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塵飛默默的站在那裏，現在的他，什麽也做不了。 在生死麵前，任何語言的都是蒼白的。
一聲極細的呼喚飄過他的耳畔，嬰兒一般的軟糯，怯怯的喚著：“少爺？”
月見抬起爪子碰了碰僵在那裏的莫離，心裏一個勁的犯嘀咕：這個怎麽辦？少爺該不會是傻了吧？它的契約還在少爺身上啊！雖說他之前總是奴役他……但至少過得還算豐富，萬一……萬一少爺要是傻了，那它不就是得閑閑無事的呆上許多、許多年嗎？
坐在邊上的雪空側頭看著扳著手指算年頭的月見，打了個哈欠，才打到一般，突然頓住，抽了抽鼻子，疑惑的看向他與梁塵飛來時的方向。
被月見那聲吸引的除了梁塵飛，還有門沙煙羅。 原本是一下下輕拍著小莫肩膀安慰她的那隻手，頓了一下，將小莫從自己懷裏拉了出來，半透明的臉上忽而轉了正色，說道：“你答應我事呢？”
小莫正一邊抽泣，一邊摸著眼淚，聽了他的問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哽了一下，說道：“什麽事？”
“你給忘了？”一瞪眼，門沙煙羅原本略帶死氣的樣子忽而一轉，就像平日那般的活力四射，隻是似乎帶著些粉紅的怒氣。 雙手握住小莫的臉，用力扭向一旁，寬闊的衣袖在空中蕩了蕩，殷紅的血色已經與他的衣衫合二為一。
“兩巴掌啊！別跟我說你忘了？”
小莫一邊抽噎，一邊看著莫離。 那個仿佛石化了一般地身影。 就那樣跪在地上，直愣愣的望向一方。
“現在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嗎？！”扯開門沙煙羅的手，小莫用力抹了一把臉，“你快給我想！到底有沒有什麽法子可以救你的。 ”
門沙煙羅摸了摸眼角，閑閑的說道：“法力耗盡，上了根本，能有什麽法子？更何況……哼。 你不打，就算有我也不告訴你！”
“你！”
“我怎樣？”
捏住門沙煙羅領子的手鬆了又緊。 緊了又鬆，小莫看了看莫離，又看了看門沙煙羅，有些猶豫。 莫離已經變成那個樣子了，再打他，似乎也有點……可門沙煙羅就要消失了……想到這，小莫地心一緊。 嚄的站了起來，垂頭睨視著懶散地癱在地上的門沙煙羅，咬牙切齒的說道：“好，我去。 ”
黑色衣衫的手臂攔在身前，梁塵飛將小莫往旁邊帶了帶，“我去吧。 ”
本想推開他手臂的手心感到一陣濡濕，小莫拒絕的話才要張口，卻突然看到自己掌心中那一大片的嫣紅。 驚恐地望向梁塵飛，門沙煙羅已經出事了，他……塵飛可不能……
揉了揉小莫的頭頂，梁塵飛淡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見小莫還是有些不信，便幹脆牽了她的手。 放到胸口處。
手掌下那雖有些虛弱，但確實是在跳動的心髒慢慢緩和小莫那顆緊繃的心。 她吞了口口水，勉強牽了牽唇角，“還是我去吧。 ”
梁塵飛聞言讓到一邊，這是她與門沙煙羅之間的事情，雖然有些無力的氣惱，但他確實cha不上手……
“你要是有法子，便說出來，莫憂她……”她看似無事，但心裏一定會自責。 將莫愁的魂飛魄散。 莫離地失魂癡傻，還有門沙煙羅的……統統都當做是自己的錯。
“嗬……”門沙煙羅苦笑一聲。 道：“你當我不知道？辦法倒不是沒有，隻是……”
啪、啪
小莫飛快的甩了莫離兩巴掌，俯下身緊緊的抱了他一下，低聲說道：“對不起。 ”
莫離身子一顫，眼神在一瞬間似乎有些凝聚，但也僅此而已。 月見早在小莫揚起手的瞬間躥到一邊，警惕著，生怕下一個挨打地就是它。
站起，轉身。 小莫走回門沙煙羅身邊時，腳步明顯要穩上許多，她蹲在門沙煙羅跟前，目光如電，小莫不信他會不知道補救的法子！
“補救的方法？”
“沒什麽方法，就這樣了。 ”門沙煙羅皮皮的一笑，見小莫一把揪住他的襟口，幹脆放鬆了身子，就這樣在小莫手中晃蕩著。
“答應你的，我做到了。 現在換你了。 ”舍不得用力搖晃手上的人兒，小莫隻得死死的、死死的拽住門沙煙羅的衣衫，兩眼幾乎要冒出火來。
“你瞧，我家丫頭就是這個脾氣，你以後，可有得受嘍。 ”瞟了一眼梁塵飛，門沙煙羅語帶炫耀地說著。
後者輕笑一聲，隨著小莫蹲在他跟前，兩雙眼睛相互平視，此時他與他之間沒有人妖之分，沒有長幼之分，亦沒有強弱之分，他們倆隻是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地兩個男人罷了。
“你剛才不是說‘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嗎？”梁塵飛一句話幾乎引爆了小莫這顆炮仗，那雙手恨不得直接掐死那個還在賴笑著的家夥。 眯了眯眼，梁塵飛笑地很開心，“再不說，你現在可就有的受嘍。 ”
門沙煙羅一瞪眼睛，這家夥在將他？
……但他不能說，徹底的沒有希望，總要比看見曙光再被打回黑暗中來的好。 他不想讓小莫再一次受到傷害，所有的一切，就到他這裏為止吧。
見門沙煙羅絲毫不為所動，梁塵飛幹脆坐了下來，餘光中瞄到一個雪白的影子悄悄的朝一邊跑去。
“你要幹嘛？”門沙煙羅終於動了動，攬著小莫往旁邊挪了一下。
“送送你而已。 ”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梁塵飛心底有些發虛。 他對麵前這個花妖地未來並不看好……隻是。 總要試一試，莫憂今天受到的打擊已經夠多了……再加一樁，他真怕……
“老子不用你費心！”貓哭耗子假慈悲！
輕笑一聲，這麽衝的脾氣，溫言軟語怕是不管用，還是激一激吧。
“你還能撐多久，說出來。 也好讓莫憂有個心理準備。 該說的，該做的。 總要都做完了，才會甘心。 ”
小莫身子一僵，隻看了一眼梁塵飛，便明白了他眼中的含義……勸，不行，逼，不行……也就隻剩下激將這一招了……
“與其像現在這樣。 還不如成魔了的好。 ”輕飄飄一句話，成功激怒了門沙煙羅，他原本軟綿綿賴在小莫手上地身子，彈簧一般挺了起來。
“你說什麽？”
鬆開手，小莫冷冷的看著門沙煙羅，“我說，與其這樣，還不如成魔了地好。 ”
“是啊。 一世一世，莫憂都能找到我，我們永遠都能在一起……我再想，你究竟是為了什麽，才阻止小莫成魔的呢，門沙煙羅？”梁塵飛緊握住小莫微顫的手……不能退縮。 對付門沙煙羅這樣的家夥，就要比他更倔強、更強勢！
“我為什麽？我為什麽？”猛地站起身來，門沙煙羅怒氣衝衝的來回走了兩步，半透明的身子瘋狂的飄來飄去。 一轉身，指尖直指小莫地鼻尖，道：“因為你錯了！”
用力挺直身子，小莫倔強的揚起下巴，輕聲卻堅定的問道：“你憑什麽說我錯！”
“就憑我活的比你久，看的比你遠，懂的比你多！”門沙煙羅臉漲的幾乎快要與他身上的袍子一個顏色。 雙眼也從墨黑漸漸變作金黃。
“我命中注定本該成魔。 是你硬生生扭轉了它。 你問過我嗎？問過我想不想要嗎？你看看！看看莫離現在地樣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你想過沒有？如果我早知道扭轉命運的代價是這一切，我還會拒絕嗎？
門沙煙羅，你太自私了，太自我了！你隻想做你想做的事，山崖邊，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你以為你活了上千年，就比我們都聰明？放屁！我看你腦子裏除了和了水的花粉，就沒別的東西！”
小莫說地極慢，每一個字都包含著一股衝天的怨氣，卻偏偏讓門沙煙羅無從反駁，隻能顫著手指著小莫，道：“你……你、你好！你好樣的！”
眼淚在眼眶中打著旋，小莫用力的長大雙眼，微揚著頭，不能哭！不能輸！
“她當然很好。 ”梁塵飛的手在小莫的腰間，不論如何，她的身後，還有他。 “從今以後，你再也傷不了她，她當然好。 我能陪著她一步步的走出那個山穀，當然也就能陪著她走出這個翼望山。 至於你……”輕蔑的一笑，梁塵飛手上緊了緊，說道：“我想莫憂一定會原諒你那些自以為是的偉大舉動，反正你也快消失了。 ”
明明知道他們是在激他，但該死地，他確實動心了！
他不甘心，唯一地優勢……唯一能夠贏過這個男人的一點，正在漸漸消失。
他也不想死！他還想在丫頭下輩子、下下輩子時，趕在這個男人之前把她搶回來，但是，“你們說來說去就是想要知道那個法子不是嗎？說了又怎樣？你能找來多少妖魔地精氣補我身上的洞？翼望山這麽大，你們上哪裏去找？說了又如何？有什麽區別嗎？”
小莫和梁塵飛對視了一眼，後者冷冷的瞟了一眼蹲在莫離身旁的月見。 看的月見身子一顫。 門沙煙羅聲音那麽大，它當然不會沒聽見，急急忙忙的遁入莫離的影子中，它不像日子過得太平凡，但也不想太精彩……
“不用看了，它們與我不同路數，你就算宰了那隻狐狸也沒用。 我早都說了，沒用的……”門沙煙羅歎了口氣，倔強的轉過身去，背對著小莫說道：“我也許自私，但我隻是想你好而已……莫憂，你不該那樣說我……”
“我不會道歉……”身子漸漸kao進梁塵飛的懷中，眼淚一顆顆落下，但口中說出來的話依然冷傲：“因為我沒有說錯，你，門沙煙羅，並沒有比雪空懂得更多。 ”
梁塵飛拍了拍小莫的肩膀，才想開口，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
“還有一個辦法！”
-------
頂鍋蓋飄走…………
一聲極細的呼喚飄過他的耳畔，嬰兒一般的軟糯，怯怯的喚著：“少爺？”
月見抬起爪子碰了碰僵在那裏的莫離，心裏一個勁的犯嘀咕：這個怎麽辦？少爺該不會是傻了吧？它的契約還在少爺身上啊！雖說他之前總是奴役他……但至少過得還算豐富，萬一……萬一少爺要是傻了，那它不就是得閑閑無事的呆上許多、許多年嗎？
坐在邊上的雪空側頭看著扳著手指算年頭的月見，打了個哈欠，才打到一般，突然頓住，抽了抽鼻子，疑惑的看向他與梁塵飛來時的方向。
被月見那聲吸引的除了梁塵飛，還有門沙煙羅。 原本是一下下輕拍著小莫肩膀安慰她的那隻手，頓了一下，將小莫從自己懷裏拉了出來，半透明的臉上忽而轉了正色，說道：“你答應我事呢？”
小莫正一邊抽泣，一邊摸著眼淚，聽了他的問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哽了一下，說道：“什麽事？”
“你給忘了？”一瞪眼，門沙煙羅原本略帶死氣的樣子忽而一轉，就像平日那般的活力四射，隻是似乎帶著些粉紅的怒氣。 雙手握住小莫的臉，用力扭向一旁，寬闊的衣袖在空中蕩了蕩，殷紅的血色已經與他的衣衫合二為一。
“兩巴掌啊！別跟我說你忘了？”
小莫一邊抽噎，一邊看著莫離。 那個仿佛石化了一般地身影。 就那樣跪在地上，直愣愣的望向一方。
“現在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嗎？！”扯開門沙煙羅的手，小莫用力抹了一把臉，“你快給我想！到底有沒有什麽法子可以救你的。 ”
門沙煙羅摸了摸眼角，閑閑的說道：“法力耗盡，上了根本，能有什麽法子？更何況……哼。 你不打，就算有我也不告訴你！”
“你！”
“我怎樣？”
捏住門沙煙羅領子的手鬆了又緊。 緊了又鬆，小莫看了看莫離，又看了看門沙煙羅，有些猶豫。 莫離已經變成那個樣子了，再打他，似乎也有點……可門沙煙羅就要消失了……想到這，小莫地心一緊。 嚄的站了起來，垂頭睨視著懶散地癱在地上的門沙煙羅，咬牙切齒的說道：“好，我去。 ”
黑色衣衫的手臂攔在身前，梁塵飛將小莫往旁邊帶了帶，“我去吧。 ”
本想推開他手臂的手心感到一陣濡濕，小莫拒絕的話才要張口，卻突然看到自己掌心中那一大片的嫣紅。 驚恐地望向梁塵飛，門沙煙羅已經出事了，他……塵飛可不能……
揉了揉小莫的頭頂，梁塵飛淡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見小莫還是有些不信，便幹脆牽了她的手。 放到胸口處。
手掌下那雖有些虛弱，但確實是在跳動的心髒慢慢緩和小莫那顆緊繃的心。 她吞了口口水，勉強牽了牽唇角，“還是我去吧。 ”
梁塵飛聞言讓到一邊，這是她與門沙煙羅之間的事情，雖然有些無力的氣惱，但他確實cha不上手……
“你要是有法子，便說出來，莫憂她……”她看似無事，但心裏一定會自責。 將莫愁的魂飛魄散。 莫離地失魂癡傻，還有門沙煙羅的……統統都當做是自己的錯。
“嗬……”門沙煙羅苦笑一聲。 道：“你當我不知道？辦法倒不是沒有，隻是……”
啪、啪
小莫飛快的甩了莫離兩巴掌，俯下身緊緊的抱了他一下，低聲說道：“對不起。 ”
莫離身子一顫，眼神在一瞬間似乎有些凝聚，但也僅此而已。 月見早在小莫揚起手的瞬間躥到一邊，警惕著，生怕下一個挨打地就是它。
站起，轉身。 小莫走回門沙煙羅身邊時，腳步明顯要穩上許多，她蹲在門沙煙羅跟前，目光如電，小莫不信他會不知道補救的法子！
“補救的方法？”
“沒什麽方法，就這樣了。 ”門沙煙羅皮皮的一笑，見小莫一把揪住他的襟口，幹脆放鬆了身子，就這樣在小莫手中晃蕩著。
“答應你的，我做到了。 現在換你了。 ”舍不得用力搖晃手上的人兒，小莫隻得死死的、死死的拽住門沙煙羅的衣衫，兩眼幾乎要冒出火來。
“你瞧，我家丫頭就是這個脾氣，你以後，可有得受嘍。 ”瞟了一眼梁塵飛，門沙煙羅語帶炫耀地說著。
後者輕笑一聲，隨著小莫蹲在他跟前，兩雙眼睛相互平視，此時他與他之間沒有人妖之分，沒有長幼之分，亦沒有強弱之分，他們倆隻是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地兩個男人罷了。
“你剛才不是說‘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嗎？”梁塵飛一句話幾乎引爆了小莫這顆炮仗，那雙手恨不得直接掐死那個還在賴笑著的家夥。 眯了眯眼，梁塵飛笑地很開心，“再不說，你現在可就有的受嘍。 ”
門沙煙羅一瞪眼睛，這家夥在將他？
……但他不能說，徹底的沒有希望，總要比看見曙光再被打回黑暗中來的好。 他不想讓小莫再一次受到傷害，所有的一切，就到他這裏為止吧。
見門沙煙羅絲毫不為所動，梁塵飛幹脆坐了下來，餘光中瞄到一個雪白的影子悄悄的朝一邊跑去。
“你要幹嘛？”門沙煙羅終於動了動，攬著小莫往旁邊挪了一下。
“送送你而已。 ”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梁塵飛心底有些發虛。 他對麵前這個花妖地未來並不看好……隻是。 總要試一試，莫憂今天受到的打擊已經夠多了……再加一樁，他真怕……
“老子不用你費心！”貓哭耗子假慈悲！
輕笑一聲，這麽衝的脾氣，溫言軟語怕是不管用，還是激一激吧。
“你還能撐多久，說出來。 也好讓莫憂有個心理準備。 該說的，該做的。 總要都做完了，才會甘心。 ”
小莫身子一僵，隻看了一眼梁塵飛，便明白了他眼中的含義……勸，不行，逼，不行……也就隻剩下激將這一招了……
“與其像現在這樣。 還不如成魔了的好。 ”輕飄飄一句話，成功激怒了門沙煙羅，他原本軟綿綿賴在小莫手上地身子，彈簧一般挺了起來。
“你說什麽？”
鬆開手，小莫冷冷的看著門沙煙羅，“我說，與其這樣，還不如成魔了地好。 ”
“是啊。 一世一世，莫憂都能找到我，我們永遠都能在一起……我再想，你究竟是為了什麽，才阻止小莫成魔的呢，門沙煙羅？”梁塵飛緊握住小莫微顫的手……不能退縮。 對付門沙煙羅這樣的家夥，就要比他更倔強、更強勢！
“我為什麽？我為什麽？”猛地站起身來，門沙煙羅怒氣衝衝的來回走了兩步，半透明的身子瘋狂的飄來飄去。 一轉身，指尖直指小莫地鼻尖，道：“因為你錯了！”
用力挺直身子，小莫倔強的揚起下巴，輕聲卻堅定的問道：“你憑什麽說我錯！”
“就憑我活的比你久，看的比你遠，懂的比你多！”門沙煙羅臉漲的幾乎快要與他身上的袍子一個顏色。 雙眼也從墨黑漸漸變作金黃。
“我命中注定本該成魔。 是你硬生生扭轉了它。 你問過我嗎？問過我想不想要嗎？你看看！看看莫離現在地樣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你想過沒有？如果我早知道扭轉命運的代價是這一切，我還會拒絕嗎？
門沙煙羅，你太自私了，太自我了！你隻想做你想做的事，山崖邊，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你以為你活了上千年，就比我們都聰明？放屁！我看你腦子裏除了和了水的花粉，就沒別的東西！”
小莫說地極慢，每一個字都包含著一股衝天的怨氣，卻偏偏讓門沙煙羅無從反駁，隻能顫著手指著小莫，道：“你……你、你好！你好樣的！”
眼淚在眼眶中打著旋，小莫用力的長大雙眼，微揚著頭，不能哭！不能輸！
“她當然很好。 ”梁塵飛的手在小莫的腰間，不論如何，她的身後，還有他。 “從今以後，你再也傷不了她，她當然好。 我能陪著她一步步的走出那個山穀，當然也就能陪著她走出這個翼望山。 至於你……”輕蔑的一笑，梁塵飛手上緊了緊，說道：“我想莫憂一定會原諒你那些自以為是的偉大舉動，反正你也快消失了。 ”
明明知道他們是在激他，但該死地，他確實動心了！
他不甘心，唯一地優勢……唯一能夠贏過這個男人的一點，正在漸漸消失。
他也不想死！他還想在丫頭下輩子、下下輩子時，趕在這個男人之前把她搶回來，但是，“你們說來說去就是想要知道那個法子不是嗎？說了又怎樣？你能找來多少妖魔地精氣補我身上的洞？翼望山這麽大，你們上哪裏去找？說了又如何？有什麽區別嗎？”
小莫和梁塵飛對視了一眼，後者冷冷的瞟了一眼蹲在莫離身旁的月見。 看的月見身子一顫。 門沙煙羅聲音那麽大，它當然不會沒聽見，急急忙忙的遁入莫離的影子中，它不像日子過得太平凡，但也不想太精彩……
“不用看了，它們與我不同路數，你就算宰了那隻狐狸也沒用。 我早都說了，沒用的……”門沙煙羅歎了口氣，倔強的轉過身去，背對著小莫說道：“我也許自私，但我隻是想你好而已……莫憂，你不該那樣說我……”
“我不會道歉……”身子漸漸kao進梁塵飛的懷中，眼淚一顆顆落下，但口中說出來的話依然冷傲：“因為我沒有說錯，你，門沙煙羅，並沒有比雪空懂得更多。 ”
梁塵飛拍了拍小莫的肩膀，才想開口，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
“還有一個辦法！”
-------
頂鍋蓋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