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鬥雞般相對而立,甘寧態度自然輕鬆,嘴角微現一絲笑意,看著蘇克姆挺滿意的。


    盡管蘇克姆鄉下人的氣概,土頭土腦,但他精練的肌肉,穩健的姿勢,若是歸順帝國,會成為一名好的戰將。


    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甘寧首先上前,這回他拿起了矛和盾牌,腳上踏出奇特的步伐,左右騰挪,一路生煙向著蘇克姆衝去!


    並未出手,先是斜斜地閃過他,然後快步上前,一個大跳,空中刺出長矛(實際是中等長度的矛),蘇克姆以盾迎上,立即被擊退數步。


    他連退三步方化解餘勁,隻覺執盾的左手酸麻,微微心驚。


    打退敵人,甘寧並不急於搶攻,蘇克姆乘勢立定腳跟,兩人繼續對峙。


    甘寧起手對準蘇克姆的腹部就是一刺,蘇克姆盾牌下壓,甘寧不待招式用老即時回抽把矛往蘇克姆的麵門打去,晃動中卻是刺向蘇克姆的喉嚨,蘇克姆急急閃開,不甘雌伏的他,反手攻向甘寧頭部,甘寧輕易避開。


    兩人表演了一輪精彩的矛戰,倏進倏退,托托托的盾矛交擊聲不斷,他們交戰的地方是一片荒漠,被踏得灰煙大起。


    甘寧手疾眼快,心更快,提前捉到對方所進攻的方位和力道,後發先製,取短線盡攻對方要害,甚至他都不用招架,純以攻代守。


    場麵上甘寧占優,不過蘇克姆還能有攻有守。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1..文.學網


    突然間,甘寧打出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快攻,長矛虛虛實實,似真實幻,似幻實真,飄突不定。一時盡攻蘇克姆全身各處。向著要害延處點刺不絕。


    蘇克姆馬上收縮防線,除了用盾擋格,矛被其執於中部,如此矛頭可用矛尾可用,方便招架。


    烏龜戰術有效,可是觀戰的人們看著他被甘寧壓著打無不搖頭,甘寧已方的取笑聲大起。


    甘寧師老無功,把矛一收,盾牌擋在身前,矛架其上。如引箭在弦。張而未發。虎視蘇克姆。


    人家攻擊輕鬆自在,被攻的反而大喘氣,那是壓力大導致消耗大,甘寧就那麽逼上前去。蘇克姆不得不主動後撤。


    一矛刺向蘇克姆脅下,急用盾去架開,甘寧快步向前,盾牌對上盾牌,盾擊對方!


    力道把蘇克姆打得踉蹌後退,甘寧早就擺好架勢,還是剛才那個矛架盾上的招式進迫對方。


    一連三次,蘇克姆都被對方打得步步後退。甘寧起手式一樣。但出手每每不同,攻擊招式千奇百怪。蘇克姆別說攻擊,能招架得來都算他有上幾分水平,可憐他被甘寧殺得汗流浹背,步伐虛鬆。倏地,壓力全消,甘寧收矛後退,讓蘇克姆站穩腳跟。


    甘寧淡然一笑,用賣少見少的土語道:“跪下,你,(是)我的左手!”雖然詞不能完全達意,但招納地意思還是很明白。


    隻是甘寧在場麵上占優,人家盤麵上可還是籌碼充足地。


    蘇克姆搖搖頭,嘴裏發言,措辭強硬,甘寧可不清楚他說什麽,他點點頭,既然不投降,那就送爾歸西!


    這次他全力以赴,閃電般地撲出,蘇克姆被他嚇了一大跳,對方的速度比剛才加快了三分!


    托托托聲響連綿不斷,甘寧疾若奔雷閃電,一時間動作快到極點,仿佛全身生出了三頭六臂一般,蘇克姆全身都被矛影罩實,所有人都驚呼起來。


    身在局中的蘇克姆覺得自己簡直好似處於驚濤駭浪中一般,隻急得他一身油汗,急起來幹脆把矛一扔,雙手執盾,看他左擋右抵上架下架,我擋擋擋,倒也虎虎生風,隻是,沒了矛就象沒牙老虎,還怎麽傷人。


    旁邊的人瞪大眼睛,這樣也行?!


    兩人騰挪疾移中,蘇克姆注意力盡在身上,沒顧著腳下一,一跤摔倒!


    甘寧勝券在握,不求已甚,有元帥風範,沒有乘虛而入,而是停步不前,抬手招呼蘇克姆起來再戰過。


    蘇克姆爬起來,隻撿回了矛沒有要矛,楞楞地,突然,他做了個出人意料的動作,將矛全力擲出,然後,他轉身就逃!


    場外大嘩,噓聲四起,無分敵我,蘇克姆這麽可恥地不戰而逃,任何印第安人都會看他不起,他是個懦夫,應該光榮地戰死而不應該做逃兵,甚至會連累到整個部族的名聲,讓部族因他而蒙羞。


    誰人哪知蘇克姆心中的驚恐,他硬著頭皮上陣,未戰已是心怯,打定主意一見勢頭不對,真要是打不過就即時閃,雖然大丟麵子但總好過沒命在。


    如今他間竭盡全力,對方簡直令他如見高山仰止,這是個單p不可戰勝的敵人!


    蘇克姆心裏想的是盡快逃回已方,馬上糾集人手,不惜一切代價,聚眾而攻,將他殺死!


    漏*點回到了他的胸膛,他就象一個敏捷地頑童似地,連蹦帶跳,跑得快到連氣都不及換了,逃……逃……逃,隻要能給我逃上一命,我回去……就一定給神以最豐厚地獻祭,我一定關心我的族人,不再嚴厲對待他們……命呀命呀……我的命!


    奪路狂奔的蘇克姆隻覺得心口劇痛,低頭一看,駭然發現自己地胸口多出了一截東西!


    帶出一蓬血沫,他慘嘶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場外鴉雀無聲,人人呆若木雞,誰都沒有想到這麽個結局,當時他們看到甘寧不追以為蘇克姆能逃過一劫,哪知還是不成。


    蘇克姆哪裏知道,要是他戰下去,甘寧很有可能會打掉他的兵器,然後威逼他投降,隻要他降肯定得保一命。


    現在他不戰而逃,甘寧必不放過他!


    “打不過就逃,以利複仇。”在帝國的軍事思想中並不是件可恥的事。打不過而逃。有二種可能,一種就是繼續逃不敢再戰,另一種就是留待有用之身日後再戰,如此麻煩多多,那麽就要堅決幹掉。


    啊呀!狂野的嗥叫聲中,三個粗壯的印第安勇士越眾而出,正是蘇克姆的貼身衛士。


    主子死,他們回去也必死無疑。


    除非殺死甘寧為主子報仇。


    要不也和主子一起死!


    這就是他們的可悲宿命,如果不這樣做,回去不止是他們地事。還會連累家人。


    要不他死。要不我亡。三位勇士苦大仇深,對甘寧恨之入骨!


    甘寧猶自卓然而立,毫無回收擲出地矛的意思。


    印第安勇士們大喜,衝上前去。長矛狠命插下!


    眾人大驚失色,心都給提到了嗓子間,驚呼聲連連:甘寧不是傻了吧?或者是瘋了?


    伊蔓琳這回沒有錯過,而是瞪大秀目,緊張地看著自己未來老公地一舉一動,沒令她失望。


    重金屬原子刀出鞘!


    淩厲無前!令人生出的那種無可抵擋的勢頭,仿佛前邊就是山,也能劈開。就是河。也可斷流!


    三名印第安人勇士的結局異常淒慘,斷頭!腰斬和分屍!


    血花繽紛。甘寧站在四散的血肉殘肢中,殺氣衝天,手舉彎刀,刀上現出詭異的光芒,猶在滴血,他就象個魔神般立於世間,一時間,雖然日頭大大,可人們身上寒氣四冒。


    繼上回甘寧用巫術殺人令大家後退一步後,這回大家齊刷刷地再退一步!


    要明白一點,我們說陣上殺人,說到把人一刀二段是件很拉風的事,事實上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想做到這一步很不容易,更不輕鬆。


    按帝國陸軍操典上的說明,騎兵馬刀砍人頭飛天,要練上若幹時間不算,還得有馬力地支持,借助馬地衝力,才能把人頭砍下來,砍不中脆弱地頸子,卡進骨頭裏急切抽不回來,沒了兵器,對於近戰騎兵就意味著死亡!


    戰場上瞬息萬變,人家不會呆呆地站樁讓你砍,因此操典上指出不鼓勵大家使用大招式去將人分段,特別是想將身體處和大腿分段的話,您還是省省吧。


    做到腰斬更是不易,要有高明的眼界、精湛的技藝、凶猛地力道外加是神兵利器。


    甘寧恰恰做到了,讓印第安人見識到什麽叫做腰斬!


    那個被腰斬的不幸者,一時間還沒能死掉,痛得他的上半身地上劇烈地亂滾了幾下才斷了氣!


    冷場,冷場,吸氣,吸氣!


    總算有人捧場子,劈啪劈啪的單調掌聲,竟是伊蔓鈕小朋友在拍掌哩!


    人們才反應過來,高爾斯部族裏響起了一把淒厲的發號施令的聲音,隨著一聲弓弦響而嘎然而止,部族人清楚地看到已方的副首領被人射個正著,一箭爆頭!


    如此高明的技術自然是王越射出來地,在甘寧上陣後,王越就執起了基什爾部族裏最強地弓為他掠陣,他用了七分力,其中有三分力維持弓不被他拉斷,繞是如此,箭出如電,避無可避,一箭就把先出聲的家夥給幹掉。


    甘寧一身浴血,緩步上前,高爾斯部族地人嘴裏發苦,腦袋裏一片空白,竟不知如何是好!


    伊蔓琳眼珠一轉,拍馬衝出,駛到甘寧身邊下馬,手挽上甘寧向對麵道:“我的男人,是神的兒子,他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最強大的勇士,你們須歸順於他,否則,剛才這五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沒有誰接茬,隻有沉重的呼吸聲。


    伊蔓琳冷然道:“投降,或者,死亡!”


    冷兵器時期的英雄主義吃香,特別是土著人更是崇拜到五體投地,此時麵對著這麽個大英雄,諸人的目光下意識地集中在隊長法斯卡的背上,他不安地環顧四周,看到大家都在看他,顯然要以他馬瞻了。


    你的什麽不好找來找我!別看我啊,法斯卡心中哀歎著,身上的那個汗啊,隻覺得大家的目光就象太陽一般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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