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妮走了,un走到吉利的宿舍門前,裏麵還亮著燈,un故意咳嗽了一下,“真他娘的大膽,敢到辦公樓裏做賊!”話音一落,吉利宿舍裏的燈立刻滅了,un嘿嘿直笑。


    第二天上午,un一上就踱著步子來到夏安妮的辦公室,看到吉利額頭青腫了一塊,一下明白了昨晚吉利為什麽聽到他的聲音立刻就把房間的燈給熄了,估計他是怕有人進去看到他腫頭青臉的樣子,難說清是咋回事。


    “喲,吉主任,這頭是咋回事啊?”吉利是政府辦副主任,不幹事的副主任,平時也沒人把他當主任看,大家都知道他掛個頭銜隻是為了好提拔而已。


    “哦,我不小心撞到門上了。”吉利尷尬地笑了笑,這還是他第一次對un笑。


    “那可不得了了,不小心撞門上就這樣了,那度可夠快啊,啥事這麽匆忙呢。”un嗬嗬笑著,一副落井下石的樣子,的確,他想戲弄下吉利。


    吉利明白了un的意圖,擺明是要擠兌他,馬上調整了情緒,恢複了往日的孤傲,“un,我撞門上了關你啥事,你嘮嘮叨叨地想幹啥?”


    “我哪有功夫和你嘮叨啊,有事對大家夥說呢。”un對這辦公室所有人大聲說道:“現在可得注意了啊,這辦公樓裏有賊,昨晚我寫材料的時候窗外有賊,結果我拉開門一把抓住趴在我窗前的那個家夥,‘啪啪’兩個耳光抽得他眼冒金星,然後又‘咣咣’兩腳踹倒了!”un看了看夏安妮,抿著嘴直笑,再看看吉利,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還不算呢,我又上前踩住他脖子,讓他喊我爹,誰知道他大叫著說不喊爹,我以為他還挺有骨氣,誰知道啊,他馬上說不喊我爹是要喊爺爺,你說那小子,是不是個賤性!”


    “還喊爺爺呢,可就是喊太太也不能繞了他啊,得給他灌屎灌尿,看他還趴窗戶當賊!”


    “還灌屎灌尿呢,我看就應該抽筋扒皮……”


    談到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熱烈討論起來,唯獨吉利鐵青著臉不說話。


    un依舊不依不饒,“我當然不會輕饒了昨晚那個趴窗戶的賤性賊皮,要把他送憲兵隊,結果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苦苦哀求,說要帶我去泡妞,算是感謝我不扭送他到憲兵隊公……”


    “胡說!胡說!”吉利終於忍不住了,“un你放屁!哪有你說的那種事情!”


    un聽了這話不但不氣,反而嗬嗬一笑,“吉利,你說我放屁,沒有那回事,你怎麽知道的?”un上前走了兩步,很誇張地彎腰看了看吉利青腫的額頭,“喲,吉主任呐,難道不成昨晚你……”


    說沒說完,un就嘿嘿笑著走開了。(.好看的小說)


    un是離開了,可辦公室裏留下了一群張口結舌的人,吉利說這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那麽剛才他們詛咒的話不都是對準吉利了麽?


    吉利自知說漏了嘴,也不好怪罪別人,隻是氣呼呼地站起來推開椅子走了。吉利一走,大家相視了幾秒鍾,都捂嘴笑了起來。


    吉利聽到了辦公室傳出的笑聲,起得眼睛直,不過也沒啥法子。


    再說un出來後就準備與雷雅去了笫一城邦。


    剛到辦公樓底下,就聽到二樓傳來陣陣嘈雜聲,上去一看,原來是蔣櫥子在大鬧辦公室,目標就是夏安妮。


    “要我離開食堂?”蔣櫥子滿臉通紅,明顯是喝過酒來的,“門都沒有!我看誰敢開除我,誰要是開除我,那我一天到晚就吃住在誰家裏,實在不行我一把火燒了他們家!”


    蔣櫥子肚大腰圓的,一臉橫肉,那架勢可誰也不敢惹。俗話說的好,“本事大也怕橫的,再橫的也怕不要命的。”這蔣櫥子這麽橫,誰還敢惹他!就連向來對任何人都不屑的吉利看到蔣櫥子這麽蠻橫,一時也縮了膽子萎了身子,龜縮在的辦公桌前一動不動,甚至都不敢拿眼看蔣櫥子。


    唯一能應招的就是夏安妮了,她要是不應招就說不過去了,一來食堂是她分管的,二來要開除蔣櫥子的也是她,她要是不吭聲,那以後就沒啥威信可言了。


    “蔣櫥子,告訴你,這可是城邦政府,你耍什麽蠻!”夏安妮被逼到了份上,不能撐也得硬撐,“食堂被你弄成那個樣子,你還有臉幹下去麽!告訴你,昨天中午我去了食堂的廚房,惡心的我直到晚上還沒吃進去飯!”


    “城邦政府?”蔣櫥子一聲冷笑,“城邦政府就不講道理了?我蔣櫥子搞的食堂又咋了,吃死人了?要吃死人我負責!可現在不沒有啥事麽!”


    “你……”夏安妮麵對蠻不講理的蔣櫥子,一時也無計可施。


    蔣櫥子環視了四周,看這麽多人沒一個敢支聲的,氣焰更加囂張,“瞧瞧你們,一個個一天到晚坐在辦公室裏跟老大爺似的,瞅著挺忙活的,其實你們幹個啥屁事了?”蔣櫥子大聲吆喝著,“你們吃得都是老百姓的肉,喝得老百姓的血,現在還要把我這個老百姓給踢出去,告訴你們,沒門!”辦公室裏六七個人個個悶著頭,沒有敢惹蔣櫥子的。


    un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蔣櫥子的暴叫聲在他耳邊久久回蕩,他覺著這家夥說得有一定道理,可是站在啥船頭說啥話,現在他也是城邦政府做辦公室的,總不能看著全辦公室的人都跟瘟鱉似的不出聲吧,那也太有點埋汰了。


    “唉唉,說啥呢,大白天的鬧騰啥?”un進了食堂,提高聲音說了起來。這聲音對其他秘書來說簡直是救世佛音,個個都抬頭看著他,包括吉利。


    “喲,哪裏來了個毛頭小子,啥時到你說話的份了!”蔣櫥子捋了捋袖子,向un走來,似乎想教訓教訓他。


    un一看苗頭不對,看來這蔣櫥子也夠蠻的啊,兩句話不說就要動手。情急之下,趕忙指著蔣櫥子道,“蔣櫥子你要幹嘛,你他娘的給我站住!”


    蔣櫥子一聽,愣了一下,盯著龍震看了看,“啥啊,你是誰?”蔣櫥子怕un有啥大來頭,想問問清楚。


    un也不知道怎麽說,突然想起了憲兵隊,便伸手指指城邦政府院門東邊的憲兵隊,“憲兵隊就在旁邊,你還想撒野不成?”


    話一出口,蔣櫥子“噗哧”一笑,“***,我以為你有啥來頭呢,原來也是個臭小子,還他娘的指望憲兵隊,告訴你,老子不怕憲兵隊多年了,混了這好多年了,還怕那憲兵隊,都他娘的是熟人!”蔣櫥子又捋著袖子像un走了過去。


    這下全辦公室的秘書都徹徹底底地蔫了,不過也都鬆了口氣,蔣櫥子逮一個人打了出出氣估計也就沒啥事了。他們都等著蔣櫥子的拳頭落在un身上,尤其是吉利,新怨舊恨攢到一起,恨不得蔣櫥子二話不說撲上去就是一頓暴揍。


    然而un又說了一句話,又讓蔣櫥子停住了腳,讓這些個秘書大為失望。


    蔣櫥子傻愣地看著un,空氣仿佛凝固了。


    “趙匡胤你認識麽?我做他老大好多年了。”


    un就這句話,讓蔣櫥子呆掉了。un說這話還是得了蔣櫥子的提醒,蔣櫥子說混了好多年,既然是混的,肯定多多少少要和趙匡胤有點關係,當年趙匡胤在城邦哪個不曉?


    蔣櫥子呆過之後,把手從脖子裏伸進去,摸了摸左肩膀,那道粗陋的疤痕還是那麽清晰。要說這蔣櫥子,和趙匡胤的關係還真不一般,蔣櫥子左肩上的那道疤痕就是趙匡胤給他留下的。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趕上城邦裏逢集,蔣櫥子興衝衝地滿集市轉悠,他仗著是當地的人,又特蠻,誰也不放在眼裏。而恰好他和趙匡胤就在豬肉攤前碰上了,誰也不服貼,也沒得啥講頭,兩人二話不說掐了起來。趙匡胤雖然人高馬大,但對付五大三粗的蔣櫥子卻也不那麽輕鬆,甚至還顯得有點吃力。趙匡胤不想費時費力,情急之下奔到豬肉攤前,抄起砍肉刀“哢”地一聲劈進了蔣櫥子的左肩裏,白森森的肩胛骨都露了出來。蔣櫥子一看遇上茬了,趕緊往家跑,那趙匡胤砍紅了眼,提著刀一路追到他家門口。要不是蔣櫥子的家人跪下來求情,趙匡胤指不住就能把蔣櫥子的頭給剁下來。都說是“橫的怕不要命的”,蔣櫥子算是倒了黴,碰上不要命的趙匡胤了。打那以後,蔣櫥子瞅見趙匡胤就掉毛,最後幹脆找了個中間人,請趙匡胤喝了場酒算是賠禮道歉,這才安頓下來。


    現在蔣櫥子猛地聽到了這個令他一度聞之色變的名字,怎能不愣住。“你,你真的做他老大好多年了?”蔣櫥子小心翼翼問了一聲。


    un一看,嗬嗬,不錯啊,這話看來起作用了,“是啊,怎麽了,不相信是吧?”


    還別說,蔣櫥子還真不相信,看眼前這小夥子,怎麽會做趙匡胤老大好多年了?!不過蔣櫥子也還有點腦子,心想既然un提到了趙匡胤,那肯定和他也是有點關係的,不管關係大小,沾邊就不能惹。“不是我不信,不過也那也不重要,反正今天我不跟你計較了,算是扯平,以後咱倆誰也不犯誰,咋樣?”蔣櫥子提出了條件。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un覺得這蔣櫥子肯定買趙匡胤的帳,何不趁這個機會把事情都擺平了,省得以後羅嗦。


    “蔣櫥子,你不信是吧,那好,現在就給你證實下!”un把手機打開,找出趙匡胤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通了。


    un把事情大體說了一下,然後把電話遞給蔣櫥子。蔣櫥子現在才完全相信了,可電話不能不接啊。un也想聽聽內容。


    “是蔣門神子吧?”趙匡胤有點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日你個二大爺,啥事和我老大頂上了,你個幾個腦袋夠他砍的呀,那地穴穴卒夠橫的吧,都讓他都了落了一萬多號。我都見了un老大都哆嗦,你找死是不?”


    “我,我……”蔣櫥子支支吾吾地,“他,他們要開除我,我沒工作了。”


    “工作算個屁啊,一個月能有幾個信用幣,沒錢賺是不,不行到來找我就是了,瞅你個破b樣,我可告訴你啊,un老大說啥話你都聽了,有問題來找我!”趙匡胤在電話裏罵罵咧咧地,蔣櫥子一臉的難堪。


    好不容易放下了電話,蔣櫥子眼巴巴地看著un。沒想到這被城邦政府還藏著這牛的人。


    “還看啥啊,該幹啥幹啥去,辦公室的決定得聽知道了麽,讓你不在食堂幹,那是說明你在那個位子不合適,別賴著了,該哪兒好哪兒呆著去,實在不行就聽趙匡胤的,去找他,咋說一個月也得給你現在的兩倍工資錢吧。”un手插口袋,板著麵孔訓斥起來,“蔣櫥子,不是我說你,你說都這麽大的人了,咋就沒個腦子……”


    “行了行了,un就別再說了。”夏安妮站了出來,她想做個順水推舟的好人,“蔣櫥子,其實不讓你在食堂幹也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大家夥都說食堂弄得太不像樣了,一致要你離開,你說我有啥法子。再說了,像你那個態度,吃死了人你負責,你負得了麽。”


    “知道了知道了。”蔣櫥子連連點頭,“沒啥事我就先走了。”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辦公室,勾著樓梯扶手飛也似的奔出辦公樓。


    蔣櫥子的落荒而逃是讓辦公室的秘書太意外了,他們看著以前並不張揚的un,實在是想不出這小夥子竟還有這強悍的實力和道上的關係。un把他們從尷尬的境地解救出來,他們自是非常感激。尤其是夏安妮,可以用歡呼雀躍來形容了,“un,你可真棒!這蔣櫥子在瓦裏鎮街上就是蔣門神,平時走在街上都沒人敢惹,沒想到你一個電話就把他嚇成那樣!”


    “啥蔣門神啊!”un對事情的結局也是相當滿意,本來他打電話給趙匡胤,無非是不想讓自已大開殺戒,但不開殺戒又免不了受蔣櫥子的一頓老拳而已,可沒想到蔣櫥子聽了電話竟跟喪家之犬一樣溜了,“那蔣門神也不怕魯智深麽,那魯智深還服林衝的軟呢!有句老話說得好,‘驢吊犯大醋,一物降一物’,他蔣櫥子今天算是碰上茬了。”


    所有的人都拍起了巴掌,包括吉利,他不拍數不過去,雖然他心裏對un是愈來愈憎惡,聽了un剛才的話,他覺得現在自己就是驢吊,un就是大醋,他不敢再對un像以前那樣頤指氣使了,甚至不敢給他臉色看,他怕un,怕un找來像蔣櫥子那樣的家夥修理他。


    經過這件事,辦公室一下變得和諧起來,盡管隻是表麵上的一團和氣,但畢竟較之前的人人自以為是、虛張聲勢的姿態來說已經很不錯了。這一切都得感謝蔣櫥子,是他真實的暴戾讓辦公室那一張張自以為是、虛張聲勢的虛偽之皮脫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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