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差順著伊豆盛德的後頸直接刺穿,血液如同噴泉一般噴濺出來。他來不及慘叫,隻有一聲“呃”字墊在喉口,便僵硬的倒在血泊之中。


    看著伊豆盛德倒在地上,那個救手上的士兵長呼了一口氣,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拔出插在伊豆盛德脖子裏的脅差。我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捂住左肩膀上的傷口走到那個士兵麵前,接過他遞給我的刀,隨手甩去脅差上麵的血,麵無表情的插回腰間的刀鞘中。


    剛剛還想要殺了我的那些士兵都摸了一把冷汗。


    正想和那個救了我的男人說上幾句客道話,外麵的打鬥聲越加強烈,知道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我和那些士兵合計一下,拔刀砍下伊豆盛德的腦袋,領著頭發直接就朝著戰場上衝去。


    而眼前的一切如同幾年前剛醒過來的時候一樣,遍地的屍體,人類的、天人的……


    隻是沒有太大的腐爛的氣息,而是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味,沉澱在控製中。


    仍然在彼此廝殺,冷兵器碰撞以及嘶喊的聲音,我撿起地上的一把太刀,揮手把伊豆盛德的頭顱丟進人群中,大喊道:“奸細已經被處,大家說什麽也要活下來!活下來的有肉吃哦――把他們趕出去!殺!守好營地!”


    喊著身邊的士兵舉起手中的太刀。


    守好營地,等著高杉、銀時、桂他們幾個回來……我們才不可能死在這裏呢,我們要救出鬆陽老師,怎麽能就這樣死在這裏呢?


    然而此時我才發現,一對一的拚殺和戰場之間的混搭是截然不同的,我來舉個例子。就拿現在的來說,比如說,你現在和一個對手打的正歡,可能此時你跟別人正麵比對你是上風,但是這個時候就會有人在你背後來上一刀,然後你就掛了。


    嗯,對!沒錯,現在情況就是這樣,我覺得我快掛了!


    側腹的一個刀傷,左右手比不同程度的傷害。一直都用太刀挑戰巨大的壓力,虎口陣陣發麻有些應付不來,腳腕也在打鬥中崴傷了。我都覺得能不能撐到銀時他們回來都是一個問題……


    雖然天人是一個一個的倒下了,但是我方也有多數人因為扛不住而倒下。(.)


    我和幸存的二三十來個士兵背對背被對方團團包圍住。兩隻手握住刀柄做好準備,但是雙手早就已經承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壓力開始發抖。現在就連停止腰背都要浪費好長的時間!


    果然……一直以來我把打仗都想的太簡單了,還以為跟駕駛ms一樣――那玩意隨便開外掛,一挑n什麽的基本上不在話下,隻要裝備好一槍掃一群。就算碰到一個比較厲害的,隻要不走神一對一等待救援基本上不成問題。


    更重要的是,駕駛ms我方一般都有一個大神存在啊!而現在在這二三十人中,我就相當於那個“大神”,但是事實上我的能力和他們基本上差不多,僅僅隻是或許爆發力比較好而已。而現在我已經沒有力氣了,眼前都已經出現虛影了。


    “清河姑娘,”耳邊有人叫我,我心裏嘟囔了一聲“還姑娘,從那穿越過來的”,一邊撇頭看著,發現的卻是那個瘸腿了的傷患,此時竟然也在這二三十人的行列之內,手中拿著武士刀。


    我嘴巴變成“o”型,喃喃道:“你來這裏幹什麽?還不回去休息啊?”


    “陣營滅了我們也沒法休息了,”那個傷患很坦然的說著:“我是副隊長哦。”


    自稱“副隊長”的男人看起來沒有隊長那麽壯的厚實,不過也活脫脫的是一個彪悍的人物,帶著傷衝上戰場,從衣服上的寫來看,大部分都是別人的,而且血量不少。這樣都能夠殺出血路加入幸存者行列實屬難得的強者。


    然而繼續圍在這裏聊天也不是辦法,看著即將躍躍欲試的天人對手,就在繼續在這裏侯著也是死,衝上去說不定還會有一線生機。我咬咬牙下定決心,喊了一聲:“全部豁出去了,上吧!”


    喊著口號,眾人一聲奔出。


    不過我還是太弱小了,身體顯然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眼看著天人的攻擊就要從頭劈下,我還是抬起太刀擋住攻擊,然後我所承受的力卻僅僅是那武器的重力。而那個天人已經鬆開雙手撲到在地上。


    鮮血噴湧而出,在天人再到的一瞬間,我看到銀白色卷毛同誌刀光一閃,幹掉了此時正在偷襲我的魚頭天人。一邊感歎大自然的奇妙,一邊被銀色卷毛攬在身後。我大腦當機了數秒後才反應過來,這個準備吼那個白毛,然而腳腕一陣疼痛,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上。白毛連忙伸手扶我,然而趁著這個空隙,我們已經被天人團團圍住了。


    視野被擋住,我看不到那個自稱“副會長”的人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不過我隻知道我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差勁,稍不小心就會英勇犧牲。


    不帶這樣的啊,作者大大!就算你再怎麽想要省去下戰,在怎麽想要縮短“攘夷篇”的過程和字數,也不能讓我們幾個剛參軍就麵臨這麽危險的圍剿堵截吧!這樣下去開外掛都沒得活,更何況我壓根就沒有外掛。真當我會爆seed、靈魂附體啊,你給我的設定才十一歲呢好吧!


    我在心裏咒罵抱怨的時候,銀時卻淡定的蹲下身子來攙扶著我。看著銀時臉上還有血跡和髒乎乎的灰塵,白色的一副上也滿是血跡,但是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受很嚴重的傷。把我扶起來,他抬頭看著周圍圍堵我們的天人,一雙雙赤紅的眼睛充滿了殺意。


    “地方出征被我們傻的片甲不留,卻聽說這僅僅是到調虎離山之計。我和高杉、桂以及鬼兵隊先跑回來,結果路上又遇到了埋伏的天人。他們去迎擊了,我就先跑回來救你。切,這一次可真是下老本了。”


    說著似乎是漫不經心的,但是銀時拉住我的手腕手掌略帶潮濕,顯然――他現在也很緊張,感情並不亞於我此時的擔憂。


    “呐,這一次八成我們兩個人要死一塊了。”麵對這種情況,按理說我應該很慌張才對吧,不過除了有一點不甘心和有一些緊張之外,我竟然並沒有其餘特殊的感情,再或者說我也並不認為我會死在這裏。


    銀時責怪的剜了我一眼,我和銀時互相背靠背的站好了。銀時的聲音格外有氣魄,叮囑我警告我:“我們怎麽可能就死在這裏呢,白菜,聽好了!我們可是要把鬆陽老師救出來啊!殺――”


    “殺”字拖著常常的尾音,我和銀時朝著完全相反的地方衝了出去,我順手扔掉手中已經有了豁口的太刀,拔出腰間的脅差,僅有60厘米的脅差和那些龐然大物的武器似乎根本沒法比,但是刀鋒鋒利,再加上千葉讓我砍鐵棍,此時握住刀柄已經能夠斬斷結識的實物了。


    盡管雙臂已經顫抖,但是我仍然決不放棄的砍殺。


    武器被銷毀的天人顯得格外癲狂,矮小的身軀更能夠穿梭在人群中。


    然而後身沒有防禦也是大忌,拿著巨斧已經看準了我後背的空隙,準備砍下。


    三年前明月下,我渾身是傷的附在鬆陽老師後背上的回憶再次浮現。熟悉的聲音說著那一句讓我頓時安心的話“八彩,堅持住,很快就要到私塾了。”


    但是現在,私塾已經沒有了。


    悲天人的一把火燒沒有了,留下的隻有焦黑的塵屑,還有留存記憶卻僅能廝殺的學生們。


    隻覺得頓時有一股怒火重上腦門,我本能的前俯身子猛然轉過來,順帶著脅差劃過巨斧,跳起來一個空翻踹在那個天人的腦袋上,轉了一個圈落在倒地天人的肚子上,隨即邁開步子,揮舞著手中的利刃砍掉右邊襲擊我的天人的手臂,整齊斷裂噴射出鮮紅色的液體。不管不顧的左臂手肘擋開另外一邊攻擊我的天人。向前衝的步子在土地上劃出一道帶血的紅線,翻身一刀刺入剛剛手肘擋住攻擊的天人。並非抽出劍而知直接朝著刀鋒所指的方向劃出天人的身體。


    “怎麽能死呢,在不救出鬆陽老師之前我怎麽能死呢!”我嘴裏不斷喃喃著,隻覺得已經殺紅了眼睛。


    在天人敵手的哀聲練練下,高杉和桂已經剩餘的鬼兵隊也已經全部趕到。接下來的廝殺變得更加有趣。


    總有一種我們四個人在一起就天下無敵了的感覺,在心裏海岸想著,什麽時候阪本辰馬才能來啊?在我的記憶中,朦朦朧朧的記得那個帶著小墨鏡總是“啊哈哈”的笑著的樂觀豪爽男人,也有這一頭卷毛。


    不知道他會不會比銀時更招愛。


    當紛紛倒下的天人後,殘餘的知道自己必敗的敵軍逃離散去。我發現剩下的人其實還蠻多的,但是卻不見那個副隊長的身影。相比是不知道已經死在那裏了。能夠救了我我心裏很開心,不過想來作者為了少描寫一個人少些一個人的戲份從來都是隨便發便當的。


    就在我感歎作者冷酷無情無理取鬧以及世態炎涼的時候,耳邊想起了熟悉的聲音:“哎呦,這麽快就打完了?先來吃點東西吧~唔,喝粥!”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慢慢的回頭,看著走路一瘸一拐的副隊長大人臉上掛著呆萌呆萌的笑眯眯的表情,一邊把一口大鍋放在地上。


    我咂舌弄半天作者大大沒有給他發便當啊。


    反正結果就是等大獲而歸的隊長帶著殲滅了天人陣營的所剩所有兵力回來以後,同樣幸存活下來的我、高杉、桂和銀時以及其餘的人,此時都已經包紮完開始喝粥了。而副隊長則是一臉滿足的看著我們。


    “那個……我問你們一件事情……”隊長看到我們坐在陣營門口,捧著喝粥的我問道:“麵對著壘成小山的屍體,你能吃的下去飯?”


    “哦,我們跟那個邋遢的銀色卷毛學的,他以前是食屍鬼哦!”我喝完粥指著坐在高杉身邊的銀時很開心的說道。


    銀時則是咬咬牙:“爛白菜,早知道我就不來救你了!”


    “爛白菜?!你才是爛白菜,你全家都是爛白菜!你去全樓層全小區全是爛白菜!”


    說實話,我沒相信這個隊長竟然能夠贏了這戰,笑容豪爽,但是他卻在繼續攻打天人和回來救我們的選項中選擇了繼續攻打。我說不出心裏的感受,也許這就是戰爭,把大事據為首先。


    隊長把被關在天人駐紮區的俘虜人質全部帶回來,這是一個距離鬆下私塾比較近的一個天人區域了,但是卻沒有見到鬆陽老師的身影。


    鬆陽老師,你到底在哪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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