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主人,這本來就是臨時製作的後備軀體,隻是用來臨時存放主人你的部分記憶的,我們沒有腦組織定型劑,他能存活這麽久已經超出我們的預計了……現在他已經出現基因漂移了,這是不可逆的凋亡過程,請原諒我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你們第四宇宙不是有超出我們上億年的科技嗎?怎麽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


    “偉大的主人,你們有一句俗語很有哲理xing,‘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單單保持某個器官甚至整個軀體都沒有問題,但要保證腦組織不發生變異,憑我們現有的條件還無法實現。主人,你還是趕快下決心吧,再不轉移的話隻怕他的記憶會有損失……”


    “唉!也隻有這樣了……”


    “偉大的主人,你的決定真是英明!”


    “少羅嗦!開始吧!噢,就把他的記憶複製過來就行,不要轉移了。”


    半個小時後記憶複製完成,白夏源又花了半個小時對記憶進行整理融合。當一切完成後,他不禁開始頭痛起來了……


    兩年前,白夏源本想借助神元的時空穿梭能力回到宋朝,誰知在穿越時空中發生意外,使得時空通道中的混沌能量侵入體內,混沌能量與真元力對抗導致三田被毀,元神自閉。神元見勢不妙,隻好就近找了一個時空出口,因而來到了現在這個異次元空間。


    白夏源和神元來到此地後,勉強分出一絲真元力取出戰艦置於青石鎮西麵的群山中,並讓神元入駐戰艦的主控係統,從七星戒中放出多多後,白夏源便開始吸收天地元氣,但他痛苦地發現所吸收的異次元世界天地元氣竟不受自己控製,反而與體內的混沌能量以及殘餘的真元力互相衝突。這使得白夏源受盡折磨,時常陷於無法忍受的痛苦之中。不久白夏源便陷入昏迷,好在艦上備有有大量的真元晶體可供吸收,還算能支撐得住。從此白夏源便陷於三種能量的拉鋸戰之中。


    神元取得戰艦的主控權後便開啟了隱形係統和防禦力場。至此這一片山區便成了雷陀聯盟和青石鎮百姓的禁地。不過福禍無常,他的無意之舉竟阻止了雷陀聯盟的一場偷襲,使得青石鎮百姓免去了一次兵災。這是他後來查看記錄時才得知的。


    白夏源整整花了一年半的時間才真正取得了混沌能量的控製權,徹底融合了三種不同特xing的能量,他現在體內已不再是真元力了。由於體內的能量以混沌能量為主,融合了部分真元力和異世界的天地元氣,形成了一種新的能量,白夏源便命名這種能量為混元力。這一年半的苦熬也有意外的收獲,借混沌能量之助,白夏源破而後立,修神訣成功地進入了第四層四柱的初段。


    一切恢複正常後,白夏源發現自己的記憶有一部分發生了缺失,便對神元說起此事。神元這才告訴他,當初神元見白夏源退守元神,且有不支之象,為避免發生意外,便利用戰艦資料庫中儲存的白夏源的基因密碼圖譜,製造了一個後備軀體,並應用記憶轉移技術將白夏源的部分記憶轉入後備軀體。誰知無意間竟被後備軀體打開戰艦,走入山林。因防禦力場隻對外而不對內,因而被後備軀體輕鬆走脫。而此時白夏源的元神正進入與混沌能量爭奪身體的關鍵時刻,神元的全部jing力都放在白夏源的身上,竟未注意到後備軀體的逃逸,等到發現為時已晚。


    白夏源倒也不是很介意,缺失的部分記憶多數為文學、醫學、華夏曆史方麵的知識,自己的思腦中都有備份,再學一遍就是了,問題是有一部分商業和醫學的經驗也丟失了,這倒是令他感到有點遺憾。


    但神元在製造這後備軀體時,因為時間緊迫,預設的壽命僅為一年。現在已經一年半過去了,估計後備軀體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白夏源也沒抱多大希望,便開始探查這個星球以及周邊星域。借助始皇級戰艦的反空間航行能力,白夏源多次進入反空間,但探查得越久,他也就越失望。他根本就找不到華夏帝國所在星域的任何特征,神元也搞不清現在的時空坐標,總之,他現在已經迷失在陌生的時空中了!唯一令他欣慰的是,經過多次出入反空間,他已經掌握了周邊數百光年的星圖。令他失望的是,這數百光年的範圍內,有生命的星球並不多,有智慧生命的星球更是寥寥無幾,文明的最高程度還是僅限於冷兵器時代。


    ri前他在無意中發現了後備軀體,那時正是沈原控製了山匪頭目,向望山城趕路的途中。於是白夏源命神元控製戰艦慢慢跟著車隊,打算等他們進入望山城休息時,再悄悄地把後備軀體弄出來,找回記憶。可沒想到途中突發異變,白夏源隻好動用戰艦的捕獲裝置將後備軀體弄上來。在這半年的探查中白夏源已經對這個國家的人文曆史有了深入了解,於是便有了當初這裝神弄鬼的一幕。


    由於後備軀體原本就是為了暫時儲存白夏源地記憶而存在的,本身就有不可克服的缺陷,身體ri漸虛弱,白夏源找到後備軀體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了。神元馬上將後備軀體的記憶複製而不是直接轉移給了白夏源,這是白夏源要求的,因為他還抱著最後一分希望,期望能挽救後備軀體的生命。


    第二天一早,夏富貴就到棺材店去訂做了兩百多口棺材,雖說沈原曾說過要厚葬死者,但倉促之間也沒有這麽多上好棺材可用。所幸望山城北靠望鬱嶺,結實的木材是不缺的,棺材店全體動員,又找了幾個短工,忙了一天,終於在天黑前趕了出來。


    此時城裏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聽說從鬱水軍來的夏府得到了盤古大神的眷顧,而且還顯示了神跡,頒下了神諭。這下連縣令孫永達都驚動了,特意上門來拜訪。看過平鋪在香案上的神諭後,孫永達更是顯得客氣,特意派了一隊廂勇來為夏府守門。


    棺材店的老板親自上門告訴夏富貴棺材已經送到了義莊,而且表示這批棺材隻收本金,原來說好的價格就此作廢。其實要按棺材店老板的本意,他連白送的心都有了,能得到大神的眷顧,那是多麽大的無上榮光啊!


    第三天早上,楊載元親自陪著夏府上下全體出動,前往義莊為死者入殮。


    義莊破爛的大廳內,兩百多口嶄新的棺材擺滿了大廳。在夏老爺和夏夫人焚香禱告後,夏富貴帶著家丁們一一辨認死者,然後用嶄新的白布包好,斂入棺材,專門請來的師爺隨即在牌位上寫下死者姓名,插入棺材頭上的凹槽中。一直忙到中午方才結束,夏老爺和夏夫人也堅持等到結束。


    回到客棧,大家一齊動手收拾東西,搬到楊載元提供的宅第去。作為補償,夏老爺付了客棧老板一個月的宿資,客棧老板堅決不肯收,不過在夏富貴的堅持下,最後還是收了半個月的宿資。


    楊載元的這一處宅第位於城南,說小也不小,占地也有二十幾畝。兩人高的粉牆圍著宅院,雕花門樓下大紅sè花梨木中門綴以密密的銅釘,門外是七級石階,中門兩旁是兩扇側門,側門與中門之間隔有一具神態各異的石雕神獸。


    進入大門是一個白底影壁,上麵繪有望鬱嶺景sè。從影壁兩側回廊進入宅院後,正中便是可容上百人的會客廳,兩側是廂房可做餐廳用。左側有一圓洞門,圓洞門內是一別院,供家丁仆役們居住。右側也是一個對稱的圓洞門,其內是廚房和洗衣房。會客廳後就是內宅,其中有數幢雙層木樓掩映在蔥綠的樹叢之中。內宅之後則是一個小巧的花園,有假山一座,碧水一潭,花園小徑無不俱備。


    夏世安夫婦非常滿意,對楊載元一再道謝。楊載元也是有心人,連廚師仆役使喚丫頭都為夏府準備了一些。


    隔ri上午,夏世安夫婦帶著禮物前往楊府登門道謝,並在楊載元的一再挽留下用過午餐方才回府,兩人約定晚上一起前去接人。出門後夏世安夫婦又專程到縣衙拜會縣令孫永達,孫永達非常客氣,問夏世安晚上是否需要派人協助。夏世安考慮到現在望山城中已經是婦孺皆知,隻怕會有大批人馬出城觀看,便提請孫永達派一些廂勇維持秩序,孫永達痛快地答應了。


    夏府裏夏玉蓮的閨房。夏玉蓮此刻正在患得患失。她既盼著夫君能如期歸來,又怕到時隻是chun夢一場。她眼望著後園盛開的繁花,手中捏著一張素箋,揉成一團然後又展開,然後又揉成一團再展開。


    “小姐,又在想姑爺了?”雪梅端著一杯茶走進屋裏,看到夏玉蓮下意識的舉動便問道。


    “雪梅,你說夫君他……唉!”夏玉蓮幽幽地歎了口氣。


    “小姐,放寬心吧!神諭上不是說了嗎?讓我們到時候去接姑爺。”


    “可神諭隻是讓我們去等候,並沒說夫君一定會來呀!”


    “小姐,盤古大神法力無邊,哪怕姑爺是斷了氣……呸呸呸!我這烏鴉嘴!小姐你就當沒聽見……哪怕姑爺有什麽不妥,有盤古大神在,還怕什麽?!”雪梅勸慰道。


    “說得也是!盤古大神在上,請恕玉蓮對您老人家不敬之罪!請您老人家保佑,讓玉蓮的夫君平平安安回家!”


    ……


    終於熬過了漫長的白天,吃晚飯時夏玉蓮心不在焉,連筷子上夾著的菜掉了都不知道,兀自想著心事。夏夫人啼笑皆非地看著神不守舍的女兒說道:“玉蓮,快吃吧!一會兒我們就要走了!”


    “唔……哦!”夏玉蓮匆匆扒了幾口飯,然後把碗一推:“娘,我吃飽了!”


    “好了!去梳洗一下吧!”夏夫人慈愛地看著女兒。


    夏玉蓮回到房裏,翠菊端上洗臉水。洗完後,碧柳為小姐梳妝打扮。隨後夏玉蓮麵對著一大堆衣裙犯了難,看看這件也不錯,看看那件也合適,挑來挑去就是拿不定主意。直到母親叫人來催了,方才匆匆選了一套。


    當夏府的車隊在一大票廂勇的保護下來到北門外時,曠野上已經有不少百姓等著了,而且絡繹不絕的人流還在往外湧。望山城的老百姓都聽說,夏老爺那生命垂危的女婿被盤古大神接走了,而且盤古大神頒下了神諭,今天夜裏要送他回來。


    落ri餘暉照得大地一片金黃,風中的野草簌簌作響。夏府車隊來到三天前停車的地方,人群也都跟了過來。


    廂勇們不斷驅趕著想要接近的百姓,讓他們與夏府車隊拉開足夠的距離。廂勇們如此賣力自然是因為夏老爺非常大方,出發前每人發了十兩銀子。十兩銀子是什麽概念?足夠全家過一年了!


    孫永達和楊載元也隨同夏世安一起來到現場。楊載元口中那震撼人心的大神顯靈場麵讓孫永達心中癢癢的,一定要來看個究竟。夏富貴命家丁們取出一些錦墊,讓夏世安夫婦、楊載元和孫永達坐下,夏玉蓮和四婢暫時留在車中等候。


    他們都不知道此刻一個龐然大物正懸在他們的頭上。


    白夏源正呆坐在指揮台邊,看著虛擬屏中顯示的地麵場景出神。


    融合了後備軀體的記憶後,白夏源這才得知這兩年中後備軀體已經在異世界娶妻成家,並且有了一個‘沈原’的名字,想來是‘神元’的諧音吧!當初沈原從戰艦的保護力場走出後,被力場所阻,無法回到戰艦中,於是便竄走於山林中,靠采摘野菜野果和捕捉小動物維生。直到有一天他追蹤一隻野兔路過夏府門口為止……


    沈原現在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但他也給白夏源留下了一筆沉重的情債。夏玉蓮的深情令白夏源頗為感動,從沈原的記憶中他已經了解了夏玉蓮外柔內剛的xing格。由於他草率地給了夏玉蓮希望,若結果是更大的失望,相信夏玉蓮會毫不猶豫地赴死殉情,連帶著夏世安夫婦也會失去做人的願望。這時他已經有點後悔了,當初要是直接把時間定為十年或者更長,而不是三ri,恐怕就不會有這麽多煩惱了吧?時間可是衝淡悲哀的苦口良藥。現在他正麵臨著兩難的境地,一是以沈原的身份麵對情根深種的夏玉蓮,二是直麵夏玉蓮的殉情。這兩種選擇都不是他所希望的。這三天他無時無刻不處於激烈的思想鬥爭之中。


    此刻白夏源正處於天人交戰之際,到底要不要下去直接麵對夏府一家?他發現曆經兩世的他從未有過像現在這麽優柔寡斷的時刻。眼看夜幕已經降臨,時間正在悄悄地流逝。


    去?


    還是不去?


    後備軀體在維生液裏又堅持了一天,終於到了腦組織全麵崩壞,無法挽救的地步,白夏源痛苦地作出了放棄救治的決定。一分鍾後,後備軀體便失去了生命跡象。事實證明現在的技術仍無法克隆出毫無缺憾的人。畢竟創造新生命是宇宙賜予神的權力,除非能達到神的高度,作為一個人的能力,最多不過是達到修修補補的層次罷了。白夏源不禁慶幸還好及時找到了後備軀體,不然這一部分記憶將永遠失去了。


    現在既然無法再給夏玉蓮一個新的沈原,白夏源又不願見到夏玉蓮殉情的可能,那麽……


    “神元,你說我該怎麽辦?”白夏源苦惱於現在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商量。多多雖已有智識,但充其量不過是僅相當於人類仈jiu歲的智力。也隻有聽聽神元的意見了,雖然他心知肚明不太可能從神元那裏得到什麽有益的見教,但總也算是聊勝於無。


    “偉大的主人,作為從未有過人類的情感經曆的我,當然無法在這個問題上給你什麽具有指導意義的意見。不過,主人你現在修煉的是神術,根據我的前主人修煉的經驗,要想修煉到高階神術,必須要有豐富的生活閱曆和一顆充滿溫暖的愛心,這和你們這個宇宙的‘出世必先入世’的說法是一個意思。內心冷酷的修煉者是無法修到高階神術的。”


    神元的話促使他下了決心,兩者棄其輕,白夏源終於決定隨遇而安,接受這事實婚姻,當然,他將永遠不會對夏玉蓮說出實情。此外還有兩個因素也促使白夏源作出這樣的決定。一是夏玉蓮的情使沈原生出了生的願望,從而使得他原本隻有一年的壽命硬是延長到了兩年,這才使得白夏源能順利找回記憶;二是鑒於暫時無望回歸華夏帝國所在的世界,他以沈原的身份開始在這異世界的生活將更有利於以後的發展,找到回去的辦法,盡管這個期限會很長,甚至永遠……


    在最後一刻艱難地作出決定後,白夏源感到渾身一陣莫名的輕鬆。隨後他向神元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夜幕已經降臨大地,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白夷國出產的上等好香已經換了三炷了,夏世安的臉上慢慢流露出焦急的神情,如果大神不來,他無法想像女兒今後會怎麽樣……遠處的人群發出了一片嗡嗡聲,逐漸變得越來越響。隻有廂勇們還在恪盡職守,驅趕著想偷偷溜過來的機靈鬼。


    突然,嗡嗡聲消失了,四周頓時一片寂靜。這時從天空中傳來了一陣悠揚的天籟之音。


    “大神顯靈了!”遠處不知誰叫了一聲,人們都緊張地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


    夜空中出現了一個亮點,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大,光暈中盤古大神的威嚴形象在夜空中逐漸變得越來越清晰。


    眾人頓時全都匍匐於地齊聲高呼:“恭迎盤古大神!”


    盤古大神朝他的子民們微笑點頭致意,然後用手一指前方,虛空中再次出現了夏世安熟悉的光柱,光柱中一個英俊的青年從虛空中緩緩降下,身邊還跟著一頭威武的神獸。


    “朕的子民們!沈原乃朕在人間的神使,代朕巡視人間,切記!朕去也!”洪亮威嚴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謹遵大神聖諭!恭送大神!”眾人異口同聲高呼道。


    盤古大神的身體瞬間化為無數光點,很快消失在夜空中。當沈原降落地麵後,光柱隨之消失。隻留下滿天的繁星和一勾細細的彎月。


    夏玉蓮激動地跳下馬車向沈原奔去,她才不管什麽神使不神使呢,她隻知道沈原是自己深愛的夫君。“夫君!”夏玉蓮撲進了沈原的懷裏,痛哭失聲。


    沈原緊摟著依偎在懷裏的夏玉蓮:“玉蓮,我的愛妻!”這一刻,夏玉蓮感到無比幸福,曆經磨難之後,終於苦盡甘來……


    “恭迎神使大駕!”夏世安和楊載元孫永達同時跪伏於地,夏富貴帶著家丁們也都跪伏於地。


    “快起來!快起來!”沈原放開夏玉蓮示意她回車裏去,上前扶起夏世安三人。他運起功力,朗聲說道:“各位請起!”


    “嶽丈大人,嶽母大人,請受小婿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賢婿你是盤古大神欽定的神使,我怎麽能受你之拜呢?叫你一聲賢婿已是失禮了!”


    “哎!——如不是嶽丈嶽母和玉蓮悉心照料,小婿早就是白骨一堆了!嶽丈大恩,此生難報!哦,這兩位是……”


    “賢婿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與我情同手足的好友楊載元楊公,在這裏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這位是本地的父母官,遠都縣令孫永達孫大人,他對我們也是關照有加。”


    “哦,楊公,孫大人!沈原在此有禮了!多謝二位照顧我嶽丈一家!”


    “應該的,應該的!”孫永達笑容滿麵。“神使,請先回城裏歇息,令嶽和尊夫人想必都已很累了。請!”


    “好!嶽丈嶽母,楊公,孫大人,你們先請上車!”


    “神使您先請上車!”


    幾個人彼此謙讓了一番,終於都上了車,車隊在官道兩旁百姓們的注目禮下駛進了望山城。


    夏府今夜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府內各處都點起了大紅喜燭,一派喜氣洋洋。車隊來到夏府門口時,劈裏啪啦的爆竹連串響起,歡迎姑爺回家。


    當沈原攜夏玉蓮隨著夏世安夫婦進入宅院時,等候在兩旁的下人們齊齊躬身,口中高呼:“恭迎姑爺回家!”


    沈原心中一陣激動,自己已經有了兩個世界的牽掛,現在又要在第三個世界安家了。想起遙不可及的前兩個世界,他心中不禁一陣黯然。自己現在是越行越遠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遠方的親人?多多緊跟在沈原的身後。


    來到會客廳分別坐下,丫鬟奉上香茗。夏世安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然後滿麵笑容地問道:“賢婿,你的痼疾已經大好了?”


    “嶽丈,當初我自分必死,幸得大神相救,現已被大神徹底治愈,並賜授神器法寶、神獸和神術。這就是大神賜我的神獸,名叫多多。”


    “哦!我觀此獸相貌威武,神駿不凡,果然是堂堂神獸。那賢婿是否已飛升神界,獲授神職?”夏世安讚歎道。


    “噢,盤古大神隻是救了我,並增強了我的體質,其實我還隻是與大家一樣的一個凡人,並未飛升成神。盤古大神也隻不過是因為此事動靜太大,唯恐ri後有人心存不良,故此給了一個方便我在世間行走的身份而已。”


    “那也是莫大的榮耀了呀!賢婿啊!我們夏家可要靠你來光大門楣了!”


    “嶽丈嶽母對小婿一向關愛有加,恩重如山,小婿省得。”


    “那賢婿今後有何打算?大神是否有何要務委派於你?”


    “大神隻是要我在各地多多走動,深入民間,了解百姓疾苦,倒是未作具體規定。”


    “此刻夜sè已深,賢婿就早點歇息了吧!”夏世安說完召來等候在門外的玉桐,讓她帶姑爺回房歇息。


    “好的,那我明ri再與玉蓮過來請安。”


    “姑爺,請跟我來!”玉桐帶著沈原往住處走,多多緊緊跟在沈原的身後。玉桐見到多多獅子般的巨首,表情極為緊張。


    沈原見玉桐呼吸急促,身體微微顫抖,便關切地問她:“怎麽啦?玉桐。是不是冷了?”


    “不……不是……”玉桐一邊回答,一邊用眼睛去瞟多多。


    “哦,你是怕多多嗎?不用怕,它對自己人很溫順的。來!你和它打個招呼,認識一下!”沈原拉過玉桐的小手,拉她一起蹲下來,撫摸多多的背。玉桐在沈園的鼓勵下,逐漸放開膽子,撫摸起多多背上柔順的長毛。沈原又教她為多多撓下巴,多多舒服地閉上眼睛嗚嗚地叫著。


    “姑爺,它真有趣!”玉桐驚喜地回過頭來向沈原說道。玉桐一回頭,正好和沈原的臉碰上,她的小嘴無巧不巧地剛巧印在沈原的嘴唇上。一股電流從嘴唇傳遍她的全身,她頓時感到一陣眩暈,不由自主地倒向沈原的懷裏。


    “玉桐,你不要緊吧?”沈原摟住她站起身來。


    靠在沈原寬闊的胸懷裏,玉桐感到無比的溫暖,她真的不想離開姑爺強壯的懷抱。這兩年她時常幫助姑爺沐浴,有時不免會有些綺念,不過此刻她的理智終究戰勝了綺念。她搖搖頭說道:“不要緊,蹲久了腿有點麻。”


    “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不要!”玉桐驚惶地躥到一邊,定了定神說道:“我們回去吧!”說完低著頭就往前走。


    沈原一笑,他也多少知道一點玉桐的小心思,不過他現在可沒功夫去理會這些,他馬上就要麵臨自己一直想回避的難題。


    看見沈原回來,正坐在床邊想心事的夏玉蓮驚喜地迎了上來。“夫君,回來啦!”夏玉蓮甜甜地笑著,拉著沈原細細地端詳。“夫君,你變得壯實了!”


    “娘子,這兩年苦了你了!我保證以後再不讓你為我擔驚受怕。”


    “夫君!”夏玉蓮幸福地偎依在沈原的懷裏。


    “小姐,夜已深了,你和姑爺就早點安歇吧!水已經放好了,請姑爺先去沐浴更衣吧!”翠菊不識趣地上來打擾了兩人的溫情一刻。


    “翠菊,你們先去睡吧!我會幫夫君沐浴的。”


    “是!”


    夏玉蓮喜孜孜地拉著沈原來到了側廂浴室。浴室中一隻齊胸高的雙人大浴桶正冒著蒸騰的熱氣,一副木階梯緊靠著浴桶,不遠處一張長條凳上擺著兩套月白sè的睡袍。夏玉蓮溫柔地說道:“夫君,請讓妾身為你寬衣。”


    沈原嚇了一跳,連忙擺擺手說道:“娘子,你今天也累了,先上床去睡吧!這裏我自己來就行。”


    “夫君,服侍夫君是妾身的本分,怎能讓夫君一人獨自沐浴而無人服侍?這讓妾身於心何安?”沈原好說歹說,夏玉蓮就是不依。沈原無奈,隻好順了夏玉蓮的心意。


    夏玉蓮溫柔地為沈原除去衣物,待沈原進入浴桶在一頭的擱板上坐下後,自己也除淨了衣物,拿著浴巾和水瓢也跨進了浴桶。盡管從後備軀體的記憶中沈原已經熟知夏玉蓮的每一寸肌膚,但當夏玉蓮那白生生的嬌軀一覽無餘地顯露在自己的麵前時,他還是禁不住被夏玉蓮那絕美的**吸引住了。沈原心想,用芙蓉出水、冰肌玉骨來形容夏玉蓮一點也不為過。沈原的下身不禁有了蠢蠢yu動的感覺,他連忙閉上眼睛,收束心神,澄心靜慮,任由夏玉蓮擺布。


    夏玉蓮輕柔地用浴巾仔細拂拭著沈原jing壯軀體的每一處,還不時用水瓢舀水從沈原的肩上澆下去。洗完後又輕輕地用白淨的柔荑撫摸沈原寬厚的胸膛,愛憐地看著自己的男人。“感謝大神,賜還玉蓮一個健壯結實的夫君!”夏玉蓮喃喃地禱頌著。這時沈原已經靠著木桶睡著了。


    夏玉蓮自己匆匆擦洗了一遍,然後起身穿上睡袍,再叫醒沈原,為他擦幹身體披上睡袍。隨後夏玉蓮擁著沈原來到床邊,除去睡袍後一起上了床。依偎在沈原的懷裏,吸嗅著夫君身上濃烈的男人氣息,夏玉蓮不禁綺念頓生,羞從麵起。


    “娘子,睡吧!”沈原輕拍著夏玉蓮的**,溫香軟玉在懷,令他幾乎把持不住。


    “夫君,能再次與夫君在一起,真好!夫君,你知道嗎?自從成親以來,夫君身體一直欠佳,妾身riri擔驚受怕,祈求大神保佑夫君平平安安。那ri見你嘔血不止,妾身已是了無生趣,心中念著要是夫君離我而去,妾身決意追隨夫君於九泉。幸得大神眷顧,夫君得以無恙歸來,妾身是多麽的高興啊!”夏玉蓮幽幽地說道。


    沈原感動地把夏玉蓮摟緊。“玉蓮,這兩年讓你受苦了!”


    “夫君,我們成親兩年來,隻因夫君身體欠佳,還未曾要過妾身的身子。現在夫君大病已愈,可否給妾身一個孩子?娘親已在私下裏多次問起……”夏玉蓮滿臉羞澀,聲音越來越小,漸如蚊呐。


    懷抱著火熱滾燙的滑膩嬌軀,嗅吸著幽幽的處子體香,臉上輕拂著如蘭的吹氣,沈原心猿意馬,yu火騰升。天人交戰的沈原敵不過美人的深情,提槍上馬,百般溫存,幫助夏玉蓮完成了從少女到少婦的典禮。


    初嚐**的夏玉蓮chun情勃發,刻意逢迎,要了一次又一次,仿佛要將兩年的空閨獨守之苦在一夜之間全都補償回來。壓抑的呻吟不斷刺激著沈原的情yu,直到夏玉蓮化作一灘睜不開雙眼的chun水,沈原也終於在夏玉蓮的嬌軀裏噴發,播下了生命的種子,又一次完成了創造新生命的偉大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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