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呆在網球社外麵等，把書包放在旁邊，手上則是拿著一本筆記本在翻看著。
幸村精市隻覺得壓力倍增，總覺得陳澈在旁邊的時候他壓力尤其大。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但是周圍的人的眼神真的很奇怪。
“幸村啊，外麵等的那個女孩子是你的小女朋友麽？”毛利壽三郎一臉曖昧的笑容直接攬上了幸村的肩膀：“就是好像有點中性化哦。”
“不是女朋友。”幸村也沒把毛利壽三郎的手手甩開，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說是有話和我說，就在外麵等。”
“那是要表白麽？”
“不是……阿澈在中國打羽毛球基本可以說是半專業了，應該是我拜托她幫忙寫的一些訓練計劃她寫好了然後要提醒我注意事項吧。”幸村努力想了下找到了個借口，還好輪到自己上場了，不然的話不知道要被毛利壽三郎扣下八卦多久。
陳澈看了一會兒幸村訓練，然後就拿出了小說，低著頭把自家老媽的東野圭吾給看完了。雖然本來也沒剩多少，但是看完之後陳澈再翻了一遍把一些伏筆給徹底挖出來了才滿意地合上書本。看著幸村的樣子，陳澈撇撇嘴把手機拿出來，劈裏啪啦開始玩俄羅斯方塊。
陳澈玩的最好的是泡泡龍，其次是俄羅斯方塊。以前在某遊戲大廳玩泡泡龍陳澈不用太多道具都玩成博士後了，現在一局俄羅斯方塊都沒玩完，網球社就結束活動了。
聽到有些嘈雜的聲音，陳澈就把自己以前的一份計劃表從書包裏麵拿了出來當著幾個網球部社員的麵遞給了幸村：“這是我以前的訓練，你可以參考下。”
陳澈說完就走，也不理會身後有的議論。幸村雖然說不知道為什麽陳澈一定要等到周圍有網球部的人還在外麵等了一個半小時才把這份計劃給他，但是看著旁邊人看完這份訓練計劃的驚愕表情，幸村心裏還是覺得很舒坦的。
陳澈的心思的話，不必要去猜，隻要知道她是支持自己的就行了。
被發了一張好人卡的陳澈卻在家裏翻看著日曆，表情十分糾結。
“怎麽了？”
“來了日本突然覺得時間過得好快。”陳澈看了眼自家媽媽，放下了日曆歎了口氣：“是不是上了初中之後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啊媽？”
“怎麽突然這麽感覺？”
“沒什麽，就突然一下就是期末了。”陳澈揉了揉頭發，很是糾結地開口：“要沒考好怎麽辦？”
“沒考好？”陳亞楠一臉驚愕地抬頭，她很少聽到陳澈這樣不確定：“你最近也沒怎麽樣啊。”
“沒啥，突然就期末了……感覺應該是期中才對。”
“四月份開學，平常是一月份開學，覺得應該是期中也挺正常。”陳亞楠一下子找到了原因，很是了然地點頭。陳澈想了下也點了下頭，同意了這個說法。
期末考試比關東大會晚兩個星期，陳澈對上近藤美月甚至於沒用太多力就直接ko了。
“如果這個就是關東大會決賽的實力的話，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在這裏比了。”
陳澈拿了獎牌之後衝著和來看她比賽的仙道彰發牢騷：“感覺真不好。”
“這有什麽不好的……”仙道想笑又不敢笑起來，隻能敷衍過去：“這樣還不好麽？輕輕鬆鬆就能拿到第一。”
“輕輕鬆鬆拿到第一很好麽，那還是算了吧。”陳澈拿著獎牌一點也不在意旁邊的人有些仇視的眼光：“我再過一個星期就期末考試了，還是好好複習吧。仙道你呢？”
“好歹叫個前輩吧？”
“我沒有連名帶姓叫你是因為我覺得叫起來太麻煩，現在單單叫姓氏在我看來已經是個很失禮的事情了。”陳澈才不管這些，更何況仙道彰隻是很普通地抱怨：“好好學習才是王道。”
“我可不算是一個好學生。”仙道彰剛想揉揉陳澈的頭就因為對方的眼神收了手：“你們學校的夏季校服很不錯。”
“可是我已經換了兩周了。”陳澈用著一種嘲笑的眼神看著仙道：“好了，我要回家了，可以別跟著我了我真的不是自殺少女。”
“陳澈你能不要一直說這個梗麽？說多了會老的。”
陳澈直接嗤笑一聲作為回應，剛想開口再說兩句就看到了衝自己招手的陳亞楠，臉上下意識地露出了一個笑容：“行了，我媽叫我。”
“陳澈，我這樣的人不止我一個。”仙道彰突然叫住了陳澈，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通常如果說一個人是經常笑起來的話，猛然間嚴肅起來的樣子反而會比嚴肅更加嚴肅。
“不用這麽一直防備的。”
“或許……對你不用。”陳澈思考了一下點點頭：“還有幸村也不用。”
“那就是我被你接納了麽？”
“是啊，接納了。”
陳澈很自然地勾起嘴角笑了笑，她在日本越久，以前那種想法就越少。雖然還有一些，但是沒有剛來的時候那麽排斥了。
來立海大，也不過三個月，卻感覺隻是一個星期。而就在這三個月裏麵，自己的思想也有了不少的轉變。
至少，有兩個異性朋友了。陳澈走到陳亞楠旁邊歪了下頭，很是認真地發問：“媽，異性朋友很正常麽？”
“……啊？”
“就仙道彰啊，幸村精市啊這種朋友。男女之間有純粹的友誼麽？”
“有啊，別早戀就行。”陳亞楠對自己女兒的交友倒是並不反對，尤其在陳澈說出仙道彰和她表哥差不多的時候陳亞楠就放心了：“先準備期末考試啊，考差了不許回國。”
“可是飛機票已經定了。”
“……那就不許參加比賽！”
“好好好，媽你放心，保證來個前三。”陳澈笑著開口，一點也沒有在意。
期末考試分考場的時候陳澈坐在了第一考場的第三個位子上麵，前麵兩個一個是柳生一個是柳。陳澈趁著機會看了一眼兩個男生，差不多記住樣子了老師也開始發卷了。
陳澈寫卷子的速度一直很快，主要是因為遇到漢字的時候陳澈寫的總會比旁人快一些，也潦草一些，同時也會有錯別字……
看著最後一篇小論文，陳澈寫了兩點然後再寫了一點相反論點之後檢查了一下語法便回去檢查了一遍，兩遍，三遍……
監察老師抽著嘴角看著陳澈畫下的一個又一個立方體，這姑娘到底有多閑，完全可以提前交卷啊。
等到考完期末考試，陳澈也沒有提前交卷。兩天後成績出來，陳澈咬著pocky看著自己再度回到第一，滿意地點了點頭。
“阿澈恭喜，又是第一。”
“謝謝。”陳澈看了眼幸村，感覺對方似乎長高了一點：“幸村，你似乎長高了一些哦。”
幸村臉色一黑，他知道陳澈完全沒有惡意，但是聽她說這件事情還是有一種很糾結的感覺。尤其是自己哪怕長高了也沒有陳澈高的時候……
“你放心，男生發育比女生晚，總會比我高的。”陳澈拍了拍幸村的肩膀，而陳澈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
全國大賽從八月二號開始，為此陳澈隻能定下8號的機票回國，然後再在25號回到日本。全國大賽在東京，陳亞楠正好在忙一個單子沒法陪著陳澈，便給陳澈訂好了酒店收拾好了行李。
“去省裏比賽那次我記得也是這樣，你沒空來。”陳澈歪了下頭：“不過決賽一定要來看哦。”
“你覺得你能打到決賽？”陳亞楠覺得有些好笑：“這麽有自信啊？”
“以前省裏不也是這樣麽？大家都不覺得我會到決賽，但是我卻打到了決賽。為什麽不能相信自己能做到呢？”
“所以說……”
“媽，星爺說的挺對的，人還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陳澈一臉無所謂：“我還是有目標的，萬一真的達到了呢？省裏麵是這樣，現在也一樣。”
“我是說不過你。”陳亞楠笑了，不過自己女兒執拗的那一麵確實讓人又恨又愛。
放假的半個月裏麵陳澈基本上就泡在運動俱樂部裏麵鍛煉，舉著啞鈴的時候耳邊自動把孫教練的各種絮絮叨叨給過濾了過去，但是還是能夠聽到他的各種經曆。
陳澈本來不想聽的，奈何孫教練太聒噪還用的是漢語，總會有些東西漏進耳朵。才過了一個月陳澈就已經知道他幼兒園是在哪裏上的了。
“全國大賽要我去給你加油麽？”
“不用了。”
“誒呀陳澈你不用害羞的，我也想去看看你打球的英姿。”
陳澈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把杠鈴放下來的時候刺溜一下鑽了出來，揉著手臂甩眼刀：“誰要你去看，你沒看到我剛才都快堅持不住了麽！”
“誒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孫教練一臉燦爛的笑容，嘴裏說著無比可怕的話：“當年我訓一個學生，三天就讓她劈叉了。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無限個鬼。雖然知道自己確實能夠堅持，但是還是很火大。陳澈使勁揉著胳膊，往後甩了兩下之後才感覺到那種酸痛感消失了。
“誒，陳澈啊，那個是你男朋友麽？小小年紀早戀不好啊。”
“男朋友？不是啊，仙道和我哥差不多。”陳澈一臉“你太八卦”的表情，無比正經地看著站在外麵的仙道彰：“你怎麽又來了？”
“誒呀我沒打進全國，你打進了，我羨慕地來看看咯。”仙道一點也沒有別的意思，他隻是單純地來這裏看看的時候遇上了陳澈，順帶著就和她說說話而已：“一個人去東京會不會不安全？需要我陪著麽？”
“你們一個一個怎麽都覺得不安全。”陳澈翻了個白眼，她才不會幹出在天黑的時候跑出去玩這種自己作死的事情，怎麽每個人好像都覺得自己到了叛逆期會幹這種事情？
“雖然你樣子很成熟了，但是畢竟你還小嘛。”仙道聳聳肩不想說太多，既然陳澈自己心裏有數，他也不會硬是勸說對方。不過來回之間照顧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回家的話如果遇上仙道仙道就會先把陳澈送回家再自己回去，陳澈對這方麵沒什麽想法，她正好也有問題要問仙道。
“仙道，為什麽在你們看來，全國大賽就像是夢想一樣，必須要去實現？”
“夢想？”
“對，不像是個目標，而像是個夢想。”陳澈皺了下眉頭，之所以用夢想兩個字，是因為她比賽這麽打過來，看到過因為晉級全國大賽喜極而泣的團隊，也看過沒有晉級痛哭流涕的人。那樣子就像是對手毀滅了他的夢想一樣無措，甚至於還有些絕望。
“那陳澈以前打球的時候有夢想麽？”
“沒有。”
“誒？”
陳澈看著馬上要下山的太陽，略微笑了一下。這就是自己和他們的不同，自己在羽毛球上，從未有過付諸於夢想這種過於沉重的事物。
或許以前有過想要繼續打專業的念頭，但是體校那一個月的水煮白菜徹底把自己拉回了顯示。想到體校的飯菜，陳澈臉一黑，然後再做出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羽毛球可能是我一輩子都不會放棄的愛好，特長，卻不是夢想。我的夢想從不會寄托在一個隻有短短幾年壽命的運動項目上麵，而是我的人生上。”
“那陳澈你的夢想是什麽？”
“你知道麽，仙道，我一直想要做一個國中老師。”陳澈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而真摯，口中說著自己的理想：“能讓到了初中還想繼續打球，練樂器，或者說有別的興趣愛好的學生繼續走下去的，國中老師。”
幸村精市隻覺得壓力倍增，總覺得陳澈在旁邊的時候他壓力尤其大。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但是周圍的人的眼神真的很奇怪。
“幸村啊，外麵等的那個女孩子是你的小女朋友麽？”毛利壽三郎一臉曖昧的笑容直接攬上了幸村的肩膀：“就是好像有點中性化哦。”
“不是女朋友。”幸村也沒把毛利壽三郎的手手甩開，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說是有話和我說，就在外麵等。”
“那是要表白麽？”
“不是……阿澈在中國打羽毛球基本可以說是半專業了，應該是我拜托她幫忙寫的一些訓練計劃她寫好了然後要提醒我注意事項吧。”幸村努力想了下找到了個借口，還好輪到自己上場了，不然的話不知道要被毛利壽三郎扣下八卦多久。
陳澈看了一會兒幸村訓練，然後就拿出了小說，低著頭把自家老媽的東野圭吾給看完了。雖然本來也沒剩多少，但是看完之後陳澈再翻了一遍把一些伏筆給徹底挖出來了才滿意地合上書本。看著幸村的樣子，陳澈撇撇嘴把手機拿出來，劈裏啪啦開始玩俄羅斯方塊。
陳澈玩的最好的是泡泡龍，其次是俄羅斯方塊。以前在某遊戲大廳玩泡泡龍陳澈不用太多道具都玩成博士後了，現在一局俄羅斯方塊都沒玩完，網球社就結束活動了。
聽到有些嘈雜的聲音，陳澈就把自己以前的一份計劃表從書包裏麵拿了出來當著幾個網球部社員的麵遞給了幸村：“這是我以前的訓練，你可以參考下。”
陳澈說完就走，也不理會身後有的議論。幸村雖然說不知道為什麽陳澈一定要等到周圍有網球部的人還在外麵等了一個半小時才把這份計劃給他，但是看著旁邊人看完這份訓練計劃的驚愕表情，幸村心裏還是覺得很舒坦的。
陳澈的心思的話，不必要去猜，隻要知道她是支持自己的就行了。
被發了一張好人卡的陳澈卻在家裏翻看著日曆，表情十分糾結。
“怎麽了？”
“來了日本突然覺得時間過得好快。”陳澈看了眼自家媽媽，放下了日曆歎了口氣：“是不是上了初中之後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啊媽？”
“怎麽突然這麽感覺？”
“沒什麽，就突然一下就是期末了。”陳澈揉了揉頭發，很是糾結地開口：“要沒考好怎麽辦？”
“沒考好？”陳亞楠一臉驚愕地抬頭，她很少聽到陳澈這樣不確定：“你最近也沒怎麽樣啊。”
“沒啥，突然就期末了……感覺應該是期中才對。”
“四月份開學，平常是一月份開學，覺得應該是期中也挺正常。”陳亞楠一下子找到了原因，很是了然地點頭。陳澈想了下也點了下頭，同意了這個說法。
期末考試比關東大會晚兩個星期，陳澈對上近藤美月甚至於沒用太多力就直接ko了。
“如果這個就是關東大會決賽的實力的話，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在這裏比了。”
陳澈拿了獎牌之後衝著和來看她比賽的仙道彰發牢騷：“感覺真不好。”
“這有什麽不好的……”仙道想笑又不敢笑起來，隻能敷衍過去：“這樣還不好麽？輕輕鬆鬆就能拿到第一。”
“輕輕鬆鬆拿到第一很好麽，那還是算了吧。”陳澈拿著獎牌一點也不在意旁邊的人有些仇視的眼光：“我再過一個星期就期末考試了，還是好好複習吧。仙道你呢？”
“好歹叫個前輩吧？”
“我沒有連名帶姓叫你是因為我覺得叫起來太麻煩，現在單單叫姓氏在我看來已經是個很失禮的事情了。”陳澈才不管這些，更何況仙道彰隻是很普通地抱怨：“好好學習才是王道。”
“我可不算是一個好學生。”仙道彰剛想揉揉陳澈的頭就因為對方的眼神收了手：“你們學校的夏季校服很不錯。”
“可是我已經換了兩周了。”陳澈用著一種嘲笑的眼神看著仙道：“好了，我要回家了，可以別跟著我了我真的不是自殺少女。”
“陳澈你能不要一直說這個梗麽？說多了會老的。”
陳澈直接嗤笑一聲作為回應，剛想開口再說兩句就看到了衝自己招手的陳亞楠，臉上下意識地露出了一個笑容：“行了，我媽叫我。”
“陳澈，我這樣的人不止我一個。”仙道彰突然叫住了陳澈，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通常如果說一個人是經常笑起來的話，猛然間嚴肅起來的樣子反而會比嚴肅更加嚴肅。
“不用這麽一直防備的。”
“或許……對你不用。”陳澈思考了一下點點頭：“還有幸村也不用。”
“那就是我被你接納了麽？”
“是啊，接納了。”
陳澈很自然地勾起嘴角笑了笑，她在日本越久，以前那種想法就越少。雖然還有一些，但是沒有剛來的時候那麽排斥了。
來立海大，也不過三個月，卻感覺隻是一個星期。而就在這三個月裏麵，自己的思想也有了不少的轉變。
至少，有兩個異性朋友了。陳澈走到陳亞楠旁邊歪了下頭，很是認真地發問：“媽，異性朋友很正常麽？”
“……啊？”
“就仙道彰啊，幸村精市啊這種朋友。男女之間有純粹的友誼麽？”
“有啊，別早戀就行。”陳亞楠對自己女兒的交友倒是並不反對，尤其在陳澈說出仙道彰和她表哥差不多的時候陳亞楠就放心了：“先準備期末考試啊，考差了不許回國。”
“可是飛機票已經定了。”
“……那就不許參加比賽！”
“好好好，媽你放心，保證來個前三。”陳澈笑著開口，一點也沒有在意。
期末考試分考場的時候陳澈坐在了第一考場的第三個位子上麵，前麵兩個一個是柳生一個是柳。陳澈趁著機會看了一眼兩個男生，差不多記住樣子了老師也開始發卷了。
陳澈寫卷子的速度一直很快，主要是因為遇到漢字的時候陳澈寫的總會比旁人快一些，也潦草一些，同時也會有錯別字……
看著最後一篇小論文，陳澈寫了兩點然後再寫了一點相反論點之後檢查了一下語法便回去檢查了一遍，兩遍，三遍……
監察老師抽著嘴角看著陳澈畫下的一個又一個立方體，這姑娘到底有多閑，完全可以提前交卷啊。
等到考完期末考試，陳澈也沒有提前交卷。兩天後成績出來，陳澈咬著pocky看著自己再度回到第一，滿意地點了點頭。
“阿澈恭喜，又是第一。”
“謝謝。”陳澈看了眼幸村，感覺對方似乎長高了一點：“幸村，你似乎長高了一些哦。”
幸村臉色一黑，他知道陳澈完全沒有惡意，但是聽她說這件事情還是有一種很糾結的感覺。尤其是自己哪怕長高了也沒有陳澈高的時候……
“你放心，男生發育比女生晚，總會比我高的。”陳澈拍了拍幸村的肩膀，而陳澈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
全國大賽從八月二號開始，為此陳澈隻能定下8號的機票回國，然後再在25號回到日本。全國大賽在東京，陳亞楠正好在忙一個單子沒法陪著陳澈，便給陳澈訂好了酒店收拾好了行李。
“去省裏比賽那次我記得也是這樣，你沒空來。”陳澈歪了下頭：“不過決賽一定要來看哦。”
“你覺得你能打到決賽？”陳亞楠覺得有些好笑：“這麽有自信啊？”
“以前省裏不也是這樣麽？大家都不覺得我會到決賽，但是我卻打到了決賽。為什麽不能相信自己能做到呢？”
“所以說……”
“媽，星爺說的挺對的，人還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陳澈一臉無所謂：“我還是有目標的，萬一真的達到了呢？省裏麵是這樣，現在也一樣。”
“我是說不過你。”陳亞楠笑了，不過自己女兒執拗的那一麵確實讓人又恨又愛。
放假的半個月裏麵陳澈基本上就泡在運動俱樂部裏麵鍛煉，舉著啞鈴的時候耳邊自動把孫教練的各種絮絮叨叨給過濾了過去，但是還是能夠聽到他的各種經曆。
陳澈本來不想聽的，奈何孫教練太聒噪還用的是漢語，總會有些東西漏進耳朵。才過了一個月陳澈就已經知道他幼兒園是在哪裏上的了。
“全國大賽要我去給你加油麽？”
“不用了。”
“誒呀陳澈你不用害羞的，我也想去看看你打球的英姿。”
陳澈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把杠鈴放下來的時候刺溜一下鑽了出來，揉著手臂甩眼刀：“誰要你去看，你沒看到我剛才都快堅持不住了麽！”
“誒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孫教練一臉燦爛的笑容，嘴裏說著無比可怕的話：“當年我訓一個學生，三天就讓她劈叉了。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無限個鬼。雖然知道自己確實能夠堅持，但是還是很火大。陳澈使勁揉著胳膊，往後甩了兩下之後才感覺到那種酸痛感消失了。
“誒，陳澈啊，那個是你男朋友麽？小小年紀早戀不好啊。”
“男朋友？不是啊，仙道和我哥差不多。”陳澈一臉“你太八卦”的表情，無比正經地看著站在外麵的仙道彰：“你怎麽又來了？”
“誒呀我沒打進全國，你打進了，我羨慕地來看看咯。”仙道一點也沒有別的意思，他隻是單純地來這裏看看的時候遇上了陳澈，順帶著就和她說說話而已：“一個人去東京會不會不安全？需要我陪著麽？”
“你們一個一個怎麽都覺得不安全。”陳澈翻了個白眼，她才不會幹出在天黑的時候跑出去玩這種自己作死的事情，怎麽每個人好像都覺得自己到了叛逆期會幹這種事情？
“雖然你樣子很成熟了，但是畢竟你還小嘛。”仙道聳聳肩不想說太多，既然陳澈自己心裏有數，他也不會硬是勸說對方。不過來回之間照顧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回家的話如果遇上仙道仙道就會先把陳澈送回家再自己回去，陳澈對這方麵沒什麽想法，她正好也有問題要問仙道。
“仙道，為什麽在你們看來，全國大賽就像是夢想一樣，必須要去實現？”
“夢想？”
“對，不像是個目標，而像是個夢想。”陳澈皺了下眉頭，之所以用夢想兩個字，是因為她比賽這麽打過來，看到過因為晉級全國大賽喜極而泣的團隊，也看過沒有晉級痛哭流涕的人。那樣子就像是對手毀滅了他的夢想一樣無措，甚至於還有些絕望。
“那陳澈以前打球的時候有夢想麽？”
“沒有。”
“誒？”
陳澈看著馬上要下山的太陽，略微笑了一下。這就是自己和他們的不同，自己在羽毛球上，從未有過付諸於夢想這種過於沉重的事物。
或許以前有過想要繼續打專業的念頭，但是體校那一個月的水煮白菜徹底把自己拉回了顯示。想到體校的飯菜，陳澈臉一黑，然後再做出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羽毛球可能是我一輩子都不會放棄的愛好，特長，卻不是夢想。我的夢想從不會寄托在一個隻有短短幾年壽命的運動項目上麵，而是我的人生上。”
“那陳澈你的夢想是什麽？”
“你知道麽，仙道，我一直想要做一個國中老師。”陳澈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而真摯，口中說著自己的理想：“能讓到了初中還想繼續打球，練樂器，或者說有別的興趣愛好的學生繼續走下去的，國中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