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岩鍾山首,赫赫炎天路……”


    衛銘仔細的翻閱孔融的親筆作品《炎天》。


    這些作品,每一個字,都蘊含著魂力氣息。而且,每一個字的魂力氣息,強弱有別。


    第一個字‘岩’,是魂武師九重的魂力氣息;


    第二個字‘岩’,是魂武師八重的魂力氣息;


    第三個字‘鍾’,是魂武師九重的魂力氣息……


    而通篇組成在一起,則是散發著魂武將的魂力氣息!


    “不可思議!”衛銘驚訝。


    孔融雖是一代大儒,但是在修魂舍中修魂並不奇怪。


    可是,就算孔融是魂武將,也沒理由寫出來的字,也散發著魂力氣息。


    我是高等魂武將,寫出來的字,連魂武士的氣息都沒有。


    “嗯?”衛銘眉頭一緊,有修魂者逼近。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道家老子《道德經》】


    高亢的念誦聲傳播進來,有如外放的魂力,擁有魂武師的氣息,瞬間充滿了偌大的書房。


    “……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念誦聲一波接著一波,擴散至整個郡府的每個角落。府中的普通人開始頭暈目眩,繼而陷入昏迷。而眾多的侍衛也顫顫巍巍,不能行動。


    少部分沒有受到影響或是影響微弱者,都聚集了過來。


    整個郡府,片刻間喧鬧了。


    ……


    “《道德經》?”衛銘驚訝。


    偌大的書房中,近萬藏書的竹簡編線在同一時間斷裂開來。而他手中的竹卷則是顫抖了一下,沒有絲毫的破損。


    衛銘匆忙放下竹卷,奔出書櫃空檔。而在這之前,已經有一個身影奔出了書房。


    “果然!”衛銘也不吃驚,“孔融是魂武將!”


    衛銘也不暴露實力,以魂武師級的速度急追,來到了書房外。(.好看的小說)


    書房不遠處,站立著三位男子。


    三人都是複古的長袍,尤如是春秋戰國時期的遊學士子。


    口念《道德經》的是右邊的一位青袍中年士子‘張魯’,見到孔融,才停口。


    “你毀我藏書,是何道理?”孔融的語氣仍算溫和,前些時候才將你打發,居然又來生事。


    青袍中年士子‘張魯’,喝道:“偌大的大漢王朝,就是在你儒家的治理下,叛亂四起,國無寧日,百姓流離,水深火熱!你儒家之學,可是欺世盜名,禍國殃民,留之何用?”


    “公祺【張魯,字公祺】!”孔融臉露怒色。你毀我藏書,念在大家都是做學問之人,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但詆毀我儒家,決不容許。


    “咱們的大儒怒了。”站在‘張魯’身側的長袍中年士子‘葛玄’,有著一絲得意。“真是難得一見!你儒家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麽輕易動怒,是修的什麽身?又配治什麽國?”


    聲音放肆,回蕩在書房的小院落中。


    “我孔融修身成果如何,不是你們三個入院賊子就能三言兩語平論的。而我儒家,是否禍國殃民的欺世盜名之學,也並非你們道家就能評判的了的。”孔融揮手,那些剛集結來的侍衛便退出了小院。卻並未走遠,都靜靜的守衛。


    “巧言令色,看來大儒也是浪得虛名之徒!”葛玄麵色篤定。


    “我勸隔下修心養性,專注學問,才不會虛度光陰。”孔融不急不緩的說道。


    衛銘聽的暗暗點頭,勸修心養性,是在罵他心性險惡;勸專注學問,是在罵他學識淺薄。孔融不愧為大儒,連罵人都這麽文雅,而且還占了理,讓人無從反駁。


    ‘葛玄’麵色陰沉,啞口,無言以對!


    “羅嗦!要殺便殺!”魁梧的第三位中年士子‘張梁’不耐煩的大喝,心中念念有詞:道衝,而用之或不盈。(.好看的小說)淵兮,似萬物之……【《道德經》】


    心中所念,都化成一個個立體金字,浮現在身周,兀自施轉著,每一個字都散發著魂武師級的魂力氣息。所有字更是連成一長條,成螺旋狀自下而上的繞著他升轉。


    咻!


    他佩戴在腰的長劍瞬間彈射出鞘,在空中猛的調頭,幾成一道閃電,鋒利的劍尖直取孔融的額頭。


    數丈外的孔融麵色未變,身周出現一個個兀自旋轉的立體藍字,同樣散發著魂武師級的魂力氣息。也在瞬間連成一長條,成螺旋狀自下而上的繞行升轉:岩岩鍾山首,赫赫炎天路……【儒家孔融《炎天》】


    同時,孔融配帶的長劍也閃電彈射迎擊。


    叮!


    兩劍尖毫無偏差的相撞,暴出一道金藍交織的閃光。


    “怎麽可能?”‘張梁’驚訝!我念動的乃是我道家經典《道德經》,蘊含著極大的玄妙!這腐儒念誦的是什麽玩意?


    葛玄也驚訝,論玄妙,孔融的詩句,是無論如何也是無法與《道德經》媲美的。隻能說明,你張梁道學不精。


    “一起上!”葛玄連忙傳音呼喊。


    咻!咻!


    張梁與葛玄念動《道德經》,兩劍同時閃電出擊。


    孔融的麵色,依然沉穩,身周螺旋升起一長條立體藍色文字:積土成山,風雨興焉;積水成淵,蛟龍生焉……【儒家荀子《荀子》】


    孔融手一指,返回的配劍蔚藍光亮大作,比之前的速度還要快上一絲,由下而上迎擊。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道家莊子《逍遙遊》】


    渾厚的彌音滾滾傳來,直接轟擊在孔融的靈魂,他猛的一顫,迎擊的蔚藍長劍偏離原軌道,隻擊下一柄飛劍,卻是與第二柄飛劍擦肩而過。


    孔融猛的一驚,是張魯!


    孔融連退,同時心念儒家經典《論語》,但是為時已晚,那柄襲來的飛劍猛的刺中環繞的立體藍色文字。那些立體藍色文字在受到攻擊的瞬間,疊加起來,卻在飛劍的力壓下以飛快的速度一個個的碎裂消散。


    張梁咬牙,額頭汗如鬥大。


    飛劍的力度大增,連破立體藍色文字,幾乎是眨眼的時間,已經刺破到最一個字。而這個‘龍’字,已經有了裂痕,而且裂痕正在瘋狂延伸。


    爍!


    幾近碎裂的藍色‘龍’字,在瞬間恢複如初,而且先前消散的立體藍色文字也凝結顯現,再度疊加在了起來。


    孔融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強悍的魂力滾滾的輸出。


    衛銘搭在孔融後背的手掌猛的一推,魂力激蕩,傳遞到立體藍字。那些藍色文字猛的增大間隔,如同彈簧一般反彈,將長劍彈的倒射飛離。


    “他是誰?”


    “沒見過!”


    “好強的魂力!”


    張魯三人傳音交流。


    “絕對是魂武將!”


    “該死!”


    “今天無論如何是殺不死孔融了。”


    “不能就這麽放棄!儒家若是知道我們襲殺他們的大儒,我們道家就麻煩了!”


    “張角惹下的事,還不夠麻煩?我們現在連道袍都不敢穿!”


    “走!”


    三人心中念念有詞,兩柄飛劍回到腳下,張魯與張梁同劍,葛玄獨劍,禦劍飛行離去。


    咻!


    斜斜上衝,速度極快,眨眼間騰高數丈!


    嗤~


    追趕不及的衛銘的掌心射出一道薄霧,將距離最近的、數丈高處的張梁與張魯纏繞。兩人腳下的長劍,因為吃重一倍,飛行速度略緩。再受到蔚藍薄霧的減速,速度減至原來的三分之一。


    “怎麽回事?”張魯驚訝速度的大減。


    “不用擔心!我們離地已經超過十丈,他們追不到的!”張梁看著腳下的孔融。隻要孔融不追,就不會有危險。


    果然,孔融沒有追來!


    張梁鬆下一口氣,剛才那個魂武將,的確厲害!特殊秘法更是罕見!


    “小心!”飛在更高處的葛玄著急傳音。


    “嗯?”張梁與張魯同時看向腳下,這一看,大驚失色。


    一根深藍藤條以閃電的速度暴漲,眨眼間就趕上來――啪!


    深藍的藤條一直一彎間,產生強大的抽勁,直接將張梁的腳下飛劍也抽飛,張梁與張魯掉落下來。


    咻!


    葛玄禦劍飛行,急轉而下,一把拉住張魯,待他去伸手拉張梁時――啪!


    深藍藤條直接抽打在張梁的身上,盡管有立體金字護身,卻依然被抽的吐血。


    “堂弟!”張魯大喝。


    “快走!那個魂武將不好對付!”葛玄禦劍騰空,同時還要心念《道德經》。


    “我怎麽向堂哥交待?”張魯看著張梁越來越小的身軀,心急如焚。


    “再不走,就不用交待了!”葛玄拉著張魯,傾盡全力,快速飛離。


    十幾個眨眼的功夫,消失在天際。


    ……


    啪!啪!


    深藍藤條連續抽打,張梁根本不能抵擋,直接將張梁的身體抽的斷為兩截。


    蓬!


    張梁的兩截屍體隨著噴出的鮮血掉落下來,同時也有兩件物件掉落。


    那兩件物價趕巧不巧的落在了孔融的腳下。


    孔融撿起空間令牌與遠古遺跡令,直接將空間令牌扔給衛銘,舉起遠古遺跡令道:“這物件,你可要?”


    “郡守大人,它有何用?”衛銘接過空間令牌,問道。這遠古遺跡令,我已有一塊。若是需要集齊七十五塊,那就等於無用。而若有其它大用,當然要!


    “隨本太守來!”孔融說著,手握遠古遺跡令,返回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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