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刑說的非常手舞足蹈的非常興奮,寧辰在一旁聽著就麵無表情了。


    其實這事寧辰應該是該高興的,可是寧辰是真高興不起來。


    他們越是這樣,寧辰就越不好離開了。


    尤其是現在,竟然沒有一人反對,還給自己弄了一個萬民書。


    這不是逼自己嗎。


    曹刑看著一臉淡定的寧辰,對寧辰反而是越發的佩服。


    在曹刑這種官場的老油條看來,能夠得到如此至高的民意。


    那才是對一個為官之人最大的褒獎。


    在官場想當一個官容易,但是當一個百姓擁護和愛戴的官那是真的難。


    並且在曹刑眼中,寧辰現在的雲淡風輕那真的不是刻意裝出來的。


    因為從一開始寧辰就是如此淡定。


    從寧辰的身上,曹刑也悟出了一個為官之道。


    隻要自己腳踏實地的做事,百姓自會全部看在眼中。


    至於那些虛浮的東西,能免則免。


    寧辰可是不知道,曹刑悟出了這麽多東西。


    寧辰現在的心思,都在想著自己該如何突破的事情呢。


    西域這一次再次吃癟,那對自己的擊殺級別,恐怕會更提上優先級了。


    到時候自己這邊準備突破,西域那邊一定會把自己好好算計一番。


    ……


    朝堂之上。


    林敦信給出的一個個數字,那真的是猶如一記又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他們所有人的臉上。


    他們倒是想要反駁,可是數字擺在這裏,容不得他們辯駁。


    何況這件事情,還是他們主動提出來的。


    固然他們可以用這個數字做做文章,比如說構陷寧辰功高震主,必須予以削弱之類的。


    可是現在宗室那邊都不吱聲,他們站出來,勢單力薄。


    況且看武昭的態度,明顯對寧辰擁有如此高的民意,絲毫不以為意。


    甚至反而有一種替寧辰高興的意味。


    現在提出來這個,一頓板子估計都是輕的。


    待林敦信說完之後,武昭直接給這件事情蓋棺定論了:


    “求和之事,日後如若再有人提及,皆按謀逆罪論處!”


    這回妥了,直接變成死罪了。


    接下來這事就是誰提誰死。


    散朝之後,武昭昂首離開了金鑾殿。


    宗室與諸多文臣,此刻更進一步的感覺到了那股深深的無力之感。


    武昭在寧辰的輔佐之下,真的是越來越強勢了。


    權利越發的朝著武昭的手中集中。


    接下來朝堂恐怕會變成武昭的一言堂,或者武昭與寧辰之間的二人轉。


    這對於這些心懷大誌的文官們來說,可絕非是一個好信號。


    同樣對於宗室來說,一個強大到可以完全不顧宗室的皇帝。


    對宗室來說同樣不是一件好事。


    宗室雖說可以利用很多的宗族禮儀和親情,對皇帝來進行各種限製。


    然而同樣的道理,宗室也是要依附於皇權而存在的。


    宗室大部分的利益都是來自於皇權。


    皇權太強,宗室的利益,必然會被大幅度的削減。


    如果在位的這位皇帝,再親情淡漠一點。


    隻要保證宗室餓不死就成那種,那宗室可就真的倒黴了。


    離開金鑾殿之後,當朝的這些文官們,紛紛找上了林敦信。


    向林敦信表達自己對寧辰的各種‘擔憂’。


    麵對這紛至遝來的擔憂,在一旁經過的王林,直接冷笑一聲:“我真的要好好提醒一下你們,冠軍公除了是冠軍公,他還是百家學院的院長,是諸多聖道的道主。”


    王林說的非常隱晦,不過意思已經傳達到了。


    換言之就是說,寧辰一個明明可以成聖,可以淩駕於皇權之上的人,怎麽可能會貪戀皇權呢。


    “王相你這話的意思,可是說冠軍公實則輕視皇權嗎?”有人故意抓住王林話語中的語病,陰陽怪氣的挑刺說道。


    嚐試過武夫帶來的好處之後,王林直接火力全開:“你是腦子不好用,還是耳朵不好用。


    我那句話說冠軍公輕視皇權了,如果冠軍公輕視皇權的話,冠軍公為何還要接受陛下冊封。


    你要是老了的話,就早點告老,不要在這裏占著好地方,不辦事。”


    路過的武將聽了王林的話,站下主動聲援:“王相這不叫占著好地方,這叫占著茅坑不拉屎。”


    “他肯定是占著茅坑時間長了,把腦子和耳朵都給熏壞了。”


    “估計現在鼻子也不好用了,連自己身上的臭味都聞不到了。我這隔著好遠,就聞到他身上的酸臭味了。”


    一幫武將聲援過王林之後,主動對王林道:“王相可否賞光一起醉仙樓喝酒。”


    兩次被武將們聲援,王林也不好拒絕:“好,我請諸位將軍喝酒。”


    “豪氣,這才是兵相該有之氣概。”


    “兵相你放心,以後這些文官再跟咱們作對。我們保證把他們屎都罵出來。”


    一群武將與王林,勾肩搭背的就離開了皇宮。


    剛剛被罵的那個老翰林,氣的臉色鐵青,渾身哆嗦個不停。


    老翰林沒辦法再去找王林討要公道了,隻能痛哭流涕的向林敦信賣慘:


    “林相,你看看啊!這就是我們現在的朝堂。如此的烏煙瘴氣,林相你作為文官之首,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其它的文官也是紛紛借題發揮,希望林敦信為他們做主。


    林敦信看著這些文官,此刻倒是有些希望,那些武將還在了。


    這樣的話,在罵他們一頓,自己也落得一個清靜。


    武將不在,林敦信隻能是盡力的安撫這些文官。


    這些文官說到底大部分人還是可用之人才的。


    一個州府和縣城的治理,靠武將可是不行的。


    很多政令的執行,還是要靠這些文官的。


    林敦信雖然看不上他們,可是又不能沒有他們。


    平衡這之間的關係,恰恰是林敦信政道所努力修行的方向。


    ……


    賀州百家城。


    曹刑離開之後,寧辰也找到了白夭夭。


    白夭夭見寧辰的表情,也猜到了寧辰心中所糾結的事情了。


    “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管這些民意,待你突破之後,不管西域做了什麽,我相信憑你的本事,都可以力挽狂瀾的扳回局麵。”


    寧辰其實也想過這樣的做法,但是寧辰是真的過不了自己心理的這一關。


    甚至說如果換一個地方,不是在百家城,而是在賀州的其它地方,寧辰都能做到頭也不回的走掉。


    可是百家城的百姓如此的愛戴寧辰,寧辰真是不忍撒手不管。


    寧辰甚至一度懷疑,賀州百家城的這些百姓,是不是全部都是西域派來的內奸。


    目的就是為了拖延自己,把自己留在賀州。


    不過顯然這樣的事情,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


    “師姐,我們準備一下吧,這一兩日我們就準備突破的事宜。等下我跟我老師說一聲,讓我老師悄悄的過來。”寧辰最終還是做出了留在百家城突破的決定。


    白夭夭對寧辰做出這樣的決定,絲毫不意外。


    在白夭夭的眼中,這才是真實的寧辰。


    別看寧辰玩世不恭,可是實際上寧辰比任何人都更有擔當。


    他玩世不恭,隻是不想去承擔,或者說避免去承擔那麽多。


    因為白夭夭知道,寧辰如果一旦決定承擔什麽事情。


    那寧辰就絕對是一步都不會退。


    這樣的寧辰才是讓白夭夭覺得可愛與放心的。


    白夭夭見過太多的人,他們把責任與擔當,整日的掛在嘴邊。


    可是一旦真的出了事情的話,他們會比誰跑的都快。


    “師姐,你覺得我還有什麽需要準備的嗎?”寧辰緊張的向白夭夭詢問道。


    畢竟關乎自己的小命,寧辰還是非常緊張的。


    白夭夭看出了寧辰的緊張,也主動拉起寧辰的手,道:“隻要你自己準備好就可以,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無論如何,我都會護你周全。”


    寧辰看了看被白夭夭拉著的手,再看著白夭夭認真的表情,一副的哭笑不得:“師姐,如果我是女的,我一定會非常感動的。”


    白夭夭想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寧辰的手掌當中:“等你有能力保護我了,我就讓你保護我衝擊一品。”


    寧辰握著白夭夭柔軟的柔荑:“師姐放心,到時候就算拚上性命,我也一定護你突破到時候。


    等師姐你突破到一品,我就徹底躺平,任由師姐你來保護我。”


    白夭夭可沒覺得寧辰是開玩笑,反而是認真的點點頭:“好,到時候我保護你。”


    看著這個保護欲爆棚的師姐,寧辰真的是感覺即安心又無奈。


    真的有一天,當自己說出‘師姐,我不想努力了’,師姐還答應的時候,寧辰反而感覺格外的別扭。


    就在寧辰想著該如何接下去的時候。


    忽的見到了白夭夭的身前,散發出了柔和的光明。


    接著不大功夫,一根獨角就出現在了白夭夭的手中。


    “我看你似乎並沒有趁手的兵器,這根角是我本命之物,雖然無法與聖人級別的法寶相比。


    但是聖人級別以下的法寶,它應該都可以一爭高下。”


    寧辰看著白夭夭送出的獨角,自然是不敢去接的。


    這可是白夭夭的本命之物,別說丟失了,就算是損壞了,都會對白夭夭造成很大的影響。


    “師姐,我就算不用法寶,我也照樣有很多自保能力。”寧辰態度鮮明的拒絕了白夭夭的好意。


    白夭夭看寧辰態度,就知道寧辰擔心什麽,於是也對寧辰道:“你暫時將它帶在身邊護身,等你突破之後再歸還給我。


    用不上最好,如果用上了的話。


    即使受損一些,以我現在的修為,對我的影響也不會太大。”


    說完白夭夭就將這跟溫柔如玉的獨角,塞到了寧辰的手中。


    寧辰握著獨角,依然還是非常不放心的道:“師姐,你說的都是真的?”


    白夭夭態度淡然的道:“自然是真的。”


    見白夭夭不似說謊,寧辰也講獨角暫時的收下了。


    握著白夭夭贈與的獨角,寧辰也好奇問道:“師姐,我一直不知道你的本體是什麽呢?”


    “白澤。”白夭夭對寧辰倒是並沒有隱瞞。


    “師姐你的本體竟然是白澤!”


    寧辰也是真的沒想到,白夭夭的本體竟然是白澤。


    白澤擁有神獸血脈這個自不必說,關鍵是白澤可是號稱妖師。


    因為根據傳說,是白澤的教化,妖祖才演化出了妖族。


    同時也是因為白澤的教化,妖族才覺醒了他們各種血脈天賦。


    最終發展成了當下這個龐大無比的萬妖國。


    白澤對於整個妖族來說,就如同儒聖對於人族來說是一樣的。


    甚至於很多神獸,都是白澤細心調教,告訴他如何去做神獸的。


    白澤對於神獸與妖族來說,那真的是太重要了。


    隻不過白澤非常、非常的稀少,即使在神獸當中,它都是非常稀罕的存在。


    現在寧辰理解為何小胖龍一看到白夭夭,就那樣的親密了。


    “孔師沒有與你說過嗎?”白夭夭見寧辰如此震驚,反問道。


    寧辰連連搖頭,表示孔祭酒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這件事情。


    “師姐,那你要是到了一品之後,豈不是直接就可以比肩半步聖人了。”寧辰知道白澤的一些特性,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白夭夭搖搖頭道:“並沒有那麽容易,我的血脈激活程度並不高,而且我白澤血脈當中似乎有一些問題。這也是我沒有按照神獸的方式修煉,而是該走了武道的原因。”


    白夭夭這麽一說,寧辰才想起來。


    神獸是有神獸自己獨特的修煉方式的。


    比如說小胖龍,比如說豐京的麒麟王與神凰王。


    那都是有神獸的獨特修煉方式的。


    並不需要按部就班的提升。


    白夭夭似乎一直都走的是武道的路線。


    “師姐,是誰對你們血脈做了手腳。是還是聖人?”寧辰皺眉問道。


    白澤貴為神獸,能夠在神獸血脈當中做手腳的,除了就隻有聖人了。


    寧辰之所以沒有排除聖人的嫌疑,是因為西域的佛陀也是聖人。


    而這個聖人,相比於人族的其他聖人,就稍顯的狹隘了許多。


    白夭夭對這個問題也不知道答案。


    這是祖上的事情,白夭夭也不清楚。


    白夭夭清楚的就是他們的血脈有問題。


    武道是白夭夭能夠想到,解決血脈的最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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