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諾曼帝國三麵合圍,眼看著就要勝利在望,那一邊教廷的總指揮哈羅德無可奈何,實在想不出辦法來。一些嚇昏了頭的教廷士兵丟下武器就往後跑。這種行為通俗一點講,就是所謂的逃跑,臨戰脫逃,以及丟盔棄甲。


    那些士兵的的確確的,一邊逃跑一邊將頭頂的頭盔丟掉,將身上的甲胄脫下來。卸掉這些沉重的累贅,以便讓自己跑的更快一點。當然,這樣的行為很快就遭了報應。在一聲“發射!”的怒吼之後,經過近半個小時的迂回,總算跑到了戰場後麵的諾曼輕裝弓騎兵一陣箭雨,便將這些身上沒什麽防護的敵人射成了刺蝟。


    至此,諾曼帝國,諾曼聯軍,徹底的斷絕了教廷軍的退路。


    “我們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有些觀察到了這個情況的教廷士兵痛哭流涕,邊哭邊喊,邊喊邊打。那教廷大軍也受到感染,眼看著一個個戰死倒地的袍澤,眼看著凶神惡煞,步步緊逼的敵人士兵。教廷軍悲痛欲絕,緊接著散發出了哀兵之氣。


    “既然他們不讓我們活,要讓我們死,那麽我們也和他們拚了!拚死一個是一個!”不少的教廷軍士兵這樣喊叫著,憤怒,悲哀,恐懼以及無所謂了的死亡誌願,讓他們在一瞬間爆發出了龐大的戰鬥力來。這一次拚命,竟然讓局麵稍微改觀了少許。


    “這就是所謂的哀兵必勝麽?”埃吉爾眼看著教廷士兵一個個奮不顧身,拚死作戰。輕哼了一聲。心裏麵卻也有些動搖。暗暗的後悔,倘若自己不是逼的這麽緊的話,對方也不會有這樣的回應了。又或者,自己重新聚集的是一支重裝騎兵部隊,一次衝鋒。直接將對方殿後的部隊擊垮。那麽對方就算想要拚命也拚不了了。隻是自己貪便宜,心也急躁了些,派去的卻是一隊速度快但是衝擊力並不強的驃騎兵和輕裝弓騎兵。


    與騎士不同,那驃騎兵所騎乘的諾曼三號戰馬,並不是那等專業用來衝鋒的坐騎。剛才用波段式衝鋒用的狠了。又急行軍了不少時候,這一會兒馬力損耗的厲害。倘若再衝,那戰馬可就要廢了。


    “真是該死。如果那五號戰馬栽培出來的話,朕也就不用為了這個發愁了。”埃吉爾氣急敗壞的這樣想著。同時繼續調度部隊,向著最為薄弱的南部防線移動過去。卻是打算硬拚一下,拚著損失一些部隊,也要將這一批敵人全部殺死。


    “倘若朕手裏。再能有一支得用的重騎兵——不,哪怕是隻有一支體力保存完好的驃騎兵也好。那麽朕就不用那麽——等等,朕好像,還真有這麽一支部隊!”埃吉爾想到這裏,馬上反應了過來——也就是在這一次戰爭中,被他雪藏起來,並沒有用過的那支半人馬**軍團。


    五千半人馬精銳。一個千人隊的超重騎兵,兩個千人隊的槍騎兵和兩個千人隊的輕騎兵。這樣一支強力軍隊。頂的上一萬精銳騎士!隻是一開始,埃吉爾覺得在人類內戰中動用成建製的異族部隊,有一些不妥當。再加上之前的戰役順風順水。便也沒有動這個心思。然而現在,眼看著好端端的戰局,就被對方這一腔的哀怨打斷了。埃吉爾一急,便也顧不得什麽了。直接下令道:“傳令,調遣半人馬**軍團,繞道對方後麵去發動衝鋒!原本調集的部隊暫且不動。略微放鬆一些!”


    這一會兒半人馬**軍團。以及其他的征召兵正在幾公裏之外的大營中。戰場上殺聲震天。就算再多幾百號角,他們也未必能聽得清楚。於是埃吉爾一聲令下之後。那衛隊騎士隻是傳達了他後半段的命令。還有幾個腿腳快的馬上跑下了瞭望塔,跨上坐騎向著己方軍營處飛奔過去。


    不多時,隻聽見大地一陣顫動,似有大隊騎兵飛奔而過。戰場上雙方將士殺聲震天,卻也擋不住那等馬蹄聲。再過一會兒,便看到北方大營方位,五千半人馬精銳,都是全身披掛手持騎槍。在奔跑之時仍舊保持了陣列整齊——甚至說起來,比起經過嚴格訓練的諾曼騎士,那陣列還嚴整了幾分。


    當年人們誇獎精銳騎兵,說的便是一聲人馬一體。不過是個名頭。然而這半人馬一族,卻是真真正正的人馬一體。其威力自然要比人類騎士強悍很多。而諾曼皇帝又是個舍得花錢的紈絝。當年五百精銳重甲半人馬,就能讓蒙古大將速不台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而這樣的重甲半人馬戰士,埃吉爾麾下足有一千!


    大票的半人馬戰士從諾曼皇帝所在處飛馳而過,被一眾重甲半人馬戰士護在中間,身穿半身板甲,手持長弓,英姿颯爽的半人馬郡主普林西婭抬起頭來,對著埃吉爾微微一笑,便如同百花綻放一般,讓諾曼皇帝眩暈了一小會兒。


    緊接著,那半人馬軍團便轉了過去,繞過了正在激烈交戰中的兩軍戰士,直接到了教廷軍的後麵。兩千半人馬射手張弓搭箭,幾乎不遜於重弩力道的大型複合弓如滿月一般張開,連續三輪速射,將對麵身著板鏈複合甲的教皇衛隊射倒了一片。陣型當時便出現了缺口。緊接著,那穿著一身四毫米厚的全身板甲的重甲半人馬戰士,便揚起四蹄,端平砌牆,如同山嶽崩塌,海水倒灌一般,以無比氣勢,無比速度發動了猛烈衝鋒!


    “敵人!!!”在半人馬射手三輪速射的功夫,便有教廷的士兵這樣殺豬似的號角了起來。眼看著對方一陣重甲騎兵衝過來,一些手上拿著弓弩的教廷士兵,便轉過頭來對準了半人馬射擊。弓是東方風格的長複合弓,弩矢意大利本土的蹶張弩。教廷出錢采購的,自然都是一等上品。然而射在半人馬的那一層重甲上麵,卻隻發出了叮叮當當的一聲聲脆響。不是被彈開,就是幹脆的折成了兩斷。完全傷不到任何一個半人馬戰士。


    眼看著弓箭無用。一群士兵再看左右,不是敵人就是自己人,甚至連個躲閃的地方都沒有。手持十字槍的教皇衛隊便一咬牙,十幾幾十個一起,結成了陣勢。豎起盾牌,緊握十字槍,希望能夠憑借陣型對抗重甲半人馬戰士的衝鋒。


    然而怎麽可能。


    眼看著對麵的士兵陣列刺蝟,妄圖抵抗己方衝鋒。對麵帶著全覆蓋夏雷爾式頭盔,隻留下雙眼之間一道縫隙的半人馬戰士露出了冷笑來,速度再加快了幾分——待到衝到前麵去,那特別加長,長達四米的重型騎槍,一下子便將對麵敵人連人帶甲穿了個透心涼。如此還不算,那半人馬依仗怪力繼續衝鋒,槍頭略微變形的重型騎槍又將第一個敵人身後,第二排的另一個敵人穿到了上麵,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也如法炮製。那半人馬戰士一次衝鋒,一槍下去,卻是將對麵四個穿著板鏈複合甲的敵人重步兵,糖葫蘆一般穿成了一串!


    隻聽見教廷軍中一片慘嚎。一千半人馬重騎兵排成了四列兩百五十人一陣,這一次衝鋒,每個人騎槍上都串了三五條人命。一下子便將教廷陣列拆的亂七八糟——這如果是人類騎士的話,這一輪衝鋒就算是了解,或者拔出佩劍戰斧來進行肉搏,又或者調轉馬頭,準備再來一次衝鋒。然而這半人馬卻不同,在騎槍穿刺,殺了數名敵人之後,仍舊仗著一腔血勇繼續向前,威勢不減。緊接著,便撞在了槍杆的肉串旁邊,另一列敵人的身上。


    那教廷軍的教皇衛隊訓練有素,手中十字槍早已經對準了半人馬重騎兵,借助動能刺了過去——這一下子借助半人馬衝鋒的威勢,力量相當強勁,卻沒想到,刺到了半人馬的甲胄上之後——那甲片卻是有著不小的弧度,而且開戰之前打過蠟,塗過油。滑的很。


    那槍頭刺到上麵,力道便偏折了幾分。在甲片殺“刺啦”一聲,劃出一道痕跡來。沒能刺進去。而槍柄卻受不住這等力道,一下子折裂了一半。教皇衛兵也是慘叫一聲,持槍的胳膊一下子就廢了。緊接著,便被半人馬撞飛了出去。而他身邊的幾名士兵也受到波及,倒了下去,葬身於半人馬戰士的馬蹄下,被踩的稀爛。


    這一下子,倘若還是打在人類騎士身上,盡管沒有穿透甲片,但是那力道透過甲片傳入人體,也能將人肋骨折斷,甚至傷及性命。然而中了這招的半人馬戰士隻是輕哼了一聲,胸口隱隱作痛,最多是個淤傷而已。根本不痛不癢!


    然而,就是這點傷痛,激起了半人馬戰士的凶性。這等披掛重甲的怪獸怒吼著,將不能用了的騎槍丟掉,之後抽出腰間車輪也似的大斧,雙手握緊一個橫掃,便聽到對麵又是一陣慘叫,這一擊,直接將三名教皇衛隊士兵攔腰斬斷!


    一輪衝鋒,一輪攻擊,一千重甲半人馬戰士,便硬生生將教廷後陣五千餘兵馬衝破,瘋狂砍殺之下,完全的打亂了教廷軍的陣型!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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