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力掙開斷繩子,偷偷摸摸的溜進了廚房找東西吃。


    老天爺垂憐,在任盈盈和令狐衝兩人相互攙扶著進來的時候,他真不是故意笑出聲的。


    沒辦法啊,任誰看見令狐衝那個慘烈的模樣都會笑的。


    結果就這麽一笑,任盈盈就將他關了起來,一天沒給飯吃。弄的李大力不得不偷偷的掙脫繩子自力更生,哎,誰讓他們好死不死的想要吃豬耳朵,他的小可愛們可不像他一樣懂得“大局為重”啥的。


    幸好,他的豬耳朵保住了!


    正當李大力在廚房大快朵頤之時,另一邊,心生歉意的令狐衝頂著張豬頭臉,一手拿著幾個饅頭,一手拿著一壺茶,推開了李大力的房門。


    “兄弟,我來給你送……”令狐衝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房間裏掙脫的繩子,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莫非是有人過來將人救走了?還是說,他們的蹤跡被人發現了


    令狐衝轉身欲走,迎麵碰上左手還拿著一根雞腿在啃的李大力。


    “大……大俠,我隻是餓了。”李大力一臉的驚慌失措,“因為你們都不在,所以我才……”


    “沒事,餓了找東西吃是人之常情。”令狐衝笑了笑,“是我們害兄弟你遭受了無妄之災。”


    李大力表現的十分吃驚。


    令狐衝頂著那張令人難以分辨表情的豬頭臉拱手說道,“若是這位兄弟不嫌棄,我這裏還有一些吃食,是特意讓人做的。夜晚光吃肉食容易鬧肚子。”


    “那就多謝大俠了。”李大力點點頭回答到。


    他其實也想要看看令狐衝壺裏賣的是什麽藥。


    事實證明,令狐衝還真的隻想和李大力聊聊家常什麽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兩個關係有多麽好,讓人難以相信他們兩個其實是綁匪和被綁架者的關係。


    或許是因為令狐衝自己想要喝醉,又或許是令狐衝心裏憋了太多東西,忍不住找個陌生人好好傾訴一下。不管李大力願不願意,反正令狐衝是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


    令狐衝先是悶悶不樂的說自己對不起師父師娘,辜負了他們的養育之恩什麽的。在令狐衝的口中,他是個孤兒,若不是師父師娘將他收到華山派門下,他不可能平平安安長大,更不可能還擁有一身武藝。若不是自己中途離開了華山,或許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師父師娘的女婿,真正和他們成為一家人。


    “你恨你師妹移情別念?”李大力終於聽出了一點門道來。


    “不,我哪裏有資格恨她。”令狐衝苦笑著搖頭,“在她寂寞的時候,陪在她身邊是林平之。我和她一起長大這麽多年,我從來沒有送過她多少東西,我總以為,她以後必定是嫁我的,所以想著來日方長,不必做多少女兒情態,日後我總有對她的時候。如果沒有林師弟出現,或許她現在還在傻傻等我。師父師娘對我恩重如山,讓我當大弟子,噓寒問暖的,大家知道小師妹和我是青梅竹馬,即使有喜歡小師妹的人也從來不和我搶。可惜……”令狐衝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一切都回不去了,我隻能祝願小師妹和林師弟以後平平安安的,兒女雙全。”


    哦,原來是一個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人。


    李大力可憐的看著令狐衝,這家夥也不容易,好不容易習得了上乘劍法,卻丟了青梅竹馬的師妹,還被趕出華山,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日月神教的鬥爭中。


    “那你身邊的那位女俠呢?”李大力忍不住八卦到。他知道任盈盈是任我行的女兒,就是人傻了點。當然,任我行也挺傻的,不然不會好好的教主之位就被東方不敗給搶了。例數日月神教的曆史,一般的教主都是做到死為止,像任我行這樣被中途趕下位置的,還真是少見。


    “盈盈很好,三番五次的救我,沒有人為我這樣拚命過,她想要為父親收屍,其實也沒有錯。是我對不起她。”令狐衝似乎不太想要說起任盈盈的事情。雖然任盈盈對他真的是掏心掏肺,但也是造成他離開華山的主要原因。


    不然,他本來還有可能回到華山的。


    對令狐衝來說,華山幾乎是就是他的家。


    隻是,任盈盈對他越好,他心裏越是愧疚,因為他到現在為止喜歡的終究是小師妹,對任盈盈,反而是一種純粹的欣賞。他願意為了任盈盈去死,卻不能昧著良心說喜歡她。令狐衝好幾次想要任盈盈離開自己,可是任盈盈是個固執的人,她愛令狐衝,願意等到他忘記嶽靈珊。


    令狐衝絮絮叨叨,翻來覆去的說起自己以前的故事,看樣子是真的煩惱的很。


    相比之下,他被人重傷,內力全失,危在旦夕什麽的反而不被他放在心裏了。


    也對,這個年紀的男人,兒女私情的確是比成大事什麽的重要。


    李大力支著下巴,看令狐衝一壺又一壺的喝酒,都有點忍不住同情他了。


    就他現在這個狀態,還有任盈盈那個傻妞,恐怕前腳剛到黑木崖,後腳就被東方不敗給抓起來了。


    “倒也是個性情中人。”東方不敗一襲紅衣飛下,略微看了一下爛醉如泥的令狐衝,隨意點了點令狐衝的睡穴,讓他睡的更加安穩一些。隨後將目光放在了李大力身上,“百裏宗師倒是瞞的我好苦。”


    李大力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抓個正著,正打算反駁兩句。


    “莫非百裏宗師敢做不敢當?”東方不敗如今武功差不多也到了宗師水平,隻差最後的突破了。這樣的人對於宗師級別的人格外敏感,正如當年的玉羅刹一般。東方不敗當了這麽久的教主,稍稍聯係一下前後的關係,就將李大力的身份給猜了個遍。


    “咳,在下還沒有恭祝教主即將突破宗師。”李大力,哦,不,是百裏牧此刻都被人扒了馬甲,自然也不會敢做不敢當,隻好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比不上百裏宗師神功大成,小小年紀就將天下人都騙了過去。”東方不敗笑的很是開懷,似乎真的在為百裏牧高興一般。


    “你不會還在記恨我殺了楊蓮亭吧。”百裏牧鬱悶的看了東方不敗一眼,“你喜歡什麽類型的,我去給你抓幾個回來?唐國別的不多,長得不錯的男人滿大街都是,隨便抓一個都比楊蓮亭強。”


    “楊蓮亭是誰?”東方不敗歪歪頭,“哦,你說的是他啊。他不過是我練功出岔子的時候找的一個消遣罷了。”東方不敗並不將他放在心裏,“我隻是在黑木崖上等了久了,豬肉一直都沒有送過來,所以親自下來看看。畢竟李家的豬肉,一直都送的很及時。”


    “喏,你看令狐衝的臉。”百裏牧見東方不敗沒有將楊蓮亭的事情放在心裏,心裏也略微鬆快了一點,於是也有了心情和東方不敗聊一聊。


    “嘖,看樣子挺慘。”東方不敗看了令狐衝一眼,飛快的扭過頭。


    “別他這樣,其實長的還行,性格也不錯,你可以考慮一下。”百裏牧認真的回答。


    “百裏先生真是費心了。”東方不敗磨磨牙,“本座早已看破紅塵,隻有武道才是本座畢生的追求。再者,我對一個足夠當我兒子的人半點興趣沒有。”


    “沒事,石之軒當年都是當爺爺的人了,不照樣拐走了碧秀心?”


    “所以他現在都沒法融合不死印法!”東方不敗顯然對唐國的事情做了足夠的功課。


    “好吧。”百裏牧對此無話可說,“我們還是聊一聊令狐衝吧。風清揚你知道吧。”


    “知道,他不就是風清揚的弟子麽?”東方不敗點點頭,“之前他和任我行父女還有向問天一起圍攻本座,若不是想要看他將劍法完整演練一遍,我早就殺了他了。獨孤九劍名不虛傳,不過令狐衝學的實在太一般。”


    東方不敗說的很傲氣,並不把這獨孤九劍看的有多麽厲害。事實上,以他如今的武功,就算對上風清揚占上風的可能性比他輸的可能性大多了。


    “他的臉,是你幹的?”東方不敗問道。


    “說是,也不是。”百裏牧歎氣道。


    “這話怎麽說?”東方不敗起了點興致,令狐衝的武功雖然放在他這裏看不上眼,但是放在和他同輩的年輕人裏,還是很能看的。那個華山派的什麽嶽不群雖然是令狐衝的師父,不過想必在令狐衝手裏走不過十招。令狐衝的臉傷城這副模樣,若不是百裏牧動的手,又會有誰有這樣的本事?


    “是我家豬幹的。”百裏牧吐出實情。


    “哈?”


    東方不敗難得臉上有了驚訝,“你說什麽?”


    “就是你的口糧幹的。”百裏牧昂首挺胸到,“你若不信,可以跟我過來。正好我把它們交給你,我也不用特意上黑木崖一趟了。”


    東方不敗半信半疑的和百裏牧去了豬圈。


    “別看它們這個樣子,但是性子都比較凶猛。”百裏牧頗有些驕傲的說道,“我為了養它們長大,可是廢了不少功夫,價錢那麽貴也是正常的。”


    東方不敗笑而不語。


    百裏牧知道東方不敗是不太相信。


    “沒事,我給你看看。”百裏牧左顧右盼了一下,從地上撿了兩塊拳頭大的石頭。


    “教主可要看好了。”


    說完,百裏牧將一個石頭朝著豬圈的欄杆拋了過去。


    “砰”的一聲,欄杆被石頭砸斷,那些吃食的豬一下子就抬起了頭,眼神十分凶惡。


    “有點意思。”東方不敗看著那些豬忍不住說道。


    這樣如老虎一般凶猛的眼神,沒想到還能在豬身上看見?東方不敗當年也是個小角色,在山裏過夜的時候也殺過一些野豬,但是沒有一頭可以比得上眼前這些家養的。


    百裏牧又將一塊石頭對著其中一頭豬腦袋上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那頭眼看著要被石頭砸上的豬忽然背過身,一蹄子將那塊石頭踢開了一些,隨後低下頭,躲了過去。


    這樣的聰明,比起訓練多年的獵犬也不遑多讓了。


    “你家的豬我覺得賣的還不夠貴。”東方不敗鼓掌說道,“若是不吃肉,讓它們當個護衛什麽的,價格還能更高一些。我覺得,起碼要比一頭獅子賣得貴。”


    “它們現在就已經比獅子賣的貴很多了。”百裏牧自豪的笑了笑,“它們雖然靈活凶猛,但是骨子裏還是懶的可怕,對吃和睡的講究比人還可怕。若真將它們賣了當護衛使,恐怕我的招牌就要被它們砸了。”


    “真是可惜。”東方不敗遺憾的說道。


    “它們的肉若是現做,會格外美味。豬血也是不可多得的佳品,隻是我找來的那些屠夫技術不太好,總是浪費了不少好東西。”


    百裏牧意有所指的說道。


    “哦?”東方不敗裝傻充愣。


    “聽聞教主乃是天下第一針,一根細針威力無比,在下很想見識一番。”百裏牧認真說道。


    “百裏先生這麽誇讚,在下受之不起。”東方不敗話鋒一轉,“還請先生多加指點一番。”


    說完,東方不敗手裏已經出現了一個小指長的繡花針。


    隻見銀光一閃,一頭豬已經應聲倒地,一滴血都沒有流。


    比中原一點紅造成的傷口還要好上許多。


    “厲害!”百裏牧忍不住給東方不敗鼓掌,“教主有考慮一下做個兼職麽?”這樣好的本事,不用來殺豬真是浪費了。


    “本座可是價格很貴的。”東方不敗笑道。


    “沒有我秘方賣的貴就是了。”百裏牧笑的很陽光。


    “嗬嗬。”東方不敗若不是要保持自己的風度,說不定此刻已經翻白眼了。


    百裏牧這分明是在威脅,若自己不幹這個所謂兼職的話,說不定那個肉幹秘方他還要再貴一些。


    而且,東方不敗現在還沒有突破宗師,打不過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殺手。


    “百裏先生可有什麽雇傭章程沒有?”東方不敗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口食之欲。他如今斷情絕愛,又即將卸下日月神教教主的位置,一心追求武道,仔細想想,除了偶爾滿足口舌之欲之外,已經沒有別的什麽需求了,既然如此,又為何不給自己找點樂子呢?


    “當然有,教主不妨和我好好談談。”百裏牧笑眯了眼,興致勃勃的回答到。


    “可以。”東方不敗肯定回答到。


    百裏牧一手將那頭死掉的豬提了起來,仿佛提的是一片葉子一般,“教主有興趣吃涼拌豬耳朵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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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盈盈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上下都有些酸疼。


    她什麽時候竟睡到了地上?


    任盈盈心裏一驚,突然發現令狐衝正在自己身邊睡的十分安穩。


    “衝哥,衝哥!”任盈盈將令狐衝搖醒。


    “盈盈,怎麽了?床上怎麽這麽涼?”令狐衝還有些酒醉為醒。


    “這裏是……黑木崖!”任盈盈看看房間內的裝飾,忍不住大叫了出來。


    她怎麽會在黑木崖,難道她被發現了?


    “醒了?”東方不敗推開門,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悠然的看著任盈盈和令狐衝兩人又驚又駭的模樣。


    “東方不敗,是你抓了我們回來?”任盈盈握著令狐衝的手更緊了些。


    “算是吧。”東方不敗想了想,他不過是和百裏牧聊好雇傭條件之後,飛鴿傳書讓手下的人將豬帶回黑木崖給他做成豬肉幹而已。隻是途中有教眾發現了任盈盈和令狐衝,順手將兩人帶回了黑木崖而已。


    “你想怎麽樣?”任盈盈恨恨的看著東方不敗越發年輕的臉,想起自己慘死的父親,忍不住臉色難看了不少。


    “令狐少俠,你覺得你打得過我?”東方不敗看了一眼任盈盈,轉頭問向令狐衝。


    “不。”令狐衝上次和東方不敗打過之後就知道他們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恐怕隻有請風清揚過來才能和東方不敗交手一二。


    “你們華山派當年氣宗劍宗一戰,可有讓其他人插手?”東方不敗輕飄飄的問道。


    “自家門派的事情,外人不能插手。”令狐衝有些羞愧,日月神教的事情他其實是不該插手的。其實向問天也是這麽個想法,無奈東方不敗手段不差,他能夠找到的教眾實在是太少了,加上任盈盈對令狐衝一往情深,若是他們成親變成了一家人,那麽令狐衝插手也勉強說得上是內部問題。


    在江湖上,門派是個等級分明的地方,而且約定俗成其他勢力是不能插手本門內部事情的。哪怕出了欺師滅祖的叛徒或者大魔頭,他們也一向喜歡自己清理門戶。正如當年華山派一戰元氣大傷,也是他們自家的事情。如今東方不敗這麽一說,令狐衝其實也是沒有底氣去置喙日月神教的一些事情的。


    “衝哥你不是外人。”任盈盈脫口而出。


    “盈盈,我以前對你應該還不錯。”東方不敗伸出手比劃了一下,“當年你這麽高的時候還是我抱你出去玩的,你忘記了麽?”


    任盈盈咬牙不說話。


    “我當年有七個貌美如花的小妾,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孩子,你知道是為什麽麽?”東方不敗微笑著看向任盈盈。


    “不是你自己要去練《葵花寶典》麽?”任盈盈冷笑。


    “你父親當年給我的小妾們下了絕育藥。”東方不敗低聲笑了起來,“這也是我後來才發現的。我一直以為沒有子女是我的緣分不夠,因此在教主給我寶典的時候,沒有多想。你是他唯一的女兒,若我有了兒子,相比起一個女人,教眾自然是願意我這麽個副幫主的兒子成為幫主的。”


    “我父親對你有知遇之恩!”任盈盈厲聲喝道,“若不是他,你能站在這裏麽?東方叔叔,我曾經也是一直把你當親人看待的,可是你不該這麽對待我父親!”


    “成王敗寇,我有什麽錯?我當年若不下手,現在恐怕也早死了。你父親給我葵花寶典難道是好心?他既要我幫忙做事,又要害我,我還能大方原諒他麽?本來教主之位就是有能者居之,他輸了就是輸了,難道還要我主動退位讓賢不成?若是當時我輸了,你會指責你的父親說他不該殺了我麽?”


    東方不敗的臉色忽然又平靜了一些,“和你說這些其實也沒有什麽用,最後贏的人是我,說的再多也是這麽個事實。盈盈,我問你,你願意和令狐衝一起退隱江湖麽?”


    “你這是什麽意思?”任盈盈驚訝的看著東方不敗。


    “若你和他退隱江湖,再不管日月神教的事情,我就不殺你們。”東方不敗認真的說道,“我已經給日月神教定了新教主,你的存在會讓一些人有不該有的心思。看在你叫我幾年東方叔叔的份上,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你說的是真的,若我退隱,你真的會放了盈盈?”令狐衝問道。


    “當然。你們反正也翻不出什麽風浪。不過我見你這麽年輕,又學了獨孤九劍,你當真舍得離開?”東方不敗看著令狐衝問道。


    “你能把任我行的屍體還給盈盈麽?還給我們之後我立刻帶著盈盈離開,再也不靠近黑木崖一步。”令狐衝說道。


    “衝哥?”任盈盈驚訝的看著令狐衝,似乎沒有想到令狐衝願意為了她放棄建功立業。


    “任我行的屍體我已經燒了,骨灰可以給你們。”東方不敗讚賞性的看了令狐衝一眼,“盈盈的眼光倒是比任我行強多了。”不過令狐衝的性格也不適合在江湖上混就是了。


    “好,你把我爹的骨灰給我,不再找我和衝哥的麻煩,我就立刻退出江湖。”任盈盈果斷作出了決定。


    “那就好。”東方不敗滿意的說道,“等會兒我就讓人把他的骨灰給你。”


    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東方不敗也不想再在這裏和任盈盈相看兩生厭了,當即抬腳想要離開。


    “東方教主,客棧裏那個賣豬的商人是被我和盈盈綁架的,他應該沒事吧。”令狐衝出口問道。


    “你說他?”東方不敗玩味的看了令狐衝一眼,“等你什麽時候練到風清揚那個水平,再來和我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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