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陰臉色一沉:“今後莫要在我麵前提什麽神不神仙的,聽了讓人心煩。”織娘微微愣了愣,趕快怯怯地小聲回道:“是,夫人!”旁邊站立著的河鼓卻是個二愣子,哪知姬陰的心事,急急忙忙地替織娘辯駁道:“姬夫人此話差也!他本來就是個小神仙,人家織娘又沒說錯。。。”


    “河鼓,這裏沒你的事兒,各人快回營去。”織娘趕快打斷他的話,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河鼓滿臉不服之色,邊走邊嘀嘀咕咕著:“真是莫名其妙,大家都喜歡稱戩公子是個小神仙,為何金禪兒就稱呼不得?”


    姬陰強忍下心裏的怒火,對織娘擠出一張笑臉道:“妹妹有所不知,我家金禪兒日後必被立為太子,繼承盟主的大業。但這後眷之中,各有企圖,還需低調從事,免得惹人妒忌,枉生禍端。”織娘點頭讚歎道:“夫人心思縝密,定能成就大事。此生能夠跟隨夫人左右,實乃織娘的榮幸。”


    “對了,在來三江口的路上,巧遇一個叫溫伯的奇人,自稱是你父親的朋友,有件遺物讓我捎帶給你。”姬陰轉身去將那小禮盒取了出來,遞給織娘。她卻隨手揣進了懷裏,姬陰有些奇怪:“你怎不打開看看?”織娘麵露悲涼之色:“既是父母的遺品,不想賭物傷情。”


    “哦”姬陰望了望她,漫不經心問道:“你了解此人的情況麽?”織娘嗬嗬一笑:“怎會不知?素聞此人具有測天預地的本事,隻可惜啊。。。”搖搖頭歎息一聲,卻不再說下去了。姬陰按捺不住好奇,偏要追問其中緣由,那織娘抬身望了望四周,小聲道:“夫人有所不知,他乃昔日俊姝夫人的舊情人。”


    “啊!”姬陰張著嘴,差點失聲叫了出來,無數的疑惑似乎猛然間開始有些水落石出了,忽然滿臉肅色地質問道:“你究竟是在為誰做事兒?是不是他故意派來臥底的?”


    “夫人多慮了,他乃一介書生,隻為奪回自己的昔日情侶而已,別無他意。”織娘毫不慌亂,抬眼望了望她的臉色,鎮定自若的緩緩說道:“吾若能夠接近盟主,借機挑撥離間與那俊姝之間的關係,日後這帝後之位,還不是隻能由您獨享麽?”


    果然跟自己猜測的一模一樣,姬陰心裏雖然暗喜,卻是有些酸憂。許久以來,一直想著尋機懷個臨風的孩子,總是被他冷落。如今織娘若是接近於他,難免又添對手,故意問道:“你想怎麽去打動他?”織娘見她有些誤會自己,趕快解釋道:“隻求能有機會跟他說上幾句話,豈有他念?”


    “這個不難,待他前來寢居留宿的時候,自會讓你在旁邊服侍,到時抽空讓你們好好聊聊便是。”姬陰嗬嗬一笑,轉臉打趣道:“我見那河鼓對你可是情有獨鍾,是否對他有意啊?”織娘臉色一紅:“夫人莫要再開這種玩笑,如此榆木腦袋之輩,怎麽可能喜歡上他呢?”


    “那倒也是,不用著急,待我慢慢替你尋個神仙似的人物。”姬陰覺得這織娘年齡不大,卻是善解人意,心裏暗自頗有幾分喜歡之感,又擔心她將那臨風吸引了去。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能大意,隻有河鼓這種呆傻之人將她娶了,才易控製在自己的手裏,免去後顧之憂。


    將自己的心意悄悄向河鼓說了,那憨子一愣:自己人緣居然如此之好,似乎所有人等都在竭力撮成與那織娘之事。心裏便是多了幾分感激之情,對她另眼相看,苦苦央求姬陰替他帶話約那織娘出來,自在溪邊等她。


    姬陰微微一笑,徑直回了寢居。織娘正在繡著花兒,見她回來了,忙把手裏的花紅藏在枕下。姬陰眼尖,瞟眼一看便知正在繡的是鴛鴦戲水,調笑道:“也不知是從哪來的有隻野貓,近日在房頂叫春得厲害,弄得附近的那些公貓都騷動不已。”


    織娘臉色羞得通紅,微嗔道:“夫人說話實在難聽,若被旁人聽了,還道這裏斷無半分正經。”姬陰嗬嗬笑道:“有人對你愛慕之極,百般求我,還是去溪邊見見吧。”


    “多謝夫人好意,隻是我實在對他沒有這份興趣。”織娘冷言拒絕道。“成與不成,都不能拂了別人的情意。總得去回個話嘛,讓他死了這份心,免得糾纏得煩人。”姬陰不冷不熱地教訓她幾句,扭頭便走。


    織娘想了想,姬陰之言也有幾分道理,且去看那河鼓想玩什麽名堂。未近溪邊,遠遠地傳來一陣悠揚的笛音,竟是如此的悅耳動聽。躲在樹叢後麵探頭一望,吹笛之人正是那河鼓,織娘詫異:這個呆頭傻腦的土包子,居然會懂得這些浪漫風流之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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