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心!”出列的三人,鐵柱、荊浪和周曆皆都焦急的出聲示警。這太子殿下,太能扯了,這不是玩命麽?他們都雖說在滅血蓮教時,跟隨過殿下臨陣對敵,但壓根那時候就沒見過劉三出手上陣,他哪裏知道劉三的身手,如此密集的箭矢,讓五人皆都不敢上前阻擋,笑話!如此近距離的發射,你就是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立馬會射成馬蜂窩!


    可惜他們也同時沒想到,劉三騎馬跑出這五十丈(大約150米的距離)是有後招的,現在驃騎營所用的四石軟弓,極限殺傷距離為六十丈左右(180米),俗話說,強弩之末,其勢不能穿縞。這五十丈的距離,對於平常人來說,還有些許威脅,但對劉三,卻是絲毫沒有一丁點兒的殺傷力。


    箭雨密集的射來。劉三嚇得一激靈,奶奶的,沒想到近千人一起射,會有如此**的場麵,這群p壯觀啊。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就是這麽遠,蹭破點皮,也夠自己受的。招架不住就立馬開溜,這是劉三的一貫作風,從不做無謂的犧牲。


    眾士卒雖然是被劉三激起了血性才射箭的,但畢竟心中後悔了。無奈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嗖嗖的箭矢流星般朝遠方投去。


    大麵積的廣泛射箭,涵蓋麵是非常廣,左右不能躲,劉三拚命的抽打馬屁股,急速往後退卻。當離開箭矢的覆蓋範圍後,劉三這才長舒了口氣,一陣陣密集的箭雨射落在地,就像是剛剛秋收後的麥茬。劉三呲了呲牙咧嘴,小心翼翼的避開如林的箭矢,騎馬直奔那些悍卒跟前。大叫:“媽的,還真射啊,等會將作少府的人又該開罵了。浪費了多少無辜的雕翎箭!”


    那些士卒們見這**的殿下灰頭土臉,挽起的發髻也散落開來,說不出的狼狽,幸好連點皮肉之傷也沒有,於是乎,皆都把心放到肚子裏,心中皆都偷笑不已。


    劉三雖說嘴裏罵著,但心中卻十分高興,這些悍卒,果然不愧是大秦精英中的精英。一舉一動,俱都有章可循,毫不慌亂,果然是指東打東哪!


    曹征和孟璿也都是鬆了口氣,我的小心肝兒啊,噗通噗通的跳啊,幸好殿下安然無恙,否則就是被天底下最醜的妓女**一百遍,也無法贖今天之罪了。


    “殿下,我們過了沒有!”眾人七嘴八舌的奮然詢問。一個個皆都躍躍欲試。


    劉三**的一笑,哈哈道:“射的雖然勉勉強強,但不過終於敢舉起你手中的賤,這種勇於亮賤的精神,本殿下十分的欣賞。現在我宣布,所用考驗的士卒,全部都隨我去遼東郡打小倭人去,大家說好不好!”


    “好!”眾人大喜過望。


    被劉三點名通過,剛才還臉色慘白的孟璿也是與有榮焉,這四萬人的驃騎營,能讓殿下全部從這裏帶走一千人,就是出去吹牛,也覺得臉上有光啊。


    劉三望著興奮不已的眾人,道:“剛才見你們射的如此**,不會都是步弓手吧?”太子出聲詢問。


    曹征急忙上前答道:“啟稟殿下,這一千悍卒,皆都騎馬射箭、投石探哨無一不精。殿下大可放心!”


    劉三驚喜的道:“果然都是多麵手,沒想到撿到寶了!”


    正在這時,前方煙塵滾滾,幾匹駿馬飛奔而來。劉三打眼望去,領頭的是一個精神健碩,麵容消瘦的老年男子,身後的一人卻是劉三的老熟人夏柯。


    那領頭的老年男子隔著數十米就高聲大喝:“殿下可否在此?老臣田浩求見!”


    “田浩?”劉三一驚。難道這個老年人就是大秦國唯一的上將軍,年近七十,依舊食飯近鬥的軍中常青樹田浩麽?


    孟璿也奇怪的道:“上將軍平時輕易不出門,沒想到這次卻來到驃騎營了?”


    是啊,劉三心中感歎,聽父皇說,現在田浩上將軍,幾乎處於半隱退狀態,平時早朝皆都不去。非國有大事不臨朝。就連父皇也禮讓三分,恭敬地稱之為上將軍。所以劉三穿越近年,卻無緣得見。


    他馳騁疆場半生,獲得了數不清的榮耀,是大秦國的圖騰,不敗的神話,大秦國的戰神般人物。北方的匈奴人皆都稱之為‘田閻王’!凡他帶兵北上,聞之其名,匈奴人莫不望風而逃。


    一路上田老將軍走的甚急,他是從東側而來,穿過了整個驃騎營的演練場,鎧甲上頭盔上,滿是黃沙塵土,他身後的夏柯更是狼狽不堪。雖說他年富力強駑駕馬的能力要強一些,無奈田浩在軍中幾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出於敬畏,打死他也不敢超在老將軍前麵,隻得一路煙塵,吃夠了黃沙塵土。


    一路馳騁,眾哨崗的士卒皆都不敢攔,而且還齊刷刷的舉起武器高喝行禮!劉三這邊也放棄了交談,出於恭敬的心理,隨著眾人向田浩迎去。


    191:鬥氣!


    轉眼的功夫,身板依舊硬朗華發飄飄的田浩一扶鞍坐,一躍而下。顧盼間虎虎生威,龍行虎步間來到跟前,不顧曹征和孟璿的笑臉相迎,左右瞧道:“那位是殿下?”


    劉三排眾而出,笑嘻嘻的抱拳道:“老將軍,我就是劉三,不知老將軍喊我有何事?”


    田浩環目一瞪,炯炯有神的雙眼似是能看透人的內心深處,雖說是君臣之分,但畢竟卻是功高震主,何況現在毫無實權的太子,上下打量劉三片刻,點頭道:“你就是太子殿下?”


    劉三嘿嘿笑道:“小子就是劉三,老將軍精神健碩,老當益壯,當真是可喜可賀,實在是我大秦之福啊!”


    田浩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直接給劉三留下個後腦勺,哼哼的道:“軍營乃是兵家重地,豈能如此嘻皮笑臉毫無正經?外麵傳說當今殿下有三頭六臂,就是那牛奔老匹夫也誇的殿下天上少有地下也無,現在依老夫看來也不過如此。”


    劉三哈哈一笑,攤手道:“我劉三雖說是個太子,卻更是個俗人,平常人有的喜怒哀樂,我一點也不缺。不知道老將軍匆匆來這裏,找我有什麽事情交代,劉三洗耳恭聽!”說完了這句,心中對這個天朝的柱臣印象不由得減了幾分。丫的,這老匹夫,一見麵就口水狂噴,儼然是一副老子訓斥兒子的架勢。劉三生平最煩這種裝逼的人。自己恰逢機遇獲得了些許榮耀,就往往拿著自己的輝煌去訓斥甚至威壓別人。一副天王老子第一我第二的架勢,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也不去換位思考想想別人的感受。深有感觸的心中歎息了一聲,忽然間劉三想起前世的一句網絡名言,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二人一見麵,就彼此不讓的針鋒相對的互掐著。一個是當朝的老臣戰功赫赫威蓋當世,一個是大秦的太子而且還隱隱是日漸露鋒芒,同時也是時下大秦國罕有的新一代俊傑,針尖對麥芒一時誰也不讓。卻急壞了一旁的曹征、孟璿和夏柯。本來夏柯還興衝衝的來個劉三準備打個招呼,重溫下往日崢嶸的歲月,現在看這架勢,得先勸架了。


    夏柯訕訕笑著打圓場道:“殿下,其實上將軍這幾日身體欠佳,一直在家中休養,這剛剛聽門生故舊說陛下要派殿下出征北上,老將軍放心不下,這才過來看看……”


    “哦?”劉三嘴角微微一翹,點了點頭,對田浩道:“承蒙上將軍掛念,劉三在這裏先行謝過了!”


    田浩轉過頭來,炯炯的盯著劉三,道:“老臣不是為你,而是為了當今百姓社稷的安危。陛下龍體欠佳,而你又是陛下的獨苗。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天下大亂生靈塗炭麽?”


    劉三笑嘻嘻的道:“老將軍嚴重了,我劉三自知不是什麽好人,常言道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老將軍就放心吧,我劉三命硬著呢!”


    田浩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殿下,老臣已經稟明陛下,這次出征北上,老臣替你出征,而你不能去!”


    “老將軍,使不得!”一旁的夏柯和孟璿大驚失色,急忙上前勸慰。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老將軍戎馬一生,乃是整個大秦軍的精神支柱。現在年老體衰,鞍馬勞頓下,一旦在北方出現什麽三長兩短,對軍心那可是致命的打擊啊。


    田浩嗬嗬一笑,撫摸著花白的胡須傲然道:“戰國時,廉頗八十尚能騎馬廝殺,老夫不過才區區七十歲,豈能連古人也比不過?”


    劉三啞然的望著這碩果僅存的上將軍,真的假的?這打仗是要死人的,果然還有這樣的武癡,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和小孩子一樣的心性。想想,也難為他了。常言道,人過七十古來稀,尤其是現在這種極不發達的古代,人的壽命非常短暫,一般正常壽命在五十歲左右就早早的去地府報到了。現在田浩這般身板硬朗的,著實不多見啊。忽然間,劉三心中泛起荒誕的感覺,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明知道可能一去不回,還要堅決北上。要不要阻止他?媽的,劉三狠狠的鄙視了下自己,老子又愛心泛濫了!


    想到這裏,劉三歎了口氣,泛濫就泛濫吧,也與眾人同聲勸慰道:“老將軍,劉三雖不才,但卻對老將軍的威名如雷貫耳。常言道好鋼要用在刀刃上,老將軍此時就應該運籌帷幄才是,想那區區島國之人,不過就是幾個跳梁小醜,豈能勞動老將軍大駕,些許小事,還是讓晚輩們代勞吧,老將軍隻聽捷報便是!”


    田浩嗬嗬一笑,搖頭道:“殿下年紀輕輕,衝勁或足但經驗不足。又沒有上過戰場,未經戰火曆練,不可不可啊!”


    劉三一聽不幹了,丫的居然瞧不起我們年輕人,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們這些人早晚被年輕人拍死在沙灘上。居然老而彌堅,傲氣十足,堅決不能如你所願。想罷,劉三道:“老將軍可別忘記了月前的滅血蓮一戰,我還是有幸參加了一戰,這算不算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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