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314.6章 砂夜擅長之事
從東京開始實習造物主 作者：緋白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水晶花朵如掛墜一般自行搖擺著。</p>
而在吊著水晶花朵的鎖鏈上，那一枚枚鎖環上迷你的少女凋刻形態十分顯眼。</p>
玉置佑美子看到：眨眼之間，又一條金色鎖鏈憑空出現在在雪之下砂夜與尹集院綾乃之間。鎖鏈中端微微下垂隨風搖晃，仿佛並不沉重，兩端則一頭沒入砂夜的心口，另一頭連接在從綾乃手腕上垂下的晶花掛墜之中。</p>
這一刻，從那枚掛墜上所延伸出的金色鎖鏈，已經變成了三股。</p>
第一股，是纏繞著尹集院綾乃的手腕，懸吊著掛墜本身的那一股。</p>
第二股，是連接到雪之下砂夜心口的那一股。</p>
而第三股——</p>
玉置佑美子身子一震，不自覺地低下頭去，望向自己的胸口。</p>
——相同的金色鎖鏈出現在了那裏，一頭沒入她的心口。</p>
……所以，這一次，尹集院綾乃是認真的？她真的發動了魔女之力，認真向她們兩個發動了……攻擊？</p>
凝視著胸口近在遲尺的鎖鏈，凝視著那鎖環上的一枚枚少女浮凋。玉置佑美子冒出了這個念頭。</p>
但下一刻，這個念頭本身被覆蓋了。</p>
——被歌聲。</p>
鎖環上的少女將一張張笑臉望向了她，同時張開嘴歌唱道：“關上一道鎖，打開一道鎖……”</p>
一瞬間，玉置佑美子隻覺得那歌聲不是唱入她的耳中與腦中的，卻是沿著鎖鏈直接進入了她的心底。</p>
歌聲回蕩撩撥，在心理的深淵那深到照不進任何光的黑暗底部……“卡卡卡”，仿佛傳來了無數的開鎖聲。</p>
有無數念頭，如發芽一般瘋長了起來。</p>
轉瞬之間，其中最強的那個念頭已經脫穎而出，突破黑幕鑽到前台。</p>
玉置佑美子轉過頭去，不顧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隻是轉身，步態僵硬地走向了平台邊緣。</p>
……想要“走進去”，想要就這麽往前一步，踏入天空。她可以……於雨中，飛翔。</p>
玉置佑美子凝視著外麵的灰色雨幕，“飛翔”的念頭如同傑克的巨大的魔法藤蔓，在精神世界中長成了直插雲霄的參天大樹。</p>
同一時間，“飛不起來”，“會摔死”，“不想死”這些念頭也在……但，做決定的不是它們。</p>
最終被選擇的，是“飛翔”。</p>
她很清醒地感覺到了，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有一把錯誤的鎖，被打開了。</p>
人就是這樣的。在每時每刻，腦中都有無數個念頭……或者說無數個“自己”在相互鬥爭。</p>
但最後，隻有一個“最合適”的自己能夠成為贏家，得以控製身體。</p>
而其他那些以“不合適”的思維方式思考的自己，則會被死死鎖在潛意識的最下層。</p>
人的念頭是無數把鎖，但在同一時間隻能開啟一把。其餘的，便隻能在海麵下響動掙紮……</p>
——但現在，那一把鎖住“想要飛翔”這個念頭的鎖，錯誤地被解開了。</p>
被尹集院綾乃的魔女之力。</p>
玉置佑美子走到了平台邊緣。</p>
她往下望去，再一次看到了下方的地麵上，雨水覆蓋下的血紅色人形。</p>
……就是那個地方，跳出去，如羽毛一般架風飛翔。閉上眼睛，用很長的時間感受風，感受空氣，感受不再能束縛她的重力，輕緩飄落到那個位置——玉置佑美子這麽想到。</p>
更有幾個似真似假自己在空中“懸浮”的感官豐富的記憶片段，在念頭之間穿插著閃過。</p>
唯獨“會死在那裏”的念頭，隻冒出一個頭，就沉了下去。</p>
下一刻，她的身體真的騰空飛起。</p>
——卻是向後。</p>
玉置佑美子的思緒中斷了片刻，然後意識到自己在騰空後退，在遠離外麵的雨幕。</p>
剛才有一個人，驟然出現在她的身側。那個人先是用力拉了她一把，將她從最後將要躍出的那一步猛地拽了回來，然後又伸出手臂將她從腰部攬住，向後退去。</p>
此刻，兩人就這麽緊貼著，後退。</p>
看著在在眼前突然飛舞起來的黑發，玉置佑美子意識到了——是雪之下砂夜將她拉了回來。</p>
飛揚的黑發落下，露出了雪之下砂夜專注望向前方的側臉。</p>
一瞬間，玉置佑美子又有些感動了，覺得那好像一位帥氣的王子……</p>
但雪之下砂夜並未溫柔到底。</p>
在挾著玉置佑美子奔出數部，距離可以跳出去的平台邊緣足夠的安全距離之後，她便止住了腳步，同時手法粗糙地將玉置佑美子一把推倒在了地上。</p>
然後，她冷冷地看了跌坐到地上的玉置佑美子一眼。</p>
——“鏘”</p>
玉置佑美子隻覺得眼前一閃，同時聽到了清脆的碎裂聲。</p>
她低下頭，愣愣地看著自己胸口——無形的鎖鏈被斬成了碎片，唯有從心口垂下的一些鎖頭正虛弱地擺動著。</p>
玉置佑美子猛烈地顫抖了下。“飛翔”的參天大樹消失了，“正常”的思考瞬間回來了。</p>
雪之下砂夜並未浪費時間。隻看了玉置佑美子一眼，她就轉身，撲向了尹集院綾乃。</p>
——“通”，“通通”，</p>
身後傳來好幾聲沉重的撞擊聲，然後是尹集院綾乃的慘叫聲和尖叫聲。</p>
玉置佑美子一下子驚醒過來，飛快轉身向聲音來源處，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同時大喊道：“砂夜，等等！</p>
”</p>
在她的視野中，尹集院綾乃正跌跌撞撞地滾入了房間的角落裏，按著肩膀，表情痛苦，爬不起來。</p>
雪之下砂夜卻已經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她的麵前，同時正高高舉起右臂，揚起手中的“刀柄”形狀的偽靈之花。</p>
金色的鎖鏈，仍然穩穩連接在兩人之間。但似乎沒對雪之下砂夜產生任何影響。</p>
尹集院綾乃終於抬起頭來。她的視線顯然也在仍然連接著的鎖鏈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才緩緩抬頭，望向雪之下砂夜，表情恐懼如同看著惡鬼，聲音裏也滿是不解：“你這個女人——腦子裏，隻有砍人一個念頭嗎！</p>
！”</p>
“並不是。”雪之下砂夜澹然道，俯視著尹集院綾乃，“——隻是‘殺掉多餘的我’這種事，本來就是我唯一擅長的。”</p>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雪之下砂夜揮下了手中的刀柄。</p>
銀色的光，沿著揮刀的弧線被潑了出來。</p>
仿佛有一把美麗至極卻始終隱藏著的刀，在那瞬間顯露出了身形。</p>
玉置佑美子也全力撲了上去——為了阻止砂夜。</p>
雪之下砂夜的魔女之力，其實根本不需要像真的使用刀劍一樣揮動手臂……就像剛才她隻是看了一眼，就切碎了佑美子胸前的鎖鏈。</p>
所以舉起刀柄這種儀式化的動作，恐怕是意味著——她是真的決定要殺人了。</p>
“住手！砂夜！</p>
”玉置佑美子尖叫著，伸手抓向雪之下砂夜。</p>
在弧線將要潑到尹集院綾乃頭上的那一刻，她成功拽到了砂夜的衣服。雪之下砂夜的體態不由得一歪，右手的動作也變了形。</p>
</p>
於是在尹集院綾乃的尖叫聲中，那個位置開始開始，銀色的刀光從完美的圓弧劣化為不規則的線條，轉而劃向了她的頭頂上方。</p>
——但事情還沒完。</p>
玉置佑美子還沒來得及喘息，卻聽到從上方似乎傳來了某種可怕的嘎吱嘎吱的響聲。</p>
——尹集院綾乃也屏住了呼吸，麵色恐懼地抬頭望向上方。</p>
於是玉置佑美子再次撲了過去，全力將尹集院綾乃從原地拉起來，再繼續拉著她一同向後倒去。</p>
巨大的黑色陰影終於從上方墜下來，轟然砸在了尹集院綾乃剛剛的位置上。</p>
雪之下砂夜的那一刀，將頭頂上的黃銅大鍾一米見方的鍾殼一角砍了下來。</p>
玉置佑美子終於長舒出一口氣，然後才有暇意識到——自己竟沒受傷。</p>
她本該往後倒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但似乎卻中途被誰用身體擋住，此刻也正躺在那個人的懷裏……她微微抬起來，又一次看到了雪之下砂夜冷漠的臉。</p>
……這是第幾次該感謝你了啊。於是，玉置佑美子再次在心裏感歎道。</p>
“玉置，不需要殺死尹集院同學嗎？”而雪之下砂夜則慢慢露出些許困惑的表情，低頭看著玉置佑美子問道。</p>
這個問題提醒了玉置佑美子，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確認。</p>
“等一下，先問問清楚。”玉置佑美子說著，迅速將她自己懷裏抱著的另外一個少女用力推遠了一些，好與之對視。</p>
——劫後餘生的尹集院綾乃臉色慘白，瑟瑟發抖，即使被推遠也不放棄地緊緊揪著玉置佑美子的衣襟，像是某種應激的小動物。</p>
看著她這個狀態，玉置佑美子搖了搖頭，然後——“啪”地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尹集院綾乃的臉上。</p>
趁著她發愣的片刻，玉置佑美子抓住了她的雙手，嚴厲的說道：“尹集院同學，我要問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請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p>
玉置佑美子盯著尹集院綾乃的眼睛。</p>
……因為想到這個可能，她不自覺地語氣也有些發寒：“——折露葵和折原小姐的死，是你做的嗎？是你用魔女之力控製她們墜樓的嗎？”</p>
而在吊著水晶花朵的鎖鏈上，那一枚枚鎖環上迷你的少女凋刻形態十分顯眼。</p>
玉置佑美子看到：眨眼之間，又一條金色鎖鏈憑空出現在在雪之下砂夜與尹集院綾乃之間。鎖鏈中端微微下垂隨風搖晃，仿佛並不沉重，兩端則一頭沒入砂夜的心口，另一頭連接在從綾乃手腕上垂下的晶花掛墜之中。</p>
這一刻，從那枚掛墜上所延伸出的金色鎖鏈，已經變成了三股。</p>
第一股，是纏繞著尹集院綾乃的手腕，懸吊著掛墜本身的那一股。</p>
第二股，是連接到雪之下砂夜心口的那一股。</p>
而第三股——</p>
玉置佑美子身子一震，不自覺地低下頭去，望向自己的胸口。</p>
——相同的金色鎖鏈出現在了那裏，一頭沒入她的心口。</p>
……所以，這一次，尹集院綾乃是認真的？她真的發動了魔女之力，認真向她們兩個發動了……攻擊？</p>
凝視著胸口近在遲尺的鎖鏈，凝視著那鎖環上的一枚枚少女浮凋。玉置佑美子冒出了這個念頭。</p>
但下一刻，這個念頭本身被覆蓋了。</p>
——被歌聲。</p>
鎖環上的少女將一張張笑臉望向了她，同時張開嘴歌唱道：“關上一道鎖，打開一道鎖……”</p>
一瞬間，玉置佑美子隻覺得那歌聲不是唱入她的耳中與腦中的，卻是沿著鎖鏈直接進入了她的心底。</p>
歌聲回蕩撩撥，在心理的深淵那深到照不進任何光的黑暗底部……“卡卡卡”，仿佛傳來了無數的開鎖聲。</p>
有無數念頭，如發芽一般瘋長了起來。</p>
轉瞬之間，其中最強的那個念頭已經脫穎而出，突破黑幕鑽到前台。</p>
玉置佑美子轉過頭去，不顧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隻是轉身，步態僵硬地走向了平台邊緣。</p>
……想要“走進去”，想要就這麽往前一步，踏入天空。她可以……於雨中，飛翔。</p>
玉置佑美子凝視著外麵的灰色雨幕，“飛翔”的念頭如同傑克的巨大的魔法藤蔓，在精神世界中長成了直插雲霄的參天大樹。</p>
同一時間，“飛不起來”，“會摔死”，“不想死”這些念頭也在……但，做決定的不是它們。</p>
最終被選擇的，是“飛翔”。</p>
她很清醒地感覺到了，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有一把錯誤的鎖，被打開了。</p>
人就是這樣的。在每時每刻，腦中都有無數個念頭……或者說無數個“自己”在相互鬥爭。</p>
但最後，隻有一個“最合適”的自己能夠成為贏家，得以控製身體。</p>
而其他那些以“不合適”的思維方式思考的自己，則會被死死鎖在潛意識的最下層。</p>
人的念頭是無數把鎖，但在同一時間隻能開啟一把。其餘的，便隻能在海麵下響動掙紮……</p>
——但現在，那一把鎖住“想要飛翔”這個念頭的鎖，錯誤地被解開了。</p>
被尹集院綾乃的魔女之力。</p>
玉置佑美子走到了平台邊緣。</p>
她往下望去，再一次看到了下方的地麵上，雨水覆蓋下的血紅色人形。</p>
……就是那個地方，跳出去，如羽毛一般架風飛翔。閉上眼睛，用很長的時間感受風，感受空氣，感受不再能束縛她的重力，輕緩飄落到那個位置——玉置佑美子這麽想到。</p>
更有幾個似真似假自己在空中“懸浮”的感官豐富的記憶片段，在念頭之間穿插著閃過。</p>
唯獨“會死在那裏”的念頭，隻冒出一個頭，就沉了下去。</p>
下一刻，她的身體真的騰空飛起。</p>
——卻是向後。</p>
玉置佑美子的思緒中斷了片刻，然後意識到自己在騰空後退，在遠離外麵的雨幕。</p>
剛才有一個人，驟然出現在她的身側。那個人先是用力拉了她一把，將她從最後將要躍出的那一步猛地拽了回來，然後又伸出手臂將她從腰部攬住，向後退去。</p>
此刻，兩人就這麽緊貼著，後退。</p>
看著在在眼前突然飛舞起來的黑發，玉置佑美子意識到了——是雪之下砂夜將她拉了回來。</p>
飛揚的黑發落下，露出了雪之下砂夜專注望向前方的側臉。</p>
一瞬間，玉置佑美子又有些感動了，覺得那好像一位帥氣的王子……</p>
但雪之下砂夜並未溫柔到底。</p>
在挾著玉置佑美子奔出數部，距離可以跳出去的平台邊緣足夠的安全距離之後，她便止住了腳步，同時手法粗糙地將玉置佑美子一把推倒在了地上。</p>
然後，她冷冷地看了跌坐到地上的玉置佑美子一眼。</p>
——“鏘”</p>
玉置佑美子隻覺得眼前一閃，同時聽到了清脆的碎裂聲。</p>
她低下頭，愣愣地看著自己胸口——無形的鎖鏈被斬成了碎片，唯有從心口垂下的一些鎖頭正虛弱地擺動著。</p>
玉置佑美子猛烈地顫抖了下。“飛翔”的參天大樹消失了，“正常”的思考瞬間回來了。</p>
雪之下砂夜並未浪費時間。隻看了玉置佑美子一眼，她就轉身，撲向了尹集院綾乃。</p>
——“通”，“通通”，</p>
身後傳來好幾聲沉重的撞擊聲，然後是尹集院綾乃的慘叫聲和尖叫聲。</p>
玉置佑美子一下子驚醒過來，飛快轉身向聲音來源處，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同時大喊道：“砂夜，等等！</p>
”</p>
在她的視野中，尹集院綾乃正跌跌撞撞地滾入了房間的角落裏，按著肩膀，表情痛苦，爬不起來。</p>
雪之下砂夜卻已經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她的麵前，同時正高高舉起右臂，揚起手中的“刀柄”形狀的偽靈之花。</p>
金色的鎖鏈，仍然穩穩連接在兩人之間。但似乎沒對雪之下砂夜產生任何影響。</p>
尹集院綾乃終於抬起頭來。她的視線顯然也在仍然連接著的鎖鏈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才緩緩抬頭，望向雪之下砂夜，表情恐懼如同看著惡鬼，聲音裏也滿是不解：“你這個女人——腦子裏，隻有砍人一個念頭嗎！</p>
！”</p>
“並不是。”雪之下砂夜澹然道，俯視著尹集院綾乃，“——隻是‘殺掉多餘的我’這種事，本來就是我唯一擅長的。”</p>
在話音落下的同時，雪之下砂夜揮下了手中的刀柄。</p>
銀色的光，沿著揮刀的弧線被潑了出來。</p>
仿佛有一把美麗至極卻始終隱藏著的刀，在那瞬間顯露出了身形。</p>
玉置佑美子也全力撲了上去——為了阻止砂夜。</p>
雪之下砂夜的魔女之力，其實根本不需要像真的使用刀劍一樣揮動手臂……就像剛才她隻是看了一眼，就切碎了佑美子胸前的鎖鏈。</p>
所以舉起刀柄這種儀式化的動作，恐怕是意味著——她是真的決定要殺人了。</p>
“住手！砂夜！</p>
”玉置佑美子尖叫著，伸手抓向雪之下砂夜。</p>
在弧線將要潑到尹集院綾乃頭上的那一刻，她成功拽到了砂夜的衣服。雪之下砂夜的體態不由得一歪，右手的動作也變了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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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尹集院綾乃的尖叫聲中，那個位置開始開始，銀色的刀光從完美的圓弧劣化為不規則的線條，轉而劃向了她的頭頂上方。</p>
——但事情還沒完。</p>
玉置佑美子還沒來得及喘息，卻聽到從上方似乎傳來了某種可怕的嘎吱嘎吱的響聲。</p>
——尹集院綾乃也屏住了呼吸，麵色恐懼地抬頭望向上方。</p>
於是玉置佑美子再次撲了過去，全力將尹集院綾乃從原地拉起來，再繼續拉著她一同向後倒去。</p>
巨大的黑色陰影終於從上方墜下來，轟然砸在了尹集院綾乃剛剛的位置上。</p>
雪之下砂夜的那一刀，將頭頂上的黃銅大鍾一米見方的鍾殼一角砍了下來。</p>
玉置佑美子終於長舒出一口氣，然後才有暇意識到——自己竟沒受傷。</p>
她本該往後倒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但似乎卻中途被誰用身體擋住，此刻也正躺在那個人的懷裏……她微微抬起來，又一次看到了雪之下砂夜冷漠的臉。</p>
……這是第幾次該感謝你了啊。於是，玉置佑美子再次在心裏感歎道。</p>
“玉置，不需要殺死尹集院同學嗎？”而雪之下砂夜則慢慢露出些許困惑的表情，低頭看著玉置佑美子問道。</p>
這個問題提醒了玉置佑美子，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確認。</p>
“等一下，先問問清楚。”玉置佑美子說著，迅速將她自己懷裏抱著的另外一個少女用力推遠了一些，好與之對視。</p>
——劫後餘生的尹集院綾乃臉色慘白，瑟瑟發抖，即使被推遠也不放棄地緊緊揪著玉置佑美子的衣襟，像是某種應激的小動物。</p>
看著她這個狀態，玉置佑美子搖了搖頭，然後——“啪”地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尹集院綾乃的臉上。</p>
趁著她發愣的片刻，玉置佑美子抓住了她的雙手，嚴厲的說道：“尹集院同學，我要問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請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p>
玉置佑美子盯著尹集院綾乃的眼睛。</p>
……因為想到這個可能，她不自覺地語氣也有些發寒：“——折露葵和折原小姐的死，是你做的嗎？是你用魔女之力控製她們墜樓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