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勒爾和阿琪多蘭這兩個漢蒙混血兒成為黃毅的侍妾後日子過得舒心,伺候黃毅都是盡心盡力。


    她們挑選了三百多會騎馬的女人參與訓練。


    沒幾天就有十幾個婦女受不了練習騎射的苦,退縮了。


    根據地軍法對於男子比較嚴苛,強調幹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民兵膽敢消極軍訓會被處罰,輔兵、正兵無故缺席訓練直接以逃兵處置,殺頭!


    但是對女民兵比較寬鬆,基本上采取自覺自願的原則。


    不僅僅不勉強因為吃不了苦退縮的,還主動勸退太笨,怎麽教也學不會的。


    最後的結果是淘汰了一半,剩下的一百六十個都是年紀在十六到二十五歲的,瞧上去都身強力壯。


    一百六十女騎兵奔馳而過時也是如同一陣風,瞧上去還不錯,應該有些戰鬥力。


    但是誰知道呢!不經過實戰的檢驗都不能肯定。


    阿琪多蘭和寶勒爾都希望隨同黃毅一起出征,隻可惜黃毅堅決不同意,無論她倆怎麽乞求都不鬆口。


    交給她們的任務是每天巡邏領地,甄別哨探緝捕盜匪。


    根據地有汪柏山、張氏、齊大山、藍進魁等等,民事不是個事兒,唯有軍事差點勁兒。


    所以黃毅還留下了黃大智和黃大全負責防務,指導輔兵和民兵參與訓練。


    他倆肯定希望跟隨黃毅去戰鬥,不願意留守,但是都知道軍人必須服從命令聽指揮,都不敢有異議。


    黃毅叮囑他倆,說不定到了年底,所有的輔兵都得轉為正兵,騎術過不了關是要拖主力部隊後腿的。


    倆人立刻明白了,都立正敬禮大聲表態,在大部隊出征的這段日子裏,肯定以正兵的要求訓練輔兵,以輔兵的要求訓練民兵。


    會不會因為要求太嚴格物極必反?


    應該不會,根據地屬於軍管,軍事第一。


    況且現在根據地的口號是當兵最光榮,隻要是當上正兵,每個月都能按時拿到手一兩五錢銀子、五鬥麥子的糧餉。


    騎兵戰士的待遇還要高於騎馬步兵,每個月拿二兩雪花銀五鬥麥子。


    炮兵的待遇跟騎兵相同。


    成為正兵戰士,不僅僅全家都能獲得尊重,根據地的好工作,軍屬優先挑選。


    提拔民事官也盡可能是選軍屬子弟。


    然正兵戰士都是從輔兵中選拔,輔兵又是從民兵中挑選。


    因此即便民兵參加訓練一個月隻能夠領三鬥雜糧的夥食補貼,根據地沒有一技之長的青壯年還是積極踴躍報名。


    原因很簡單,有一技之長的就是工匠,起步的待遇跟正兵一模一樣。


    況且根據地一樣的優待工匠,美其名曰工人階級,是能夠領導一切的階級群體。


    軍隊能不能打勝仗,取決於工人階級能夠貢獻多少衣服、鋼鐵、火藥,造出多少火槍、火炮。


    根據地的婦女不僅僅紡毛線織毛衣,還在織羊毛氈、羊毛布料。


    今年秋天,外層羊毛布料內層棉布布料,內襯鴨絨或者棉花的大衣就能裝備所有的正兵、輔兵。


    根據地沒有種植棉花,這地兒也不適合種植棉花,都是李家商號從關內販賣。


    如今的根據地城池,哦不,根據地城池有名字了——興和城。


    黃毅犯不著為起名字這種無傷大雅的事情跟宣大總督、未來的雙料老丈人擰著幹。


    不但認可了耿如杞的命名,還派遣汪柏山去宣府公幹,獻上自己親自參與打製黃金材質的單筒望遠鏡表示感謝,並且請宣大總督書寫興和城這三個大字。


    耿如杞得知黃毅是準備把他的字鐫刻在興和城四門很高興,居然沐浴更衣後才揮毫而就。


    合計也僅僅是做出來十支八倍距的單筒望遠鏡,純金材質的隻有一支,是送給宣大總督的禮物。


    還有兩支是白銀材質,分別送給了耿章華和耿章光。


    七支留作軍用的都是黃銅材質,一支給了最早追隨黃毅的虎嘯川。


    一支給了經常參與設伏逮拿敵軍哨騎的畢大喜。


    一支給了炮兵總教習兼把總鎮撫官李萬全,剩下的四支沒有分配,由中軍守衛總旗鎮撫官鮑智德保管。


    這四支單筒望遠鏡隻能采取登記領用的方法。


    沒辦法,望遠鏡太重要,數量太少,隻能優先給執行任務的軍官。


    黃毅出征時沒有帶上三架固定式望遠鏡,這種望遠鏡放在堡壘內,用來觀察熟悉的地點更加有效率。


    興和城東南西北四個城門樓子都完成了。


    一般情況下,兩架固定式望遠鏡都架在城門樓子最高層的望樓上觀察西北、正北、東北方。


    還有一架布置在離興和城三十裏的北山口,這裏修建了一座碉樓式的烽火台,常年有一個百總輔兵輪換駐守。


    能夠派去駐守北山烽火台的輔兵就意味著最短三個月,最長半年都能轉為正兵戰士。


    所以輔兵都渴望得到這個任務,都踴躍報名接受選拔。


    黃毅的兵,哪怕是輔兵也都是騎兵或者騎馬步兵,他們駐守絕不是每天躲在碉樓裏看星星。


    都是以兩個小旗二十騎兵為單位不斷巡邏。


    有了固定式望遠鏡,就可以確立幾十個騎兵探查過撒了生石灰做了標記的觀察點。


    望遠鏡是大家心目中的神器,鎮撫官負責用望遠鏡瞭望也負責保管、維護。


    在到了緊要關頭之時,也是由鎮撫官決定是不是把望遠鏡砸碎不被敵軍繳獲。


    有了參照物,鎮撫官隻需使用望遠鏡每天循環觀察幾次那些醒目的標記,就能確定是否遭遇騎兵突襲。


    很簡單,地上生石灰畫的圈兒哪裏經得起幾十幾百戰馬的踐踏,圈兒沒了足以證明有敵騎通過了。


    因為己方騎兵都是小心翼翼繞過圈兒,如果繞不過,踐踏後還會把圈兒修複。


    反正實踐證明架上固定式望遠鏡不僅僅能夠觀察山外七八十裏內是否出現大股騎兵,還能夠跟興和城用旗語聯絡。


    隻要不是大霧、大雪、大雨的天氣,北山口和城門樓子都能夠聯絡無論白天還是黑夜。


    其實黑夜裏燃起火堆,即便是相隔三十裏,三十二倍距的望遠鏡也完全能夠看得清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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