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胡思亂想,可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借著夜色一看算卦的臉色不善,心裏就更沒底了,倆隻腿也開始打顫,生怕算卦的對付自己。可人家算卦的連看都不看他,往前走了幾步,看了看周圍的地勢,指著腳底下叫老東西拿鐵鍬往下挖。


    老頭兒心裏納悶兒,你要說自己想要錢,往下挖還行,因為不管是陪葬品還是寶藏,地底下埋著錢不算新鮮,可自己現在要的是女人,誰家女人能從地底下挖出來?那挖出來還是活得麽?老頭兒有心問幾句,一看算卦的這副表情,可就不敢說別的了,他畢竟快六十了,人家算卦的也就四十來歲,這時候翻臉可沒啥好處!


    老頭兒忐忑不安,提心吊膽的挖了幾鍬,生怕從地底下挖出一個活鬼來,誰知道幾鍬下去,竟然碰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老頭兒嚇了一跳,拿出煤油燈來一看,當時就驚呆了,但見燈光下躺著一個女人,國色天香,赤條條一絲不掛,在自己挖出來的坑裏不言不語,瞪著一雙美目驚恐的看著自己。


    算卦的此時已經走開,叫老東西好自為之,不管怎麽折騰,天亮必須把坑埋上。老東西此刻嚇得跟見了貓的耗子一般,哪裏還有心思好自為之?愣怔了半天,想起此地不可久留,回頭招呼算卦的快走,可就這麽一回頭,頓時汗就下來了,四周空無一人,哪裏還有算卦的影子?


    老東西跌坐在地,全身都是冷汗,那女人也一動不動,似乎被什麽東西製住,動彈不得。(.)倆“人”在大野地裏呆坐了半天,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老東西偷眼一看這女人,倒還真是個尤物,這腰身,這模樣那真是百裏挑一,就是來曆不明,要不然自己一個花中魔王,哪裏肯放的過他?


    老東西一想到這兒,這心就開始活動了,害怕的心漸漸熄滅,欲火漸漸升騰,漸漸有了反應,一雙眼睛也不再盯著女的臉,而是不住的往胸口和下半身偷瞄。恰好此時吹過來一陣夜風,風裏也不知摻雜了什麽東西,香的熏人腦殼,老東西腦袋裏嗡的一聲當時就啥也不想了,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


    一夜風流,梅開幾度,自不必細說,到了第二天,老東西埋了女人,心滿意足往回走,從此以後,老家夥可就茶不思飯不想了,他也算是閱女無數,可自從經曆過那一晚之後,突然覺得天下女人索然無味,都不如那土裏刨出來的女子銷魂。今後就是有女人送上門來,他也沒了那個心思。


    剛開始的時候。,老東西還按奈得住,牢牢銘記算卦的告誡,不敢再去偷腥,可勉強忍耐了幾日,實在憋不住了,隻好又去求算卦的,讓他再去嚐嚐鮮。算卦的此時臉色更加不善,似乎已經惱怒到了極點,而且臉色蒼白,像是收了些輕傷,死活兒都不同意。


    可這老頭子也真有絕的,哭爹叫娘,就跟死了親爹一樣,一臉纏了算卦的好幾天,把這算卦的弄的腦門子發綠,苦笑不止,你說這玩意兒還真就奇了怪了,天底下好色的人也不少,也沒見這麽不要命的,看這意思為了女人連親爹都能出賣,也不怪他被女人騙得傾家蕩產,看這意思莫非是得了色癆?


    算卦的實在推辭不掉,隻好勉為其難又答應了一次,不過仍是告誡老東西,就此一次,再有一次,自己可就不管了。老東西有求於人,自然是滿口答應。到了半夜,老東西如約而來,算卦的領著它七折八拐,也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往地下一指,老東西使出吃奶的勁兒往下一挖,根本就沒費多大力氣,幾鍬挖出一個美女來!


    老東西已經是輕車熟路,一看這女人比第一次還要妖媚,隻是臉色不善,似乎已經動了怒氣,不過仍舊是一動不動。老東西哪裏顧得了你願不願意,當時脫了一個溜光,縱身撲了上去。


    其中過程,不必細表,我要細表,這書就沒法兒看了。老頭兒足足折騰了一夜,第二天天亮,戀戀不舍埋好女人,一步三晃的回到了住處。所有人看見他都躲,老東西不知怎麽回事兒,回家一照鏡子,立刻嚇了一跳,自己麵黃肌瘦,臉色蒼白,比活鬼好不了多少!


    這老頭兒也不傻,也不用琢磨,就明白怎麽回事兒了,有道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人要是貪淫好色,絕對沒有好結果,最起碼身體折損過多,入不敷出,久而久之必然大不如前,自己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哪裏受得了這般折騰?


    老東西也有心從此學好,無奈幾十年的秉性,哪兒能一朝改過,過了幾天身體剛剛複原,可就又熬不住了,抓耳撓腮,就跟抽了鴉片一樣,再大的勁兒也挺不了,老東西萬般無奈,隻好又腆著臉去求算卦的,不過這次撲了個空,算卦的早已人走屋空,隻留下了一封信。


    老東西如同被人掏了心肝一樣,半天緩不過勁兒來,好不容易掙紮過來,忙不迭的打開信封一看,算卦的自稱姓張,原本也是天津人,隻是因為當初好友離奇死亡,自己尋訪高人,試圖重新救他複活,誰知道遊曆天下,也沒有個結果,這一次故地重遊,沒想到居然遇上了老頭兒這個魔障。


    算卦的剛開始被老東西糾纏不過,主要是看他也確實可憐,也就勉為其難的幫了他幾次,誰知道老家夥貪得無厭,求財之後居然還要求色,這可就太過份了,算卦的當時就要走,無奈還有事要辦,又怕老頭糾纏耽誤了正事兒,隻好在不損陰德的情況下又幫了一把。


    誰知道老頭兒食髓知味,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算卦的已經因此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知道再逗留下去絕沒好處,算出今天老頭兒還要來,便早早收拾包袱走人。信中末尾告誡,老頭兒不可再去找那個女人,一找必定性命不保,這可不是什麽色字頭上一把刀的問題,恐怕死了之後都不會安生。不過,算卦的也知道該來的必然會來,人力不可扭轉,老頭兒要是賊心不死,還要找那女人,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拿上自己留下的東西,半夜到楊柳青的黑水河邊,必然就會明白一切,何去何從,自己琢磨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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