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們在外麵吃飯,隨後我帶她們去了地下室。她們倆睡在客廳裏麵,而我來到下麵的辦公室(中間位置玻璃隔成的透明房間)。透過玻璃,我能看到控製的貨架,有玻璃罐子如古董陳列其上,隻不過裏麵都是空的。


    並不清楚,自己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將殉葬品全部找回。或許幾年,或許十幾年,或許會用光我一生的時間。我坐在那把寬厚舒適的皮衣上,盯著電腦屏幕,劈裏啪啦地敲擊鍵盤。我把相機中的數據傳輸到電腦裏,隨即打開圖片。


    那古怪的記號出現在我的眼前。


    打開網頁,我去找了度娘。度娘(百度搜索引擎)並沒有明確地告訴我,這符號到底代表了什麽。但是,卻指出很多類似的邪惡記號,都是有犯罪組織的象征。不難想象,或者,在木箱子上的記號,也是某個神秘組織的象征。


    我相繼撥通的徐賢和小梅的電話,把我的發現告訴他們,同時把圖片傳輸到她們的手機上。他們答應會通過不同的方式,嚐試幫我搜集一些相關的資料。隻要能知道記號的來源,我相信就肯定能找到另一半木偶屍,甚至是其他的殉葬品。


    那晚,我睡在這裏。


    翌日。


    我早早地起來,花子和林小茹還在熟睡。看到她們蒙著被子,抱在一起熟睡時的模樣,我就想起了維維和葉子。那時,她們也是用這樣的方式,把我夾在中間……


    我走到洗手間,用涼水衝臉,不敢去想過去的時候。那些曾經不以為然的甜蜜,現在回想起來,會是難以逾越的鴻溝,略有自責的痛。因而,我要竭盡全力保護還在我身邊的女人,不能讓悲劇重蹈覆轍,不能讓她們因我而受到威脅。


    “昨天你真的有點莽撞,幸好她們沒有危險。”我盯著鏡子裏麵的自己,自我告誡,“做為全世界最優秀的男人,你做事情不能再那麽莽撞,更不能讓她們在遇到任何危險,明白麽?”


    “嗬嗬。”門口傳來花子的笑聲,“你自言自語什麽呢?”


    “額,我去買早餐。”略有一點尷尬,我埋頭走了出去。


    買了早點,吃過,我們離開地下室。我雇來裝修工人,林小茹被我留在家裏監工,她從容地接受了這份合理的差事。而我和花子來到徐賢的偵探所,確切地說是偵探所最裏麵的房間。那裏是極其隱蔽的,裏麵布滿無線通訊設備,組員們一直在忙碌接收以及整理來自各地的報案信息。


    因為我們組裏成員很少,麵對空前龐大的報案信息,會顯得心餘力絀。於是,我們進行商議,製定出審理案件的方案,隨即通知當地相關部門,按照我們的方案進行案件調查。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講,我們隻能選擇用這樣的方式。


    我們會盡快地進行隊伍編製,隨時對殉葬品引起的案件進行有效的調查。


    我們花費了三日的時間,查看殉葬品係列案件相關資料,發現一部分案件中的共同點。這個發現讓我與花子都頗感意外,隨即我掏出衝洗出來的照片,指著上麵神秘的記號揣測,難道殉葬品係列案件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恐怖行動?


    “有可能。”花子翻閱電腦案件的相片以及文字記錄,“昨天,全國各地同時發生多起刑事案件,而且都與殉葬品有關,這不應該是巧合。”


    “還記得繡花鞋麽?”我試探性地問。


    “你懷疑什麽?”花子問。


    “他是針對我而來的。如果真有這樣的組織存在,他們肯定想得到全部失散的殉葬品,利用殉葬品來進行作案。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利用各種方式除掉有可能阻礙他們的人。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麵臨的,是空前強大的敵人。”我說。(.好看的小說)


    “但願不是這樣。”花子仍坐在電腦前麵,翻看手中的文字資料,“上級說會加派新的組員給我們,明天就會抵達市區。”花子說。


    “我不是說過麽,他們根本就派不上用場。”我不得不再次強調。


    “新組員有四個,這是他們的資料,你看下吧。”花子將資料遞送到我的麵前,隨即,我的目光落在上麵。上麵顯示著四個女人的相關資料。至於他們的詳細資料,我不想提及。但她們之前參與的部門,吸引住我的眼球,靈異調查科。


    “這……”我看了一眼花子。


    “上級決定暫時解散靈異調查科,讓她們加入到我們這個組裏。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說,她們都是靈異調查科的精英,脾氣古怪,很難伺候。再加上她們的調查科被解散,心裏麵正窩著火。上級知道我們都無法擺平他們,於是派了一個高手,會早她們幾個鍾頭抵達。”花子略微皺起眉頭。


    “什麽叫我們無法擺平,瞧不起我蘇十三麽?”我聲音略微有點大。


    花子默然不語,盯著電腦屏幕發呆。


    我目光回到到資料上,留意他們的簡曆。年齡均在25―30歲之間,曾破獲多起神秘的案件,在業界裏被譽為四大女探,各個身懷絕技。至於她們的來曆(祖籍等)我這裏沒有詳細介紹,隻列舉了他們參與過的靈異案件,還有他們立過的功勞。


    他們的基本資料如下(沒有真實名字,隻有代號)。


    春曉,善用弓弩,善於攀岩,身法靈活。


    夏雪,易容技術超高,被稱為千麵女郎。


    秋霜,來自於日本,劍術頗高,在日本名列前茅。


    東雨,槍神,在國際比賽中獲過最高的獎項,彈無虛發。


    “嗬嗬,怎麽全是女的?”我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有時,太有女人緣未必是件好事,“資料上看她們的確很厲害,可是,我們麵對的是邪靈,刀槍棍棒根本起不到作用。”


    “這是上級的命令,既來之則安之吧。”花子說。


    “不是說還有個高人麽?”我問。


    “上級沒有給我相關資料,因而我也不知道是誰。”花子回道。


    還真是神秘,不過或許是件好事。至少,我們現在多了五個幫手。對於那四個辣手神探,我並不是很看好。盡管她們有過很卓越的成績,但所經曆的靈異案件,與我們麵對的恐怖事件,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但願她們不會像之前那些組員一樣,因為恐懼而辭退工作。


    那晚,我們仍舊住在地下室。


    電話響起,是小梅的號碼,卻是徐賢的聲音。這並不奇怪,因為他們倆早已住在一起,隻是還沒有領證而已。徐賢告訴我,他找到關於那枚標記的相關資料,已經發送到我的郵箱裏麵。掛斷電話,我來到地下的辦公室,打開電腦。


    郵箱裏麵下載的資料並不多,十幾張相片和一些文字記載而已。我首先打開那些,泛黃的老照片。看上去像是來自於80年代末。十幾張相片有血淋淋的凶案現場,也有一支隊伍的合影。他們全副武裝,著裝不是軍人,顯然是敵對政府的反叛份子。


    他們的咖啡色軍服上麵,就印著撒旦與z字構成的記號。而凶案現場的圖片裏,或是在牆壁上,或是在地麵上,都印有同樣的記號。隨即我打開文檔,閱讀,才明白,他們是個神秘的組織。在80年代的時候燒殺搶奪,報複社會,殘害無辜生命。


    每次作案,他們都會留下線索,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們做的。


    他們有個恐怖而且響亮的名字,撒旦之子。但政府稱他們為世界的毒瘤,影響社會發展的蛀蟲。他們作案手段殘忍,行如鬼魅,有規律有組織,每件作案都經過嚴密的籌劃。他們在全國製造四十多起刑事案件,其中滅門慘案就占了一半。


    成為迄今為止,全國最大最凶惡的,涉及刑事案件最多的犯罪團夥。


    在90年代初,他們這個團夥就被一網打盡,二十幾名成員全部被執行死刑。我重新留意了一眼相片,上麵的確有二十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抱在懷裏的女童,我手指輕輕地觸及她的臉,是那樣的俏麗可愛,可她的眼神卻在我心裏蒙上一層不好的印象。


    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年。


    現在,這個團夥重新浮出水麵,而且是針對殉葬品而來。因為看過徐賢發來的資料,包括那些80年代的黑白凶照,我心裏莫名其妙地因而駭然。古老而且神秘的組織,窮凶極惡,嗜血成性。肯定是他們的後代,想東山再起。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麵臨的危險,實在是超乎想象。


    翌日。


    我早早地起來。林小茹照常回到家裏,監工。我和花子開車直接去了機場,那時,徐賢和其他的組員已經等在那裏。飛機降落後,機場裏麵走出很多西裝革履的男人。我和花子坐在車裏,畢竟我們是組長,架子還是需要有的。


    徐賢心甘情願地站在車邊,舉著手中的牌子,上麵寫著:春夏秋冬,歡迎你們。


    “她們來啦……”徐賢吼出聲音。


    我隨之挪去目光,哇去,驚訝。她們穿得別提有多性感,腳下步調就像是夏日裏的春貓,風情萬種,嫵媚至極,引來周圍無數的目光。就連身材妙曼,風華絕代的花子,也情不自禁地投去目光。


    “在這麽搞下去,我的小心髒快要窒息了。”我糾正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她們。可小心髒,還是撲騰撲騰不住地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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