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錢不多,張三隻有又幹起老本行了,所謂一招鮮吃遍天。再說穿越帶掛這事沒有經驗可循,要是哪一天這身體恢複正常了,哪就白白浪費了。


    局到不用他自己去設了,耗費時間。錢萊西在這裏生活這麽久,有的是苦主的故事。錢是萬惡之源,這很多人都同意。可是有些事不能仔細琢磨,就像教科書告訴我們,資本,來到世間就帶著罪惡,大家都沒意見。反過來琢磨,那怎麽樣才能成為資本家呢?


    此時中國的神正在打來打去,誰都可以立規矩,沒見他穿越了都還得交保護費?屁股幹淨的,基本沒幾個人。當年老蔣勝利在望的時候,這些人可是給了他七千萬響當當的大洋,在上海灘讓血染紅了黃浦江。


    半夜三更摸上門去,幫他回憶起某一天誰在你手上死了,說和他是朋友,要一筆賠償,你看著辦吧,不能光別人能死,就你還活得好好的。


    這招好用,你要是滿腔正義,殺人了還不去自首領罪,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要說別人死了活該,總得風水輪流轉吧,現在輪到你了。有意見可以提,大家都是命,不過是你比較有錢,那就拿錢來吧。


    對於半夜三更摸到自己床邊的人,大多數還是給點麵子的,也有人當場表示要錢不要命,老規矩,扔一個做了手腳的手榴彈,再表演得逼真一點,不嚇尿褲子就不會住到這租界裏尋求洋人保護。


    外國人更好說話了,千裏迢迢來到冒險者的天堂,賺到錢了還沒花完命就沒了,圖啥啊,真是為了傳播上帝的仁慈?來到了冒險者的天堂,就都有心理準備,現在冒險者找自己來了,總給點麵子吧?


    所以張山一發不可收拾,都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有時候一晚上就搞兩三單。也有人說身上沒支票,得明天才有,他也不拒絕,這是考驗職業技能的時候了,掛還在,沒必要擔心。


    這裏號稱是冒險者的天堂,好像沒有銀行配合警方辦案這一說,不然大家都規規矩矩的,冒什麽險。所以他取錢的時候也沒遇到什麽為難,讓他有些疑惑。又或許他把握了分寸,沒把別人刮得要生要死的。


    他可是做了心理準備的,知道自己幹這一趟買賣的就錢萊西。真誰不給錢,大不了把銀行也端了,把能要的細軟都搬到他那。那貨現在也開了個銀行,這事張山把黃金搬回來後就開始操作了。


    一個多月後,就到了收尾階段了,能要的,都去要了。伯爵和男爵那是不能再去的,誘惑再大也不行。要不然讓別人以為給錢了還是個沒完沒了,下狠心掀翻桌子,就大家都沒飯吃了。


    又是半夜時分,張三望著遠處的別墅發呆。現在剩下的都是難啃的骨頭、釘子戶。那別墅裏住的人身份有些不一樣,租界的董事之一,本來這也沒什麽,都是人,誰不一樣,該收的都收了。但是剩下的還真不一樣,是日本人。


    穿越以來張山一直很少出去,除了怕自己這脾性惹事生非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路上見到日本人,害怕這些人做出什麽讓自己控不住自己舉動,壞了大事。搞得他都覺得自己跟老蔣一樣攘外必先安內了。


    倒不是他和日本人有什麽特殊的感情,他也並不恨他們,沒有愛,哪來的恨?隻是他是穿越的,知道大家不到兩年後彼此持戈生死相向,是敵人。


    是敵人,就看彼此哪都不順眼,即使隻是讓對方多看了一眼都覺得自己吃了老大的虧,時間還沒到,大家不見麵的好。


    張山知道現在日本人的錢不好拿,因為這時候他們還把他們心中的神當神仙一樣供奉著,規矩嚴得很。這些人比他張山光棍多了,自己捅自己幾刀眉頭都不皺一下。而且講道理也不聽,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本來他不想來的,這錢不要算了,自己也不會日語,沒法溝通。可是這樣一來對別人又不公平,壞了自己的規矩。不能穿越了有掛開了,還和那些收他保護費的人一樣,欺軟怕硬,光欺負老實人,交代不過去啊。


    張山摸了進去,他想著先看一下對方會不會中文,實在沒法溝通明天就帶錢萊西那貨過來。這人為了追求高品質的生活把能學的都學會了,不給他賺點外快的機會自己看著都心疼。這娃以前過得也太苦了,把生活當敵人一樣對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對著幹。


    經過這段時間的實踐,他發現外國人在這裏對自身的安保意識比國人弱多了。或許他們以為自己是肉食動物,來到羊群的地盤,根本沒必要緊張。


    老套路,把與目標夢裏相伴的人迷暈過去,打開燈就把電筒收好。張山站在那打量了一下目標,那標誌性的鼻孔下一點黑,就像戰場上的衝鋒號,那麽的讓人衝動,熱血沸騰。


    他知道不能再看下去了,不然今晚就白來了。用自己穿越穿來的特戰靴踢了一下那榻榻米,然後想找地方坐下,卻發現房間裏一張多餘的凳子都沒有。


    目標睜開眼睛,一時有些發呆,怎麽燈自己亮了?然後看到張山在房間裏不知在找什麽?發出自己的疑問。


    “*、?*?*?*、??***?”


    腔調倒是熟悉,內容張山就一點聽不懂了,好像沒有夾雜有雅美蝶、伊苦之類的在裏麵。他停止了找凳子,對著他說道:“中國話,懂得說中國話嗎?”


    張山知道那人聽懂了,因為他說出了張山聽得懂的話,“支那人?你滴,大大的壞,什麽滴幹活?”


    這話太熟悉了,小時候喜歡看的電視裏這句台詞少了就沒那個味,找不到感覺。身臨其境的時候,那份酸爽就更猛烈了,直接把張山釘在了那裏。


    他怔怔盯著目標好一會,才呼出一口氣,告勸自己這時空裏一切都還沒開始,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先生閣下,麻煩你起來,有筆賬要和你算一下。”看到他的手慢慢往枕頭底下移,“不要亂動,老實告訴你,不開掛你的槍也沒我的快,大家有話好好說,先別傷了和氣。”


    用話能把人嚇住,那別人就爬不到這位子。那人接觸到了手槍,見張山還站在那裏光說不練,迅速拿到手中就瞄準張山,他還沒來得及暗喜,發現張山也拿著一把德製的手槍對著他。


    這就考驗彼此看誰舍不得死的時候了,張山能不能躲得開這一槍另說,他也占了很大的優勢。對方不知道他是誰,舍不得拚。不論時代怎麽變,一個億萬富翁是不會和一個窮鬼比誰更不怕死的。


    要是這人知道他是穿越的,不要說開槍了,有原子彈人家都敢拉爆。就為一個字,值。


    張山也不敢大意,搞不好這變態真的平時沒事,都枕著一把上了膛的手槍睡覺。日本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兩人相互對持了許久,張山是舍不得開槍,如果進來就為了開這一槍,何必整得自己那麽辛苦。而那人也是舍不得,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如果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即使生死五五開,對方也是賺大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談一談。”張山口中說著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食指,那跟手指頭有用力的跡象他就開槍,他是不用瞄準的,開有掛,想打那裏,跟著感覺開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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