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激地想去握孫警官的手,孫警官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本能的向後一退,兩隻手直接給我來了個擒拿,把我手別的背後去了。我大叫著:“疼!疼!疼!”


    孫警官也意識到自己動作過大,馬上鬆開了手,有點不好意思,嘴上卻不肯道歉。


    我揉著自己的手臂,抱怨地說:“怎麽動不動就動手啊?我就是想謝謝你。真替你老公擔心,說不定哪兒不小心,想和你親熱下,還不得給你弄成殘疾啊!”


    孫警官生氣地說:“閉上你的烏鴉嘴,你再說,我先把你弄成殘廢,我這是本能動作,不是故意的。”


    我打算停止攻擊她,繼續說:“不故意,都使這麽大力氣,這要是故意的,我的兩個胳膊不得被你擰下來啊!”


    孫警官瞪了我一眼說:“你怎麽和的女人一樣,多大點事啊?你要不要去驗個傷啊?”


    我擺了擺說:“不用了,我還不想你被處分了,下次別那樣了,這次就原諒你了!”


    之後,孫警官問我:“你快說,有什麽重要線索,辦案不等人的,早一天破案,你就早一天安全.“


    “我不擔心,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再說這裏是監獄的地界,總不會太師頭上動土吧?”我淡定地說道。


    孫警官憤憤地說:“你不守信用!”我反駁道:“我怎麽不守信用了?說好,你帶我見廠長,我就給你線索的,現在人都沒見到,我怎麽給你線索啊?”孫警官沒想到會是這樣,有點生氣地說:“我都答應帶你去見人了,再說我辦案還不是為了你,怎麽現在反到成了我求你了?”


    我無恥地說:“為人民鏟除犯罪份子,本來就是你們的責任啊?”孫警官氣地說不出話來。


    我自覺有點理虧,就說道:“好了,我說,我說,但你一定要答應我,幫我到底,至少讓我見到他們能說的算的領導!”孫警官點了點頭說:“我隻能盡力,我們不是一個係統的,我認識的人也很少,我盡量幫你,我也隻能做到這麽多了!”


    我知道孫警官是個講誠信的人,於是說出了,曾哥告訴我的,叫我留意肖宏的話。


    孫警官快速地在腦海來回憶著肖宏這個人,然後問我:“是不是那個滿臉坑坑窪窪曾誌強的跟班?”


    我嗯了一聲。孫警官不解地問我:“他和你有仇?”


    我搖了搖頭,和他解釋說:“曾哥出了事後,寫了一張委托書,全權委托我接管他的產業,我想這肖宏跟了曾哥大半輩子,結果什麽也沒得到,所以把恨都記在了我的頭上,我也隻是猜想,具體的證據,就是你們警察的事了,我就知道這麽多!”


    孫警官想了想說:“你怎麽不告訴我,你有一張委托書的事?這事對案件很重要,你不知道嗎?為什麽不早說?如果他已經有所察覺,現在已經潛逃了,你知不知道將會對社會造成多大的危害?”


    我回答道:“首先,我不知道委托書對案件這麽重要,再次,這是我個人的私隱,我有權不說,最後,我不認為他這樣的人會潛逃,這種人在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前,是永遠不會放棄的,總以為自己做事會天衣無縫,你不是學過犯罪心理學嗎?你該知道,一個可以買凶殺人的人,肯定是不擇手段,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孫警官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就急忙打了個電話,我隻聽到她不停地是,是,是,對,對,對。


    然後對我說:“我得馬上回長沙,案件有了新的進展。”


    我不幹了,怒道:“不是說好了,我給你線索,你帶我見領導?現在怎麽反悔了?還人民警察呢?說話不算數!”


    孫警官被我的小孩子話逗笑了:“寶寶不哭,阿姨答應你,一辦完,我就和你一起回來見領導!”


    我心裏也清楚,她是身不由己,可嘴上還是埋怨道:“出爾反爾,剛說完的話,你都反悔了,我還怎麽相信你的話!”


    孫警官到是很幹脆地說:“我孫勝男發誓,我要是不兌現我說過的話,我就出門被車撞死!”


    我趕快製止住了她,說:“好了,好了,不必這麽毒吧?萬一撞不死,落個殘疾,這得多不令人省心啊!”


    孫勝男氣地直接上了車,開車就要走。我急忙追了過去,跟著車跑,好不容易拉到了車門,幾乎是跳了上去,氣喘籲籲地坐上了副駕駛,對著她說:“女人就是這麽小氣,你爸媽給你起名,就是讓你勝過男人,可你看看你,就你這氣度,怎麽勝過我們男人啊!”


    孫勝男看著我滿頭是汗,大口喘氣的樣子,笑了笑說:“真解恨,到不是趕時間,真的叫你再跑一會兒!”


    回到長沙已經是傍晚了,孫勝男拉我回酒店,我下車的時候,她和我說:“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我急忙說:“我後天的飛機,你這樣搞,我怎麽走啊?”


    孫勝男說:“你趕快把票退了吧,你最少得待到我們找到肖宏為止。”


    第二天,我先送走了殷師傅,叫他自己先回珠海,殷師傅有點擔心,想和我一起走,我和他說,要他先把手養好,我很快就回去了,殷師傅囑咐我小心,就去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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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勝男都快中午了,才來接我。車直接開到了長沙市刑警大隊。車上她一句話不說,我問她:“我去你們大隊幹什麽?”她冷冷地說:“我老大要見你!”我喃喃地嘀咕道:“還你們老大,這稱呼聽著像……怎麽說你們是人民的隊伍啊!”孫勝男喝住:“閉嘴!”


    我是第一次到這麽大的國家政府機關,裏麵莊嚴肅穆,可上了兩樓,來到他們辦公地點,卻充滿了親和力。


    大家都忙碌著,但氣氛卻十分的愉快,很多人打鬧嬉笑著,講著自己辦案的稀奇古怪的經曆。孫勝男問了旁邊的一個男同事:“領導呢?”同事回答說:“大概吃飯去了吧,他說你回來直接打電話給他!”


    孫勝男沒打電話,直接領著我下樓去了食堂。食堂裏很多人在排隊打飯,我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多穿製服的警官,心裏不知道怎麽的,莫名地發慌。排隊隊伍前麵的一個中年人,揮舞著手叫:“勝男,過來幫我拿飯。”看著他一手提著一個飯盒,中間還夾著一個。孫勝男跑了過去,接過其中的兩個。最後排隊的人起哄道:“你們刑警一隊怎麽回事,怎麽老插隊,一個人打一個中隊的飯,我在這兒等半個小時了,隊伍就沒動一下,都是你們這些無視公共紀律的人造成的!”


    那中年人也不生氣,慢悠悠地說:“我這是節約不必要的時間損耗,更好更快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不然我們一隊為什麽破案率那麽高?”那起哄的人罵道:“張隊,你就牛吧,我們今年遲早超你們!別瑟!”


    中年人看到我,把手中的飯盒遞給我說:“別愣著了,找地方坐下吃飯吧!”


    我接過飯盒,和他兩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吃飯。孫勝男對著張隊說:“人我給你帶過來了,你打算怎麽審?是先讓他吃飽,就疲勞審訊啊?還是先關他幾天?”然後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忙說:“都什麽年代了,還帶嚴刑逼供的?我可是把該說的,都告訴你了,你不能公報私仇啊!”


    孫勝男一臉嚴肅地說:“你心眼多的是,還不知道有多少東西瞞我們呢?正所謂重典才能治頑徒!”


    張隊頭也不抬的說:“你叫上老單,小蔣,把刑訊室的設備準備一下,今天咱們連軸審訊!”


    我的臉都被嚇青了,腦子裏開始播放電視裏那些嚴刑逼供,犯人慘不忍睹的畫麵,汗開始從額頭上冒出來。


    孫勝男看到我的樣子,開心的哈哈大笑說:“看你那慫樣,這要是抗日時期,你肯定第一個做漢奸!”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戲弄我啊!


    張隊吃完了飯盒裏的飯,抬頭看著我說:“一會兒,去我辦公室坐坐,我有事和你說,勝男,告訴你個好消息,那兩個嫌疑犯,今天在去懷化的客車上,被我們抓住了,的確要連夜突擊審問,不過不是你。另外,肖宏我們也控製住了,隻要這兩個小孩鬆口,咱們就立即抓捕!”


    孫勝男高興地像個孩子一樣,拿著張隊的飯盒說:“張隊厲害,我去幫你洗飯盒!”張隊把我的飯盒也遞給了她說:“一起洗了,我們先上去了!”孫勝男不情願地接了過去。


    去到張隊的辦公室,裏麵煙霧繚繞,幾個人在裏麵討論著什麽。張隊開口說:“把窗戶都打開,你們都給我出去,整天在我辦公室抽煙,我這兒都成吸煙室了,就不能到大門口去抽啊!”其中一個說:“張隊,整棟大樓就你這兒讓抽煙,大門口太遠,懶得跑,能不能和上頭說說,搞個吸煙室啊,兄弟們煙癮大,老熬夜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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