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我想我應該回到那個見不得陽光的籠子去。.***”舒巴赫無力地坐在長椅上,他終於回憶起來,自己和雷布托克為什麽會被關在地下死刑場。


    那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汙蔑和笑話。


    而起因得從這個長著娃娃臉一副公主模樣的尤莉亞說起,確切來說,她還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公主,可卻因預言自己的父皇即將逝去,而被聖瑪羅納帝國的臣民拋棄。


    最後的占星術師,尤莉亞公主。


    五年前,舒巴赫和雷布托克在聖瑪羅納皇家劇院演出時,恰巧碰上了這位神奇的占星術公主,很是不幸,他們兩人抽到了一張審判牌。


    自那以後,舒巴赫和雷布托克徹底被厄運纏身,無端被掛上異端名號,被汙蔑成褻瀆聖女的淫棍,還有魔鬼之音的名號,自那以後兩人就沒有度過安穩的日子,直到被關進地下死刑場那一天,舒巴赫和雷布托克甚至還搞不清楚犯罪的原由。


    雷布托克沉默地看著舒巴赫,道:“那個女人就在這裏,我想知道原因。”


    “我也想。”舒巴赫無力地低垂著頭:“其實,我很害怕,如果連她也不知道的話,那麽過去十年黑暗的記憶,將是一個多麽恐怖的深淵。”


    雷布托克點了點頭,隨後抓了抓自己的光頭,若有所思道:“舒巴赫,其實我這五年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小時候的那家麵包店還在嗎?很想再吃一個奶油麵包。”


    一道冷光突然射向雷布托克,素來以優雅著稱的小提琴家舒巴赫大師,竟然當著眾人的麵。對著雷布托克怒吼道:“你個呆子,你怎麽不去死。”


    已經走到愛德華身旁的尤莉亞,隻是靜靜地站在他地身後,回眸瞥了眼舒巴赫和雷布托克,淡笑道:“那兩個人,還是跟從前一樣傻。”


    愛德華隻是搖頭笑笑:“他們兩個地感情。還真是讓人羨慕。”


    喧鬧地修道院大廳。**在***。就好像踏在了禁忌領域上。恐懼中又夾雜著一絲難以抵擋地瘋狂誘惑。他們從前甚至沒有想過。大陸會有這麽瘋狂地一個存在。竟然敢站出來與教廷對峙。


    集結地下死刑場地異端。這無疑是給教廷下了一份戰書。恐怕這次不單單聖厄斯塔會有所行動。恐怕神聖奧茨帝國梵蒂斯聖城內地教皇新德普五世。也已經是咬牙切齒地模樣。


    因為大廳地長條木椅上。大部分都是有著惡臭味道地男人。尤莉亞很是討厭那種味道。隻好在愛德華身後地石階。找了個位置坐下。雙手托著腮幫。疑惑道:“愛德華。我想知道。接下來你要怎樣帶領這些人。”


    “我並沒有打算。要親自帶領這些人。”愛德華轉身微笑地看著尤莉亞:“對於一個出身皇族地公主。除了花上幾年時間。來學習那無聊地禮儀外。其它時間差不多都用在了籠絡貴族和禦臣之道上了吧!”


    尤莉亞臉上總掛著一層微笑。這位有著公主名號地占星術師似乎不介意別人提起她地往事。隻是習慣性地從皮箱中拿出塔羅牌。擺放了起來。這次並沒有按照任何陣列擺放。隨意地排列。隨意抽出一張來。看著那張抽出來地塔羅牌。尤莉亞微微錯愕了下。疑惑道:“金宮地影子。至上地權杖。俯視大陸地寶座。沒想到會抽到這張牌。皇帝?女皇?”


    看著尤莉亞臉上微微的錯愕。愛德華回頭掃了大廳一圈。淡淡道:“我所看到的是人心,所以我不是一個合格的領頭羊。而你則不同,你能看到結果和未來,所以我希望你幫我打理這一切,如果你願意的話,聖魔之戰結束後,我甚至可以將這一切送給你。”


    “非常有誘惑力。”尤莉亞拿著手中的這張皇帝牌,確實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沉重感,透過這張牌,她看到更多的是,一個王朝地崩潰和滅亡,作為聖瑪羅納前朝的公主,她確實背負著難以想象的重擔。


    隻是一聲沉重的歎息,尤莉亞將地上的塔羅牌收了起來,淡淡道:“愛德華,若是七年前,你沒有離開聖瑪羅納帝國,那該有多好。或許此刻,我就不用這般淒涼。”


    愛德華蹲下身子,輕摸著尤莉亞的秀發,確實有著一張讓人難以抗拒地精致臉蛋,但對愛德華來說,眼前的尤莉亞更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貓,掛著一副歡笑的嘴臉,卻經常在黑暗處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至少,你現在還活著不是嗎?隻要還活著,失去的一切,就能用自己的雙手找回來。”愛德華淡笑道:“如果到時候,我不在地獄的另一端,我想我不會忘記,七年前,在聖瑪羅納帝國,有一個喜歡跟在我身後的公主。”


    “謝謝!”尤莉亞露出了一個燦爛地笑容,道:“愛德華,你應該沒有忘記吧!跟在你身後地不單單隻有我一人,還有華爾盛帝國的索菲亞姐姐。”


    “好像還有這個人沒錯。”愛德華思索了一番回道。


    回答愛德華地卻是一個爆栗,尤莉亞雙眼圓睜地看著愛德華,微怒道:“什麽叫好像,也不知道是誰,在索菲亞姐姐**禮的時候,當了她的舞伴。”


    “這你都知道。”愛德華竟然學起了舒巴赫撓頭的尷尬姿勢,笑憨憨道:“那是索菲亞公主閣下,硬要教我桑塔之舞,盛情難卻之下,隻能欣然答應。”


    在愛德華說完這句話時,尤莉亞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愛德華,那雙水靈地眼睛就仿佛能穿透心靈般,那隻纖細白皙的右手輕卷著自己的黃金秀發,道:“尊敬的愛德華子爵,在您說出這麽多客觀理由的時候,我能不能把這種行為理解成,這是對一個美女的變相追求。”


    愛德華沉默了會,搖頭笑道:“尤莉亞,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自信,你就不怕,我再次讓你難堪嗎?”


    尤莉亞笑了,跟以往的那種純潔笑容不同,而是純潔中夾雜著一股嫵媚,雙眼直視著愛德華,輕聲道:“跟以前比起來,我現在多了男人都想要的東西,本能的**,這是男人防禦最大的缺口。”


    愛德華站起身來,靜靜看著坐在台階上的尤莉亞,淡淡道:“你好像變了。”


    “這隻是你一個人的特權。”尤莉亞回道。


    “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嗎?”愛德華眉頭微微一皺。


    “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理由。”尤莉亞雙目死死盯著愛德華,沉聲道:“若我現在還擁有公主的身份,那麽今天,我就不會讓辛西婭成為子爵夫人。”


    愛德華感慨了聲:“雖然我不反對這門親事,但也不是很讚成。”


    “以前我不懂,一個尤利西斯家族的繼承人,憑什麽得到皇家的青睞,但在不久前,我終於醒悟,那不過是有個休默林德家族屹立在我身後的原由罷了。”愛德華歎息了聲:“就好像浮華一夢,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甚至開始懷疑起以前的種種,究竟是故意接近,還是無心天成。”


    愛德華看著尤莉亞那張漸漸驚訝的臉色,冷聲道:“其實,我是一個非常厭惡虛浮的人,因為那樣子會讓我感覺活在夢裏,我的一帆風順,曾多次讓我感到驚訝和困惑,一路走來,都是那般的虛假和不真實,所以我才選擇了放棄了一切,甘願去當一個魔法基礎教師,若說這是出於什麽原因,我也隻能告訴你,我本身就是最為虛幻的存在,事實上,我和其他人不同。


    所以女人,別把你最大的賭注,壓在我這個已經無限膨脹的泡沫身上,泡沫遲早會有消失的那麽一天,如果你要壓的話,就壓在這即將複活的裂石花騎士團身上,給我管理好它。”


    看著愛德華的臉色,尤莉亞不禁從台階上站在了起來,隨著一聲微微的歎息:“我的籌碼,也就隻剩下這副軀體了,如果連這你也舍棄,那麽我下次見麵時,我也隻能稱呼你團長了。”


    “找回自己,你的與生俱來,比你的身軀更有價值。”愛德華冷聲道:“不要以為經曆了幾年的心酸,就可以讓自己的靈魂同妓女一樣放縱,若你是這樣的人,那就跟第九司的女人無異。”


    “過去的時光,總是很難找回,何況是傷痕遍地的日子,遺忘都來不及,哪還有回憶的勇氣。”尤莉亞歎息了聲:“愛德華團長,你大可以放心,裂石花騎士團我會幫你打理,您安心去參加婚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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