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仿佛天地之間距離很近。


    平地帶著一股硝煙的氣味,曾經戰場的血腥味似乎仍然沒有褪去,充斥著鼻腔。


    姬路城門口,一群長相凶狠的天人仿佛早已恭候多時一般,手裏拿著砍刀,赤紅色的眼眸躍躍欲試,隨時想要欲血奮殺一般。


    高杉拔出太刀猛然間高高舉起來,大喊了一聲:“鬼兵隊,跟我上――!”


    一聲令下,在高杉的帶領下,一票人馬全部衝上去。我追隨其後,高聲喊道:“突擊,為我們的武士之魂――!”


    震耳欲聾的叫吼聲,盤旋在天空中的昏鴉發出悲鳴四飛而散。


    我帶領著“狐尾會”衝入人群之中,拔出腰間的太刀,衝入人群之中。


    “喝啊――”揮舞這手中的太刀半旋轉一圈,轉過身直接刺入麵前天人的心髒出。看著瞪圓的眼睛根本精沒有反應過來一樣,太刀在其肉體中扭轉刀鋒,順勢滑出天人的體內看著鮮紅色的液體瞬間迸發。刀麵一轉反手擋住攻擊攻來天人的砍刀,隨即抽過太刀左臂抽搐腰間的斜插揮舞而過斬斷身後偷襲的天人手中的砍刀。


    身體慢慢的轉過去,此時不知不覺的已經和戰友們脫離,或許是我一路殺進來的速度太快。本來單手刀此時已經變成了雙刀。迫於我實力問題,周圍的天人慢慢的與我畫開圈保持一定的距離。


    嘛,雖然說我實力比他們幾個人要好很多,但是……以一敵百?嘛,還是算了吧,對我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喂,白菜――!”聲音拉著唱腔,我猛然間轉身,一瞬間周圍的天人一擁而上。我猛然抬起手臂準備揮刀,此時帶著一股旋風,以一邊的天人仿佛被氣流頂開一半直飛上天去。我難以置信的扭頭看著發聲的男人。


    鞋尖在地麵上劃出長長的刹線,眼神變得淩厲,大聲的咆哮著,揮舞而過的太刀席卷著如同旋風一般的氣流。卷帶著赤紅色的鮮血,噴濺在銀白色的卷發上,血紅色的眼眸看著一擁而上的天人,完全沒有膽怯的顏色。


    “呀啊――!”


    冷兵器相互碰撞發出冷至入心的聲音,太刀與砍刀頂在一起,抬起腿一腳踹在天人的肚子上,倒地後還不忘補上一刀。一隻腳踩在一個天人的膝蓋上,第二腳落在肩頭,在空中飛速的轉了一個圈後太刀絞過一片鮮紅夾雜著奇怪顏色的血液,隨後穩穩的落在地上,又開始了下一輪攻擊。


    阪田銀時的突然出現救急不少,與此同時城樓之上傳來槍聲,也許是經過前幾次的教訓,我反應格外快。


    畫了一個圈,抬起太刀將子彈打飛,劃過手臂隨即將太刀刺入一個天人的心髒處鬆開手,左手拿著脅差右手從腰間摸出手槍。倒退兩步向後一個空翻,腳尖墊底又向後躲了兩下,半蹲在地上脅差杵在地上,眼瞧著一發子彈已經朝著我射過來,猛然間向一邊彈開脅差留在原地。


    用牙咬住槍上上膛後,轉了一個圈閃過身邊天人的襲擊,同時舉起手中的槍瞄準城樓之上幾個端著槍瞄準我們射擊的天人,倒地聲連成一片……


    “喂,八彩――!”有叫喊聲傳來,我轉過身正是阿茨和桂。前方進入城樓的門口已經出現了一個缺口,我應了一聲轉身拔起地上的脅差,把槍揣進腰間。雙手握著脅差放於身側,大步朝著城樓跑去。


    有的天人索性丟盔棄甲跑去逃命,我衝上去抓住一個天人的脖子手指收緊隨即擰斷,向旁邊一揮而過,好像保齡球一樣擊倒了幾個逃命的天人。


    然而慌亂的僅僅是幾個人而已,站在城樓樓梯正上,曾經對我“實力”格外感興趣的那個“兔斯基”……哦,已經叫錯很長時間了,是荼吉尼族的首領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你終於來了,清河八彩。”


    “八彩――!”身後叫喊我名字的桂和阿茨的聲音我根本就沒有聽,僅僅隻是丟下一句:“你們先走著!”大步邁上樓梯,手中的脅差在空中劃出銀白色的弧線,扯開嗓子蓄力一般的喊出一聲“嗬哈――!”隨即脅差與那個天人手中的狼牙棒碰撞在一起,強烈的震動搞的我虎口發麻。


    身子猛然的向後震動,腳尖點在木階上一個空翻穩穩的落在地麵上。手腕微轉,我還未等著衝上去,阿茨和桂就已經衝上去了。他們兩個人對付那個一個天人綽綽有餘。本來我還想幹掉那個天人出出風頭呢,結果到最後迎接我的隻有一群雜魚。


    當身邊全部都是一攤血跡後,我歪了外腦袋看著唯一的幸存者。木階上躺著一個強壯的屍體,而殺了他的兩個男人身上但這殷紅的血跡慢慢的走了下來。


    我居高立下的看著那個唯一的幸存者,脅差猛然落下釘在那個天人的耳邊。嘴角帶著陰險的笑意:“請問,你們的倉庫在哪裏?放置槍支彈藥的倉庫,在、哪、裏?”


    瞪圓眼睛滿臉驚恐的幾乎要猙獰的地步,那個天人哆哆嗦嗦的說道:“在、在……在地牢下麵……”


    “是麽,謝謝。”我抬腳踩在天人的脖子上,稍微用力,帶著一聲哽咽最後咽氣。轉過身看著阿茨和桂,發現阿茨一臉吃驚的看著我而桂早就已經習以為常。是因為剛剛我殺掉那個天人麽?


    “我們走吧,我知道在哪裏了。”說著,我朝著一路大步走去,此時樓梯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我猛然轉過頭,一排天人從樓上用下來,有的手中還拿著槍支。我迅速收起斜插,然而那邊早已扣動扳機。


    匆忙的躲過數發子彈,從腰間抽出配槍瞄準上麵的天人紛紛開槍。阿茨和桂並不會使用槍械,打了一個滾縮到一邊櫃子旁邊。我子彈已用完,阿茨馬上把自己的槍丟過來。就快入手,一發子彈恰好打在飛過來,槍和我手臂錯開,重重的落在地上,瞬間走火的一發子彈射出,打在牆壁上。


    我倒退兩步躲開攻擊的子彈,從腰間抽出太刀高高的跳起。耳邊是子彈呼嘯而過的聲音,在跳起無法自由活動是最容易中彈的,斜插在空中滑動這銀白色的光,卷帶著旋風擊落攻擊,抬腿踢在一腳天人的腦門上搶過他的槍械。


    瞬間大堂飄起一陣濃稠的血腥味,在太刀攻擊下幸存的天人,此時如同馬蜂窩一樣僵硬的倒在地上,血沫子席卷了好長時間。


    低下頭看著阿茨驚恐的眼神,我慢慢的揚起笑容:“趕快走吧!”


    ***


    “八彩,快點!”桂的聲音猛然傳入耳中,同時受了傷依靠在牆壁仰起頭咬緊牙關忍耐的阿茨。


    這一路還真是不容易,阿茨和桂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替我開路黨身後的天人。阿茨手臂受傷了,血淋淋的我有些看不下去。情況緊急,抬起手猛然砍落倉庫的鎖,一腳踹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排一排羅列很高的木箱,我衝進去揮刀砍開一個木箱,頓時就有火槍彈露出來。


    這裏就是存放火槍彈藥的地方沒錯了。


    我扶起阿茨走進倉庫。


    剛走進倉庫,身後一聲巨響,隨即一個黑影閃進了撞入羅列的木箱堆裏,身穿深藍色戰袍顯然是桂小太郎,而從上掉下來的木箱眼看著就要砸中桂,我連想也不想直接撲上上去,當沉重的木箱重重的打在右肩頭,鑽心的疼猛然擴散開來。


    緊緊的握著拳頭咬緊牙關把一聲叫聲咽進肚子,此時桂也皺了皺眉醒過來,看著撲在他身前的我以及肩膀上留下來的血跡,神色馬上變得慌張:“八彩,你沒事吧?”


    “啊……沒事,”右臂握著脅差,無力的垂下,左手按著右肩的傷口,看來一時半會右臂是抬不起來了。


    扶著一邊的箱子站起來,此時頭發已經稍作淩亂的桂重新雙手握住太刀:“我為你開路,你來點火!”話音剛落,桂就再一次衝向敵群中,而剛剛休息沒多久的阿茨,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朝我皺了皺眉轉身也跟隨衝入敵群中。


    我從袖口拿出幾條導火線壓在箱子底下,抬起頭看著在人群中搏殺的桂:“現在你殺出去就好了,我點火。”


    “你速度快點!”


    “我知道――!”


    打鬥聲在外麵沉澱著,我拿起火柴把導火線紛紛點燃,看著極速靠近羅列木箱的火苗,我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迸濺火花各位的美。


    “八彩――快點!”


    “嗯。”我站起來匆忙的朝著外麵跑去,右手放在腰間脅差上麵想要拔出,然後剛用力,就有一股從肩膀傳來的疼痛,害得我不得不停止用力,脅差順著刀鞘的弧度再一次回到原位。身邊有天人的襲擊,砍刀縱然而下。


    不知道是因為傷口疼痛還是怎麽,我竟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得閉上眼睛。冷兵器相互碰撞的聲音,半響便是利刃斬斷骨骼熱血噴湧的聲音。我睜開眼睛,發現阿茨就站在我麵前,身上的傷口又增加了不少,穿著粗氣對我說:“快走!”


    放前方的天人紛紛倒下,地下室通向地麵的門,外麵的光亮乍現。就在我正欲衝出的時候,身後突然間爆發出了灼人的火焰。一股熱浪猛然撲來。身後帶著阿茨的警告聲,感覺自己仿佛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被熱浪瞬間拋起,爆炸中還帶著飛濺的石粒。


    眼前瞬間一片抹黑。


    意識慢慢的回歸,我睜開眼睛,發現此時阿茨正趴在我身上昏迷不醒。煙霧潮熱的氣味一陣一陣的朝我撲來,看著不遠處的城樓,整個姬路城葬入一片火海。


    瞬間我變得格外激動,雙手撐起阿茨的身子正欲說話,隻覺得阿茨背後一陣粘稠。一種不好的預感伴隨著如同天崩地塌一般的感覺,如同生鏽的極其一樣機械緩慢的慢慢的抬起右手,除了肩膀的一陣疼痛之外,手掌心觸目驚心的血跡――那不是我的血跡。


    “阿、阿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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