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不知姓名,不知身份。利用傳輸功能,將街道的攝像頭傳輸到pad上麵。隨即,花子駕車載著我追去。而徐賢開車商務車,載著春夏秋冬四位姑娘。她們估計是去看熱鬧的。pad裏麵呈出監控畫麵,隨著那輛白車位置的變化而隨時調換。


    我們按照軌跡追去,速度不快不慢。行駛至高架橋時,白車登時消失在監控畫麵中。隨即監控畫麵調換到高架橋附近的各個區域,卻沒有發現那輛白色轎車。於是我明白,他對我們市裏監控布置了如指掌,肯定是藏在了沒有設置監控的區域。


    “嗬嗬,他想玩,就陪他玩到底。”撥通電話,吩咐徐賢的助理,查看高架橋附近,有哪些區域沒有設置監控。經過幾分鍾的查找,沒有設置監控的地方共有二十幾處。不過,在白車消失的最後一個監控設想附近,有兩個位置不在城市監控的管轄範圍。


    一個是商貿大廈的地下停車場(那裏的監控攝像是大廈內部隱私,我們無權享用)。


    一個是高架橋下麵的河岸小路。


    高架橋上麵不能停車,於是我們隻能邊開車,便查看周圍的情況。把車子駛進了地下停車場,因為河岸小路上全都是散步的市民,白色轎車是不可能進入那個區域。地下停車場裏的監控器,設置了密碼。因而想要取得這裏的監控畫麵,就必須破譯商貿大廈的防火牆。


    這樣是違法行為,我們當然不會輕舉妄動。


    於是,我們利用隨身攜帶的探頭,對地下停車場的出入口以及轉角臨時安裝了探頭。向停車場內部延伸,在我們的視野裏,出現很多輛私家車,其中隻有一輛白色轎車。我們相繼停下車子,將那輛白色轎車包圍。


    我走到車門,看著坐在正駕駛裏麵的人,“嗬嗬,高人,請下車吧。”


    他無動於衷。


    於是我拉開車門,結果發現,坐在副駕駛上麵的,是個假人。而且他的懷裏,正抱著一顆炸彈。就在我拉開車門的五秒鍾後,不慎觸發了炸彈上麵的引信。(.好看的小說)砰地一聲,炸彈爆炸。不過裏麵裝的不是火藥,而是白麵。


    於是我變成了麵人。


    花子嚇了一跳,幸運的是有驚無險。徐賢瞪大眼睛,盯著我。而他身後的四位姑娘,樂得前仰後合,尤其是夏雪。我想當時,我的確很丟臉。如果布置炸彈的是敵人,那麽,我想自己現在已經麵目全非了。


    “你被人家耍了,哈哈哈哈……”夏雪指著我,讓我心裏很不舒服。


    “奶奶的,別讓我逮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兩輛黑色越野車駛過我的麵前。黑色的玻璃,反射出她們的背影和我的臉,卻看不見車裏麵的情景。我擦掉臉上的麵粉,隨即,猛地抬起頭,緊緊地盯著眼看就要駛離這裏的越野車,“是他,別讓那兩輛車跑了,追。”


    我跳上了車,花子坐在副駕駛。


    猛踩油門,我的車技並不好,於是如同發瘋的小鹿橫衝直撞。衝出地下停車場後,我緊緊地追在那兩輛越野車的屁股後麵。到了十字路口,兩輛越野車向左向右,分開行駛。我們追向最前麵那輛,於是向右邊轉彎。徐賢隨即追拐進左麵道路上的越野車。


    “徐賢,就算死,也要把那輛車給我截住。”我吼叫,如同獅子。其實有些時候,我也很莽撞。


    把油門踩到底,在城市裏麵狂飆。麵前的越野車開得更歡,技術遠遠在我之上。我們的速度已經超過了150邁,屢屢闖紅燈,引起了交通警察的注意。在追擊二十幾分鍾後,我們的周圍出現了大量警車。在路口布置了障礙,迫使我們停下車子。


    當時的車速很快,以至於踩不住刹車。前麵的越野車性能很好,穩穩地停在了路邊。而我卻隻能撞向障礙,隨後與路邊的樹來了個深情的擁抱。哐當的一聲,前車蓋頓時掀起,一股白煙自裏麵冒出。我和花子擠著安全帶,索性沒有受傷。[]


    警察端著手槍,命令我們下車。


    “我看你怎麽收場。”花子舉起雙手,下了車。我隨同其後,被警察推到警車旁邊。那時,我一直盯著那輛黑色越野車。上麵下來的是個胖子,穿著花褲衩,寬鬆的背心,怎麽看都不像是所謂的高人。警察也把他帶到警車旁邊,問我們為何飆車。


    “也不看看你那是什麽破車,還敢和老子比速度。”他亮出自己的身份證和名片,是那間商貿大廈某部門的經理,根本就不是我要追的高人。


    “你留在這裏。”我說。


    “什麽?”花子驚問。


    我沒有回答,推開麵前的警察,順勢鑽到那輛警車裏麵。幸好,鑰匙插在上麵。我啟動車子,迅速地駛離這裏。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追到他。我的通訊設備被警察扣留,於是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徐賢的電話。


    他說,他在海邊。


    我花費了三十分鍾的時間,與追在屁股後麵的警察同時抵達到海邊。我看到徐賢那輛商務車,還有他麵前的黑色越野。在越野車的周圍,還有兩輛黑色商務車。車上麵下來約有十來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其中有兩個姑娘。而越野車上麵下來的,是個年約五十左右的大叔,他的短發略微蒼白,留著胡須,眼睛炯炯有神。


    “是你?”我朝他走去,卻被後麵追來的警察按倒在地。


    “年輕人,幹嘛這麽衝動。”他的笑容在我眼裏,是一種譏諷。


    “不許動,都把手舉起來。”抵達海灘的警察足有二十幾名,手裏端著槍,於是徐賢他們,還有那個混蛋和他周圍的青年人,全都把手舉了起來。


    我們被押回了警局,確切地說是市公安局。我們的車輛也全部都被扣留。我的罪名是擾亂交通秩序,毆打警察,搶奪警車等等。他們說,就這樣的罪,就足夠把我關一陣子。警察自我們身上搜出了證件,頗為驚訝,因為我們每個人的身份,都不簡單。


    我們可不是小偷強盜那樣普通的角色,因而警察們,即便是他們的隊長,也不敢輕易定我們的罪。當時,我麽坐在警局裏麵,那張沙發上麵。有警務人員率先將我帶上了二樓,推開那扇門,我直接看到小梅那雙略有怒意的眼睛。


    “你膽子不小呀。”她的強調裏滿是責怪的意思。


    我知道是自己過於魯莽,於是閉口不言,任她訓斥。


    “襲警,搶警車,就是為了一時之氣。幸好沒有釀成很嚴重的後果,否則我都保不住你。”小梅自抽屜裏拿出一張紙,是上級的指示,“如果你再這樣胡鬧,上級肯定會把你這個組長撤掉。”


    我拾起小梅遞過來的紙,看了兩眼,很不服氣,“上級要加一個副組長?”


    “就是你追的人,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辣手神探。”小梅言語裏對他有褒獎的意思,我心裏很不服氣。


    “嗬嗬,什麽狗屁上級,怎麽一會一個樣。之前還說叫他來幫我們約束那四名女探,結果呢,莫名其妙地成了副組長。我看呀,他才是真正的刺頭。”我說。


    “我相信上級的指示,希望你們能和。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走了麽?”我問。


    “他們可以走。”她說。


    “什麽意思呀?”我騰地站了起來,小梅也同時站了起來,同時喚來了兩名警員,“把他關起來,拘留48小時。”


    我辯駁,卻無果而終。於是,被關進小黑屋裏麵整整48個小時。這48個鍾頭對我而言,算不上什麽辛苦的事情。唯一讓我難過的是,我的顏麵要因而掃地,從而助漲了那家夥的氣焰。很明顯,雖說是同一個組的兩個副組長,冥冥之中注定要成為兩個相互競爭的對手。


    我狠狠地踹著麵前的鐵門,以後,我還有什麽顏麵去指揮自己的下屬。


    兩天後。


    我被釋放。回到徐賢的偵探社時,一切都變了。徐賢以及其他的組員,已經把偵探社裏麵的東西收拾好。我很詫異,他們為何要這樣做。隨即,徐賢告訴我,上級有命令,要我們把工作室讓給殉葬品破獲第一小組。


    殉葬品破獲第一小組?


    “什麽玩意,明明是先有的我們,怎麽他們就成了第一小組?”我吼叫如同獅子,心裏堵得慌,“而且還叫我們把地方讓給他們,上級腦袋讓驢踢了吧?”


    “他們的能力超過我們,算了吧,暫時忍忍。”徐賢勸說。


    “忍個屁呀……”我氣衝衝地通過廊道,踹開木門,走進工作室。當時,他們就坐在裏麵,注視著數字屏幕,不知道是在說什麽。而且,我竟看到夏雪他們,和那個滾蛋站在一起。什麽情況,她們不是上級派給我的幫手麽,怎麽和他們站在一起?


    “有事情?”他問。


    “你們什麽意思?”我目視夏雪。


    “嗬嗬,還看不出來麽。你那麽無能,還叫我們跟你混,哼,真有意思。”她這句話,真的是讓我無地自容,心裏麵一陣一陣的悲痛。


    “是呀,被關了48個小時,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呢。”竟然,還有人幫腔作勢。


    “走啦走啦。”徐賢衝了進來,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拖了出去。而我,吃了閉門羹,言語蒼白,最後竟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講不出口。


    “別難過,請你吃糖。”在我走出偵探社的時候,秋霜出現在我的麵前。她把手裏的糖果遞給我,在我最難過的時候,給了我那絕無僅有的溫暖,“我支持你,加油。”


    “你怎麽沒和她們一起?”我詫異,於是問。


    “我看不慣那個怪老頭,我還是喜歡和你在一個組裏共事。”她露出甜甜的笑臉,頓時驅散了我心裏麵的不愉快。


    “還是你識貨,好眼光。”因為秋霜的鼓勵,我重新振作起來,扭身目視那間越看越不順眼的偵探社,“不就是一間破工作室麽,我現在就讓給你們,哼哼,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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