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楊的手有力的指向了身後的地圖說:“現在的情況大家應該都看得出來,日軍現在的態勢是自一九三八年占領武漢之後形成的,基本上可以說是沿長江沿岸布防,直接突入我國防禦之縱深,但因為其國力、兵力的原因,再也無法擴張其占領區,如此一來,國民政府以空間換取時間的戰略才得以施行,由這一態勢造成的國民政府第九戰區、第六戰區、第四戰區在形勢上包圍著日軍第十一軍、第十三軍兩部,但眾所周知,要靠國軍在戰役範圍內對鬼子發動大規模的攻勢這是不可能的,反而,是日軍保持了強硬的姿態,采取了攻勢,據情報表明,日軍下一個目標便是重慶。”


    潘楊話音未落,整個屋子裏麵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重慶現在是中國的陪都,地位在所有的中國人心目中都無比的重要,就像是延安在共產黨人心目中的地位,自從南京淪陷之後,無論喜歡還是不喜歡,承認還是不承認,重慶都成了當時中國大陸的一麵旗幟,而國民政府即便是再消極抗戰,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也會拚命的,因此當潘楊斷然說出日軍將對重慶發動攻勢,眾人都作出不能相信的表情,認為潘楊是在危言聳聽。


    “所謂重慶攻略,我現在說出來,大家都不相信,認為日本人不可能瘋狂到這種程度,同理。你們說重慶的國民政府是不是也不會相信呢?這就是戰略欺騙地一種,讓對手摸不清自己真實的戰略意圖。”潘楊這裏當然不能說自己是從後世的曆史當中得知日軍將在鄂西會戰之後順勢發動一係列的攻勢作戰,而國民政府將在一係列的戰役中喪師失地,進而被迫進行一係列諸如常德保衛戰、第三次長沙會戰,直至衡陽保衛戰這樣的悲壯中帶著血性的戰役吧!


    現在消息封閉,潘楊甚至還不知道曆史上應該發生地河南慘敗是不是如期的發生了,鄭州、許昌、這一係列中華名城。是不是還在中國軍隊地手中呢?曆史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曆史了,即便它有的時候還是會執拗的按照原來的軌跡走上兩步。可要是它突然莫明其妙的蹦上一蹦,又將會怎麽樣呢?……


    神遊天外的時候不長,潘楊接著組織語言,看怎麽繼續扮演好軍事家而不是神棍地角色。


    “從日軍對鄂中王勁哉部的攻擊能夠看出,日軍想要的就是打開向西發展的門戶,而此次鄂西會戰,日軍雖未能吃掉我一二八師。但在擊退湯恩伯部之後,已經將其強大的野戰兵團推進到了長江北岸,突破了第六戰區第四十四軍和第八十七軍的江防陣地,占領了藕池口、石首、華容等地,實際上突破了江南戰略要地常德的第一道防線。此外,日軍認為一二八師王勁哉一去必將分崩離析,而我挺縱留守鄂西之部隊經過殲滅新編第二師劉耀飛部之後,也無力作出更大的動作。再加上北進先遣支隊往北麵地佯動,日軍肯定認為我軍主力在退出武漢之後會向其部署兵力薄弱的北麵開進,繼續北進,這樣就給了我們混水摸魚的好時機。”


    孫波接著說道:“既不能讓日本人得逞,可也不能讓國民黨那幫家夥太好過,我們這把快刀子。要在緊要的當口,在緊要的地方,狠狠的割下小鬼子兩塊肉下來。”


    齊宇道:“這一刀一定要砍好,一定要砍在鬼子地要害部位。”


    潘楊接著說道:“經過這幾個月的轉戰,抗戰的形勢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在以沒有根據地,沒有完整的後方支援的情況下進行運動作戰的,裝備基本上靠美援和繳獲,所以既然我們這一次在沔陽這個好地方站住了腳。我的想法就是我們決不能再跑了。要在這裏鞏固下來,周圍的大別山就是我們最好的大後方。那裏有新四軍五師李先n部,我們可以和他們互為犄角,搞好根據地,盡量從以往地外線作戰轉移到內線作戰中來。(.)這在我們兵員成份青黃不接地時候尤為重要。大別山這個地方好啊,它就像小孩子穿的‘肚兜’是長江向南麵地一個突出部,我們背靠大別山,占據沔陽,東可以威脅南京,西可以直逼武漢,南抵長江,馳騁中原。”


    在座的縱隊幹部們都被潘楊的講話吸引住了,互相交換著讚許的眼神,特別是那些湖北本地的幹部,更是滿臉的喜氣,要知道,如果不是沒辦法,誰願意背井離鄉啊!


    潘楊順手再從孫波的手中接過一支香煙點上之後,用目光掃視了一下會場:“但這中原也是敵人的兵庫、糧庫、財庫,也是戰略上最為敏感的地區,俗話說得好‘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不管是鬼子還是蔣委員長,都會把我們視為眼中釘,但這兩股力量又再彼此牽製,這樣一來,我們雖然有困難,但相對來說擔子卻又清多了,同誌們,建立鞏固的敵後抗日根據地,這是毛主席的論持久戰中明確了的,我們北進,雖然沒能挺進到華北,沒能挺進到東北,但這裏一樣有窮凶極惡的日本鬼子,一樣是我們挺進縱隊的用武之地,但這是一招險棋,打撲克鬥地主我在行,但下棋我不行,在座的誰有懂棋道的,不妨來說道說道啊……”


    鬥地主算是後世湖北的土產撲克遊戲,可這年月卻還不知道有沒有發明,潘楊陪柳妹妹養傷的時候,閑極無聊,便教會了柳妹妹和蔡京華兩人,結果來到部隊上之後,這種簡單易懂的打法一下子傳了開來,風靡了整個部隊中層以上地指揮員。要知道那年月娛樂生活太少太少,這種智力色彩比較濃厚,但入門又及其容易的遊戲,怎麽能不流行呢?潘楊知道之後倒也不以為忤,閑下來的時候還常以鬥地主全縱隊第一高手自居,欺負一下那些新手菜鳥們,隻是夜深人靜不免心中常有戚戚。卻不知這湖北的鬥地主,是不是就是從自己這裏發明的呢。那老潘豈不成了後世“地主黨”的祖師爺?(開玩笑啊,常樂鬥地主曆來屢敗屢戰,這裏yy一下,大家沒意見吧!)


    坐鎮漢陽的畑俊六大將在古賀回師收複武昌、漢口兩鎮之後,立刻召見了古賀,同時為了挽回武漢被襲所損失地國際影響,於是乎也召見了那位被俘以後就惶惶不可終日的王勁哉師座。王勁哉於一九四三年四月二十九日淩晨一時三十分。在監利縣柳關鎮官灣被俘。次日,發表了《告部下及一般民眾書》。稱“對日軍之寬大處理,甚為感謝。”號如其部下“與日軍協力,以效忠勤於親國民政府。”(見北京《新民報》1943年4月30日)。


    在急於挽回麵子地畑俊六大將的授意下,已經打通了西進之路的日軍在從水路補充了物資糧彈之後,開始向洞庭湖西北的水網地帶展開掃蕩,而蔣委員長卻因為深恐日軍進軍常德,也電令第六戰區代理司令長官孫連仲。令其立刻組織部隊反攻,十日之內無比將突入江南之敵趕回江北,孫連仲受命之後不敢怠慢,立刻將戰鬥指揮所推進到常德附近的桃源縣城,以便就近指揮反攻。


    5月8日,蔣委員長飛抵常德。親自指揮反攻。


    18日,第二十九集團軍和第十集團軍一部,在蔣委員長的親自督戰下,對侵入南岸之敵發起反攻,激戰再度在洞庭湖西北展開,但是相對於國軍方麵呆板的戰術,日軍得以充分地發揮其火力優勢,在日軍強大的火力壓製下,反攻部隊傷亡慘重,5月24日。反攻不得不停止。轉入對峙狀態,雙方相距咫尺。湘北兩岸,長江似乎再度恢複了平靜。


    但正如潘楊這個所說,日軍蓄謀已久的攻勢還是在再度補充了糧彈,再度在國軍方麵疏於防範的一個時刻展開了。


    與曆史上相同的是,這同樣也是一個萬籟俱靜的清晨,同樣洞庭湖上晨霧朦朦,沉靜了不到十天的湘北水鄉,突然炮聲大作,一場激戰就此拉開了序幕。


    日軍采用嚴格而巧妙的隱蔽戰術,以突然襲擊地方式,在幾個不同的方向,同一時間同時向中國軍隊發動了猛烈的進攻,守衛在南縣九都大河堤上的第七十三軍一五一師首先遭到了來自日軍方麵龐大船隊的偷襲,在密集的炮艇平射炮火地支援下,日軍兩個聯隊在大堤登陸,但如果參加過武昌渡江戰鬥的挺縱指戰員來這裏看上一看便能發現,這次日軍采用的是潘楊剛剛在武漢用過的寬大正麵多點突破,小股突擊隊縱深強行穿插的戰法,一時之間,一五一師潰不成軍。


    而駐守在南縣東南的第七十三軍暫編第五師,駐守在安鄉附近的新編第二十三師,以及友鄰的第四十四軍各部,均遭到了蜂擁而來的日軍猛烈的攻擊。


    幾乎就在日軍地麵部隊發動攻擊地那一瞬間,大批地日機蜂擁而至,對中國軍隊的縱深進行了狂轟濫炸。


    第七十三軍各部完全陷入了日軍地分割包圍之中,相互之間不能呼應救援,處於孤立被殲的狀態。


    同一時間,日軍第三師團從石首向安鄉以西出擊;獨立第十七旅團從藕池口向安鄉以東方向出擊,第四十師團小柴支隊由管家埠附近強度九都大河向南縣出擊;戶田支隊由華容向南縣東南出擊‘鍾穀支隊配備以艦艇,於六月四日從洞庭湖秘密向三仙湖迂回。


    第七十三軍各部在重圍中苦戰掙紮,但未能扭轉戰局,7日,安鄉落入日軍手中;9日,南縣被日軍占領。


    ps:過了十二點,按耐不住堅挺的人品,將新章節發上來了,大家木有意見吧,如果沒意見的話,讓票票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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