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鐵山的發問,劉一鳴感覺有種有苦說不出的味道。好在這個時候,前麵剛好有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劉一鳴招了招手,然後扶著張鐵山上車,打破了這種尷尬。


    劉一鳴把張鐵山送進了醫院,趁著他打夾板纏繃帶的時候在外麵坐了會。


    原本劉一鳴是打算立馬走人的,但是看到著張鐵山眼下這副樣子,隻怕沒人照料還真是不行,又想到剛剛應了人家一聲“鳴哥”這總不能是白應的,還是等他的那些兄弟們來了再說吧。


    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吧,張鐵山身上的傷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可是他那些兄弟仍然不見人影。於是,劉一鳴又隻好守在病房內陪著張鐵山聊了會。


    短暫的談話中劉一鳴了解到了兩個信息,第一就是湖堤灣可能是真的要拆遷建碼頭了,第二就是,王老四並不好惹。這是兩件有著微妙有關係的事情,至少從目前來看,也隻有王老四帶人前來考察過!


    管他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拆遷圖的不就是個補償嗎?隻要補償合理,這事情誰愛幹誰幹去。不過,看張鐵山的樣子,隻怕這王老四也並不是什麽大方的主兒,料想鄉親們也在他身上撈不到什麽好處。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劉一鳴就不相信,鄉親們會輕易把自己住了十幾年幾十年的地方讓出去。


    兩人正聊著,突然間卻聽到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傳來,一輛黑色的本田轎車在急診室門口的停車場上停了下來,四門同時打開,從裏麵跳出六個年輕人,頭上染著各種發色,均戴著墨鏡,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脖子上掛著金光閃爍的大粗項鏈,腳下是耐克或阿迪達斯的動動鞋,手裏還夾著小包,胳膊上有著各種顯示著張揚和桀驁不馴的紋身,不倫不類的,一看就不是善類。


    接接著,急診室的門“哐當”一聲被踹開了,為首一個黃頭的年輕人囂張地喊道:“今天晚上剛剛被送進來的那個叫張鐵山的家夥呢?”


    “這是醫院,請保持安靜!你們亂喊什麽?出去!”剛走到門口的小護士倒不怕他們,聲色俱厲地喝道。


    “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黃頭發小青年嚼著口香糖,凶狠的目光在急診室大廳內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如果他找到了張鐵山的話肯定會將他生吞活剝的。


    晚上急診的人並不多,他很快他的目光便定格在了劉一鳴和張鐵山的身上。


    另一年輕人指著身穿黑白相間紋路襯衣的劉一鳴說道:“強哥,你姐夫說的不就是那個穿襯衣的小子麽?”


    黃頭發小青年摘下墨鏡,呸的一口將口香糖吐在地上:“媽b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竟然連咱姐夫也敢打,你也不問問咱侯小強是誰,真當咱侯小強在河源市道上是白混的麽,兄弟們上,給我打,狠狠地打!”


    小護士見狀不妙,趕緊摸出手機打110。


    張鐵山明白,今天那幾個人走的時候雖然是一聲不吭,但是心裏卻是把這事情記下了,現在找到幫手又打上門來了。這幾個人看起來比之前那些人更加彪悍,數量也多了兩個,他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妙,推著劉一鳴說道:“鳴哥,要不你先走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劉一鳴不屑地笑道:“沒事,馬上就好,你安心躺著。”


    劉一鳴說著,便迎著那幾個流氓走了過去。


    幾個人見劉一鳴走出來了,立即呈“品”字形朝他包抄了過來,二話不說,抬手就打。劉一鳴徑直朝最前麵一人小腿迎麵骨踹了一腳,一聲脆響過後那人就趴下了。然後又是接連兩個側踹將左邊兩人踹飛,連續撞翻兩張急診床才停下來,隨即劉一鳴又以左腳為軸心,身子一轉一腳直接掃在右邊那人的臉上,又是當場放倒,一米八的大個子,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栽倒在旁邊的小推車上,止血鉗,紗布,針劑,針筒稀裏嘩啦落了滿地。


    剛才那小護士的一聲喊,把把急診室的幾個護士都引來了,剛好目睹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四個護士全看傻眼了。


    閃電一般的速度!


    隻有電影中才會出現這樣精彩絕倫的身手,全程用腿,不超過一分鍾放倒五個人,而且還是個留著精神短發的帥哥,精直酷斃了!


    不光護士們的嘴巴張成了o型,扶在病護門口的張鐵山心中也是一片波濤洶湧。


    黃頭發小青年也傻眼了,但是卻沒有就此放棄,他隨身掏出一把仿五四的手槍,指著就欲逼近的劉一鳴顫栗著說道:“你,你別過來!”


    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連槍都敢帶出來了,竟然還直指著自己的腦門,似乎隻要再踏前一步,就絕對會對劉一鳴開槍一樣的。


    劉一鳴微微一楞,心中卻是怒火中燒。他媽的,不給你點顏色看看,竟然把槍都指到你老子腦門上來了!


    稍微對峙了片刻,劉一鳴一個墊步便朝他身邊撲了過去。


    黃頭發小青年被嚇得不輕,狗急跳牆之下竟然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響徹了急診病房。


    這麽近的距離,幾乎沒有失準的可能,劉一鳴絕對會腦袋開花不可的。


    護士們不忍心看到這樣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血濺當場,於是紛紛閉上了眼睛,病房門口的張鐵山也不忍心看到這一幕,把頭偏了過去。


    砰!


    砰!


    又是兩聲脆響在耳邊響起,當眾人再看向這邊的時候,黃頭發小青年和手中手槍均已經躺在了地上。而先前那顆射向劉鳴的子彈卻擦著他耳邊,打進了後麵的牆上。


    “耶!”


    圍觀的護士不知道由誰帶頭,已經是歡呼一片了。


    張鐵山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瞬間卻被一片興奮所取代,他扶著牆壁走到劉一鳴身邊問道:“鳴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


    劉一鳴輕輕拍了拍張鐵山的肩膀,輕描淡寫地說道。但是,事情的驚險,卻是他們這些沒有親眼目睹的人無法想像的!


    如果不是劉一鳴在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默念了一句“無懈可擊”,射向他的那顆子彈絕對會正中他的額頭的。但是,正因為如此,事情發生了逆天般的變化。


    直線飛行的子彈突然改變了運動的軌跡!


    劉一鳴高大挺撥的身體就好像是神聖不可侵犯一般,像是對射向他腦門的子彈產生了一種不可見的排斥力一般!


    彈頭飛行的軌跡離譜的偏了,擦著劉一鳴的耳朵飛過去了,劉一鳴依舊安然無恙。


    讓足以致命的彈頭近身之際卻突然改變方向擦著身體飛過去,這一切並非關鍵時刻人品爆發帶來的狗屎運。黃頭發小青年的手槍雖是仿造,用起來卻並不至如如此的不靠譜。


    這一切明顯和劉一鳴默念的那句“無懈可擊”有著直接的關係。


    玩過英雄殺或者三國殺這個遊戲的人都知道,“無懈可擊”是遊戲中的一種卡牌,能抵消其它錦囊對其指定的一名目標角色產生的效果。


    但是,這種卡牌的效果落到劉一鳴身上,卻隻是能暫時夠抵禦一切外界傷害。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而且暫時還不能使用到其它人身上。


    事情還得從三年前的一天說起。


    那時,劉一鳴剛從華夏刑事警察學院畢業,正家裏備考河源市公安局的公務員,看書乏了累了的時候,也會去離家不遠的網吧玩幾局英雄殺放鬆。


    然而,事情正是由劉一鳴玩的那局遊戲所引發。


    那局遊戲遊戲劉一鳴玩的是主公成吉思汗,幾番斬殺下來,劉一鳴所玩的成吉思汗隻剩下了一滴血,同時遊戲角色也隻剩下了一名反賊和一名忠臣。更為糟糕的是,這個關鍵時刻劉一鳴已經連一張手牌都沒有,但是,反賊卻在這個時候甩出一張萬箭齊發。


    這種情況劉一鳴玩的成吉思汗似乎隻有等死的份了。雖然說是一場小遊戲,但是,劉一鳴卻並不希望輸。那麽隻能寄希望於那名忠臣身上了,這時候恰好輪到忠臣出牌,他會在這個緊要時候為主公打出一張無懈可擊挽大廈於將傾嗎?


    “無懈可擊,無懈可擊,快出呀!”劉一鳴在心裏默默地念叨著。


    這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在耳邊響了起來。


    天啦,掛著劉一鳴頭頂上的大吊扇竟然掉了下來,按照近似於自由落體運動的軌跡,吊扇掉下來後肯定會砸在劉一鳴頭上的,可是,它卻偏偏斜了幾分,擦著劉一鳴的身子,落到了前麵的顯示器上,濺起一灘火花。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作為這個時代的大學生,劉一鳴對網絡小說還是有所接觸的,他下意識地感覺到自己是不是有了傳說中的異能。


    突生變異,劉一鳴也沒有心思管那個忠臣是否打出“無懈可擊”這張牌了,他連帳都沒有結就直接跑出了網吧。


    事後,劉一鳴又試驗了幾次,每每用出“無懈可擊”的時候,便可以暫時抵禦外界的所有傷害。不過遺憾的是,目前還並不可以使用到除了本身之外的人與物身上。


    劉一鳴變成了一個打不死的小強,又加上四年訓練造就的一賴身手,劉一鳴的人生應該變得無比彪悍起來才對的,但是,在國家機器麵前卻顯得了他的渺小。


    劉一鳴還是被關進了暴力監,而且一關就是三年!


    不過,在這三年裏,劉一鳴並沒有像楊家想像的那樣,被那些暴力犯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痛不欲生。相反,劉一鳴把他人都收服了,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獄霸。三年牢獄生活雖談不上錦衣玉食,但是萬事有一幫五大三粗的漢子侍候,倒也逍遙自在。同時,跟那些暴力犯接觸久了,劉一鳴還從他們身上了解到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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