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隊長帳篷的一路上,軍營裏所有的少年男子都用一種格外驚愕的眼神看著我們一行人,更重要的是……看著我。


    我從來不知道我自己的回頭率可以這麽高,我在想是不是作者大大一下子把我寫蘇了呢?不過看到眾人的眼神你就明白了,作者大大絕對是後媽!一個個的,眼神中充滿著的鄙夷,顯然是覺得我是個姑娘,長得也這麽矮小,很看不起人。


    在士兵的一路帶領之下,我們平安的走到了一個帳篷門口。拍了拍胸口索性沒有被鄙夷的眼神活生生的淹沒,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話說有必要這麽嚴重麽?


    高杉讓鬼兵隊在門口侯著,他們三個人準備進去,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銀時回頭看著不知所措的我,伸出手來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就進了帳篷。


    銀時你個混蛋!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在心裏抱怨這走進了帳篷,最初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戰袍五大三粗的壯士,皮膚黝黑的很,下巴還有幾根武胡茬!看樣子似乎是蠻凶很的,我猜測他大概就是這個“私人軍營”的隊長。


    見了我們以後,先是瞠目結舌了數秒,然後莫牛看著坐在身邊身形格外瘦小的男人,感歎疑問道:“啊?這個就是那個什麽……吉田、幾天什麽陽的學生?”


    “嗯,對!是吉田鬆陽。”男人很耐心的糾正壯士隊長的話。


    隊長嘴角不易發現的抽搐了一下,掃視過我們四個人,最後視線定格在我這裏。突然間就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我笑的有些抽筋:“我說伊豆啊,那三個十來歲的孩子我就暫且先不說什麽了,但是、但是這怎麽連一個姑娘家的娃娃都給帶出來了啊?小娃娃,你斷奶了沒有啊?”


    我手指不自然的微微的伸張了幾下,隊長我看在你是個爺們的份上不跟你計較關於娃娃的問題,但是類似於“斷奶”的事情老娘是絕對不會饒恕的。起碼這也是生活常識啊,拿著嚐試詆毀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再說了,門口還站著高杉的鬼兵隊呢,你嗓門這麽大這麽一吼,門口的那堆人肯定都聽到了,讓我這個老臉往哪擱啊!


    心想著著臉可不能就這麽丟了,倒也是想說話,不過卻被桂一隻手攔住,他上千一步對著伊豆說:“其實他是我們遠方親戚,以前在藥鋪幫忙,會一些簡單的包紮。後來村莊被毀,無處可去,我們也沒辦法就隻好帶著她一同來,想著雖說是危險的,不過至少能幫上點忙。”


    我不明白桂是什麽意思,不過看得出來,桂顯然還是不想讓我上戰場。


    不過這倒也無所謂,隻要來到這裏定有一天能夠和他們並肩作戰。於是我也欣然接受了桂的這個人物設定,而且不得不說的是,桂還真有點“大智若愚”的風範。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沒點本事在這裏是會被欺負的。”聽到這裏,那個隊長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下。


    簡單的交代了一點事情,加入軍營的這件事也就算翻篇過去了。


    我臨走的時候,看到那個瘦瘦小小的男人一直盯著我看,不禁有些發毛。咋滴?莫非是見我是軍營中唯一的女性於是圖謀不軌?好吧,我承認我想多了。


    後來也算是順利的加入了軍營。


    因為我是軍營裏麵唯一一個女性的緣故,房間不好安排,所以隻得讓我和高杉、桂、銀時他們三個人一個房間住著。也真因為如此,本來應該是六個人住的房間,僅僅就被我們四個人給霸占了。


    我應該笑麽?


    雖然說是軍營,但是這不過就是一群想要扳倒天人而自己組建的隊伍而已,其實說真的倒也沒有什麽“軍規”存在。自然的,作為軍營唯一的女性,我也經常受到排擠。不過我和桂他們膩在一起,雖然受到欺負,但是有他們四個保護著我也不用出手。感覺能夠被保護起來的感覺真的不錯。


    別看高杉總是一副傲嬌的鬼模樣,其實他是三個人中最疼我的。


    頓時有一種眾星捧月即將瑪麗蘇化的感覺。我倒是沾沾自喜很享受!


    這個軍營距離小城鎮很近,而城鎮附近就有一處天人的軍營。(.)而這個軍營就是為了守護小城鎮不受到天人的迫害。這裏的很多士兵,也有一些是這個村莊的人。


    在我們來到這裏之前,算得上是大戰不斷小戰連綿。


    雖然是奮勇殺敵,但是還是一退再退,眼看著就要被那幫天人一舉殲滅了,隊長豈能在這樣等下去。大手一揮,決定主動攻擊反抗。


    銀時、桂還有高杉以及高杉手下的鬼兵隊,與隊長率領的其餘千百號人,一起朝著敵營進攻,而留守的除了我這個套著“軍醫”稱號的“小姑娘”之外,還有傷患以及少數的士兵……不,還落了一個――那個叫做伊豆的男人。


    開戰那天破曉。


    天空如同漸變色一般的,從白到藍。


    他們出發的時候,銀時還偷喝了我一碗粥,氣的我一腳揣在他的pp上,卻硬是一句咒罵的話都不管說。銀時賊嘻嘻的笑著,讓我安安分分的等他們回來,然後整裝待發的朝著軍營去了。


    說真的,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卻不知道會不會發生在我自己的身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在軍營裏又會有生麽危險?隻是但願那三個人不要出什麽危險,蝴蝶效應什麽的最討厭了。


    不過顯然……我錯了。


    隊長離開後不久,我打算去傷患所在的那個帳篷看看情況,雖然我不會醫術,不過簡單的包紮啦,或者是上藥什麽的我還是會那麽一點的。當軍人的基本包紮都是常識,我如果不會就太廢了。


    剛走到帳篷附近,就聽到淒厲的嘶喊聲,顯然全部都是傷患得聲音。什麽“不要啊”什麽“你到底是誰”……總是各種聲音都有。


    我覺得不安感越來越強來,急匆匆的朝著帳篷跑去,剛走到門簾門口,就看著血跡斑斑的布簾瞬間又噴濺上一片鮮紅,慢慢洇透。


    我毫不猶豫的伸手就撩起門簾,第二部熱血噴灑在我的臉上,一股血腥味湧入我的鼻腔中。原來一直坐在隊長身邊的伊豆先生,此時竟然手裏拿著一把太刀,將一個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或者反抗能力極弱的傷患殺死。


    而此時似乎發現了我的存在,男人慢慢的抬起頭來轉過身,哪一張猙獰可怖的連讓我驚愕不已!


    在我發愣之際,一個傷患朝我大喊一聲:“還在這裏愣著幹什麽!快跑――!”


    我身子一抖,此時才反應過來,不過在逃也來不及了。伊豆手中沾滿血的太刀已經朝我迅速靠近過來,一劍封喉。


    一個下腰,看著刀從我頭上經過,並且快速從腰間拔出鬆陽老師送我的白色脅差,抬起來擋住伊豆向下降落的刀鋒。


    忍不住在心裏默默慶幸,如果不是長時間的訓練以及對攻擊的敏感性,我八成就要死在這裏了。


    左腿微微彎曲,右腿掃過伊豆的小腿。


    看著他沒站穩打了個趔趄,我支起身子連忙退出帳篷向後倒退了數步,認認真真的盯著帳篷聽著聲響。裏麵僅有喘息聲和悉悉索索躲避的聲響。


    遠處傳來馬蹄聲和打殺的聲音,我心想壞了!難道是彼此互相圍堵攻擊麽?把隊長他們幾個比較有實力的人調開,留下傷患和零零散散的幾個士兵守衛,從營地出發徹底消滅掉?如果沒錯的話,那個伊豆應該就是天人那邊的奸細!


    在這裏耗著絕對不行,如果頂不住衝了進來我一個人扛不住。現在必要的實現去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然而我轉身就像跑的時候,帳篷的布簾突然間被砍下來。垂直墜地的沉重布簾後產出來的是一把帶血的太刀以及一個一臉猙獰的男人。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竄了出來,太刀血紅一晃眼,刀劍已經頂入我的左肩胛骨,卡在骨縫中疼痛感讓我打了個寒顫死死地咬住下牙。


    “小姑娘,死了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應該來這個地方。”伊豆“咯咯咯”的發笑聲,聽的我渾身都是雞皮疙瘩,手腕用力卡在骨縫的太刀猛然間□,抬手甩去刀身上的血,鮮紅的血跡在地麵劃出弧線。


    我閃身躲開以免正麵與伊豆迎擊,右手握著白色脅差看著慢慢朝我靠近的伊豆。


    “今天,你和你的同伴――都得死!”刀鋒一轉,此時伊豆的眼神充滿殺氣,雙手握刀朝著我的頭就砍過來,我蹲了蹲身子躲開,提起右臂用手中的刀擋住攻擊。伊豆的太刀順著白色脅差一路向下劃,迸濺出的紅色火花。


    眼看著就要刺向我的側腹了,我提膝頂在伊豆的腹部,太刀擦著我衣服的邊緣飛起。衣服布料的碎片慢慢落地。我半蹲在地上稍作調整,兩個空翻閃離伊豆的攻擊範圍。


    “嗯?看來還是有點本事的。”伊豆看起來似乎對這一仗很感興趣。就在伊豆準備再次攻擊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大事不好、大事不好”的稟報聲。


    一回頭,原來是一個士兵來回報前線的情況,然後恰好看到我在和伊豆的爭鬥,臉色變得很差勁。伊豆甩了甩手中的太刀,劃出銀白色的光收回太刀,看著我說道:“她就是叛徒,把她給抓起來。”


    被伊豆顛倒黑白我有些不知所措,聽到這句話,周圍也要趕去前線的士兵一舉朝我圍擋過來。本來就受著傷,雖然圍過來的人對於我來說打起來綽綽有餘,但是……


    握緊脅差的手微微收緊,我抿了抿嘴看著洋洋得意的伊豆。


    “等等!”此時熟悉的聲音響起,我猛然抬起頭,看到一個陌生的士兵和數十個渾身是傷的士兵走過來,指著伊豆說道:“放了那個孩子,真正的奸細是伊豆盛德!”


    此時我才恍然覺悟,這個男人就是讓我趕快逃跑的那個人。如此雙方麵的指控,在一對十之下,顯然正義的天枰向我們這一方倒伐。憤怒的伊豆再次拔出太刀朝著那個男人衝去,更加證實了關於“誰才是奸細”的答案。


    眼看著伊豆就要撲向就過我的那個士兵,就算我趕上去也來不及補救了。於是拿起脅差如同投飛鏢一般擲了出去,刀鋒直接刺入伊豆盛德的後頸並且仍然沒有停止的向前,知道刀柄卡在後脖頸。


    伊豆盛德難以置信的想要回頭看一眼,但是脅差已經穿透脖頸,最後無力的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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