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叔是針對小飛哥提的吧?


    “楚大叔,你最近沒有找女朋友嗎?”程蘇奇怪了:和什麽人玩都要向對方匯報,我倒是沒什麽,你這不是自己找抽嗎?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個楚少遠真是悲從中來:我最近隻要一有時間就回家看孩子陪老婆,天天想著怎麽巴結你討好你,我哪來的心思哪來的時間交女朋友?你倒是好,不怎麽理我就算了,還敢和別的男人出去!


    “我有老婆了,我幹嘛還要交女朋友?你難道還想交男朋友?”楚少遠道。


    程蘇在心裏“切”了一聲:你就裝吧你。


    腹誹過楚大叔之後,程蘇童鞋的臉又不自然地紅了紅,貌似自己確實喜歡小飛哥,雖然還沒有上升到男朋友的層次,這個怎麽辦呢,和楚大叔說,你可以交女朋友,你也讓我交男朋友?


    她想到這個又有點垂頭喪氣,交男朋友?小飛哥他不是我的,他是陳念慈的,如果他知道我霸占了她的身體,說不定會恨死我……


    “我和小飛哥一起在孤兒院長大,他對我很好,象我哥一樣,今天我也不是和他單獨去的,還有我們宿舍其他三個人都去了。”程蘇老老實實滴,我雖然和小飛哥有點曖昧,不過總還是清清白白的。


    楚少遠端詳著程蘇的臉:嗯,這個回答我還算滿意。


    他長歎了一口氣,“我沒覺得你們倆怎麽樣,也不是阻止你和他來往。我隻是覺得,你已經結過婚了,不管怎麽說,總要和男性的朋友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人家胡思亂想,畢竟他不是你親哥哥,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三觀端正的程蘇想了想:好象是有道理的,我現在還吃大叔的喝大叔的,雖然不是真夫妻,可法律上講總還是夫妻,好象確實不應該和小飛哥太親密。


    她突然想起阿姨蘇謹思和媽媽有一次在談話被自己聽到了,阿姨說:“就算我結了婚也不會讓嚴威(程蘇姨夫)太得意,哼,我反正買一塊綠色的布壓箱底,他要是讓我不高興了我就把綠布拿出來在他頭上比劃比劃。”


    程蘇當時相當不解,為什麽阿姨一不高興就要把綠布拿出來在姨夫頭上比劃?當她好奇地問出來時媽媽和阿姨一陣大笑,告訴她:“寶貝,這個不是你該知道的,快玩你的去,不要聽大人講話。”


    媽媽對程蘇的提問一般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包括咪咪一類的話都會耐心解說,如果她不肯說的,例如tback的另一種作用,那就是一定有貓膩!反正越是不讓程蘇知道的,程蘇就越想知道。


    後來,後來當然又是傅小琪答疑解惑的,然後程蘇才知道什麽叫綠帽,但是傅小琪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叫綠帽,而不是紅帽、藍帽、黃帽?


    現在她這樣,算不算是拿出綠布在楚大叔頭上揮舞了一下下?想象一下大便臉的楚大叔頭上綠旗飄飄的樣子,程蘇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


    楚少遠挑高眉似在問她笑什麽,她當然不會也不敢回答,楚大叔若是知道她想什麽,豈不是要和她談到大天亮?


    楚少遠看著嬌笑可人的程蘇不禁情動,他柔聲問道:“如果我交女朋友你會不會,呃,會不會不高興?”


    關我什麽事?我幹嘛要不高興?程蘇先在心裏撇了撇嘴,但是她又控製不住地想:如果楚大叔真的有女朋友……那他肯定就沒時間陪她和崢崢玩了,他肯定就不會對她這麽好了,如果是這樣,她似乎也不會開心到哪裏去。


    如果他有女朋友,他會不會對女朋友也這麽好?想到這裏,程蘇頓時覺得有點小鬱悶。


    看到程蘇若有所思的樣子,楚少遠心頭有微微的喜悅:蘇蘇,這麽長時間了,你也不是完全對我沒感覺的,對不對?


    “如果你交女朋友,我是不是也可以交男朋友?”程蘇反問。


    楚少遠心想:反正和你綁死在一起。


    他回答:“隻要還沒和你離婚,我就不會找什麽女朋友,所以,你也不要想找男朋友,這樣子,你說公平不公平?”


    程蘇點了點頭:嗯,貌似挺公平,可是……可是,這樣說,好象我們是真的相愛,要對對方專一……可是,我又不愛他,我為什麽要他對我專一,我又為什麽要對他專一?可是,如果他有女朋友,我又貌似不太樂意……


    程蘇在可是與可是之間萬分糾結:我到底要不要楚大叔交女朋友?如果他交了女朋友不就會答應和我離婚了,我不是想離婚的嗎?可是我為什麽不想看到他交女朋友泥……我到底在想什麽?我到底想怎麽樣?難道我就是傳說中坑品不好的人――就算不拉屎也要占著坑?


    程蘇很抱歉地看著楚大叔:原來你在我心裏,是一個不想拉屎也不想丟的坑?


    楚少遠不知道自己在程蘇心目中新添了一個疑似“坑”位,隻顧著趁勝追擊:“你這樣下去,很容易有組織沒紀律,所以,你不許再住校了。”


    程蘇抬起頭,真是晴天霹靂啊,她急了:“楚大叔,我平時都在圖書館和教室上晚自習的,我平時都沒有出去玩,真的!”


    楚少遠十分蛋定,不理她的申訴:嘿嘿,這個機會可是你給我的,可不要怪我充分利用機會。


    程蘇又軟語道:“楚大叔,學校離家裏那麽遠,我天天跑來跑去的多麻煩啊?我保證以後要去哪裏玩都向你匯報,好不好啊?不要讓我回家住啦。”


    說完又抱住楚少遠的胳膊搖來搖去。


    如果你讓我親一親,如果你讓我抱一抱,如果你讓我……讓我確定所有權了,也許還可以考慮……也不能考慮――把一隻可愛又迷人的小羊羔放在狼群裏,特別是,還有一頭那麽凶狠的大尾巴狼,也許你把那個什麽小飛哥當成你哥,可我看著那個小飛哥可不是純粹把你當成妹妹!這種事情不能考慮。


    楚少遠先做沉思狀,然後又做為難狀。


    也不能讓她感覺太沒自由,否則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會有反抗,蘇蘇一旦對他反感了,就有點大告而不妙。


    楚少遠先曉之以大義:“蘇蘇,你讀法律係,怎麽會不懂得這個道理?你濫用了自由的權利,所以需要被管製一段時間察看,我管你是為了你好。”


    你說話怎麽象我老爸啊啊啊啊?程蘇張大了嘴。


    楚大叔接著又貌似通情達理滴:“這樣吧,周一到周五,我有空時就去接你回家,沒空接你時,來來去去也確實不方便,你就住校,這樣可以了吧?反正我有時會挺忙的,還要出差,那個時候隨便你愛住哪裏,不過我會保持隨時查崗的權利。”


    楚少遠說完點了點她的鼻頭,“不過,你要對得起我的信任噢。”


    然後他又似乎不經意地:“還有,家裏離學校是有點遠,你平時就住這裏好了,這裏離學校比較近。”


    “我可以反對麽?”程蘇淚漣漣。


    “不可以。”楚大叔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看來杯具已成定局,無可挽回,程蘇幾乎可以聽到“不可以”三個字掉在地上出的金石之聲。


    這個回合,心虛而又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程蘇似乎交出了大部分主權。


    楚大叔,你真是一代昏君!


    程蘇腹誹完大叔以後,又開始反省自己:今天自從見了凶兆後就萬事不吉――先是暈乎乎地喝了好多酒,然後又暈乎乎地上台跳了豔舞,想到那個豔舞,神啊……


    程蘇簡直想捂臉了:我什麽時候會跳那個破玩藝的呀,還跳得有來有去,難道是念慈的這個身體在做怪?


    然後,暈乎乎地看到雙眼噴火的大叔,然後,又暈乎乎地看著大叔和小飛哥差點耽美,不對,差點火拚……


    最後,她又暈乎乎地簽訂了許多條約,聽起來都十分公平,好象都不能算不平等條約,但是,程蘇總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但是她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裏不對……


    古人說酒色誤事,果然沒錯!你看,今天和小飛哥一起還喝了酒,接著就害她莫明其妙地答應了楚大叔好多事情,以後再也不能喝酒、不能好色了!


    為今之計,她隻能熱切地祈禱各路神仙,讓楚大叔周一到周五都出差吧,瘋狂滴出差吧……至於周六和周日嘛,嗯……可以允許他不出差,回來帶崢崢和她玩。


    程蘇此刻沒有牆角可摳,隻好伸出兩隻爪子狠狠地摳了摳沙皮,出沙沙的聲音。


    楚少遠看到麵色慘痛的程蘇,又看到她那雙爪子在沙上一陣亂摳泄憤,心裏直想笑,隻能百般強忍,站起來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就這麽說定了,也不早了,趕快睡吧,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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