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城的夜總是那麽的絢麗多彩,油走在人來人往的商業街,一個人,顯得有些孤單,因為身邊經過的,要麽是成雙成對,要麽是三五成群,像金羽這樣孤身一人的,還真找不到。


    “小姐,是否願意結伴而行呢?”身後驟然響起了一個聲音,緊接著一隻大手搭在了金羽的肩頭,她怔了怔,轉過身。


    “你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湊在一起正好是一雙,如何?”南宮夜雙手踹在褲子口袋裏,含笑著立在眼前,就說這個男人是妖孽,果真沒錯,真嫉妒老天為何給他了一副讓女人都嫉妒的容貌,還有那迷倒眾生的笑,真是不公平,不公平啊!


    “真是在哪兒都能碰到你。”


    南宮夜讚同地點點頭,“還別說你說的真沒錯,真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到你,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女孩晚上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尤其是晚上,尤其是一個人。”


    金羽歪了下頭,調皮地挑了下眉頭,“我為什麽不會來這裏呢?你不也來這裏嗎?堂堂的南宮世家醫院院子南宮夜都能來這裏,我又為何不能來呢?”


    縱然是從此以後與雲上傑不再有任何瓜葛,但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卻沒有理由不理他,為什麽呢?因為她也喜歡美好養眼的事物,還有一方麵,跟這種“不正經”的人說話很輕鬆,像雲上傑那樣的人,相處著太累,還有霍水,跟他那簡直就是一個類型的家夥,板著一張就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的臭臉,誰會喜歡那樣的人呢,真想不明白為什麽南宮夜會跟那樣的人成為兄弟,想不明白。


    “好幾個月我們沒見過了吧?怎麽樣?最近過得還好嗎?”南宮夜笑著問,對於她流產的事情他也知道了,沒想到竟會遭到劫匪和人販,幸好是孩子早已經死在母體裏,否則真的讓人無法想象將會掀起一場怎樣的腥風血雨。


    就這那兩個劫匪和旅館老板還有那幾個人販子以及黑夜與這件事有關的所有的人都已在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跡,有時候他就在想,如果有一天這個女人死了,那個家夥他會怎樣?


    會瘋掉嗎?


    根據目前的狀況來看還無法完全斷定,那家夥簡直就是條變色龍,一會兒一個樣子真不明白他的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麽。


    微微撇了下臉看了眼不遠處咖啡館裏靠窗位置喝咖啡的家夥,明明是放不下,卻又故作清高,喝咖啡?有本事坐到對麵的窗戶邊去喝,為何偏偏坐在這裏呢?


    “我很好,看來你也不錯哦,容光煥發越來越迷人了。”金羽笑著說,聲音裏沒有絲毫的恭維和做作,在遇到的這些男人中,南宮夜是她覺得可以做朋友的人,但僅僅隻是朋友而已。


    “是嗎?”南宮夜自戀地仰了下臉,一隻手從褲兜裏掏出,順勢隨意地攬住了她的肩膀,伏在她的耳畔,濕熱的呼吸吹入了她的耳朵,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那你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被我迷住了?到哪種程度?有沒有日思夜想茶飯不思?”


    金羽抿嘴笑笑,扭過臉,許是他們的距離太近,這一扭臉,她的唇與他的唇幾乎碰到了一起。


    彼此呼出的熱氣都打在了對方的臉上,第一次,除了雲上傑,她的唇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接近一個男人。


    粉唇不由自主微動了一下,明眸輕眨,這麽近的距離,眼前的麵孔放大了很多倍,可為什麽卻依舊看不清楚呢?為什麽她會看到另外一張臉呢?


    雲上傑,她不是已經忘了他,也該忘了他嗎?為什麽,為什麽還會在另外一個人的臉上看到他的樣子?為什麽?


    她不該去想他的,尤其是這個時候,她想在這樣一個浪漫的時刻,就應該有一場浪漫的邂逅。


    這樣的場麵接吻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南宮夜也是這麽以為的,而且他也開始了這樣的自以為。


    隻是,深邃的眸子剛剛閉上,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推了一下,沒有防備,故而連連後退,而身後是一個小台階,自然也沒有看到,結果可想而知,腳跟被台階擋住,身體卻依然後退,所以,有了那完美的一個後仰,接著前傾,再前傾,直到……整個人傾倒在地。


    “噗--”


    不遠處的咖啡館裏,靠窗的位置,原本一塵不染幹淨無瑕的玻璃上,此時像是遭遇了稀世罕見的泥流一般,一股一股的擁擠著朝下滾去。


    “這就是得瑟的後果!”霍水低聲詛咒了一句,這才重新在沙發上坐下,靠在柔軟的靠背上,好看的薄唇微微張開,舌尖伸出,舔去了那沾在嘴邊的咖啡,目光也從地上轉移到了別處,落在女人那驚訝無措的小臉上,深邃的雙眸倏地一緊,再次騰地站起身。


    風一般的速度出了咖啡館,卻在門外駐足。


    他還有什麽資格出現在她的麵前,孩子沒了,她肯定恨死他了,即便是孩子還在,那又如何,老爺子說了,他跟她永遠不可以結婚不可以在一起,他無法違背對他的承諾,也無法給她一個未來,出現又能如何?


    轉過身,重新進入咖啡館,一道聲音卻飄入了耳朵,人群生聲很嘈雜,可那聲音卻那麽清晰那麽響亮地飄入了耳朵,就像是在耳邊敲響了一麵大鼓,震得耳膜都快要碎了。


    “南宮夜,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要推倒你的,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我拉你起來。”


    她的聲音是那麽焦急與擔心,她在擔心他,擔心他!


    轉過的身重新轉回,他無法做到冷靜,做不到!


    看著他親密地攬著她的肩膀,看著他們碰到一起的嘴唇,為什麽他可以這樣肆無忌憚隨心所欲地跟她搭訕接觸,而他為什麽不可以?她明明是他的女人,是他的!


    邁開的大步帶著冷箭,“嗖嗖嗖”地隻朝路邊的男女射去,該死的南宮夜該死的混蛋,連他的女人他都想覬覦,是兄弟怎麽了,是兄弟就可以覬覦他的女人嗎?朋友妻不可欺,該死,他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如果此時有把刀,他真恨不得砍掉握著她手的那隻爪子,該死,他要發瘋了!他想揍人!


    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起丟在一旁,金羽有一瞬的發懵,腦子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待回複正常之後,才看到眼前又多了一個男人。


    “霍水?”


    “夜你沒事吧?”雙手扶著南宮夜的手臂,霍水焦急擔憂地問。


    “我沒事!”南宮夜咬著牙說,該死,他絕對是故意的,掐死他了,手臂掙了掙可沒能掙脫開。


    “真的沒事!”霍水瞪著眼咬著牙齒兩隻大手恨不得將手裏這條胳膊給折斷了,隻因他是背對著金羽的,所以她沒有看到,若是看到他這副模樣,她就不隻是驚訝那麽簡單了。


    關心人難道不是因為詢問嗎?為何這聲音聽起來是威脅呢?金羽不解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鼻息間再次聞到那個熟悉的味道,這味道還是那麽的好聞,隻是從此以後她不會再喜歡了,有些東西早該放下的,隻是她一直都不肯放下,所以才會從另外一個人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啊--”胳膊都快被折斷了,南宮夜禁不住叫了一聲。


    “怎麽沒事,都疼成這樣了,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喂!”


    不顧南宮夜的反抗,霍水硬是把他拖入了不遠處的車子,名曰,帶你去醫院做檢查。


    “那個金小姐,我們改天再約啊。”人坐進了車子裏,這聲音不還能發出去嗎?搖開車窗,南宮夜大聲喊道。


    金羽笑笑,朝他擺了下手,“趕緊去醫院檢查吧,別有什麽事。”


    “那改天再約,請你喝咖啡!”


    “好。”


    “你要是再敢說一個字再敢衝她笑一下,南宮夜你信不信我絕對讓你從此以後變成一個啞巴!”車子裏,金羽聽不到看不到的地方,霍水冷冷地威脅著。


    南宮夜沒理他,衝窗外笑了下,扭過臉,“你吃醋了?”


    “我再說一遍,離她遠點!”


    “是你不要的她,我對她笑跟她說話跟你有關係嗎?對,就算我們是兄弟,那我的私人事情你也沒有權利幹涉吧?我跟你說過,隻要你放手,你將永遠失去機會,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南宮夜的臉上露出了很少有的嚴肅與認真。


    霍水盯著他,心裏某處被撞得疼痛,許久,他喃喃地問,“你喜歡她?”


    南宮夜看他一眼,扭過頭看向窗外,金羽已經轉過身,融入了人群裏,那個柔弱的身影在人群裏穿梭著,是那樣的孤單,他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的眸子裏幹淨得能看到底,可是這才過了多久,還不到一年,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模糊了,一層厚厚的叫做哀怨的本來不應該屬於她這個年齡的東西覆蓋在那明眸之上,他想幫她拂去,作為朋友的身份。


    “你愛上她了。”


    這次,霍水沒有再問,而是很肯定地說,他愛上她了,他最好的兄弟愛上了他的女人,可她還是他的女人嗎?


    曾經是過,現在呢?未來呢?


    老爺子不許他們在一起,而他就算是跟她在一起又能給她什麽,一個不完整的男人他還有什麽資格說她是他的女人,還有什麽資格阻止別人去愛她的,更何況愛她的人是他最好最信任的兄弟。


    也許,他是該放手了,從孩子死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應該清楚,從此以後,他們即便是還有可能有交集,那都必定是帶著鮮血和傷痛的。


    “夜,如果你愛她,那就好好地對她,你放心,我不會再幹涉你的事情。”


    無力地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心就像是無數的鋼釘正一下一下地釘入,疼痛已經無法形容那被釘得千瘡百孔的心,這場無聊的遊戲也早該結束,每日戴著麵具生活,他累了。


    “……”南宮夜剛張開嘴,霍水卻抬手打斷了他。


    “如果愛她,就認真,不愛,就放手,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的忠告。”


    “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麽從雲市回來之後你對金羽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折,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南宮夜低聲問。


    “夜,記住我剛才說的,祝你們……”幸福二字怎麽也說不出口,因為他不幸福,他都不知道幸福是什麽滋味,所以如何祝福他們?


    “係好安全帶。”


    “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明明還愛她,為什麽要把她拱手相讓,你難道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能拱手相讓嗎?一是生你的父母,二是你愛的人。”


    霍水沒吭聲,深邃的眸子望著前方,手中的方向盤輕輕地打著,是啊,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隻有愛情,還有親情,他可以沒有愛情,但絕對無法失去親情,答應過父親的,他就一定會做到,不管父親那樣做的理由是什麽,作為他的兒子,他都隻能聽從。


    ……


    “小姐,有您的包裹。”中午,金羽正在客廳裏坐著發呆,江山抱著一個大箱子從外麵進來。


    “我的包裹?”金羽疑惑地看著大箱子,站起身。


    “是您的,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江山將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哦,我去找把剪刀打開看看。”


    “我去吧小姐。”


    剪刀劃開了封口的膠帶,箱子還未打開,江山抬起頭頭,“小姐,有可能是您的私人物件嗎?我還是去一旁,有事您叫我。”


    金羽笑笑,這個江山總是這麽的體貼,像他這樣心細的男人真的不多,將來誰要是嫁給他,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江山說可能是私人物件,是什麽呢?


    蹲在箱子跟前,金羽的手已經拉住了箱子,猶豫了一下,打開。


    目光在碰觸到箱子裏的東西時卻隨即愣住。


    這分成一個一個小格子,每個小格子裏放著一件東西,東西都有防震膜抱著,暫且看不到是什麽,她數了數大大小小的有九件,是什麽東西呢?還包裹得這麽的結實和神秘。


    九件……


    那隻已經伸進箱子裏準備拿件東西的手停了下來,九件東西,會不會是她曾經送給鞏睿的那九件東西?


    這段時間她的腦子裏一直都在思索著這件事,尋思著該如何把這九件東西找回來,所以這段時間她對數字九特別的敏感。


    會是那九件嗎?


    深吸了一口氣,將最小的一個東西拿起來,用剪刀把纏在防震膜上的膠帶剪開,一點一點地小心翼翼地將防震膜打開剝去。


    看著手心裏的象牙腰帶扣,金羽咧開嘴笑了,原來真的是!


    一件一件地拆開,擺放在茶幾上,跪在地上歪著頭看著從低到高從小到大的九件東西,失而複得的東西,她笑著笑著就哭了。


    這九件東西見證了她青澀的愛情,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真正地放下那個男人是因為這九件東西,曾經,她一直想著,如果有一天她跟鞏睿結婚了,隻要他喜歡,那麽密室裏所有的寶貝,祖宗留下的寶貝她都會求爸爸送給她,然後再送給他,可那都隻是曾經了。


    過去總是帶著悲傷的色彩。


    擦去眼淚,小心翼翼地又將這九件東西放進箱子裏,合上。


    “江山哥,你幫我把箱子搬到房間裏吧。”


    “好的小姐。”


    “小姐,這裏麵是什麽寶貝啊,看您又是哭又是笑的。”


    “是很早以前爸爸送我的禮物,被我弄丟了,現在卻又……”話沒說完金羽卻突然怔住,對啊,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這些東西怎麽會平白無故地又回來了呢?


    是鞏睿良心發現決定還給她?


    會是這樣嗎?他那日說的話那麽狠,怎麽可能改變主意了呢?


    而且如果是他,那麽他為何不光明正大地給她送回來,為何要郵寄呢?依她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做這種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除非他腦子被驢踢了。


    “江山哥,等一下!”


    “怎麽了小姐?”


    “我看下郵寄的地址是哪裏。”


    “我已經看過了,是從雲市郵寄過來的。”


    “雲市?”金羽蹙起了眉頭,是他!


    ……


    “羽兒,看什麽電視呢?”江伯回來的時候客廳裏的電視正在響著,金羽雖靠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遙控器,但目光卻沒有在電視上,而是盯著茶幾在發呆。


    江伯叫了她這一聲她也沒聽到,江伯看看她,將大衣脫掉掛在衣架上,輕手輕腳朝她走去原本想喊一聲嚇她一下的,誰料她卻反應過來了,“您回來了。”


    “你這小丫頭,在發什麽呆呢?”


    “哦,沒有,我在看電視。”金羽說著按了遙控器換了個頻道。


    “今日淩晨在m市的舉行的大型拍賣會上,一件北宋的官窯瓷器板凳佛被一神秘人物以八千萬的天價拍得……”


    看著電視屏幕上放大的畫麵,金羽的眼睛越瞪越大,突然她按下遙控器的暫停鍵然後撒腿就朝樓上的臥室跑去,江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電視屏幕上的畫麵,愣了下,也隨即站起身。


    回到房間,金羽打開箱子找到板凳佛起身要出去,江伯攬住了她。


    “羽兒,這些東西是怎麽回事?”


    “等會再跟你說。”金羽抱著東西匆匆下了樓,江伯又跟著也下了樓。


    看著電視屏幕上的畫麵和手中的東西一模一樣的,兩人都不禁愣住了。


    “羽兒,這是我從密室給你拿出來的那件嗎?”江伯問。


    “我不知道,你給我的那九件祖宗留下來的寶貝都送給鞏睿了,前段時間我去問他要,他說都扔掉了,早上的時候江山哥接到一個包裹送進來,我打開看看就是我送給鞏睿的那幾件東西,可是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是誰郵寄的,上麵隻顯示了一個郵寄的城市,雲市。”


    江伯聽後怔了怔,拿過金羽手裏的東西仔細地看了起來,看完後他鬆了一口氣,“沒錯,是真的。”


    “這是真的?”


    “對。”


    “那就是說神秘人八千萬拍得的就是現在我們眼前的這件東西?”金羽驚訝不已,同時心裏也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東西。


    江伯笑著點點頭,“對!這可都是咱們金家的寶貝,你呀,以後可不許再隨便送人,記住了沒有?”


    “那其他的幾件呢,是不是也是真的?”


    “走,上樓看看。”


    將八件東西一一檢查完畢後,江伯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笑著點點頭,“都是真的。”


    “你確定嗎?”


    “把你手裏的放進箱子裏,跟我來。”江伯沒有回答她,而是神秘地抱起箱子朝門口走去。


    “這麽神秘啊?去哪裏啊?”金羽嘟囔了一句跟著他出了房間下了樓,走到雜物間的門口,她似乎明白了接下來要去哪裏。


    江伯將箱子放在地上,在牆壁的按鈕上按了一下,然後輸入了一些東西,轉過身,“羽兒你過來。”


    “哦。”金羽應了聲,有些奇怪地走過去,她來弄過這個打開密室的東西,可是沒弄開,所以也就沒能進去過。


    “把眼睛對著屏幕,暫且不要眨動。”


    “哦。”


    “滴--”一聲後,江伯又站在紅外前麵弄了些什麽東西金羽沒看清楚,又“滴”了三聲後,地板移開,密室顯了出來。


    江伯搬著東西先下了樓梯,走了幾步沒聽到身後有動靜,就扭過頭,見她正在發呆,他笑了下,“進來吧,小時候你進來過的。”


    “你跟我說過打開密室的方法,為什麽前段時間我來試了卻沒能打開?”


    “因為我又加了兩道鎖。”


    “什麽時候?”


    “在你從雲市回來後不久,霍水讓人裝修房子的時候發現了牆壁上的按鈕他帶人來過,為了保證密室不被人發現,我就又加了兩道鎖。”


    金羽這才明白,她還以為是他告訴她的方法不對呢,原來如此。


    進了密室,門又自動合上。


    下到裏麵,金羽一眼就看到桌上放著的那張照片,跑過去拿了起來,仔仔細細地看著。


    江伯將箱子放在桌上,看她一眼,笑著問,“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照片上的人是誰嗎?”


    金羽點點頭,眼睛一秒鍾都沒離開照片,跟她見過的那個女人真的太像太像了,簡直就像是一個人,“嗯,您說是奶奶。”


    “沒錯,是你奶奶。”


    金羽抬起頭,看著江伯問,“那奶奶現在去哪兒了?為什麽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呢?”


    “瞧你這記性,都跟你說過好多遍了,每次進來的時候你都要問,小時候問長大了還問。”


    “都忘記了嘛!你就再說一遍,奶奶到底去哪兒了?”說這些話的時候,金羽的神情和語氣像極了小時候,小時候每次她都是這麽說的,連一個字都沒差,隻是好多年過去了,以前才那麽一丁點大的她現在都長成大姑娘了,可還是記性那麽的不好。


    江伯笑著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她不久前剪短的頭發,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竟然喜歡這麽短的頭發,看著都像個假小子,暗自歎息,如果她真的時候小子,那該多好,至少她不用經曆這些痛苦,不被卷入這場災難之中,如果現在能回頭,他會就此收手,隻是一切都由不得他控製了。


    “羽兒啊,你會恨爸爸嗎?”


    金羽看著他,明眸裏有絲絲的疑惑和不解,恨?為何去恨?如何去恨?


    他是她的爸爸,生她養她的爸爸,她該恨他嗎?


    恨他不該生她,更不該養她?


    恨他間接地導致了她孩子的死亡?


    還是恨他欺騙了她?


    這一切似乎都構不成恨他的理由,可如果不恨他,她為什麽不肯再叫他爸爸?為什麽一想起他的欺騙心裏就難受?


    “你愛我嗎?”


    “愛!”


    “那就足夠了,愛一個人永遠都比恨一個人要輕鬆的多,所以,為什麽要恨呢?”


    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有欣喜激動還有擔憂不安,手放在她的肩頭,江伯的聲音有些顫抖,“羽兒,如果有一天你發現爸爸做了讓你無法原諒的事情,你還會愛爸爸嗎?”


    金羽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什麽事情?”


    江伯扭過頭鬆開手,拿起箱子裏的一件東西擺放在壁櫃上的一個格子裏,這才說,“沒什麽事情,我隻是打個比方。”


    金羽未語,真的隻是一個比方嗎?很顯然他在躲閃,他還是不肯告訴她他在做什麽,還是不肯告訴她他想要達到什麽目的,這就是他愛她的方式嗎?


    她是他的女兒,體內流著他一半的血液,長著跟他有至少三分相似的容貌,跟他有著一樣的姓氏,可他卻不願意把她想知道的告訴他,而她可是把所有的心思包括愛上雲上傑都告訴了他。


    “你不愛我,至少沒有你說的那樣愛我。”


    拿著東西的手猛然一顫,頭轉回,“我愛你,為了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


    “你可以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但你並不愛我,你不肯告訴我你究竟在幹什麽,不肯告訴我媽媽姐姐他們在哪兒,不肯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情,所以你不愛我,你愛的隻有你的欲望,在你的棋盤中,我這個你的女兒是你的一顆很重要的棋子,起著決定性的作用,必不可少的作用,為了你達到你最終的目的,你不惜搭上我的性命,這就是你的愛嗎?”


    “這,就是你說的愛我嗎?”


    --


    親們很抱歉,昨天青臨時有事沒能上成網,這一更七千字,其中一千補上月所欠,其餘六千為昨天的更新,還有更新,在晚上,謝謝親們的支持,精彩繼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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