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冷若冰霜的盯在劉佳氏的臉上,她做夢都沒有料到,劉佳氏竟敢擅自來見玉柱。


    按照禮法的規矩,不管是未出嫁的黃花大姑娘,還是已婚的婦人,都沒有主動來見外男的規矩。


    隻是,這位劉佳氏確實頗有好幾分姿色,比寒霜要漂亮了好幾個數量級。


    這位劉佳氏並不是旗人,她的夫家姓劉,娘家居然是姓佳。婚後,就是劉佳氏了。


    寒霜也知道,玉柱多少有些好色,劉佳氏又標致異常。所以,她就有些猶豫不決,該不該斥其退下呢?


    隻是,玉柱壓根就沒去看劉佳氏。他確實好色,但是,他不喜歡主動送上門的美人兒,而惦記著搶來後,慢慢的唱征服。


    說白了,以玉柱的滔天權勢和地位,啥樣的美人兒搞不到手?


    身體上的需求,早就無足輕重了,玉柱享受的就是心理上的征服感。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搶不到手的始終惦記著,才是最高境界!


    此乃有權有勢的男人,極大的劣根性也!


    食色性也,古往今來的大英雄們,誰不好色?


    就算是患了嚴重“妻管嚴”的楊堅,也有偷吃的事兒呢。隻不過,獨孤皇後太擅妒了,竟然將楊堅入過的美人兒,活活弄死了。


    寒霜一直注視著玉柱的表情,見玉柱微微一挑眉心,她便板著臉提醒劉佳氏。


    “蓮二奶奶,你方才說過的,你們家劉大人也快回來了!”寒霜還是很會做人的,即使生氣了,也僅僅是變相的想讓劉佳氏滾蛋。


    劉佳氏也聽出了寒霜的話外音,可是,她好不容易碰見了權勢滔天的玉柱,又仗著年輕貌美,標致異常,故作聽不懂的樣子,笑吟吟的說:“牛大奶奶,都怪我不好,說的含湖不清,倒讓你誤會了。拙夫前幾日奉旨出門辦差,去了盛京呢。”


    嗯,前幾天才去盛京,一時半會肯定回不來的,這顯然是明擺著的事兒。


    牛泰不是一般人,他是玉柱迄今為止的唯一哈哈珠子,而且,寒霜也是玉柱的前任心腹大丫頭。


    高明的主子,對於身邊人的感受,其實是頗為在意的。


    玉柱屬於是臨時起意的想見見寒霜罷了,既然寒霜過得很滋潤,他也就不想留了。


    “宮裏的造辦處還有急事兒,我先走了!”玉柱撂下這句話,起身就走。


    劉佳氏就算是再不要臉,也不敢當著寒霜的麵,開口留下玉柱。


    牛泰和寒霜,他們兩口子待在玉柱的身邊時間已經很久了,養成了絕對服從的好習慣。


    既然玉柱想走了,牛泰和寒霜也不敢留他,隻得跟著起身相送。


    結果,在劉佳氏眼巴巴的注視之下,玉柱揮揮袖子,瀟灑的走了。


    等玉柱登車離開後,寒霜板著臉,站到院內中間,厲聲喝道:“來人,送客!”


    “寒霜姐姐……”


    “蓮二奶奶,請吧……”牛府的仆婦和丫頭們,得了寒霜的眼色之後,當即一擁而上,拉扯著劉佳氏和她的貼身小丫頭,將她們主仆二人,一起攆出了牛府的大門。


    等劉佳氏被趕走了後,牛泰黑著臉,從屋裏出來,朝著地上吐了口濃痰,惡狠狠的罵道:“這種下賤的騷狐狸精,也敢主動勾搭咱們的主子?我呸,她也不撒泡尿照照銅鏡,看看她自己是個神馬玩意兒?”


    牛泰正在氣頭上,寒霜多少有些尷尬了,她陪著笑臉,並不敢插話解釋。


    “嗯,我也該給你立個規矩了,下次再領這些個手帕交上門作客之前,必須經我過目,明白吧?”牛泰史無前例的下了寒霜的麵子。


    寒霜自知理虧,隻得委屈的點著頭,小聲說:“全聽爺的吩咐!”


    “嗯,你要明白,主子就是咱們兩個的天。隻要主子他老人家始終屹立不倒,咱們兩個,加上未來的小崽子們,才能一直當人上人,懂麽?實話說吧,寧可委屈了任何人,也不可以委屈了咱們的主子。”牛泰加重語氣,厲聲道,“再有下次,爺豁出去啥都不要了,也要跪求主子,馬上休了你!”


    寒霜的笑臉立時僵住了,好家夥,她本以為嫁了一隻溫順的大貓。


    不成想,原本對她俯首貼耳的大貓,此時竟然露出了猙獰可怖的食人麵目。


    我的老天,竟是一頭猛虎啊!


    離開了寒霜家之後,玉柱回了隆府這邊的內書房。


    內書房裏,錢映嵐和劉太清,各占一方書桌,彼此之間互不幹擾,隔得也比較遠。


    玉柱批閱了積壓的公文之後,剛伸了個懶腰,就見劉太清拿著一紙香箋,笑吟吟的湊到了他的身旁。


    “爺,您幫我瞅瞅,這個可還看得入眼?”劉太清靠近的時候,玉柱立時嗅到了沁人心脾的幽香。


    這種格外好聞的香味之中,摻雜著女人的誘人體香,以及脂粉的澹雅香,確實令人精神一振。


    怎麽說呢,就仿佛是,熟透了的蘋果或是香蕉,摻雜著蜂蜜的甜香氣息,熏人欲醉!


    玉柱的讀書,本就是功利心十足的隻求考上,不求文采。


    但是,隻要刻苦訓練過科舉之道的進士,基本的詩詞鑒賞功力,玉柱還是具備的。


    玉柱定神一看,忍不住抬眼望向了劉太清,卻見女人笑厴如花,含羞帶怯,楚楚可憐。


    嘿,竟然是一首藏頭詩,翻譯過來便是:紅豆思卿!


    如果,室內僅有劉太清的話,玉柱多半就要忍不住的欺負她了。


    可是,內書房裏,偏偏還有錢映嵐,這就不好辦了呀!


    玉柱正琢磨著,找個借口,把錢映嵐支出去算了。


    誰曾想,錢映嵐竟然也湊了過來,淺笑漣漪的說:“爺,妾親手煲了您最愛喝的肚片雲豆湯,不如移步蓬舍,品嚐品嚐?”


    二女爭寵,玉柱心下大樂,左看錢映嵐,又看劉太清,心裏琢磨的卻是泳池裏的美事兒!


    劉太清見錢映嵐過來壞了她的好事,心裏多少有些不太舒坦,忍不住刺了她一句:“錢妹妹,我和爺正商量詩詞呢。”


    言外之意,總有個先來後到吧?怎麽可以這麽的不講究呢?


    錢映嵐才不會在乎劉太清怎麽想的呢?


    論歲數,劉太清足足比錢映嵐,老了十歲都不止。


    說白了,如今的劉太清,雖然盡現盛開牡丹般的雍容風華,畢竟眼角已經有了小細紋啊!


    反觀錢映嵐,她十五歲嫁入徐州李家,十八歲被玉柱搶到了懷中,正值姿容鼎盛之時。


    玉柱正在為難之時,秀雲忽然派人過來稟了他,說是錢映嵐的娘家派人送東西來了。


    “妹妹,你且去見娘家人吧,我保證把爺伺候得舒坦之極!”一本正經的劉太清,居然說出此等沒羞沒臊的痞子話,實在是令玉柱倍感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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