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的書房小院中,幾名仆從在靜靜的打掃,對於剛才的戰鬥,仍然後怕。[]盡管隻是昏迷,沒有親眼看到,可是那一種被迫昏迷的感覺很不好受。


    這,已經是近期的第二次了。


    房內,孔融跪坐書案,衛銘對麵跪坐。


    孔融乃是大儒,誰殺的,物件歸誰。所以空間令牌直接給了衛銘,而就算要取‘遠古遺跡令’,也有征詢衛銘的意見。


    先前衛銘的反問,讓孔融意識到,除非自己說出它對衛銘無用,否則,衛銘不會放棄。而如此寶貴的物件,不能盡其用,實在是可惜,也是‘學問家’的一大損失。


    “可知道,你剛剛殺的是誰?”孔融將遠古遺跡令放在書案,看向對麵之人。此人居然是魂武將,而且如此年輕,真是令我吃驚。這樣的好苗子,必須大力培養,將來為我大漢朝貢獻力量!


    衛銘搖頭,那人懂得《道德經》,應該是道家子弟。具體是誰?不知道。


    “張梁!黃巾叛亂的第三號逆魁!”孔融淡淡的說道,語氣卻帶著一絲惋惜。


    “他不是……現在是真的死了!”衛銘說道,朝庭公布,張角病死,張寶、張梁死於亂軍中。張梁既然是在這裏被我所殺,那張角、張寶就有可能還活著。這兩個家夥,甚至是整個太平道,肯定是要來找我報仇的。以後,要小心應付了!


    “遠古遺跡令,可曾聽說過?”孔融拿起遠古遺跡令,得到否定的回答後,續道:“它是從張梁的眉心掉落。”


    衛銘沒有插話,等待解釋。


    “遠古遺跡令,傳說集齊七十五件,就可以發揮強大的作用。至於是何作用,誰也不清楚。直到百年前,漢中的道家大成者張道陵,也就是張魯的祖父,在用丹爐練化它的時候,發現了它的另外一個古老秘密。”


    孔融的眼光閃現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盡管他已將這個秘密熟爛於胸,可是說出來時,卻是忍不住的震撼。(.)


    衛銘也是全神貫注,關鍵的來了!


    “世間絕大多數的修魂者,就認為隻有在修魂舍中才能修魂。其實,不然!世間處處皆可修魂!”孔融的語速依舊緩慢,咬字卻不自覺的增加了一絲力量。


    “士農工商,儒墨道法,縱橫陰陽,百家皆修!”孔融說道,“在任何一種領域,有了成就,都可以反映到修魂,擁有戰力。而這‘遠古遺跡令’就是將‘一種領域的成就’反映到‘修魂’的媒介!反映的結果,就是成為‘魂念者’!”


    衛銘暗暗點頭,死去的張梁,現在的孔郡守,禦劍逃離的張魯二人,都是‘魂念者’。而一旦魂念者死亡,他的遠古遺跡令也就會掉落。並且,可以重新再用。否則,孔郡守也不會這麽在乎它。


    “成為‘魂念者’後的戰力,視在那領域的成就決定。最弱,也有魂武師一重的戰力;最強,則是無止境!”孔融說道,“修魂者,是魂念者、魂武者的統稱!兩者不兼容,必為其一!”


    衛銘終於明白了,孔融認為我不需要‘遠古遺跡令’。可是這麽好的東西,我怎麽會不需要?我不能用,田豐卻是可以用的。以他在新政方麵取得的成就,成為‘魂念者’後的戰力絕對不會低。至少,不會低於張魯與張梁。


    而且,將來我會收納更多的文才,他們都可以借‘遠古遺跡令’擁有戰力。以魂念者操控飛劍與靈魂攻擊的特性,這也將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運用得當,將是一支奇兵!


    “眼下,我儒家主政,道、墨等諸家,雖然勢微,但是力量也不可小覷,尤其是道家,力量僅次於我儒家。而他們都視我儒家為眼中釘。近年來,我儒家眾多士子,都遭到暗殺。若他們能有戰力護身,當能避免迫害。”孔融握著‘遠古遺跡令’,看著衛銘,“衛亭長,你已是魂武將,要之無用,卻對於我儒家士子極為重要。本太守也不白得你的。說,你要什麽?”


    衛銘心道,果然開口了。


    遠古遺跡令,極為罕有。總共才隻有七十五件!也就意味著,世間總共隻有七十五位魂念者!


    這樣的物件,是我冒太平道追殺的大險換來,豈能拱手出讓?


    隻是,孔融是太守,不好明著得罪,得想一個好借口要回來。


    “太守大人,‘三一先生’可認識?”衛銘說道。‘三一先生’,田豐的自號,隻有少部分交好的人才知曉。據田豐所說,曾與孔融有一麵之緣,當時用的就是‘三一先生’的自號。


    “田豐田元皓!”孔融恍然,先前派出探望太史母的差役,順便在大衛莊暗訪,回來稟報說,大衛莊的發展堪比縣城。


    那時,我還疑惑,誰有如此強的內政能力。若非差役告訴,有田豐協助管理,我真會認定大衛莊暗中進行了亭外契合。


    田豐乃是當代法家公認的大師,擅長革新,可惜,歸隱多年。


    自那時一見,已過十年。


    如今,他能協助衛亭長管理大衛莊,必然是入仕之心未死。


    而衛銘,也是一代奇才!年紀輕輕就成為魂武將!更擁有罕見的特殊秘法!整個大漢王朝,也不見得有幾位。


    此二人,都是我大漢王朝的棟梁之才!必須,引入仕途!


    隻是田豐為人耿直,既然歸隱,定然不會輕易出仕,且協助了衛銘,也不會輕易背離。那就讓他留在衛銘身側,隻要能讓衛銘為朝庭效力,也就等於兩人都入了仕途。


    隻是如今宦官當道,一旦舉薦入帝都,不見得能重用,反而易遭迫害。


    在大力舉薦前,也先好好磨礪一番。


    畢竟,衛銘還年輕,有待磨礪。


    “代本太守問候三一先生!”孔融將‘遠古遺跡令’擺在書案,推向對麵。


    “謝郡守大人!”衛銘拱手,然後收起遠古遺跡令。


    加上之前的一件,共擁有兩件!


    孔融站起身,突然問道:“今日怎麽隻有你一人前來?都昌令何在?”


    衛銘也站起,從袖中取出一件竹卷,並‘縣印’恭敬遞出道:“都昌令有一竹卷,命下官代為逞交。”


    孔融接過竹卷,覽畢,不自覺的歎息了一聲,若非有他,都昌城就遭縣尉逆賊占據。隻是他毀了縣城,帝都震怒,難以保全。他自己歸隱,也是好結局。


    “都昌令也是一位忠君之臣!”孔融歎道。


    “也罷!”孔融看向衛銘:“從即日起,你為都昌功曹史!代行縣令之權!”


    “謝郡守大人!”衛銘鄭重縣印。


    孔融來到窗前,看看天色,已經霞輝萬裏。“退下吧。”


    “諾!”衛銘再次拱手,離開郡守府。


    **********


    據城,某間民屋,地下室。


    室內掛著‘大賢良師’的布質畫像,此處,乃是太平道於北海郡國的秘密據點,供道家弟子落腳。


    “稟‘係師’、‘葛天師’,已經查明,今天下午拜見太守的人,叫衛銘。”強壯道徒說道。


    他的對麵,盤坐著‘係師’張魯與‘葛天師’葛玄。


    張道陵於漢中創‘五鬥米道’,為第一任教主,自號‘張天師’


    其子,為第二任教主。


    其孫,張魯,為下一任教主繼承人,自號‘係師’。


    “什麽人?”‘係師’張魯陰沉著臉,堂弟張梁被那可怕的藤條抽成兩截,此仇,不共戴天!還有‘遠古遺跡令’,也要奪回!


    “都昌縣治下的一位亭長!”道徒道。


    “亭長?”‘葛天師’葛玄露出懷疑的神色,“大漢王朝好氣派,居然用一位魂武將充當亭長!”


    葛玄的聲音即落,張魯腰配的長劍閃出,直接削去道徒的頭顱。“辦事不利,留有何用?”


    “公祺【張魯字】,你殺戮心太重!”葛玄說道。


    “這時候,你還有心思說這些!”張魯眉頭一皺。


    葛玄叉開話題,道:“那衛銘,如何處置?他可不好對付!就算你我聯手,也不見得能占得了便宜。他那水屬性的特殊秘法能夠使中招者減速,正好克製我們‘魂念者’。”


    魂念者,能禦劍飛行,一旦戰局不利,就可以逃之夭夭。魂武者想追,也追不上。


    而魂念者的防禦力,是脆弱的。將級的戰力,隻有師級的防禦力。一旦被攻擊到,很容易出事。


    擁有將級戰力的張梁,就是在浮淼葉的兩次連擊下,斷為了兩截。而若是張梁是魂武將,兩次連擊最多重傷。


    “衛銘必須死!”張魯咬牙,“發出‘世道通緝令’!”


    “什麽?這也太小題大做了!”葛玄道,“張梁隻是太平道的長老,而且太平道已經遠不如從前。為了這樣一個過氣的長老,動用道家的全部力量去追殺衛銘,值嗎?”


    “他是我堂弟!”張魯斷喝。


    “不過,隻有我讚成沒有用,還需要其他四位‘道師’讚成!”葛玄道。


    “堂哥與我父親,自是不必說,其他兩位‘道師’,我自有辦法。”張魯篤定。


    ――――――


    二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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