多,這女娃便是一個。她的作用在於此,不給他暖/床要亦何用。


    男人坦然的態度令冥鳶氣急敗壞起來,她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真的沒有騙人。魔尊厭惡接觸旁人人人皆知,誰知這小丫頭居然成為特例,怒形於色,揮動手掌想要劈下。


    慕伊早知女人被激怒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正小心提防著美人動怒,誰知她料得正準。正欲調動靈力防守時,誰料有人比她更快。


    一道勁風襲來,眨眼之間,慕伊已從危險之中脫離,回到了顧墨懷裏。


    這是顧墨第一次動手攻擊冥鳶,以往再怎麽不耐煩,他也不過是對她視而不見冷淡待之。可今天,他不僅為這個屁大的女娃對她動了手,還在她麵前抱住了她。


    眼神怨恨目似劍光,高聲喝道:“顧墨,放著好好的美人你不喜歡,偏要一個胖娃娃似的不知名的妖精做你的情人,恐怕世人皆不知你魔尊不過是個有嗜痂之癖的怪物吧。你今日如此對我,我定會讓你聲名掃地。你會後悔的,顧墨。”


    魔尊若在意他人的眼神便不是魔尊了,抱著慕伊,頭也不回的走了。


    “主子,我想長大。”趴在男人冰冷的懷裏,低聲沮喪自責地說道。


    她的確存著想用這個美人一探顧墨對她心思的打算,所以她故意誤導魔尊喜歡她,故意借美人之口挑明他們之間這種不正常的關係。可是,當真的有人利用她透露的消息來攻擊他時,她竟莫名的覺得酸澀。其實他對她也算好的啊,給她吃給她喝還給她寶物,讓她借淩波池修煉,魔宮任她折騰,頂多冷眼掃她一下,從來都沒懲罰過自己。她為什麽要這麽心急呢?再等一等不行嗎?


    “為何?”察覺到懷裏人的低落,不明所以。


    “主子,我不喜歡她這樣說你。”垂頭喪氣,悶悶道。


    顧墨沉默了。在他看來,這些不過是毫無攻擊力的話語並沒有什麽大不了。隻有弱者才會被這種無力卑鄙的中傷刺傷,世界是強者的天下,而他剛好位於其中。可是,這一刻,他突然發現,聽到雲伊這種悶聲的不服氣,而且是為了他時。居然,出乎意料的讓人舒心。就好像太陽的溫暖打在他身上,那麽一瞬間,他恍惚以為,那就是他身體的溫度。


    “好。”不過是幾滴陰陽花液,滿足她,無傷大雅。


    晶瑩的液體緩緩滴落在透著溫潤光芒的山茶花上,身體開始抽條,顯現出女子的雛形。五官越發精致,丹唇外朗,皓齒內鮮;螓首蛾眉,顧盼神飛,望穿他盈盈秋水;眼角彎彎,笑容宴宴,迷得他七葷八素;膚白勝雪,腰肢若柳;絞綃羽衣隨她而變,飄飄若蝴蝶嬉舞。


    不負慕伊幻想了這麽久,長大了的她的確是個美人,不,是大美人。


    凝神蹙眉,顧墨並沒有如同慕伊所料露出驚豔的目光,而是一副略顯後悔的神情。


    斂住開心的笑容,小心翼翼地:“主子,你不高興嗎?”


    “你過來。”沒有正麵回答。


    乖巧地蜷進魔王懷裏,跟了他這麽久,她知道他的意思。


    女子的身材變得纖細,沒有之前豐潤時摸起來綿軟;身姿高挑,無法像之前那樣滾成一團呆在他懷裏,怎麽說呢?顧墨覺得他有點不開心,緊鎖著眉,抱著慕伊道:“又醜又咯人。”聲音裏居然還有些若隱若現的委屈。


    “……”


    一排黑線劃過頭頂。難道魔王的審美真的異於常人,還是她真的幻化的很難看?不至於吧。


    不知道現在這具身體的模樣,呆在魔王懷裏的美人有點坐立難安,忍不住深深看向男人的瞳孔裏。這樣應該能看個大概吧?輪廓應該能辨認出來。如果真的太醜她能不能求魔王再把她弄回原樣?


    “你幹什麽?”扭動得跟個蛇樣,顧墨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主子,我長大真的很醜嗎?”忐忑不安,目光惶惑。


    被這樣注視著,一向隨心所欲的魔尊竟然有些心虛。她這樣,按常理來講,應該不算醜吧。畢竟女子都很注意這些,他要不收斂些。


    抿了抿嘴唇,咳了一聲,道:“也不是很醜。你自己看看。”


    幻化一麵銅鏡,鏡裏的女人落落大方,靡顏膩理,白玉無瑕,怎麽看也和醜這個詞沾不上邊。鼓起雙頰氣憤地用眼神表達自己的不滿。


    奈何那人已闔起雙眸,佯裝不見。


    水晶靈燈靈通剔透,懸掛在樹上五顏六色地閃爍著,晃蕩間光波連綿沃起伏,流光溢彩。手輕輕浮動,叮鈴鈴撞在一起,清脆悅耳,像風鈴在清風中飛舞。


    燈火闌珊處,一行人遠佇。蹦蹦跳跳地遠遠望著來往的男男女女,慕伊興奮極了。


    今夜是魔界一年一屆的魔燈節,男子女子用不同材質的物品做出不同的種類的燈放出來展示。若是魔界中孑然一身的男性或女性喜歡其中某一盞燈,便可摘取尋得製燈人,若是有緣,便可借此共結連理。


    聽完雲淵的描述,慕伊眨了眨眼,這不就是另類相親嗎?原來魔界已經這麽新潮啦。


    更不論,魔界的女子本就大膽,當街搶人的都有了,看得慕伊樂極了。


    “主子,主子,那麽人少,我們過去逛逛行嗎?”祈求期冀地看著魔尊。


    話說本來雲淵說魔尊是從不愛參與這些活動的。若不是今年為了帶她開開眼界,他們定然是都不會出來的。不過原本說讓他們三人自便的魔尊竟然臨時變卦要和他們一起來。


    “走吧。”甩了甩袖子,昂首闊步地朝慕伊所指方向前行。


    慕伊歡呼一聲,緊緊跟了上去。


    雲淵雲蛟滿頭霧水,兩人迷茫地互望一眼,總覺得魔尊最近有些不同,似乎特別縱容這個小花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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