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城,籠罩在一片夜色中。


    戰爭期間,為了防空需要,入夜後即進行宵禁,整個城市一片沉寂。


    位於城北獨柱寺的總參謀部會議室裏,燈火通明,厚重的窗簾,將室內室外隔離開來。


    副總參謀長黃智站在大型微縮沙盤前,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棍子,指向沙盤上各個要點,解說當前戰情。


    “馬來亞戰場,我中南方麵軍第一集團軍,由陶公縣攻向哥達巴哈魯港,截止晚上七點,吉蘭丹河以西地區已基本被我軍占領。哥打巴魯哈港是日軍在吉蘭丹地區最重要的腹心城市,同時也是馬來北部重要的海港,日軍構築了極為堅固的海陸空協防體係,從那裏渡河極為困難。同時,我們也希望通過攻打哥達巴哈魯港,把日軍第二十一師團,從後方的日德防線吸引出來,因此擔負正麵攻擊的第一集團軍第一摩步師,渡河的聲勢造得很大,但實際上攻堅力度並不強!


    “按照預定戰略,這一路的渡河點,是吉蘭丹河中遊地區的巴西馬士,這座位於‘幾’字形河灣部位的城市,是一座物資中轉港口,上遊山區砍伐的樹木,順著河流漂浮而下,在巴西馬士城匯攏收集,這裏的木製加工業極為發達。第一集團軍第二坦克師、第三摩步師將於今夜午夜時分突然發起對該城的進攻,明日日出前全軍渡過吉蘭丹河,潛入哥達巴哈魯城南方設伏,消滅從日德防線出擊的日軍。如果敵人不上當,我們則集中優勢兵力,由腹背進攻,一舉消滅哥達巴哈魯之敵,集三個師之力南下;


    “中南方麵軍第二集團軍,於清晨九時,攻破日軍於朱平山構築的日得拉防線,占領琉璃、亞勞等城鎮,前鋒已於下午六時攻占亞羅士打城及吉打港。目前,該線日軍兩個獨立步兵旅團及兩個馬來師的殘部,已退守勿沙山地區,威脅我軍後方補給線路安全。為安全計,第二集團軍司令閔竟先將軍決定肅清頑敵後再行南下!畢竟我方是機械化部隊,對後勤依賴度很高,馬來地區地形複雜,叢林密布,極易展開遊擊和破襲戰,加上工兵正在緊急溝通由沙道到琉璃城的鐵路,因此我軍挺進速度不快,力爭穩紮穩打,逐次消滅敵人!


    “緬南方向,中南方麵軍傅冠捷第三集團軍的作戰目標,是消滅由披汶.頌勘領導的暹羅軍。日軍為了給我們找麻煩,特意在緬南成立了暹羅流亡政府,並把薩爾溫江以南地區交由披汶.頌勘領導。暹羅軍實力不弱,但由於缺乏足夠的重火力裝備,無法對我們的坦克和裝甲部隊形成威脅!


    “我第三集團軍由帕道出發,於清晨七時擊破暹羅軍防線後,順著紮米河南下,連下均薑、戈馬兩鎮。目前,第七摩步師正在攻打帕米亞鎮,第八坦克師、第九摩步師已經進入平原地區,攻向達昆代鎮,預計兩日內即可兵臨毛淡棉城下,阻斷薩爾溫江西北地區日軍的增援。”


    說到這裏,黃智舒了口氣,見大家沒有疑問,接著指向緬北地區。


    “緬北作戰,由於地形崎嶇複雜,前期主要以三個山地集團軍為主。其中,第一山地集團軍負責攻取曼德勒以東的阿尼斯坎及落英峽防線,拿下後第一時間鞏固山口地區防務,並將戰線推進到曼德勒外圍,後續配合第四集團軍、第五集團軍和第六集團軍拿下這座緬北地區最大的城市;


    “第二山地集團軍進攻日軍固守的皎當山防線,第一階段目標是攻占達擇,占據通向東印度地區的鐵路及公路要隘;第三山地集團軍由我軍控製的胡岡穀地出發,翻越帕特凱山,力爭在半個月內拿下東印度東北部地區的瑪格麗塔地區,率先打通前往東印度的道路,呼應印度方麵軍作戰!


    “三大作戰集群中,第一山地集群直麵曼德勒,從山區進入平原僅有不到三十公裏距離,最容易取得突破,而且一旦取得突破,由於曼德勒城的特殊性,對日軍構成的威懾最大,因此攻堅戰得到了空軍和陸航的鼎力支持,於下午四點終於取得全麵突破,成功進入緬北平原!第二山地集群則由於地勢原因,加上日軍對於通向因帕爾、科希馬地區的鐵路及公路非常重視,派駐有重兵把守,如今依然在皎當山一線展開反複爭奪,進展不大;第三山地集群則到現在為止,還未與日軍接觸,但由於距離日軍構築的中帕特凱山防線已經不遠,未來兩三天內,一場大規模的攻堅戰不可避免!總的來說,由於緬北複雜的地形,目前戰事並不太順利”


    胡家林仔細盯著沙盤,看著皎當山上代表日軍的白色膏藥旗巍然不動,突然出言問道:“研究過攻堅皎當山不順利的原因嗎?我軍以有心算無心,對諸多困難均有考慮,同時還占有絕對的空中優勢,為何依舊出現這樣的問題?”


    “對不起,胡長官,責任出在我身上。在製定計劃的時候,我們作戰部對皎當山一線的日軍防禦力度嚴重估計不足!”


    總參作戰部長劉宇少將主動站出來,承擔責任:“皎當山南北十七公裏,東西五十八公裏,由三十多個山頭組成,海拔普遍在兩三百米,地處伊洛瓦底江與穆河之間,叢林遍布,原來由密支那通向曼德勒的鐵路,順著穆河,沿山腳由西方迂回而過。


    “按照計劃,我們將在第一輪炮擊中,消滅敵人布置在一線的全部炮兵陣地和主要火力點,然後逐步摧毀日軍的抵抗。可是,日軍與我們作戰多年,吸取了不少經驗教訓,其炮兵主要布置在反斜麵的防禦工事裏,隱蔽得很好,而且日軍還順著山勢,修建了堅固的工事和掩體,各個山頭分布有許多隱藏的火力點,預計這些山頭的山腹內部,可能被日軍組織勞工掏空,各個火力點通過坑道進行連接,大炮及機槍可以隨時轉移,因此我們的炮擊及其後的戰機轟炸,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


    “地麵進攻發起後,我軍每進攻一個山頭,往往遭到多個山頭的許多火力點打擊,而且這些火力點隨時都在增加中,給部隊帶去了巨大的傷亡,武裝直升機的支援,也麵臨日軍部署在山間密林中的防空火力威脅。截止晚上七點,緬北方麵尚未有新的戰報傳來,若我們依然堅持此前製定的作戰計劃,要在這一線打開缺口,傷亡可能會遠遠超過我們的估計!”


    安毅臉色嚴峻,沉吟好一會兒,才道:“雖然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計劃,出現一些意外可以允許,不過我還是希望下次準備工作做得更嚴密和細致一點,比如日軍精心構築的這道防線,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建立起來的,肯定有許多蛛絲馬跡可循。所謂知己知彼,作戰部要充分聽取情報部門的意見,搞不清楚就要派出偵察兵反複進行核實,否則是要走彎路的!”


    劉宇有些慚愧地說:


    “在敵我對峙區域中間,埋設有大量地雷和陷阱,我們的偵察兵數次試圖潛入該地區查明情況,均被敵人發現。後來我們隻好動用火力進行偵查,並且派出戰機,通過淩星的轟炸查探敵人的防空部署,經過連續半個月的反複確認,才有了這份具有針對性的攻堅計劃出爐。不過從實戰的情況看,敵人那些暴露出來的火力點,不到其全部力量的四分之一,終於導致今天進攻不利局麵的出現。”


    眾將均知道劉宇新擔任總參作戰部部長不久,經驗肯定有所欠缺,都報以寬慰的笑容。安毅更沒有深究的意思,總的來說,作戰部的工作還是得力的,對於重點戰略地點日軍加強保護,完全可以想象。而且作戰計劃隻能是一個框架,不可能麵麵俱到,還是要看前線指揮官如何正確把握。


    “好了,繼續談談西印度戰事吧!”安毅示意黃智繼續。


    “印度中南部地區焦達訥格布爾高原及德幹高原橫亙,雖然海拔普遍不高,但道路縱橫崎嶇,非常不利於機械化部隊的通行,加上植被破壞嚴重,一旦遭遇暴雨襲擊,這一地區極易形成山洪及泥石流災害,故我軍未在中南部邊境地區發起進攻,而是選擇順著恒河平原,進攻比哈爾、孟加拉等恒河沿岸地區,力爭在兩個月內進抵恒河口,隨後再用半年到一年的時間,肅清中部及南部地區頑敵。


    “恒河沿岸地區雖然地勢平坦,但河流縱橫,湖泊及水田遍布,機械化部隊的攻擊速度很難得以發揮。因此,我們沒有采用德國人的‘閃電戰’策略,而是穩紮穩打,步步為營,集中優勢兵力,力爭消滅日軍的有生力量。


    “根據預定計劃,在攻擊發起的第一時間,我第七集團軍即強渡宋河,攻擊恒河以南的平原地區,第八集團軍強渡根德格河,進攻恒河以北的核心城市穆紮法爾布爾,第九集團軍和第十三集團軍則在今夜,利用夜色掩護,再次過河。第十四、十五集團軍,作為戰略預備隊,逐次投入戰鬥。


    “敵人在巴特那及穆紮法爾布爾這兩座防線支撐城市,構築起了立體防禦體係,對守住城市深懷信心。我們總參製定的作戰計劃,也充分利用這種信心,製定了‘圍城打援’的戰術,盡量吸引後方的敵人主動出擊援助,在運動戰中盡可能多地消滅敵人。可惜的是,自中午時分我兩路大軍在恒河南北兩岸,同時靠近目標,並進行了聲勢浩大的攻城作戰,但至今為止,未發現日軍派出援軍”


    “叮鈴鈴——”


    會議室牆角的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眾將幾乎不約而同地轉過頭瞥了一眼,大家都知道,若是沒有急事,電話不可能會打到這裏來。


    一名中校參謀主動上前接過電話,隨即向安毅道:“主席,緬北方麵軍夏司令的電話。”


    安毅大步走了過去,接過話筒,隨即聽到夏儉那大喉嚨在耳邊響起。


    應答之間,安毅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對著話筒道:“我知道了,夏儉!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讓總參盡快拿出個新的作戰方案來千萬不要有思想包袱,日軍本來就非易與之輩,若非如此,怎麽解釋日軍在澳大利亞取得的大捷?好好去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克服困難,率領部隊取得勝利!”


    安毅放下電話,回到沙盤前,環視眾將一圈,從黃智手裏接過指揮棒,道:“緬北方麵遇到的困難,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不僅第二山地集團軍在皎當山一線攻擊受阻,第一山地集團軍也在曼德勒以南地區,遭遇緬族武裝的襲擊”


    隨後,安毅把傍晚時分第一山地集團軍遇襲的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最後道:“不知道這是偶然發生的狀況,還是僅僅限於緬北一地,情報部門一定要馬上派人清查核實,如果具有一定的普遍性,作戰部一定要盡快拿出應對預案。


    “此外,由於犧牲太大,夏儉已經做出決定,第二山地集團軍暫時放棄強攻皎當山這塊硬骨頭,以一個師的兵力牽製達擇一線的敵人,兩外兩個師由鐵路調往胡岡穀地,參與對印度東北部地區作戰。等南線我主力集群全力以赴解決曼德勒之敵後,將分出一部人馬,由南向北,順著緬北平原攻擊達擇、丹西、育瓦迪等地,徹底截斷皎當山一線敵人的補給和退路,屆時不管是選擇進攻還是繼續圍困,都不會影響大局。”


    劉卿和劉宇對視一眼,向安毅莊重地敬了個軍禮,轉身離開沙盤,很快消失在會議室門口。


    黃智又接著講解了各戰區後勤補給及占領區的政治工作開展情況,安毅有些心不在焉,正考慮緬北出現的新情況,陳瑜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到一屋子的將帥,向大家歉意一笑,把安毅拉到了一旁的小會議室,麵對麵坐下後,這才小聲稟報:


    “情況已經基本查清楚了原來日軍登陸瓦胡島後,從美國人在珍珠港的海軍基地得到了大量艦載雷達,並根據這些雷達,發展出了日本的陸基雷達。此前S4高空偵察機實施的連續偵查中,由於日軍的雷達基站未投入使用,沒有訊號來源,加上馬來地區叢林遍布,這些基站經過偽裝網的掩飾,因此我們對日本人的雷達部署情況一無所知。


    “就在昨天上午,這些雷達基站的配套柴油發電機組被注滿油料,正式開始對雷達基站提供電力,於下午五時調試完畢後投入使用。今日淩晨,我們的戰機進入雷達偵測範圍,對方的預警係統立即做出反應,使得部署在馬來亞地區的日軍陸基航空兵有了一定的準備。好在這些雷達基站剛剛投入使用,通訊線路尚不完備,在逐級上報中耽誤了太多時間,否則等日軍的零式和隼式戰鬥機悉數起飛,我們的空襲難度大增不說,日軍偵察機、轟炸機、運輸機通過及時規避,損失或許要小許多!”


    安毅聽說日軍已經擁有了雷達,臉色大變,顯得極其震驚。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皺眉問道:“我們的S4偵察機,不是有先進的雷達信號接收裝置嗎?今天淩晨對馬來亞地區的空襲,S4偵察機也參與了,為什麽他們沒有提前發現敵人部署的雷達?”


    陳瑜苦笑著回答:“根據空軍司令部自查,當時馬來亞空域有我們的三艘雷達飛艇在遊弋,幾名S4偵察機飛行員看到識別係統未收到應答,想當然地認為可能是雷達飛艇的應答機出了問題,於是便沒有留意,待事後確認,已經於事無補。空軍司令部已經做出決定,對相關飛行員進行通報批評,黃稟一司令員請求您給予處分!”


    “處分就不必了,但必須以此為鑒!”


    安毅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小會議室裏來回踱了一會兒步,才接著道:“看來我們的武器裝備雖然上去了,但意識並未跟上,全軍還必須狠抓工作作風和思想意識建設,讓每一個官兵清醒地認識到,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影響到整個戰局的進展!我們的教育方針,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而不是一棍子把人打死,希望空軍能夠吸取教訓,戒驕戒躁,否則兩罪並罰,絕不容情!”


    說到這裏,安毅又問:“今天遭遇突然襲擊後,日軍大本營有沒有做出特別的反應?比如集結艦隊和航空兵,調派陸軍增援馬來亞、緬甸和東印度?又或者在其他地區做出報複性的軍事行動?”


    “綜合東京、華北、蘭印、星洲各地的消息,日軍海陸軍好像並未向以上地區增派部隊,反倒是日軍各戰區向基層部隊下達了拆卸機械設備裝船和撤僑的命令。不過,日軍大本營肯定向位於雅加達的日軍南方軍司令部下達了下一階段的作戰命令,可惜我方情報人員級別不夠,難以接觸到核心信息。”陳瑜謹慎地回答。


    “這樣啊——”


    安毅回到沙發上坐下,閉目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陳瑜,你說日本人有沒有可能下達‘焦土作戰’命令?”


    陳瑜遲疑了一下,長期擔任第四廳總務處長的他,自然知道蔣介石在抗戰初期曾製定過的“焦土抗戰”計劃,即放火燒掉任何可資敵用的財物、設備和房屋,達到以空間換時間的目的,但安毅的意思顯然不在放火上,肯定有其他用意。


    “主席是說日本人為了延緩我們的進攻速度,不惜調動一切力量,與我們作戰?甚至不惜犧牲那些土地上所有的民眾?”


    “是啊!”


    安毅點了點頭:“傍晚時分,焦廣緒統率的第一山地集團軍,在曼德勒以南的平原地區,遭遇大量緬族人的攻擊,至今戰鬥依然在繼續。這一場大規模的遭遇戰打到現在,起碼有好幾萬緬族平民傷亡!


    “剛才我就在想,是什麽迫使這些緬族人拚命的?究竟是緬甸一地的現象,還是三大戰區皆是如此?這會兒劉卿和劉宇已經去核實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確切的消息回報。不過我有預感,這恐怕是日軍蓄意所為,目的是盡最大可能消耗這三地的人力及物資資源,這樣即便我們拿下以上地區,接手的也會是一個爛攤子,以及當地民眾的刻骨仇恨!”


    “好惡毒!”


    陳瑜脫口而出,隨即道:“那咱們該怎麽辦?難道就此退回去?那也太虧了吧!”


    “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安毅心情極為沉重,道:“我們現在的領土,被東印度和緬甸分割成東西兩個部分,工業設施和礦產資源很難得到整合,汽車運輸車隊由川北經陝西、察哈爾抵達蒙古,再由蒙古的鐵路和公路網絡轉運,效率太低,而飛艇及運輸機的運量太少,交通問題已經成為阻礙我們發展的瓶頸!


    “一直以來,我們的燃油補給,都是通過鐵路把中亞生產的原油輸送到蒙古,再由蒙古由汽車運輸到川南,運輸周期長,消耗大,到現在隨著機械化部隊的急劇增加,燃油儲量已經全線告急,必須盡快打通大陸交通線,通過便捷的緬印鐵路,把西亞和中亞豐富的石油輸進來。因此,不論如何,此次作戰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那——”


    陳瑜猶豫地問道:“如果平民死傷太大,會不會影響今後我們的統治?”


    安毅臉上浮現一片凶戾的神色:“我不管日本人是不是采取了什麽極端的手段,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我們的部隊遭遇了無情的進攻,對我們而言,那些參與攻擊我軍的平民,就是武裝暴力份子,必須堅決予以清除!


    “再者,從國際層麵講,現在緬、印、馬政府均向盟國宣戰,是英、美、中等國的共同敵人,隻要盟國取得最後的勝利,我們即站在公理與正義的一方,沒有誰會指責我們打擊敵對國的武裝力量!而簡單從軍事角度而言,我們遭受攻擊,奮起反擊,何錯之有?難道我們放棄抵抗,任憑敵人射殺才是正確的?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擊之,絕無第三條路可走!”


    見安毅決心已下,陳瑜雖然為那些土著的命運感到惋惜,但卻不會同情心泛濫指責安毅的決定。事情至此匯報完畢,陳瑜起身告辭離去。


    兩個小時後,劉卿及劉宇回報,各戰區均匯報遭到土著武裝分子的瘋狂攻擊,印證了先前安毅的判斷。


    安毅沒有絲毫手軟,電令方麵軍、集團軍司令部及前線指揮官,不能心慈手軟,必須堅決擊潰敵人的進攻,哪怕屍山血海,也要確保一線官兵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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