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姥姥覺得自己摔了,本來情況就是不好,豆媽說老孩子有什麽用啊,老孩子一個男孩子,老大身體又不好,寶玉是肯定不會上手的,所有的人幾乎她都給想到了,然後豆媽幹就是活該了。


    當然老人不一定就那麽想的,但是輪到豆媽聽到豆媽耳朵裏的就是這樣的,我為誰爭?我是為了你老太太,我自己個兒的親媽爭的,到了你這裏,你什麽都不管了。


    可想豆媽的心情是什麽樣的,真是就不能管。


    豆爸也嘟囔,人家的孩子就都是親生的,怎麽你好像是後帶來的呢?


    豆爸能不生氣啊,他一個姑爺又不是兒子,你說豆媽每天泡在醫院家都回不去,休息的時間能有多少?這不腰伸了了,可是誰心疼她了?豆爸就窩火啊,全家這麽多孩子,就你孝順是不是?


    兩個人在樓上唧唧歪歪的就吵了起來,豆爸的意思,你是孩子別人也是孩子,要管就一人一天,你別他媽的跟我說那些沒用的,豆爸的強勁兒又來了。


    豆媽就好說好商量。


    “那是我親媽啊,不是路人,累就累點吧。”


    “別人都是撿的,就你親生的?雇保姆。”


    說完拿著盆照地上一摔,他就不信了,難為誰呢?


    豆爸一發飆不要緊,非逼著豆媽給大家全部都打電話,晚上都回來,有話要說。


    豆爸這人在紀家就沒怎麽說過什麽,以前沒地位,那上麵紀寶玉掙錢多,姑父是當官的,隻有他狗屁不是,也不願意去紀姥姥家,覺得丟麵子,哪怕就是有錢之後,豆爸也沒說去紀姥姥耍耍威風什麽的,實在是犯不上,那也不是自己親媽。


    晚上人都來了,叢慧笑嗬嗬的,叢慧跟豆爸的關係不錯,可能是因為都是外人的緣故,叢慧對豆爸還很好呢,以前就很好。


    “這是怎麽了?”


    豆爸看著大家,好半天站起身。


    “我們也不能天天過來了,那就找保姆吧。”


    就這麽一句話,塵埃落定了,張新菊嘴上是說讓找保姆,可是找保姆不花錢啊?


    要是二姐照顧,大姐給的那個錢除了給婆婆買點水果之外,剩下可都是進了她的腰包裏,張新菊不恨豆爸啊?這是有毛病吧,你們之前怎麽不說呢?現在說出來了,怎麽侍候不了了?


    老舅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想到的是一樣的事情,大舅倒是沒意見,本來他就是願意找保姆的,這樣大家每天過來看看就行了。


    沒人問紀姥姥的意見,她自己倒是說話了。


    “不用找保姆,老丫頭照顧我就挺好的,不用花那個錢。”


    “是啊,二姐這是怎麽了?不高興了?我們雖然也管,可說到底不是女兒,沒有女兒的細心。”張新菊趕緊就跟了一句,你看這是老太太說的話,不是我強要求的,你要是不做,那你就是不孝順啊。


    豆媽一口氣生生憋在口腔裏吐不出來,她就看著自己媽啊,你說這老太太到底得糊塗成什麽樣了啊?


    這麽多人你就盯上我了,我腰不能動,你舍不得花找保姆的錢,就舍得把我累死被?


    寒心啊。


    紀寶玉倒是說了一句公道話。


    “你說媽這天天在**吃在**拉的,找保姆吧,這個錢……”話還沒說完呢,那邊叢慧照著紀寶玉的腿就掐了上去,紀寶玉的臉色很難看:“平均大家出。”


    張新菊一聽平均出這幾個字心口就上不來氣兒,給自己堵的,沒完沒了的。


    憑什麽啊?


    人家醫院現在也是不願意讓他們住了,建議回家休養,本來嘛,老人這不是緩和過來了,你們在這裏,第一老人住的是兩人一間的病房,你這樣影響別人進來,再說醫院位置也不多,在一個人家就是不願意讓你待在這裏,讓開藥走人。


    “這不行啊,人肯定是不能走的,我們也不是沒花錢。”


    張新菊跟主任就叫上板了,哪裏有你們這樣的醫院?什麽意思啊?我們花錢了,不是欠醫院錢,憑什麽不讓我們住啊?


    醫院也是無奈,盡量抱著勸的態度,要不然就搬單間,反正單間一天是兩百塊錢,張新菊一聽火大了,你們這不是打劫嗎?


    老太太現在住的兩人間,不往裏麵進病人那跟單人間有什麽差別。


    “我們肯定不能同意回家的,你們就不要合計了。”


    這邊找保姆,之前叢慧爸媽癱瘓在**的時候那個侍候的保姆挺好的,可惜現在找不到了,打聽了一圈也沒有打聽到人,保姆去哪裏找?不知根不知底的也不敢用啊,這活是交到了張新菊的手上,她不是號稱認識人多嘛。


    張新菊找來找去,在自己親戚裏找了一個,看著人還不錯。


    豆媽在家裏休息了兩天,腰實在不能動,站起來就別坐下,坐下的過程就別提多痛苦了,所以她現在基本都是寧願站著或者躺著幹脆不動了,豆爸的臉色也不好,還是因為紀家的事情唄。


    紅豆每天送豆媽去看醫生,這好不容易看著能稍微好些了,豆媽不放心醫院啊,就跟紅豆去醫院了。


    現在就是大家輪班,到醫院該吃飯的吃飯,該幹什麽的幹什麽,住一夜然後第二天換班,早上有保姆啊。


    豆媽跟紅豆前後腳進的醫院,這邊張新菊站在病房外打電話呢,豆媽進來一看,臉子就撂下來了。


    紀姥姥旁邊的那床住進來人了,眼看著就要不行了,你說那老頭兒一會兒一抽的,倒是跟紀姥姥之前的情況有些一樣,問題他這樣紀姥姥受影響啊,她才緩過來,你這不等於在嚇唬她嗎?


    豆媽就去找主任,說你也不能讓這樣的人進來啊?紀姥姥旁邊那床的根本什麽措施都沒用,就是等死呢,聽說家裏條件不行,條件要是好能吊著命,點滴一給上,所有的藥都供應上人還能挺,那個就是活活在等死呢,你說這是幹什麽啊?


    主任還不願意了呢,他就發現啊,這些家屬真是逗。


    “你母親住進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弄的別人不敢進去住,本來現在病房就緊張,現在隔壁床的情況是一樣的,怎麽還不能住?這是雙人間,你們要是想要自己住,那就去單人間啊,我們也不是沒有提醒過,合著你們想花雙人間的錢住單人房、”


    主任的那個臉色就別提多嘲諷了,他就看不上這樣的,怎麽醫院你家開的,你說什麽都行,別人就不行?


    德行,有錢沒錢啊,沒錢就滾蛋,在醫院挺什麽挺。


    說了沒有兩句,人主任就甩袖子走人了,人家需要給你什麽麵子,人家也求不到你的身上。


    給豆媽氣的,你說隔壁床的那個,一會兒一要不行的,兒女就抱著他們爸爸的身體哭啊,這邊紀姥姥就害怕,年紀大了都會怕死的,也明白自己可能是出不了這個醫院了,這邊保姆當沒有看見,張新菊人家打電話呢。


    等她進門,豆媽就跟自己老弟妹說了。


    “你跟醫生說一下,我們換單間。”


    張新菊的大臉子立馬就摔在了地上,要是老太太身體健康換單間也就算了,現在明知道老太太就是在挺,換什麽單間?你錢多啊,要是錢多,你出啊,你出的話別說單間,就是總統套房都行,但是這話張新菊不能說出口,她要是說出來,自己以後沒錢什麽的,到時候怎麽跟二姐張口?


    心裏是對這個二姐意見大了去了,但是沒打算撕破臉。


    豆媽這話說完自己進了病房裏,她不能動啊,紅豆幫著忙乎,等中午豆媽去買飯,紅豆去樓上給洗去了,你說張新菊跟保姆就說上話了。


    “這女兒看著也不親啊,自己親媽的東西也沒看她上手給洗,說的多好聽,好像挺心疼她媽似的。”


    這保姆到底是張新菊家的親戚啊,說話自然站在張新菊的一側,覺得豆媽就是事兒多被,你一個女兒都管不到還動不動就要求弟妹,你算是什麽東西啊?


    張新菊歎口氣:“誰叫人家女兒本事了,嫁了一個有本事的人,得罪不起啊,你是不知道啊,這個外孫女平時都看不見一眼,這不你來了,天天跑過來看看自己姥姥順便獻殷勤,你能有什麽招?叫她們表現吧,弄不好以後能上報紙的。”


    保姆跟張新菊在一邊嘟嘟囔囔的。


    到了拿錢的時候,大姨把豆媽給拉出去。


    “家裏現在就我們兩個的條件最好,說是大家攤,這樣醫藥費大家攤,你說這天天吃醫院的飯也不行啊,叫心菊每天早點回來給做,一個月我們兩一人出一點。”


    豆媽就知道,紀曉藍這是又可憐上了自己的老弟弟了,要不然不會提出來這樣的要求的。


    “一人出多少?”


    紀曉藍是合計反正豆媽家肯定是不差錢的,自己家也是,這樣一人一個月給出三千。


    豆媽一聽,在心裏就笑了起來,這每天白天就保姆跟老太太兩個人吃飯,老太太根本吃不下去,現在主要就是靠針,偶爾勉強吃點也吃不下去飯啊,畢竟還沒好到那個程度呢,晚上過來也就一頓,一人三千一個月就六千,這六千都給誰花?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答案,你說過去張新菊為什麽那麽敢花錢?


    這不就是給慣出來的,人家不用愁沒錢花,你就給送上門了。


    “我不出,要出大家一起出。”


    豆媽就這麽一句,反正我是女兒,要出大家一樣出嘛,沒有道理就可女兒先來。


    紀曉藍知道豆媽不差錢才會說這個話的,要是豆媽家跟過去似的,紀曉藍提都不會提的,但是現在豆媽一口就給回絕了,紀曉藍的臉色就精彩級了,覺得這個妹妹啊,比誰都狠。


    老的占點便宜就占點被,你這不是為了你媽嗎?


    豆媽從自己婆婆身上學到的就是,要出大家一樣出,她也是有家庭的,是,家裏不差這個錢,可是豆爸是死人啊?跟豆爸怎麽交代?


    紅豆在外麵吃飯,實在裏麵沒有辦法吃,正吃飯呢,紀姥姥拉了,收拾完了在想吃,實在也沒什麽胃口了,紅豆就這些天看見的,很多人問,為什麽久病床前無孝子,是真的因為有各種各樣的原因的,隻有你自己體會到了,親自上手了,你才能理解。


    老人兒女都是不容易的,老人病了糊塗了,就像是紀姥姥現在這樣,那她生病了,她就是老糊塗了嘛,像是豆媽這樣的子女,做的多我還聽不到你一句好話,你竟幫著別人說,你說天天屎尿的沾手,誰願意管?


    所以說情況是各種各樣的,每個家庭都有每個家庭的問題。


    紀曉藍不能吃米飯,因為米飯的含糖量太高,她就靠著暖氣跟紅豆說話。


    “你媽啊,她比我狠,我跟她說我們兩一人出三千,你說你老舅每天上班晚上到這裏,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他那個工作本來還危險,到他下班了,醫院的食堂關門了,你媽就覺得她花錢了,我知道你媽對你老舅媽是有點意見,但是現在不是特殊情況嘛,有事兒都是要靠她跑的,你媽能天天在醫院啊?”


    紅豆的胃口是越來越不好了。


    姐妹,兄妹,兄弟之間到處都是裂痕,現在有姥姥這根線牽掛著,大家還能聚到一起,等以後姥姥沒了,他們還會走動嗎?


    紅豆一想到那種未來的景象歎口氣,這人還沒有怎麽樣呢,大家就都互相抱怨上了。


    紀曉藍背著大家給了張新菊兩萬塊錢,當然這個錢她丈夫也是不會知道的,跟張新菊就說,輪到誰班了,你晚上就別在美容院待著了,三點多就往醫院來,給做點飯,做點好吃的,張新菊那一看見錢,什麽不答應啊。


    話說的別提多好聽了。


    “大姐,你放心,你也別著急,醫生不是說媽的情況挺好的,能挺過去的。”


    張新菊有錢了,來回打車,帶著兒子麥當勞肯德基,紀海君願意吃什麽就吃什麽,她可算是有錢了,醫院這邊一天她能買好幾個菜。


    紀寶玉下班過來看看,今天紀海君跟王彤在醫院,他就是打算看一眼然後就走,進了病房沒有多久,張新菊就拎著保溫桶進來了。


    “海君啊,你跟王彤趕緊來吃飯。”


    買的大蝦,做的土豆燉排骨還有溜肥腸,這菜做的是夠硬了吧,王彤看著張新菊,心裏就覺得這老嬸是不是有病啊?


    奶這邊住院呢,什麽都吃不下去,你做這些幹什麽啊?來這裏改善夥食來了?


    在看那床,那老頭就是挺呢,眼看著就是這幾天的事兒了,你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能吃進去?


    張新菊進來沒有多久,後麵老舅拎著啤酒就進來了,看著紀寶玉在,正好自己大哥也是喜歡喝酒。


    “哥,喝兩杯啊。”


    紀寶玉是沒說什麽,笑笑說自己要回去了,讓紀海岩跟王彤照顧好老人,自己就先走了,這邊張新菊叫紀海岩跟王彤一起吃。


    “老嬸,我們吃完了,你跟老叔吃吧。”


    王彤勉強撐著說。


    紀海岩的心裏也很火大,怎麽這是上輩子沒有吃到過?現在都幾點了?做這些幹什麽啊?再說這是什麽場合啊?


    幾點了,老舅才下班,這不是紀曉藍吩咐的,張新菊就記住了。


    第二天紅豆跟豆媽來接班,王彤跟紀海岩要準備換班,王彤把自己的羽絨服穿上,係著圍脖,現在天氣有點冷,一個弄不好就容易感冒。


    下樓的時候王彤就說老叔跟老嬸。


    “我真是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聞所未聞。”


    王彤感歎了一句就去上班了,別的自己也犯不上多說,你說你們兩想吃什麽,就在家裏吃唄,來醫院丟什麽人啊?


    這邊你媽遲遲不好的,你還喝酒,你打算慶祝還是怎麽樣啊?


    這都什麽玩意啊。


    豆媽和紅豆哪裏知道這些啊,張新菊給大姨打電話,電話裏怎麽說的?


    “昨天是海岩跟王彤的班,正好大哥也過來了,我就買了幾個菜,大姐你看這樣行嗎?”


    大姨一聽,這意思不就是大家都吃了嘛,那這錢花的還是值得的,紀曉藍說行。


    那張新菊就是一個敗家的娘們,錢到了她的手裏還能有好?


    她是自己吃穿玩全部都花紀曉藍的那個錢,反正是白來的,自己憑什麽不花啊,手機覺得有點舊了,貴的買不起,人家現在都用好幾千的,她是肯定不行了。


    “想換就換被,好差那一千塊錢啊。”


    老舅說著拿著錢就去給張新菊買了,買回來張新菊高興半天就拎著包回自己的美容院了,你等著晚上坐車去醫院的,手機就在車上被人給摸出來了,一千塊錢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沒了。


    兩萬塊錢啊,要是會過的,能花幾個月那是絕對可能的,結果張新菊這手,不到一個半月錢就都花沒了,花沒了她還不說,弄的大姨以為現在大家夥食都不錯。


    紀曉藍來醫院看自己媽,正好是王彤的班,王彤買了兩個麵包。


    “怎麽買麵包呢?你老嬸不是晚上給做飯嘛。”


    紀曉藍看著王彤問著,你說都給做飯,你還買什麽麵包啊,多浪費啊。


    王彤一愣。


    “啊,那個老嬸給做過一次,海岩回家就給我罵了,說奶這是住院呢,還是過生日呢,哪裏能在病房裏喝酒啊,大姑不是我說老叔老嬸做的有些過了,願意吃什麽回家隨便吃,沒人看見沒人說,這外麵都怎麽說他們的?”


    醫院就這麽大,你說病人躺在**,家屬能有什麽樂趣?互相打聽誰家有什麽事情唄。


    紀曉藍一聽,鼻子都要氣歪了,你怎麽跟我說的?


    按照豆媽的意思,這些你都明知道的,你明知道張新菊就是那樣的一個手,可是你心疼你老弟弟啊,你認為你老弟弟下班什麽都吃不到,既然你願意給,你就別追問,別錢都花了,你弄一個來生氣了。


    人總得為自己做出來的事情負責一點。


    紀曉藍這就氣的,你說她背著自己丈夫給的錢啊,能跟丈夫說?


    沒人說,自己不是氣死了,給豆媽打電話。


    豆媽本來心情還算是不錯,被自己大姐這一弄,滿天的雲朵啊,她能不氣?


    你不是傻子嘛,她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你別告訴我你不清楚,你願意被人耍的,還叫我拿錢,叫我拿錢給他們花啊?


    “你弟弟就那個德行了,給他錢花,不如給要飯花子。”


    紀曉藍還在那邊幫著老舅兜呢。


    “那都是張新菊的事兒,跟老孩子有什麽事兒,老孩子可要臉了,還能那樣啊。”


    豆媽沒話可說了,你既然這麽想,你就給被,反正你家有錢,百八十萬的,你都給,你最好把自己的錢都給他們花,在你心裏你老弟弟那就可要臉了,要臉的人能那麽幹?


    人家兩口子就是拿你當傻逼呢,你耍你耍誰?


    你不是好騙嘛。


    豆媽咣當一聲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你說難怪自己家的這個不樂意,之前說婆婆家不著調,這不自己家沒輪上呢,別著急啊,現在輪上了,你看哪裏有著調的?


    紅豆看著豆媽氣成這樣就問怎麽了,豆媽飛快的比著手勢,一邊比一邊說,順便一邊哭,給氣的。


    “你告訴李想,以後找老婆得把眼睛睜大一點,不要找那些敗家的,有的女人在會說話也不能要,簡直就不是什麽好玩意。”


    紀曉藍在電話裏跟豆媽說,張新菊也算是改了,那老孩子發脾氣,張新菊就要把店裏的服務員給解雇了,這樣至少不會賠錢啊,豆媽一聽覺得腦袋都要炸了。


    她的好姐姐啊,怎麽不從另外的一方麵想問題呢?


    這要是店裏有個人還能起到看著她的作用,這要是把人給解雇了,店裏就張新菊一個,你知道她能幹出來什麽事兒?


    就說自己這個老弟弟,那不是傻逼是什麽?


    張新菊在外麵天天跟人喝酒,那些都是什麽正經人啊?都是半大的老頭子,要麽離婚要麽在外麵包養小老婆的,人家跟你膩圖什麽?再說你從人家的身上得到什麽了?


    那包工頭子以前是有錢,他現在要有錢能跟你家借錢嗎?


    跟你借兩萬承諾給你買一百八十平的大房子,房子呢?


    到現在錢才勉強給還上,這紀曉藍要是不追,還說不一定怎麽回事兒了,你說換了別的男人自己老婆在外麵,你說有家不回,說是要看美容院怕東西丟了,有這樣的沒有?


    這都多少年了?


    是不是開美容院就都不回家了,都怕東西丟了啊?


    你一個大老爺們竟然這樣還不生氣,她說什麽就是什麽,人家說給買房子你就信,你老婆就是陪人誰能不能換回來一套房子?


    豆媽一想起來自己老弟弟就煩的要死,簡直就是一個二百五,這就是現在缺錢缺的,他老婆說什麽他就信,說能發財,這不動不動就去算命,說什麽時候什麽時候能有錢,這都說了多少年了,錢呢?


    “你告訴李想,他將來要是找這麽樣的一個,我就跟他沒完。”


    豆媽氣的自己渾身都突突了,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吧?


    醫院那邊紀海岩在,王彤先回娘家一趟,送兒子過去,叢慧那邊犯病了,誰知道真的假的,那人家就說心髒難受,你能怎麽辦。


    王彤到家就跟自己媽說了在醫院的事兒,就說老叔老嬸被、


    “你不是說他們兩個沒完嗎?”


    王彤歎口氣:“沒錢有願意給的啊,大姑不是有錢嘛,這些年大姑搭在老叔身上的錢多了去了,咱們也不挑,我就是覺得大姑這人挺傻的。”


    不是傻是什麽?


    有那個錢你倒是自己留著啊,你給他們,他們能做出來什麽好事兒?


    王彤的媽媽跟女兒說著。


    “你別跟著攙和進去,那是人家的事兒,海岩奶奶怎麽樣了?用不用我去醫院看看啊?”


    王彤說就不用了,不讓給信兒。


    “估計是不能出院了,年紀大了,現在動不了,你想啊摔了那麽一下,又躺在地上吹了那麽久的風,年輕人都扛不住,何況九十多歲的老人,沒死了就是萬幸了,等死了在給你信兒吧,你在花。”


    “前些天二姑那天天洗啊,你是沒看見二姑爺的臉,黑的跟煤塊似的,就可著那麽一個人欺負,現在是找保姆了,保姆幹的都是麵子活,我問了奶,不是我們班,晚上就那麽給對付,奶呢就跟我們說,說完了就哭。”


    王彤媽媽一聽,自己也是有過父母的,一聽說紀姥姥哭。


    “那你們倒是管啊,找這樣的人那裏行啊,找個好的。”


    王彤苦澀的笑著:“上哪裏去找好的?就奶現在這種情況,癱瘓在**不能動,有幾個願意侍候的?這個攆走了下個都不知道哪裏去找,也不是沒有想過說,二姑之前倒是說了,結果怎麽樣?你看著奶可憐吧,我們可憐她,可是一說出來她就不可憐我們了,對上老叔奶就說什麽事兒都沒有,背著老叔就跟你哭天抹淚的,你說怎麽辦?”


    這就是明擺著難為真心對你的人。


    王彤媽一聽,她倒是聽說過這樣的,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王彤從包裏掏出來兩千塊塊錢遞給自己的媽媽:“孩子可能得然我爸和你幫忙照顧一下,你說醫院那頭我們都離不開。”


    “我照顧我自己大外孫子,還用你給錢,拿回去,幹什麽呢。”


    “媽,你就收著吧,你是不知道啊,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在親生的都是白扯,特別是兒子,真是不上手啊,我公公那就是看著完全不管,叫他出錢出多少他都行,但是叫他上手侍候等於做夢,二叔那樣的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等奶死了估計就跑回來要家產了,三叔大家都說離婚了,自己不容易,再說一個兒子,他能做什麽啊,這是我奶的原話,可憐三叔被,老叔就更加不用合計了,看著忠厚老實的,那就是挺著,你們願意怎麽弄就怎麽弄,我自己願意怎麽侍候就怎麽侍候,你們要是不高興就你們管啊,看了都寒心啊,老嬸那樣的就隻能動動嘴,看到錢了,眼睛就亮了,想叫她虧一點,這簡直就是做夢,大姑心腸是好,可是身體不行啊,不能幫忙,二姑本來是願意管的,結果給人家氣跑了。”


    “要我說,你二姑也是的,那是自己親媽,有什麽好生氣的,別人不幹她就多幹點能怎麽樣啊。”


    王彤媽媽說著,你說都是老人的孩子,你看不慣你媽遭罪,那你就多幹點啊,你計較那麽多幹什麽,今兒這個不公平明天那個不公平的。


    “媽,你怎麽這麽說啊?你是沒看見,那我奶在**動不動就尿了,動不動就拉餓了,上虞小時候什麽樣我奶現在就什麽樣,二姑成天就離不開水房了,你說就她一個人洗,她也是個人,年紀也不算是小了,腰伸了,結果全部都等著她呢,她不洗奶就沒換的。”


    王彤媽一聽,知道做二閨女的辛苦了,那你辛苦就在辛苦一點,把老人侍候走了,這樣你以後也能安心不是。


    “她不是還有一個閨女嘛。”


    王彤覺得自己現在跟自己媽完全沒有辦法溝通,怎麽別人做什麽就都是應該的啊?


    “紅豆那是外孫女啊,家裏兩個外孫女,那個做什麽了?到現在連醫院都沒有過來,紅豆人家也有家,不住在這裏的,每天過來回去就得三個小時扔進去,媽,你怎麽想的啊?怎麽張嘴就來了?”


    王彤以前不明白,什麽叫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一聽自己媽媽說話,算是明白了,她心裏就火大啊。


    要是自己沒有經曆過,她也許會跟自己媽媽一樣的想法,覺得那是親生媽媽,你別管別人,你做到了就行,我們是為了老人,不是為了一口氣,可是現在輪到自己身上了,哪裏有這樣的?


    就是欺負你啊,你不是能幹嘛,既然你能幹那就全部都給你幹,要不然你就別張嘴,我們不幹,我們找保姆,好像花了那個錢大家就都能放心了似的,但問題現在這個保姆很不靠譜,侍候的老人不舒服,老人當著他們的麵哭,等爸爸跟老叔一來,在一問,她就變卦了,你說王彤能管不?


    王彤真心管不起啊,紀海岩都說了,就這樣對付吧,要不然能怎麽樣?


    老叔到時候不合計,你這做孫媳婦兒的到處找事兒,你想幹什麽啊?


    王彤現在心裏對這個奶奶,真是一點看法都沒有了,結婚那時候覺得奶奶還挺不錯的,真心的覺得沒有這麽好相處的老人,現在你等著病了,或者自己根本就沒了解過。


    王彤不知道的是,紀姥姥在一些方麵是本來就這樣的。


    很多年前,她二兒子進了監獄出來,工作丟了,老婆跑了,他人也學壞了,不就動不動上門砸門,要錢,你不給我就嚇唬你,紀姥姥怕死啊,每次都給,紀曉藍就曾經說過,你拿刀砍他,你越是怕他,他越是囂張,紀姥姥不啊,就被人嚇住了,上門就給錢。


    她給完二兒子錢了,然後去找紀曉藍哭,那意思大家都不管她了,你說紀曉藍是大女兒啊,自己聽著自己媽這麽哭,她能不管不?


    她肯定是要管的,紀曉藍就把自己媽給接過來了,可是老二就找上紀曉家了,你說那時候老二多混蛋啊,把紀曉藍家就給撬了,然後偷出去就給賣了,那姑父天天跟紀曉藍幹架,紀曉藍沒有辦法啊,就隻能把自己媽給送到了親戚家,在外地,這樣能躲一躲啊,誰知道老二就那麽無藥可救了,把房子給賣了,在沒有戶口本和一切手續的情況下,找別人開的證明就給賣了。


    那紀姥姥回來沒有房子了,就整天哭啊,話裏話外的意思是都是紀曉藍不好,要不是她接自己,把自己給送出去,你說能出這事兒?那自己現在能沒有房子?


    紀姥姥當著紀曉藍的麵都是那麽說的,你說這個大女兒還要怎麽樣啊?


    姓紀的,就沒有一個沒花過紀曉藍錢的,她是誰都照顧,豆媽不這樣,哪怕自己有錢了,別人家是別人自家是自己家,姐妹倆一個媽生出來說的,可是卻是兩種性格。


    紀姥姥埋怨自己大女兒的?


    現在情況不就跟當初有點一樣嘛,當著王彤的麵就哭,說保姆怎麽對她不好了,老舅一出現,得,啥事兒沒有,紀海岩和王彤也不願意多管,再說紀海岩家裏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幹脆就當看不見。


    這就是命啊,說他不孝順什麽的,他都認了,沒辦法,他也沒有那個本事管。


    “你這孩子,你跟我倆喊什麽啊,這不是我們家的事兒。”王彤媽看著女兒那個黑臉的樣子,自己也氣急敗壞的,你說明白不就得了,你跟著生什麽氣啊。


    王彤不是跟著生氣,而是看見了這些破事兒,你說你們兒女應該侍候媽媽的,怎麽現在輪到他們孫子輩的來醫院侍候了?王彤結婚到現在,自認自己沒有占奶奶的便宜,奶奶對他們也不是最好的,要說好,那紀海君排第一,是對上虞不錯,那他們現在侍候了還要怎麽樣啊?當場說兩個人一班,結果到最後,就三家輪,王彤心裏意見也大啊。


    說著是三家輪,自己家,老叔家,二姑家,其實呢?


    裏麵還有自己公公婆婆一班,你們是兒子都不管,三叔離婚了就不能照顧奶奶了?


    這話是怎麽說的?你是缺胳膊還是斷腿了?


    王彤不是一個計較的人,但是她現在沒有辦法不計較,她要上班,還有孩子,現在是孩子孩子照顧不上,孩子現在多需要家長陪在身邊啊,他要是耽誤了,一輩子就完了,晚上晚上自己睡不好,你說在醫院,隔壁床還是一個馬上就要不行的人,她怎麽睡?白天上班,哪裏來的力氣?


    難怪二姑夫會生氣,換做誰都會生氣的。


    王彤媽媽一聽自己女兒說的,也抱怨上了。


    “我也沒有見過你們家這樣的,哪裏還有讓孫子跟著輪的,再說別的孫子都死了啊?怎麽就輪海岩跟紅豆呢?別的都沒有?”


    一扯到自己女兒的身上,就立馬什麽都弄清楚了。


    王彤從自己媽家出來去婆婆家,打算接婆婆一起去醫院啊。


    “去看你媽了?”


    王彤點點頭。


    “我叫她幫我看著孩子一點,孩子現在正好是關鍵時刻。”


    叢慧點點頭,自己換了衣服。


    “你奶啊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好好的,人家老太太到了這把年紀都開始享福了,她可倒好,自己身體什麽樣不知道啊,還給老兒子洗衣服,真是上輩子欠人家的,摔成這樣那就是自己活該被,然後還連累大家現在輪著侍候,她自己是體會不到了。”


    ------題外話------


    聖誕節,聖誕節,過什麽聖誕節啊,弄的人仰馬翻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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