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可以確定,林小茹就是奇能異士。她的畫,能隨意穿越時空,但對於我們而言,似乎幫助不大。但不能說完全沒有幫助,可以說我們以後想追查案件,隻要她把那地方畫下來,我們就可以在第一時間抵達現場。


    同時,我想起擁有預知能力的南宮葉子。如果她還在我的很邊,是可以和林小茹聯手起來。南宮葉子進行冥想,林小茹把她冥想中的世界畫下來,這樣我們追找殉葬品就會變得更加從容。隻是南宮葉子現在下落不明,想要把她找回來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嚇死我了,就差那麽一點點。”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坐在落滿陽光的客廳裏。若非林小茹及時醒來,相信這會兒,我已成了日本鬼子的刀下亡魂。我拾起那支破竹筆,林小茹問我怎麽有根一模一樣。我把事情的原委講了出來,並把她手中的那根也搶了過來。


    “你幹嘛呀?”林小茹因為我把竹筆弄斷而生氣。


    “你還不明白麽,你就是奇能異士。”我很鄭重地說。


    “我?”林小茹指著自己,很詫異,“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現在你就是殉葬品破獲組的正式成員。”我說。


    “真的?”她欣喜若狂。


    在市裏麵耽擱了幾日的時間,我們這個殉葬品破獲組有了新的改動。因要處理市區裏麵的重要事情,上級決定割除小梅組長的職務。而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擔任這個組長職務時,上級竟派下來一位新的組長給我們,而我繼續擔任副組長的職務。


    姓名不詳,性別不詳,這個組長很神秘。


    我們組裏麵,現在隻有7名成員。擔任捉捕和審理案件的成員,怕是就隻有我和林小茹。就現在而言可以說我們勢單力薄。在沒有新組員加入的情況下,不能輕易地采取任何行動。而且,上級已下達了新指令,讓我們暫時留在市裏迎接新的組長。


    至於那五間村子……


    上級已經下令命令,差遣由消防支隊,武警官兵,刑警支隊,甚至是拆遷隊伍等多個部門,聯合阻止的維護行動。所謂的維護,是指將五間村子隔絕處理,維護周邊百姓的生命以及財產安全。表麵上是這樣,實質上是進行摧毀行動。


    將那五座村子鏟平,將屍體全部焚燒進行毀滅處理。


    這樣做雖說有點不人道,但總比屍體腐爛演變成瘟疫要強。可是,事情並沒有想象得那樣簡單。上級派出的隊伍在村子裏作業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期間怪事頻頻發生,隊伍中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地死亡,甚至也有自相殘殺的事件發生。


    時間過去兩個星期的時候,上級重新下令,撤出了村子裏所有的隊伍,在村子外圍建造了三米高的圍牆,在圍牆上麵以及周邊布置了軍隊,對圍牆裏麵進行長時間的消毒作業,千米內不允許居民百姓以及媒體靠近圍牆。


    他們給圍牆起了個名字,叫鬼牆,而圍牆裏麵的世界叫鬼域。


    鬼域這個地方,本來就是普通的村莊,卻被媒體渲染的格外恐怖。說那裏麵隱藏著來自地獄的邪靈,隻要進去就不會活著離開。甚至還說那裏就是通往地獄的大門。總而言之,經過媒體的報道和加工,讓本來很恐怖的地方變得更加恐怖,搞得人人自危。


    在第三個星期的時候,我們的新組長粉墨登場。我開車載著林小茹去接機,她出現的時候,叫我們相當驚訝。看年紀隻有二十幾歲的模樣,身材妙曼,帶著銀白色墨鏡,著裝那叫一個時尚。就連林小茹這樣俏麗可愛的女生,也是相當的癡迷。


    “咳咳,你們是來接我的麽?”她清了清嗓子,隨即說道,那聲音有點熟悉。


    “組長好。”林小茹敬禮,俏皮可愛。


    “你好。”她走到我麵前,摘下眼鏡,“還記得我麽?”


    我本來就很費解,我們手裏沒有舉牌,為何她會知道我們是來接機的。就在她摘下眼睛的時候,我瞬間就詫異了。眼睛裏麵有一種難以隱忍的情緒,眼淚差一點就湧了出來。她臉上露出恬靜的笑容,與那年時的模樣沒有區別。


    我用顫抖的聲音問她,這麽長時間去哪裏了。


    “一直在研究關於殉葬品的事情,同時也一直在追查凶手。”她說。


    “上級叫你擔任組長,我有點不明白……”我的確搞不清楚這裏麵的關係。在我麵前的,就是我擔任殉葬品尋回工作期間,遇到的第一個女生。當時,她還是我們店裏的店員,我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隻知道她的名字,花子。


    還記得去年,我前往鳳凰山尋找第一件殉葬品,漢朝婚服。她在店裏收到了第二件殉葬品紅繡鞋時,不幸遇到了我們追查已久,牽連八起(算花子共有九起)刑事案件的元凶,不幸遭遇了不測。雖說撿回了一條性命,卻在她的身體上留下難以抹掉的汙點。


    “關於我的爸爸,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以後我慢慢說給你聽,好麽?”


    “嗯。”我回答。


    看到花子我心裏很不舒服,想把我們追查凶手的事情講給她,卻怕勾起她的傷心事。於是在開車的時候,我選擇閉口不言,甚至沒有提及關於鬼域的事情。她也是很安靜,一直望著城市街道,還有與我們擦肩而過的車輛。


    “原來你們認識呀?”林小茹這話估計憋了很長時間,現在終於有機會問及。


    “嗯。”花子回眸看了一眼,隨即笑出了聲音,在我聽來是那樣的憂傷,“我們不單單認識,還簽署過賣身合約的,而且……”


    花子故意把臉挪到我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了句,“你在醫院裏說的話,我可一直都記得。”


    “嗬嗬,不算數的。”我隨口說道。


    “你想抵賴麽?”她重新靠在車窗上麵,黯然傷神,“想不到你也嫌棄我。”


    “我沒有。”我斬釘截鐵地說。


    “哇,看來你們倆之間的關係不簡單喔,有故事,說來聽聽。”林小茹這個小屁孩,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於是我很不客氣地命令她閉嘴,再敢亂說,就撤銷她組員的身份。聞言,林小茹乖得就像是一隻熟睡的貓咪。


    我現在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方式,來講述我與花子之間的故事。她是因我而受到傷害的女子,而且那傷害對於她而言,或許是這輩子都無法忘掉的痛苦。當時在醫院的時候,我帶著愧疚的心理,曾經對她承諾過,隻要她能醒來,我願意娶她為妻,來擬補自己的過失。卻沒想到,那時她是在假裝昏迷,於是我的話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我是個守信的男人,若她想,我會信守承諾。


    “嗬嗬,放心,我不會讓你負責的。”她就像維維那樣,似乎能讀懂我的心事。


    “嗯。”隨即,我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講了出去,主要還是關於木偶屍引起的係列事件。這件事情現在來說,已經不是秘密。但真正的原因和細節,卻沒有幾個人知道。在居民和媒體的眼裏,那地方是惡鬼居住的地方,但實質上,裏麵就隻有一個木偶屍而已。


    “繡花鞋呢?”花子問及,我卻不知該如何回答,於是隻回了三個字,還在查。


    “我之前聽說組裏麵的成員相繼離開,於是和上級商量過,他們答應會加派新的組員過來。”


    “不用。”我回絕花子,“調查靈異事件,普通的警員根本幫不上忙。”


    “難道現在,就我們三個麽?”花子問。


    “其實還有兩個,不過……”我想起維維和南宮葉子,若她們還在我的身邊,對我而言那是極大的幫助。可惜……


    嗬嗬,可惜這樣的詞,我不想再提。她們被凶手捉去,而我卻無能為力,諸如此類自責的話,在我的腦海裏翻來覆去,日日夜夜地折磨我,像是一把剪刀在我的心上戳來戳去。我痛恨的,並不是自己沒有能力去挽救她們,而是痛恨自己,當初沒有在意過她們的安全,沒有更好地保護她們,以至於讓發生在花子身上的悲劇,也發生在她們的身上。


    凶徒是在和我作對,他不止一次地,明目張膽地奪走我身邊的女人。因而我曾無數次暗暗宣誓,有朝一日,我定要親手宰了他,以泄我心頭之憤。


    車子停在偵探所門前,我親自拉開車門,以極其恭敬的方式把花子請到屋裏。徐賢和其他幾名組員早已有了準備,屋裏麵布置得就像是生日派對。他們拉響彩帶,歡迎這位新官上任的組長。可就在徐賢與花子四目相對時,氣氛陡然間凝重起來。


    “花,花……”徐賢見到花子,瞠目結舌,結結巴巴。


    “對,他們有準備鮮花的。”我看了花子一眼,隨後目光挪到徐賢臉上,“花呢?”


    “啊……”徐賢有點慌亂,像是眉頭蒼蠅。隨後,自花籃裏抽出幾朵百合,遞送到花子麵前,“歡迎花子回來,喔,不是,歡迎組長……”


    氣氛被徐賢搞得有點尷尬。


    “謝謝。”花子接過百合,恬靜地一笑。


    期間,徐賢投來目光,眼神傳遞。我想,他肯定很費解,為什麽新組長是花子。其實,這也是我一直困惑的事情。但我想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現在最主要的,就減輕花子的心理負擔。她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對我而言是件天大的喜事,於是我當即決定,去最好的酒店擺一座酒席,為我們的新組長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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