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上的人散了,一切似乎有恢複了平常,隻有後山那裏,多了兩座墳,也多了一個臉色發青的孩童,孩童經常來此給墳上香。


    這小孩自然就是張無忌了!


    張無忌是不幸的,同時也是幸運的。不幸的是他成了孤兒,陪伴自己十年的父母一朝死了;幸運的是,他是主角,以後必定機緣多多。


    隻是那是以後的張無忌,現在的張無忌還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童,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可能活不長久了。


    兩年後,張無忌身上的傷越來越重,臉色也由青轉綠,身材消瘦無比,走起路來更是虛浮不堪,好似被大風一吹就會倒一般。


    張三豐知道這麽下去不行,他托人給郭漢生帶信,可得到的消息卻是依然沒有找到林恒。沒有辦法,張三豐隻得把希望放在九陽神功之上。這一日中秋佳節,張無忌再次發病,張三豐看他痛苦的樣子,心中思念愛徒,終於決定舍下老臉,親自帶張無忌趕往少林。


    隻可惜,少林心胸狹隘,根本不理張三豐所言。張三豐心中無奈,隻得帶著張無忌離去。一切都如原著中一般,途經漢水的張三豐救下了常遇春,而常遇春也說了蝶穀醫仙胡青牛之事。此時,張三豐也沒有了其他的辦法,隻得死馬當作活馬醫,把張無忌教給常遇春,希望醫仙胡青牛可以治好張無忌。


    蝴蝶穀隱秘,不是明教人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裏,這也是為什麽胡青牛有見死不救的名聲,還無人找他麻煩的原因。不過常遇春不是外人,他好打抱不平,經常受傷來此,自然輕車熟路。倒是他身後的張無忌,看到這羊腸小道嫣紅姹紫,遍山遍野都是鮮花,簡直極了。


    如此美麗的地方,住的人應該也是不錯的。隻是張無忌第一個想法,可真的簡單胡青牛,聽了他的話後,張無忌很是氣惱,但也無法。隻是一番波折後,張無忌還是被留了下來,而在他自己的努力下,也算是治好了常遇春的傷,隻可惜他也因此減壽一半。


    這一日,整日研究張無忌寒毒的胡青牛卻是坐臥不定,他來回走動,麵請焦急,看上去好像在憂心什麽事情一般。


    張無忌心中奇怪,問道:“胡先生,你這是怎麽了?”


    胡青牛看了他一眼,不言無語,繼續走走停停,不是轉頭看向穀外。隻是從早晨到夜晚,穀外根本就無人來。胡青牛麵色慘然,眼中充血,心中有怒氣,卻發不出來。


    這時,他看張無忌端飯菜上來,心中不知怎麽的,就把自己苦悶說了出來。


    “我少年之時潛心學醫,立誌濟世救人,可是救到後來卻不對了。我救活了的人,竟反過來狠狠的害我。有一個少年,在貴重苗疆中了金蠶蠱毒,那是無比的劇毒,中者固然非死不可,而且臨死之前身曆天下諸般苦楚。我三日三日不眠不休,終於治好他,和他結義金蘭,情同手足,還把自己的妹子許配給他為妻。哪知後來他卻害死了我的親妹子。你道此人是誰?他今是名門正派的大人物,華山派掌門鮮於通。”


    張無忌看胡青牛麵容扭曲,精神極其苦惱,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憐憫之意,他輕聲問道:“你怎麽不去報仇?”


    胡青牛歎道:“我前後找過他三次,都遭慘敗,若不是恩師所傳身法奇妙,恐怕早死在那畜牲手中了。我恨啊!年輕時,如果我跟師父好好學武,也不會有此大難了。嗚嗚……”說著,胡青牛竟然哭了起來。張無忌看他哭的如此傷心,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安慰。


    便在此時,關閉的木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了桌子旁。他一屁股坐下,把一占滿鮮血的包裹扔在了桌子上,冷聲道:“你還有臉哭!哼!”


    “你是何人?”


    “師父……”


    張無忌、胡青牛同時驚呼了起來,隻是一個真的是驚,一個卻是喜。抬起頭的胡青牛看到了那滿是鮮血的包裹,馬上打了開來。


    “啊……”包裹裏的東西讓張無忌驚呼了一聲,整個人被嚇得後退了兩步。


    這東西不是別的,乃是一顆人頭。


    “哈哈……鮮於通,鮮於通,你這個賊子,終於死了!”胡青牛抓著人頭,臉色猙獰的大吼,吼著吼著便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可接著又哇哇大哭。


    張無忌看他的樣子,真的嚇壞了,躲在一旁不敢說話,但他的目光卻隱隱打量著來人。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的頭發、眉毛有些花白之色,應該年紀不小了,可看他皮膚,卻光滑紅潤,完全不似一個老者。


    “弟子多謝恩師!”


    瘋狂過後的胡青牛恭敬的跪在地上,給來人碰碰的磕了幾個頭。此時張無忌才知道,這人就是胡青牛口中的恩師啊。


    “哼!”來人冷哼了一聲,掃了他一眼便看向張無忌。他目光隱有神功,一眼看來,張無忌感到全身冰冷,好似整個人被扒光了一般,置於他的身前。


    “玄冥神掌……有意思……”兀自道了一聲,來人道:“青牛,這小子叫張無忌?”


    “是的。恩師認識他?”胡青牛詫異道。


    來人搖搖頭,道:“我不認識他,不過我認識張君寶和張翠山。當年,張翠山那小子還是老子帶上武當山的。唉……”說著,張無忌看到那人搖了搖頭,滿臉惆悵之色。“沒想到一眨眼就這麽多年過去了,張翠山的兒子都這麽大了。小子,張君寶那小子還好嗎?”


    張君寶,小子……


    來人這一開口不僅驚住了張無忌,胡青牛也是張大了嘴巴。他這個師父,是他小時候遇到的。師父看他小小年紀卻頗懂事理,就教導了他一些功夫。隻是胡青牛對學武不太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醫學,而師父看此,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扔給了他幾本醫書。後來,師父救下一個小女孩,也教給她功夫,但這小女孩也很怪,也不怎麽喜歡學武,反而喜歡用毒。師父一看,很是無語,又扔下了幾本毒術運用之法,後狠狠的罵了她們兩個一頓。隻是二人不聽,師父見此也不再多說,而是好好的教導了兩人一段時間,然後就不見了。


    後來,他和師妹鬧的不愉快,師妹走了,隻剩下他和妹妹相依為命。接下來的時候就是救治鮮於通了,就不再多說。


    說這些,是為了解釋一點,那就是胡青牛並不知道他這師父是誰,他隻知道師父的名字,叫做林恒!


    “前輩,我太師父都一百多歲了,您……”張無忌小心的組織語言,隻是他剛開口,林恒就擺手打斷了他,道:“老子也一百多歲了,這有什麽。張君寶是我女婿,我叫他小子怎麽了?”


    “張三豐是師父女婿?”胡青牛驚訝出聲,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之色。


    林恒點了點頭,道:“沒錯!算了,和你們說這些幹什麽,我真的是老了啊!”搖搖頭,林恒有些無奈。活的年紀大了,以前有些東西也記不清了。這些年,他一直遊走在江湖之中,看到一些資質不錯、心性好的人,就會指點一二,遇到不平的事情也會管一管,隻是沒人看到過他,故而不知有他這麽一個人。


    當然,林恒也不是漫無目的的遊走。一開始,他意識到郭家打算起事後,就想到了給他們找盟友,於是特意去尋找了一番全真教弟子。那時候,全真教差不多早就被滅了,活著的也都成了蒙元的走狗,他自然沒有興趣的。他要找的,是那些反抗暴元的全真教弟子。他運氣不錯,在曾經的全真教遺址之地,他找到了幾個全真教弟子。當時,他就指導這些人練武,並讓他們召集那些願意反元的弟子,建立勢力。


    這也是為什麽郭家起事後,終南山那裏出現全真教反抗勢力的原因。


    等事情都做完後,林恒才算是無所事事。期間,他流浪了一段時間,不知該幹什麽。後來,他就想,自己既然無事,那就看看四周的風景人情吧。於是幾十年間,他走遍大江南北,四處體驗人生。


    “小子,你中的是玄冥神掌!”


    聽到林恒發問,張無忌馬上點了點頭。這個人,張無忌聽張三豐說過,剛才他也想起來了。他還記得張三豐的話,若嶽父大人在此,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傷!


    所以,他爆發出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一臉希冀的看著林恒。


    一旁胡青牛也開口解釋了一下張無忌的病情。林恒拉過他,仔細給他探了探脈,道:“寒毒深入髒腑,潛於心口、丹田之中,卻是有點麻煩。”


    說罷,他伸手入懷,掏出一側書,扔給了張無忌,道:“老子懶得給你治,你自己去學上麵的功夫,學好了你的傷也就好了!”


    張無忌微微一愣,馬上看上書冊。


    “楞伽經!”


    這三個字好熟!張無忌心中訝然,馬上想到了張三豐的話,驚呼道:“這是九陽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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