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大賽冠軍並不代表什麽，但是接下來需要抽簽。陳澈隨便抽了一個簽，結果發現需要遇到上回看過比賽錄像的那個埼玉女孩的話……需要打到決賽。
啊，真是個臭簽。陳澈隨手把那張簽揉成團放在口袋裏，無視旁邊略有些探尋的目光，很是淡定地走出了抽簽的東京。
啊，關東大賽之後是全國……現在相當於打省級比賽。陳澈隨意換算了一下發現還是有些不對，畢竟這比賽是並不是太過於專業的比賽，和自己曾經參加的完全不一樣。
陳澈把紙條揉成一團放在口袋裏走出了埼玉榮中，上次關東大賽的團體冠軍是埼玉榮中，所以抽簽也是要到埼玉榮中。陳澈看了一眼那個叫做近藤美月的女孩子，看到她的目光也在看自己之後笑了。
決賽見。
陳澈笑著走了出去，現在是關東大會的抽簽期，雖然地方都不一樣，但是陳澈抽簽是最早的一個。回到學校之後陳澈就聽到了幸村網球部抽簽的消息。
“結果如何？”陳澈坐在自己位子上撐著腦袋開口，幸村精市笑了下：“很不錯，阿澈你呢？”
“不錯，就是和近藤美月打的話，要會師決賽才行。”陳澈語氣裏麵有些遺憾，轉著筆問幸村：“你有什麽想法麽？”
“啊，想要當部長的想法更加明顯了，不過教練什麽的，已經不執念了。”幸村笑了下，學著陳澈的樣子撐著頭：“阿澈，你打球的姿勢真是很瀟灑啊。”
“謝謝誇獎，沒看過你的比賽很抱歉。”陳澈點點頭，幸村倒是沒覺得有太多不對勁，畢竟陳澈也不是那種會主動去看別的比賽的人，哪怕參加比賽的人是好友。
“如果我邀請阿澈來看呢？”
“時間重合了啊，球拍類運動都會重合時間。要不是前麵排球賽持續太久，估計你也看不到我打球吧。”陳澈搖搖頭，她早就和幸村的賽程對比了過了，除了決賽之外兩方所有的賽程都是基本重合的：畢竟幸村是團體賽，不像她自己是個人賽那麽方便。
“也是。”幸村沒有強求，沉默了一下之後對著陳澈很是鄭重地開口：“阿澈，你能夠幫我看看我哪裏還不夠麽？”
“還沒開始長高，你就在想這個了？男生本來就發育晚，你慢慢來。”
陳澈頓了一下，看到幸村略有些失望的眼神還是解釋了一下：“幸村，等你……嗯，長得比我高了再說吧。”
“……”
因為關東地區人數眾多的關係，陳澈的比賽開始有安排在了上學的日子。關東地區的比賽一般都是在東京，所以說陳澈還需要從神奈川前往東京。不過這方麵她倒是可以搭校車過去，然後再坐校車回來。
陳亞楠看不了的比賽陳澈倒也並不是很在意，畢竟真的要說想要認真打一場的也是和近藤美月。而決賽的話肯定是安排在周末的，也不用擔心陳亞楠看不到。
就算是安排在工作日，比賽也是從星期五開始比三天。這種對體力要求略大的賽程陳澈也比較習慣，或者說略有些懷念。
“媽，還記不記得暑假的時候是直接跑到賽場旁邊住了兩個星期。”
“嗯，怎麽了？”
“才三天連著比就有人抱怨了，我開始懷疑我的選擇是不是正確了啊。”陳澈哀嚎一聲趴在餐桌上：“雖然是能夠打三年球，但是我總覺得建了芝麻丟了西瓜。”
“我還是想回國參加比賽，但是如果回去參加青少年15歲組的話體力技術什麽的肯定跟不上了。”陳澈悶悶地開口，也不等陳亞楠回話就拿著自己的跳繩走了出去。
“去跳繩？”
“嗯，媽你要看我雙搖麽！我現在都能三搖了哦！”
“好好好，你去跳吧。等媽忙完了來看。”
陳澈笑了下，把鑰匙帶上之後去了公寓樓後麵的一塊空地，開始花式跳繩。
跳繩是一項很好的鍛煉方式，尤其是對手腕小臂和腳腕小腿的鍛煉。陳澈習慣是單搖和雙搖輪流，買的繩子也是自帶計數的，不用自己特意數，停了之後看一眼計數然後略計算一下就行了。
滿頭大汗地回家洗澡洗頭，陳澈看了一眼自己的頭發之後打開門對著依舊對著電腦打字的陳亞楠谘詢了一下意見：“媽，你覺得我留長發怎麽樣？”
“你每年快要七月了就和我說這件事情，到九月就去剪頭發，我懶得理你。”
“……”
“不過，媽，在日本居然要七月中旬才放假。”陳澈咳嗽了一下轉換了話題：“暑假我想回國看看你說行麽？”
“不說我也會讓你回去的。”陳亞楠隱晦地翻了個白眼，看了眼陳澈之後才開口：“你關東大會贏的話還要全國大賽。全國大賽是在暑假裏麵的哦，然後八月底又要開學了。”
“媽！也就是說我以後的生日也會在無盡的比賽中渡過？我不要！”
“你的關注點在這邊？難道不是應該在回國和放假的時間縮短了？小澈你什麽時候變成如此好學的孩子了？”
“我一直很好學……”
陳澈隻覺得槽多無口，關於假期什麽的她以前也不期待，每年寒暑假貓在體育館訓練還要去比賽基本上和上學沒什麽區別好麽。
“小澈。”
“嗯？”
“不許早戀。”
“……”
陳澈隻覺得自己一臉懵逼，早戀？自己什麽時候像個早戀的樣子了？
“那個高中生，叫仙道彰的，你怎麽想？”
“還能怎麽想，差不多和陳清一樣吧。”陳澈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陳清是陳澈的表哥，現在也可以說是堂哥了。陳亞楠思索了一下表示同意：“不許早戀啊。”
“放心放心。”陳澈敷衍地點點頭，喝完牛奶舉起杯子和陳亞楠開口：“媽你要麽？”
“不要，喝了會困。你先去睡覺吧，明天起不來就不好了。”
陳澈把杯子放在水槽裏麵然後仔細把手洗了一下，回到自己房間拿出手機開鬧鍾的時候再次看到了混雜在一堆垃圾短信裏麵的仙道彰的短信。
真把自己當做自殺少女了麽！不是都看到自己和自家媽媽黏糊的狀態了麽？陳澈邊吐槽邊打開了這條短信，上麵顯示的讓陳澈雖然不說很驚訝，但是還是有些讓人覺得震驚的。
“輸掉的感覺，是什麽。”
輸掉的感覺？輸掉總是感覺不好的，但是陳澈還是把短信也發了一條過去：“很不好，但是也很好。”
“為什麽會很好？”
看著對方秒回的樣子陳澈不知道怎麽想，不過還是給對方發過去了一條分了三段的短信。
“或許會覺得很想哭，也會覺得很可怕，甚至於還會覺得自己的世界得到了顛覆。但是和對方握手的那一刻，卻感覺到有了力量。感覺自己還能繼續在前進下去，感覺自己還有提升的空間。以前的自己因為自己的技術而沾沾自喜所以有了一頭棒喝，懂得如何繼續去提升自己。“
“會覺得悲傷，但是也會覺得盡力了，無愧於心。”
“無愧於心麽……陳澈你輸過多少次了？”
“當然是無數次，自己也忘記有多少次了。”
陳澈發完這一句話之後想了一會兒，還是給對方發了一句“晚安”才關掉了手機。
輸了是什麽感覺？輸了就是輸了，咬著牙齒仰著頭不想哭，但是淚水還是會不斷地流下來。對手氣喘籲籲地看著自己，卻並沒有任何高傲炫耀的表情，同樣咬著牙和自己握手。本來想要用力握一下，卻因為比賽之後脫力，隻是簡單地碰觸。然後鬆開的那一刻，自己哭成了個傻逼，對方也哭成狗。當然了，一起哭的沈麗萍堅持稱是被自己帶哭的。
從來不知道自己哭起來的樣子這麽有感染力啊。陳澈握著手機笑了，然後把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剛放上去就看到了自家媽媽開門進來查房的樣子。
“還不睡？”
“馬上睡馬上！”陳澈慌忙翻了個身，然後把頭扭到陳亞楠的方向笑：“媽，晚安。”
“晚安。”
在關東大會這麽一場一場打下去，陳澈隻覺得自己平均二十分鍾解決掉一場戰鬥讓關東大會成了一項特別形式上的比賽。第一場會讓人提起興趣，第二局對手就會放棄。
“無聊啊！”陳澈對著場館外麵憤怒地吼了一聲，用的是漢語而不是日語。吼完了之後回頭看著神色明顯是收到驚嚇的近藤美月，感覺自己也受到了驚嚇。
“那個，抱歉我以為沒人……”
“不不不，是我失禮了。”
近藤美月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和陳澈想象的不一樣，並不是很元氣而是很溫柔的樣子。倒是陳澈的聲音符合她本人的樣子，一點也不溫柔，甚至於可以說是冷硬。
“看陳桑打球，總覺得自己很渺小呢。”近藤美月笑了笑，也不提剛才的事情了：“陳桑才一年級吧？很厲害呢。”
“謝謝誇獎。”陳澈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去，她本來還有些期待和這位近藤美月之間的比賽，現在看起來已經不用期待了。
因為年齡有了歧視，身高不夠太高，體型略瘦弱。這種瘦弱和陳澈的細長並不是一種類型，反而有些像是……減肥？
陳澈很想翻個白眼，但是鑒於自己不算地頭蛇，也隻能點點頭當時打過了招呼。
“不過，想要和你對手的話，需要到決賽呢。隻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呢。”
“……嗬嗬。”陳澈假笑了一下，她真是不明白麵前這個女生是怎麽想的，當年省隊的那群姑娘都沒這麽白癡。真是不知道是說不知天高地厚呢，還是腦子有坑。
虧自己還想著和她打一場。
之後的後果便是陳澈這場比賽打得無比激烈，扣殺，拉球，網前小球，給對方剃了兩個光頭才感覺到有些爽快。
果然，自己就不能因為仙道和幸村兩個人掉以輕心。來日本隻見到兩個正常人，便會以為整個社會上都是正常人。殊不知是自己運氣好，居然見到了兩個正常人。
看著來滿臉冰冷來上課的陳澈，幸村精市很想把那個再次惹到陳澈的不知道哪位仁兄給砍死算了。
每次都是在她差不多覺得日本人不錯的時候打回原形，要知道首當其衝的絕對是坐在她前麵的自己啊！
“幸村。”
“嗯？”
幸村僵硬地扭頭，他總覺得今天來上課的陳澈渾身上下都有著一種殺氣。
“你今天有社團活動麽？”
“有……”
“我在網球社外麵等你。”
陳澈抬起頭，她劉海略有些長了，半遮掩住了眼睛，顯得整個人陰沉了不少：“有些事情等你活動完，我想和你談談。”
啊，真是個臭簽。陳澈隨手把那張簽揉成團放在口袋裏，無視旁邊略有些探尋的目光，很是淡定地走出了抽簽的東京。
啊，關東大賽之後是全國……現在相當於打省級比賽。陳澈隨意換算了一下發現還是有些不對，畢竟這比賽是並不是太過於專業的比賽，和自己曾經參加的完全不一樣。
陳澈把紙條揉成一團放在口袋裏走出了埼玉榮中，上次關東大賽的團體冠軍是埼玉榮中，所以抽簽也是要到埼玉榮中。陳澈看了一眼那個叫做近藤美月的女孩子，看到她的目光也在看自己之後笑了。
決賽見。
陳澈笑著走了出去，現在是關東大會的抽簽期，雖然地方都不一樣，但是陳澈抽簽是最早的一個。回到學校之後陳澈就聽到了幸村網球部抽簽的消息。
“結果如何？”陳澈坐在自己位子上撐著腦袋開口，幸村精市笑了下：“很不錯，阿澈你呢？”
“不錯，就是和近藤美月打的話，要會師決賽才行。”陳澈語氣裏麵有些遺憾，轉著筆問幸村：“你有什麽想法麽？”
“啊，想要當部長的想法更加明顯了，不過教練什麽的，已經不執念了。”幸村笑了下，學著陳澈的樣子撐著頭：“阿澈，你打球的姿勢真是很瀟灑啊。”
“謝謝誇獎，沒看過你的比賽很抱歉。”陳澈點點頭，幸村倒是沒覺得有太多不對勁，畢竟陳澈也不是那種會主動去看別的比賽的人，哪怕參加比賽的人是好友。
“如果我邀請阿澈來看呢？”
“時間重合了啊，球拍類運動都會重合時間。要不是前麵排球賽持續太久，估計你也看不到我打球吧。”陳澈搖搖頭，她早就和幸村的賽程對比了過了，除了決賽之外兩方所有的賽程都是基本重合的：畢竟幸村是團體賽，不像她自己是個人賽那麽方便。
“也是。”幸村沒有強求，沉默了一下之後對著陳澈很是鄭重地開口：“阿澈，你能夠幫我看看我哪裏還不夠麽？”
“還沒開始長高，你就在想這個了？男生本來就發育晚，你慢慢來。”
陳澈頓了一下，看到幸村略有些失望的眼神還是解釋了一下：“幸村，等你……嗯，長得比我高了再說吧。”
“……”
因為關東地區人數眾多的關係，陳澈的比賽開始有安排在了上學的日子。關東地區的比賽一般都是在東京，所以說陳澈還需要從神奈川前往東京。不過這方麵她倒是可以搭校車過去，然後再坐校車回來。
陳亞楠看不了的比賽陳澈倒也並不是很在意，畢竟真的要說想要認真打一場的也是和近藤美月。而決賽的話肯定是安排在周末的，也不用擔心陳亞楠看不到。
就算是安排在工作日，比賽也是從星期五開始比三天。這種對體力要求略大的賽程陳澈也比較習慣，或者說略有些懷念。
“媽，還記不記得暑假的時候是直接跑到賽場旁邊住了兩個星期。”
“嗯，怎麽了？”
“才三天連著比就有人抱怨了，我開始懷疑我的選擇是不是正確了啊。”陳澈哀嚎一聲趴在餐桌上：“雖然是能夠打三年球，但是我總覺得建了芝麻丟了西瓜。”
“我還是想回國參加比賽，但是如果回去參加青少年15歲組的話體力技術什麽的肯定跟不上了。”陳澈悶悶地開口，也不等陳亞楠回話就拿著自己的跳繩走了出去。
“去跳繩？”
“嗯，媽你要看我雙搖麽！我現在都能三搖了哦！”
“好好好，你去跳吧。等媽忙完了來看。”
陳澈笑了下，把鑰匙帶上之後去了公寓樓後麵的一塊空地，開始花式跳繩。
跳繩是一項很好的鍛煉方式，尤其是對手腕小臂和腳腕小腿的鍛煉。陳澈習慣是單搖和雙搖輪流，買的繩子也是自帶計數的，不用自己特意數，停了之後看一眼計數然後略計算一下就行了。
滿頭大汗地回家洗澡洗頭，陳澈看了一眼自己的頭發之後打開門對著依舊對著電腦打字的陳亞楠谘詢了一下意見：“媽，你覺得我留長發怎麽樣？”
“你每年快要七月了就和我說這件事情，到九月就去剪頭發，我懶得理你。”
“……”
“不過，媽，在日本居然要七月中旬才放假。”陳澈咳嗽了一下轉換了話題：“暑假我想回國看看你說行麽？”
“不說我也會讓你回去的。”陳亞楠隱晦地翻了個白眼，看了眼陳澈之後才開口：“你關東大會贏的話還要全國大賽。全國大賽是在暑假裏麵的哦，然後八月底又要開學了。”
“媽！也就是說我以後的生日也會在無盡的比賽中渡過？我不要！”
“你的關注點在這邊？難道不是應該在回國和放假的時間縮短了？小澈你什麽時候變成如此好學的孩子了？”
“我一直很好學……”
陳澈隻覺得槽多無口，關於假期什麽的她以前也不期待，每年寒暑假貓在體育館訓練還要去比賽基本上和上學沒什麽區別好麽。
“小澈。”
“嗯？”
“不許早戀。”
“……”
陳澈隻覺得自己一臉懵逼，早戀？自己什麽時候像個早戀的樣子了？
“那個高中生，叫仙道彰的，你怎麽想？”
“還能怎麽想，差不多和陳清一樣吧。”陳澈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陳清是陳澈的表哥，現在也可以說是堂哥了。陳亞楠思索了一下表示同意：“不許早戀啊。”
“放心放心。”陳澈敷衍地點點頭，喝完牛奶舉起杯子和陳亞楠開口：“媽你要麽？”
“不要，喝了會困。你先去睡覺吧，明天起不來就不好了。”
陳澈把杯子放在水槽裏麵然後仔細把手洗了一下，回到自己房間拿出手機開鬧鍾的時候再次看到了混雜在一堆垃圾短信裏麵的仙道彰的短信。
真把自己當做自殺少女了麽！不是都看到自己和自家媽媽黏糊的狀態了麽？陳澈邊吐槽邊打開了這條短信，上麵顯示的讓陳澈雖然不說很驚訝，但是還是有些讓人覺得震驚的。
“輸掉的感覺，是什麽。”
輸掉的感覺？輸掉總是感覺不好的，但是陳澈還是把短信也發了一條過去：“很不好，但是也很好。”
“為什麽會很好？”
看著對方秒回的樣子陳澈不知道怎麽想，不過還是給對方發過去了一條分了三段的短信。
“或許會覺得很想哭，也會覺得很可怕，甚至於還會覺得自己的世界得到了顛覆。但是和對方握手的那一刻，卻感覺到有了力量。感覺自己還能繼續在前進下去，感覺自己還有提升的空間。以前的自己因為自己的技術而沾沾自喜所以有了一頭棒喝，懂得如何繼續去提升自己。“
“會覺得悲傷，但是也會覺得盡力了，無愧於心。”
“無愧於心麽……陳澈你輸過多少次了？”
“當然是無數次，自己也忘記有多少次了。”
陳澈發完這一句話之後想了一會兒，還是給對方發了一句“晚安”才關掉了手機。
輸了是什麽感覺？輸了就是輸了，咬著牙齒仰著頭不想哭，但是淚水還是會不斷地流下來。對手氣喘籲籲地看著自己，卻並沒有任何高傲炫耀的表情，同樣咬著牙和自己握手。本來想要用力握一下，卻因為比賽之後脫力，隻是簡單地碰觸。然後鬆開的那一刻，自己哭成了個傻逼，對方也哭成狗。當然了，一起哭的沈麗萍堅持稱是被自己帶哭的。
從來不知道自己哭起來的樣子這麽有感染力啊。陳澈握著手機笑了，然後把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剛放上去就看到了自家媽媽開門進來查房的樣子。
“還不睡？”
“馬上睡馬上！”陳澈慌忙翻了個身，然後把頭扭到陳亞楠的方向笑：“媽，晚安。”
“晚安。”
在關東大會這麽一場一場打下去，陳澈隻覺得自己平均二十分鍾解決掉一場戰鬥讓關東大會成了一項特別形式上的比賽。第一場會讓人提起興趣，第二局對手就會放棄。
“無聊啊！”陳澈對著場館外麵憤怒地吼了一聲，用的是漢語而不是日語。吼完了之後回頭看著神色明顯是收到驚嚇的近藤美月，感覺自己也受到了驚嚇。
“那個，抱歉我以為沒人……”
“不不不，是我失禮了。”
近藤美月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和陳澈想象的不一樣，並不是很元氣而是很溫柔的樣子。倒是陳澈的聲音符合她本人的樣子，一點也不溫柔，甚至於可以說是冷硬。
“看陳桑打球，總覺得自己很渺小呢。”近藤美月笑了笑，也不提剛才的事情了：“陳桑才一年級吧？很厲害呢。”
“謝謝誇獎。”陳澈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去，她本來還有些期待和這位近藤美月之間的比賽，現在看起來已經不用期待了。
因為年齡有了歧視，身高不夠太高，體型略瘦弱。這種瘦弱和陳澈的細長並不是一種類型，反而有些像是……減肥？
陳澈很想翻個白眼，但是鑒於自己不算地頭蛇，也隻能點點頭當時打過了招呼。
“不過，想要和你對手的話，需要到決賽呢。隻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呢。”
“……嗬嗬。”陳澈假笑了一下，她真是不明白麵前這個女生是怎麽想的，當年省隊的那群姑娘都沒這麽白癡。真是不知道是說不知天高地厚呢，還是腦子有坑。
虧自己還想著和她打一場。
之後的後果便是陳澈這場比賽打得無比激烈，扣殺，拉球，網前小球，給對方剃了兩個光頭才感覺到有些爽快。
果然，自己就不能因為仙道和幸村兩個人掉以輕心。來日本隻見到兩個正常人，便會以為整個社會上都是正常人。殊不知是自己運氣好，居然見到了兩個正常人。
看著來滿臉冰冷來上課的陳澈，幸村精市很想把那個再次惹到陳澈的不知道哪位仁兄給砍死算了。
每次都是在她差不多覺得日本人不錯的時候打回原形，要知道首當其衝的絕對是坐在她前麵的自己啊！
“幸村。”
“嗯？”
幸村僵硬地扭頭，他總覺得今天來上課的陳澈渾身上下都有著一種殺氣。
“你今天有社團活動麽？”
“有……”
“我在網球社外麵等你。”
陳澈抬起頭，她劉海略有些長了，半遮掩住了眼睛，顯得整個人陰沉了不少：“有些事情等你活動完，我想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