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到徐賢麵前,並未停下,而是越過徐賢,上了停在前麵那輛私家車裏。(.無彈窗廣告)她們不是春夏秋冬,徐賢的臉上寫滿了失落。等了約有五分鍾的時間,視野裏出現身著便裝的四名姑娘。她們不如剛剛那四個袒胸露背的女子妖豔,笑容也不如她們燦爛,但臉上卻多了幾分穩重和青澀。


    她們停在徐賢的麵前,果真,是春夏秋冬。


    我仔細留意了她們外貌特征,三個短發,一個長發,都是齊劉海。如果不仔細看,就像是四胞胎姐妹似的。她們瞄了一眼車裏的小梅和我,清澈的眼眸裏麵,並沒有像花子說得那樣傲慢。我們同時下車,直立在她們麵前,歡迎。


    “這麽年輕?”她們打量我和花子,確實,如果按照年齡來講,她們要大我們兩三歲的樣子。


    “有沒有搞錯,你們是組長?”長發女生揚起一臉的不屑和置疑。其他的三名姑娘的表情還算自然,安之若素地站在那裏,隻顧微笑,不顧言語。


    “你是夏雪吧,我是殉葬品破獲組的副組長,你好。”我目視麵前這位黑發垂肩的姑娘,隨即拉開後麵那輛商務車的車門,“專程來接你們,請上車。”


    副組長親自開車門,算是給足了麵子。


    她們上了車,隨即與我們一同回到了徐賢的偵探社。沒有任何的歡迎儀式,也沒有設酒席,於是夏雪埋怨我們沒有為她們接風。我和花子都沒有說什麽,徐賢看不順眼,於是和夏雪理論了兩句。是的,現在是非常時期,百姓每時每刻都有可能遭遇到生命危險,哪裏還有吃飯的心情。


    我沒有給她們休息的時間,通過長長的走廊,推開沉重的木門,來到最裏麵的工作室。在工作室最中間的位置,是電子訊息台,上麵可以模擬監控每個城市的街道樓宇情況,在左右兩側邊緣的位置,共有六個窗口,能利用街道間的攝像頭進行監控。


    在電子訊息台後麵,是一張普通的廉價沙發,黑色,但還算舒服。前麵是數字監控設備,牆壁中間懸掛一台超大型的數字屏幕,左右兩邊各有六台小型的數字屏幕。在屏幕的下方是操作台,是極其複雜的觸屏操作係統。


    在操作台前麵有五台電腦和五部電話,進行監聽與監視的全麵操控。


    我事先已經將照片輸入進電腦裏,隨即命令組員(徐賢的助理)打開資料照片。隨即牆壁上超大型的數字屏幕裏麵,就出現了80年代,撒旦之子犯案以及成員的照片。我捧著手裏麵的pad(連通數字屏幕),隨時調換上麵的照片進行講解分析。


    “80年代末,有個窮凶極惡的犯罪團夥,在很多重點製造過多起刑事案件,嗜血成性。”我調換凶案現場血腥的相片,周圍鴉雀無聲。隨後,我點開他們的成員照片,背對牆壁上的數字屏幕,麵朝前麵架起的電子信息台和坐在沙發上的女名女探,“這是他們的成員照,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留意這名女童。”


    我扭身,伸出甩棍,點在相片上,確切地說是那名女童的身上。


    “按照照片來分析,她當時的年齡應該在3―5歲。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多年的時間,也就是說她的年齡和我們相仿。”我不知道她們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們有聽說過這個組織,他們不是都已經被剿滅了麽。”說這話的,就坐在夏雪旁邊的春曉。除了夏雪是長頭發,春曉,秋霜和冬雨都是短發。因而,我隻能從麵目特征來區分她們。春曉的眼睛很小,但是很清純。


    “團夥裏麵所有的成員都被槍決,但不包括這名女童。在事件結束後,女童被送進了孤兒院,之後就再也沒被人問及過。”昨晚徐賢幫我搜集了更多,更有力的資料。以至於我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這名女童極有可能就是製造殉葬品凶案的幕後黑手。


    “我沒明白你是什麽意思。”坐在春曉旁邊,沙發邊緣的姑娘是冬雨,她的眼袋很重,眼睛大小和春曉相差無幾,略有韓國女生的氣質。而坐在夏雪右麵(以我的方向來計算)的秋霜,鬱鬱寡歡,一直垂著臉不知在想什麽。


    我示意徐賢的助理,將殉葬品的資料輸進電腦,還有撒旦之子的符文記號。我首先調換各樣殉葬品的相片,有些看上去的確匪夷所思,有些看上去不過就是普通的古董。但這些或是普通,或是不尋常的殉葬品,卻引起了一樁樁慘不忍睹的血案。


    “這是木偶屍。”我回眸看了一眼數字屏幕,隨即向她們簡明扼要地描述這件殉葬品的來曆。


    “不就是具燒焦的屍體嘛。”夏雨哼了一聲。


    我將pad放在電子訊息台上,隨後都到夏雨的麵前,彎腰,擺出極其猙獰的樣子,青麵獠牙,“如果他出現在你麵前,攻擊你,你會怎麽做?”


    夏雪遲疑了一下,隨即挽起冬雨的手,說她的槍法神準。我明白她的意思,卻也忍不住哼哼一笑。就算是把全世界的神槍手都叫來,也未必能殺死木偶屍。這時,花子走到前麵,向她們提供關於鬼域各樣真實的資料很信息。她們對於圍牆裏麵的了解,是通過媒體子虛烏有的報道。


    我指著數字屏幕(撒旦之子的符文記號),告訴她們,在木偶屍的事件中,就出現過這樣的記號。而且全國各地多起殉葬品引起的刑事案件中,也有留下同樣的記號。這不是巧合,是撒旦之子的複活計劃。他們要利用殉葬品作案,而幕後黑手極有可能就是她。


    數字屏幕裏重新出現那張成員合影。


    花子也略微一驚,因為時間的關係,這個發現隻有我和徐賢知道。


    “你們見過鬼麽?”我問。


    她們遲疑,有說見過,也有說沒見過。她們之前所在的靈異調查科,真正的靈異案件是極少的。她們是要按照科學的角度,來解釋那些不可能用常理來解析的怪事。在破獲所謂的靈異案件中,她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鬼的影子。不過是過於壓抑的心理,讓她們產生了見過鬼的錯覺。


    “你們和鬼打過交道麽?”我繼續追問。


    “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們?”夏雪很敏感,容易激怒,相信她做事一定很衝動莽撞。


    “別誤會,我隻想告訴你們,我們麵對的不是鬼,而是邪靈。”數字屏幕裏麵調出維維和南宮葉子的相片,“她們是我最好的朋友,卻因為一雙能魅惑心性的繡花鞋和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狂徒而失蹤。維維懂得讀心術,南宮葉子能預知未來。她們現在生死不明。我想說的是,我們麵對的事件並不簡單,因而我希望你們做事能夠謹小慎微,不可魯莽。”


    我用的是“你們”這個詞,但目光卻一直盯著夏雪。不想過於針對她,卻不能不提醒她,於是選用了這樣的方式。隨即,我提及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解決木偶屍帶來的危機。全國各地已經發生多起案件,我們不能再浪費任何的時間。根據現在的線索,順藤摸瓜,把另一半木偶屍找出來。


    “木偶屍到底是什麽?”春曉問。


    “被咒詛的殉葬品,他出現能讓任何人產生幻覺,比你們看過的歐美大片還要恐怖,還要血腥。”我本來想結束會議,但因為春曉的疑問,我不得不點開圍牆裏麵的相片,“五間村子幾百村民因錯覺自相殘殺,死於非命。我之前有看過你們的資料,冬雨槍法很準,秋霜劍術高超,春曉能飛簷走壁,至於你,夏雪,人稱千麵女郎,擁有不凡的易容術。可是,別說是子彈和利刃,就是火箭筒也摧毀不了木偶屍。”


    “那我們能做什麽?”冬雨抬起頭,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我們要做的,是不硬碰硬,而是找到另一半木偶屍。隻要兩具木偶屍重新複原,就能化解危機。”話罷我坐到椅子上麵,也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目視花子,“不是說有位高人麽,怎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未等花子回答,音響裏麵傳出略微沙啞,蒼老,卻鏗鏘有力的聲音。他說,他一直都在。花子問他在那裏,並且環視周圍。除了我和徐賢,以及其他的男組員,根本就沒有看到陌生的麵孔。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於是叫他們檢查通訊設備。


    結果嚇了一跳,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期間,有人在我們的工作室裏布置了數十個監控探頭以及探聽器。盡管我們很努力地將它們逐個排除,可那家夥卻還能監控到我們的一舉一動。果然是高人,神出鬼沒,而且開鎖和潛伏技術也不含糊。


    徐賢說,這是很普通的監控探頭,信號超過百米就無法繼續接受。隨即,我使勁地敲擊鍵盤,調出百米範圍內的監控錄像,同時叫徐賢和他進行對話。在對話期間,我查看了所有發出信號的路人以及車輛,最終鎖定了一輛白色轎車。也就在這時,轎車啟動,駛離監控區域。


    “哼哼,高人想和我們玩貓捉老鼠,那我們就陪他好好玩玩。”話罷,我帶上pad撞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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