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洞房!


    慕容殤出門見到候在瑞祥宮門外的蕭寒月:“如你所願。”


    “謝皇上恩典。”蕭寒月屈身謝了恩。


    慕容殤低下身去,湊到蕭寒月耳邊,聲音裏含著磁性輕聲的說:“蕭寒月,遇見你,朕就沒有一件事能拗過你的。”對她簡直是莫可奈何,“朕許你直麵北國,但你必須成為朕的女人。”


    蕭寒月怔忪,緩緩抬眼看向慕容殤,他那樣的高高在上,決定了人的生死大權:“交易嗎?”不由由心間散發出一股冷,臉浮上冷笑,“臣妾可是在幫皇上,沒聽說過幫人的人還要付出代價的。”她上綱上線的幫忙,還要附帶獻身?!!


    “無情堡……”明知這三個字一出口,必定會傷了蕭寒月,可慕容殤強忍著,讓自己狠下心開口,烈的直白讓他抓狂,他簡直不能預見如果她成了別人的,自己會怎麽樣。


    如同慕容殤所料,蕭寒月呆愣,然後滿眼的明了,複而低下頭,朗聲應承下:“臣妾領命!”慕容殤終於鬆開了,用她的身子來換人命,真是一筆齷齪而現實的交易。


    “今晚侍寢。”


    連上床都能當做交易,蕭寒月徹底不放任何心思在慕容殤身上了:“臣妾希望皇上能借給臣妾戰地圖。”


    “回紫鸞殿。”兩人各懷心思,不過,蕭寒月想的和慕容殤想的根本是兩回事。


    慕容殤說出這番話,下的這個決定隻是怕失去蕭寒月,烈給了他太大的危機,他無法冒險,隻有得到她才能放心。


    可蕭寒月卻對慕容殤這樣視作交易的行為,對他更是多了心防。


    “遵旨。”


    跟慕容殤去了紫鸞殿,取了戰地圖,蕭寒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坤寧宮。


    奪門而入,蕭寒月見人就抓來使喚。


    “小羅子,我要拚一張大小是床榻一般那麽大的紙,多糊幾層,做成硬的。”


    “貞兒,去找些小棍和紅色藍色的棉布。”


    “琪兒,去院子裏裝一袋子黏土回來。”


    “玲兒,筆墨伺候!”


    “娘娘,您這是要忙活什麽啊?”被指使的四人,在蕭寒月長期的優良教導下,養成了刨根問底的好習慣,作為有思想有理想的宮人,勢必要做到隨時保持不恥下問積極向上的好學心態。


    蕭寒月壯誌淩雲的表態:“玉貓要重抄舊業,擺個戰地圖跟人對抗,去去去,說了你們也不明白,趕緊準備東西去。”前世蕭寒月的代號叫玉貓,為了這個土名字,她沒少跟自己的老板叫囂過改名一事。


    沒想到現在叫起來,倒多了幾分親切,也著實感覺好像沒有當年想象中的那樣土了。


    戰地圖?什麽東西?!


    四人見蕭寒月眉開眼笑的擦桌子,為了不打斷她的好心情,隻好將砂鍋打破一半,抱著未被滿足殘缺的好奇心各自散去準備蕭寒月吩咐的所有東西。


    忙碌的時間過得總是很快,轉眼就是夜晚了,華燈初上,宮中掛起了燈籠,燃起了燭火。


    當慕容殤來到坤寧宮的時候,蕭寒月卻還在案前忙的熱火朝天,沒有注意到造訪的人。


    “娘娘……”在旁侍奉的貞兒見著了慕容殤,趕緊上前想提醒蕭寒月,可被慕容殤抬手阻止。


    用眼神示意所有人都下去,他就那樣靜靜在旁專注的看著專注的她。


    賦中描寫,披羅衣之璀璨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是以外在的點綴,而眼前的她……沒有,隻著一身素雅,胭脂亦未施,在燭光間灼灼動人。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休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象應圖。


    洛神尚能用如此言語形容,可她隻是簡單的發髻,幾縷散落卻讓他在天下書中找不出任何詞句表達,專注的神情和透紅的臉龐撼動了他堅硬的心一次又一次。


    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悸動,慕容殤到了蕭寒月跟前,伸手攬住她,將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你……什麽時候來的?”蕭寒月本來滿眼的地形圖,正將手中的標插上已經設計好的每個地頭,突然眼花,眼前就換做了慕容殤,一時沒有防備,連皇上兩字都忘了喚。


    “晚上了。”慕容殤因為蕭寒月那一個你字,心裏脹滿了喜悅,手指鑽進蕭寒月的掌心,將一把小標奪過,放到桌上。


    見她眼裏的迷茫,就跟前些年在雪山獵物時捕到那隻雪狐一般,無辜而動人。


    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啄身下人驚訝的唇,淺嚐輒止,圈著蕭寒月的腰,慕容殤將自己的頭放入她的頸窩間,不由發出舒心的歎息:“想你了,不知為何一刻不見就想了。”想捆她在身邊,時刻都不分開。


    情人間的蜜語總是動人,卻驚了蕭寒月的心,他……太過柔情……反而讓人顯得有些狼狽。


    “臣妾不知……這麽晚了。”看向窗外確實月已高掛。


    “寒月,不要說臣妾,不要喚朕,你是我的妻子,不要再逃避。”手臂不自覺的收緊,慕容殤不打算放任她再逃避下去。


    慕容殤能感覺她突然的僵硬,可惜自己沒有辦法再放手,隻想把她揉入骨血,如何能放她此時離開……


    “給我,求你。”極致的柔,慕容殤再次低下頭,尋求他的愛。


    蕭寒月被慕容殤的卑微嚇住了神,這樣的他陌生的讓人無法應對,隻能措手不及的順應了他所有的舉動。


    唇舌糾纏,極盡纏綿,一室燈火映著兩人之間的熱烈,燒的春意盎然,慕容殤將蕭寒月抵在桌邊,以吻緘口,摟著她感覺她纖細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似欲拒,又似還迎。


    慕容殤一把將蕭寒月攔腰抱起,卻不願鬆開對她的糾纏……


    將人放在軟床柔鋪間,慕容殤抵死溫柔,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情來掠奪蕭寒月的美。


    紅帳挽幔下,慕容殤終於擁有了蕭寒月,一句他和她都沒想到的話從慕容殤口中溢出:“我愛你。”此夜,完成了那遲來的洞房。


    要了她,昨夜終於擁有了她,一遍又一遍的像是不夠,直至她累的連拒絕抵抗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隨他一次一次的擁有,最後沉浸於夢中。


    慕容殤懷裏摟著被累壞的蕭寒月,精神在初陽透過窗縫的照耀下,顯得從未有過的好,唇邊不自覺的帶著笑。


    看著自己身邊嫣紅的臉跟上過胭脂般,低下頭嗅著她身上透出的一股含梅的奶香,就知道她平常是貪杯的很。


    忍不住輕啄,舌滑向她被自己吻到紅豔的唇,感受她的柔軟煨燙到自己的胸膛,隻是如此,**又快勃發,一下不敢再妄動。


    他讓她累壞了,不能再隻顧自己。強硬用理智拉回貼近,慕容殤攏了蕭寒月散落的發,將人抱的更緊。


    以為得到她就不會再那樣癡迷,才發現現在的自己沉淪的更深,她的堅強,隱忍,灑脫,善良,還有昨晚的嬌媚,揉合成多麽矛盾的她,讓自己更不懂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她,想一探究竟終是怎麽都探不到究竟。


    “嗯!”嬌媚的聲音從蕭寒月的口中發出,因為被人禁錮的太緊,不舒服而轉醒,睜開眼就看見慕容殤對自己盈盈的笑,笑裏全是寵溺,差點把剛醒的她淹沒。


    “醒了?”慕容殤輕捏蕭寒月鼻子,手卻不肯再離開,捧著她的臉,怎麽都看不夠。


    “身上酸。”蕭寒月動動胳膊,一牽引全身上下都在喧囂著酸疼。


    蕭寒月直接的話逗得慕容殤哈哈大笑,“要我伺候你嗎?”哪個女人敢這麽直接的跟自己抱怨,她們在自己跟前永遠都是通情達理,設身處地為他著想,但心底是真的隻因為愛他才如此的嗎?若他不是皇上就不會再這般了吧。


    “讓貞兒來也行。”蕭寒月無所謂。


    慕容殤一把抱起蕭寒月,下了床往紫鸞殿後走去:“就愛嘴硬,跟我撒嬌就那麽難?”


    蕭寒月連手都懶得伸出去圈慕容殤的脖子,隻由得他抱住自己,軟著身子回:“皇上,您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蕭寒月想到最肉麻的話想惡心慕容殤。


    可沒想他停下腳步,眼神灼熱的盯著自己:“你說真的?”


    蕭寒月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一下無言以對。


    “寒月,你是說真的?”得不到答案的慕容殤再次確定。


    “哈哈,那什麽,真酸啊。”打著幌子想敷衍過去,讓慕容殤眼裏的灼熱霎時有了冰結。


    兩人不再說話,甚至在溫泉池中也是各據一方。


    直到蕭寒月感覺溫泉快把自己的皮泡脫一層,才不得不開口:“皇上,是不是該起身了。”


    慕容殤沒有回答蕭寒月的話,隻是步步向她逼近,邊走邊問:“今日北國使者會上殿,皇後準備好了嗎?”


    蕭寒月隨著慕容殤的逼近,往後亦步亦趨的退:“差不多吧!”


    慕容殤停下腳步,不悅:“跑什麽,過來。”


    蕭寒月繼續小範圍挪動,讓慕容殤不易察覺:“臣妾自己來。”


    “那就一直泡著。”


    蕭寒月笑的難看,慕容殤有內力禦體,泡半個月估計都沒事,但自己隻是一介凡人,再泡下去,以後就不是沒規矩的皇後,改名叫泡芙皇後了。


    “給你兩個選擇,一直泡,朕抱你起來。”


    蕭寒月在慕容殤淡定的注視下大義凜然,床都上過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張開雙臂,說了句讓慕容殤哭笑不得的話:“來吧。”


    將人抱起,慕容殤將蕭寒月放在池邊已經鋪好的毯子上,然後再撐住池邊一躍而起。


    上了池邊,用毯子細細的給蕭寒月擦盡身上的水,擦得蕭寒月紅了周身的皮膚。終於忍不住出聲:“皇上,咱能麻利點嗎?”


    “害羞?”慕容殤擦的興起,沒有提速的意思。


    “怕您累著。”


    “操心了。”


    蕭寒月沒了耐性,直接站起身,當著慕容殤的麵,光潔著身子到屏風處,取了自己的衣服套上。


    慕容殤似笑非笑的坐在地上,露著胸膛,雙手往後撐地,用欣賞的眼光看蕭寒月出其不意的舉動:“還沒擦幹。”


    “捂捂就幹了。”背對慕容殤,蕭寒月把一件一件的衣服套好,“皇上也穿衣吧,別著了涼。”


    “皇後的意思是讓朕自己更衣?”慕容殤疑問,他就不信她還不轉身。


    蕭寒月抓著慕容殤的衣服往後甩,蓋住他的頭:“就是這意思。”


    這**型性色狼,暴露癖的男人,這麽愛遛鳥,有本事上大殿遛去。


    “蕭寒月,你用衣服甩朕?!”慕容殤不敢置信,氣憤的拉下蓋在頭上的外衣,眼前哪裏還有自己皇後的身影。


    隻聽到走廊裏傳來一句話:“臣妾接見使者去了,皇上也該累壞了,好好休息吧。”


    慕容殤咬牙:什麽叫累壞了,他們倆倒是誰累得在恩愛的時候睡的不省人事,她是在質疑自己的體力嗎?這個不害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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