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成想到自己出急診的時候遇見的一些患者,患者自己覺得沒什麽問題,稍有好轉就張羅著回去。


    如果要真是不斷旳吃這種複方甘草片的粉末,還真就說不好最後會變成什麽情況。


    就像是周從文說的那樣,殺人於無形之中。


    “周教授,您……您……”


    陸天成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怎麽問。


    “我怎麽知道的?”周從文笑嗬嗬的說道。


    陸天成點了點頭。


    “書上寫的。”


    “……”


    對於周從文這種極度不要臉的說法方式以及敷衍的態度,陸天成表示很遺憾。


    但陸天成實在是想不懂周從文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事兒。


    對於陸天成來講,在去年的時候,一個主動脈夾層都屬於罕見病。有多少患者因為胸背部疼痛來醫院醫生不知道主動脈夾層,最後忽然猝死。


    而周從文卻已經對甘草影響鉀離子代謝有這麽深的研究,他到底是不是外科醫生。


    周從文隻是敷衍了一下陸天成,絕對沒有想跟他過多交流的意思。


    和沈浪已經說多了,不過可以用沈浪在冬眠狀態下的“幻覺”來解釋。


    至於陸天成麽,周從文和他交往沒那麽深,犯不上冒險。


    過了一會,春曉老板得意洋洋的出來,“小周醫生,搞定了!”


    周從文有些驚訝,“他們相信?”


    “屁都不懂,我就告訴他吃這玩意是要死人的。”春曉老板笑道,“再說,那家神醫估計連夜就跑了,他想買都沒地兒去買。”


    “嗬嗬。”周從文聳了聳肩。


    春曉老板解決問題的方式倒也簡單直接,但看樣子效果應該能不錯。


    “走,去擼串。”春曉老板拉著周從文就走。


    陸天成對春曉老板不以為然,雖然周從文似乎強調他去帝都買四合院的事兒,但陸天成不認為去買四合院有什麽大不了的。


    就是個土財主麽,去帝都買個小平房就能證明什麽?


    “對了,天成。”周從文回頭笑道,“給慶華打個電話,要是沒睡的話出來擼串。”


    ……


    李慶華正在家裏琢磨事兒。


    “慶華,你不是戒煙了麽。”李慶華的愛人看見他叼著沒有點燃的煙,晚飯也沒吃就這麽把自己關在書房裏有些擔心。


    “沒事。”李慶華露出一個無奈的笑臉。


    “到底怎麽了?你們科出醫療事故了?”李慶華的愛人問道。


    “別瞎猜。”李慶華道。


    “趕緊說,在心裏麵悶著,你是準備坐一晚上麽。”李慶華的愛人看了看表,“這都幾點了,你別嚇唬我。”


    “唉。”李慶華歎了口氣,“天成回來了。”


    “陸天成?”李慶華的愛人詫異說道,“前一陣子不是聽你說他和祝主任鬧翻了,然後跑出去進修麽。你說天成也是,這都多大年紀了,怎麽辦事兒還像小孩子呢。”


    “小孩子。”李慶華喃喃的說道。


    “你到底怎麽了!”李慶華的愛人把他嘴裏的煙奪下來。


    “這次天成是和楚院士、周從文一起回來的。”


    “哦,哦?”李慶華的愛人哦了兩聲。


    “集團公司的一個領導有點問題,楚院士飛刀,帶著陸天成回來做手術。”


    “那你有什麽好鬱悶的?”李慶華的愛人問道。


    “我沒去人民醫院,說是楚院士當著大家的麵說了,天成以後是他的學生,轉過頭就要一起去波爾多做學術演講,然後就去魔都。”


    “!!!”李慶華的愛人一怔。


    李慶華和陸天成相愛相殺了十幾年,鬥而不破,麵子上大家都相互照顧著。


    畢竟兩人都聰明,大家都維係著底線。


    甚至所謂的鬥,都是做給祝軍看的。


    兩家人也比較熟悉,最起碼李慶華的愛人沒少聽李慶華回家說起陸天成這個名字。逢年過節,兩家人還偶爾小聚一下。


    陸天成竟然成了楚院士的學生?!


    雖然李慶華的愛人不知道楚院士是誰,更不知道他的本事,但隻是院士一個詞,就足以代替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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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幾秒鍾,李慶華的愛人笑了。


    “你呀,說你什麽好。”


    “我不是嫉妒。”李慶華強調道。


    “你就是嫉妒。”李慶華的愛人笑道,“別羨慕人家,我倒是覺得你自從去了三院後好多了。活也輕鬆,人也輕鬆,收入也比以前多多了。”


    “……”李慶華沉默。


    有些事兒和自己愛人說不懂,她畢竟不是從事醫療的,而且她也很難了解自己內心深處的小秘密。


    別說是她,李慶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內心最深處是怎麽想的。


    “我之前還不理解你們為什麽都削尖了腦袋想要當主任,科裏你一個人說了算,掙得的確是多。”


    李慶華歎了口氣,有些事兒是真沒辦法和自己老婆說清楚。


    這是錢的事兒麽?是,也不是。


    再說,自己也是趕上了好時候,在這之前誰能想到胸腔鏡手術的量會這麽大!


    很多事兒都是陰差陽錯,結果相當好,好到自己都不敢信。


    在陸天成回來前,李慶華覺得現在自己事兒少、活少、掙得多,已經走到了事業的終點。


    這麽多年的奮鬥,不就是為了這個結果麽。


    對於陸天成,李慶華也有想過很多次,最大的可能是留在周從文的醫療組裏變成周從文的下級醫生。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陸天成竟然跨學科成了楚院士的學生,一朝得道,鵬程萬裏。


    說不嫉妒是假的,可自己究竟羨慕、嫉妒什麽,連李慶華自己都說不清楚。


    兩個人也隻能說是各自有各自的機緣。


    兩口子看著很平淡的閑聊了幾句,李慶華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一眼手機,瞳孔縮小,對光反射靈敏。


    接通電話,陸天成的聲音傳過來。


    “慶華,睡了麽。”


    “還沒,剛要洗漱。”李慶華強作鎮定的說道,“怎麽了天成。”


    “我和周教授在北方市場,你要是沒睡就出來聊會?好久不見,我和周教授都想你了。”


    電話那麵,陸天成的聲音格外開朗。


    李慶華百感交集,都不用問地兒,周從文還能去哪出東西。他披了一件衣服匆匆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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